随代双棒古松经约千载,枯死于现年,可悲也。
老人们讲了一遍又一遍,
孩子们说好烦好烦、
时光渐渐将记忆冲淡,
爷爷的故事也渐去渐远。
我模模糊糊仿彿记得爷爷的讲述,
爷爷的爷爷的讲述又浮现在脑际眼前。
此松生于随文帝年间。
高大雄伟、枝茂针繁。
枝如铁,干如铜,
干挺连山拔,枝挂隔水悬。
耸入云,针如黛,
风猛吹涛啸,树翠映天蓝。
也曾飞鹤枝上访,也曾卧虎松下眠。
也曾老令公歇马,也曾杨成武挥鞭。
饱临雨打雪压、雷鸣电闪,
和平安度、硝烟迷漫。
绵绵数十纪,
漫漫一千年。
记得还是垂髫纪,
孩子经常结群玩。
七八个孩子伸直胳膊相互结挽,
才能将古树围在胸缘。
抬头仰望,
只见树头庞大盖地遮天,
青山有靠,苍天有帘。
枝头群禽争巢、种类杂全,
振翅鸣叫黑压压的一片。
常有松鼠枝头闹,
更多野狸树根恋。
可惜十几年前的一场飓风,
将双树吹折一半。
我们孩子各自找寻自己的锁挂地点,
因为母亲刚生下我们时,
父亲就已拴锁高抛挂在枝间。
祝祷孩子像这棵古松一样,
福寿无际,益寿延年。
古松虽枯,曾也千载绿颜。
毕竟在这方土地上生长了近千年。
每逢驴友来访谈,
常叹古树早归天。
这个故事还要讲下去、讲下去,
我的孩子,孩子的孩子,
讲到很远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