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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龟虽寿 犹有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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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小晋的政


1楼2022-01-11 09:03回复
    【这次是和户部的老先生了!】
    【出刑部时日上中梢,近日暗自颇多,难得不曾戴月而归,便也见了满街巷的烟火气,比起正阳门内六衙的正襟危坐,或是那金墉城内的四九规整好上太多。闲庭信步,打了壶酒,适才想起有位客人要来,这才旋身提履,归邸待客。】
    【他来时我正亲自在庭院烹茶,一缕缕的烟霭像极了远山晨时的迷雾,却裹挟着浓郁的茶香。他大抵是循着香来的,请他坐,一盅茶舀去,又故弄玄虚】
    “老先生,你猜猜,这茶是从何而来的?”


    2楼2022-01-19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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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阿宝是想笑死我然后继承我的吊命


      4楼2022-01-22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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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时我便遣去了两位童仆,嘱他们定要在户衙旁的千巷里‘守株待鹿’,只因这位老先生忒难请,又‘顾家’,总不肯往府上来坐——大抵是怕饮罢一盏茶,又不得不应下如几年前滇南那般的棘手案子。真是冤枉,今儿的宴可不是鸿门,是家常小聚而已。】
        “为何要道,‘不会是’?”【总之他进了府邸,朱红的宅门便又将这苑中肖似江南的景遮盖得严严实实,门口镇的俩狮子是请了石匠来精雕细琢的,威风凛凛,宣告着这仍是北京城,并非水乡路】
        “这茶有趣啊,千里迢迢来,油纸包上还仔细写着字。”【故弄玄虚得一顿,又为自己添茶】“我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正经字来,后来是经人指点,另辟蹊径,才晓得上头竟然画了鹿角——”
        【真是有趣至极,晨阳已将那油纸拿来,被我排在他跟前】“我想,大抵是滇南的茶农要知恩图报罢?不知老先生家住何方,所幸往端王邸里赠。毕竟是谢老先生的,只好请您来了。”


        5楼2022-01-22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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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可总有意外,我瞧这几个滇农便是挺有良心的。”
          【丰腴的叶尖在滚沸的茶汤里偃旗息鼓,它们千里迢迢自滇南赶来,一路受尽了风尘,好在那油纸严实,还算是护住了佃农们的几分‘感激涕零’。我烹给他喝,是想让他晓得滇南如今一切都好,便也不会枉费旧岁里的日夜颠簸。可他总是不走寻常路,同他说话忒费劲,我忽得悔了请僮仆走上这么一遭了】
          “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啊——”【至于那茶包上画的是否是鹿角不得而知,或是为了诓他饮一盅茶也未可知,那油纸权当是给他的赠礼,山高水远的,难得没有腌臜的心思,倒是该仔细长留的】
          “怎么,本王亲自给你烹茶,还不满意?老先生啊,你得知足。”


          7楼2022-01-22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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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先生不必惶恐,户部和刑部都没接到滇南的‘控诉’,可见那处一切都好。而这滇南迢迢千里送茶来,茶完好,人也安好,还需得担心什么?好茶啊,别用鵷墀的心思辜负了它——”
            【言罢笑得开怀,茶炉下的明火不知疲倦,教茶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不急不缓地盛过半盅,我嘱晨阳将火暂熄了,茶可留下,若是还想‘忆苦思甜’,便可一饮,再梦前尘】
            “是该好好活着,即使难,也责无旁贷啊。”【庙堂里的人最难遵循这‘好好活着’的批示,我睇目看老先生,他不似少年人那般横冲直撞,倒有几分‘道法自然’的意味。可惜,没人自由】
            “洛阳亲友没问,说不准便是滇南‘亲友’问了?”【纯是打趣,嘴皮子耍过,才能静下心来饮茶】
            “可我总觉着阙了些滋味。”【到底是什么?咂摸了半日,那眉竟蹙了起来】“大抵是北京没有山涧的水,也没有那人间疾苦罢。”


            9楼2022-01-24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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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老先生啊,在北京待得久,吃喝的门道都摸得清楚。 ”
              【甫收了滇南的茶,我便嘱晨阳往街肆跑一趟,十里八巷都无妨,只为寻个与茶相配的鲜花饼来,也算是在这小苑之中故地重游,忆苦思甜。而当万事俱备,我闲坐苑中烹茶之际,才发觉这四处都是江南的布景,回哪门子的谷地?算了,就当是以天为被地为席了】
              “请先生一趟不容易,当然都得备齐了。”【至于那愁,还是不再回顾的好】“户部看账,求得是账上漂亮,刑部却看人,要的是话说得漂亮。眼下倒是两厢齐全,才能让我请先生仔细品说茶的好坏了。”


              11楼2022-01-26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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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老先生啊,在北京待得久,吃喝的门道都摸得清楚。 ”
                【甫收了滇南的茶,我便嘱晨阳往街肆跑一趟,十里八巷都无妨,只为寻个与茶相配的鲜花饼来,也算是在这小苑之中故地重游,忆苦思甜。而当万事俱备,我闲坐苑中烹茶之际,才发觉这四处都是江南的布景,回哪门子的故地?算了,就当是以天为被地为席了】
                “请先生一趟不容易,当然都得备齐了。”
                【至于那愁,还是不再回顾的好】“户部看账,求得是账上漂亮,刑部却看人,要的是话说得漂亮。眼下倒是两厢齐全,才能让我请先生仔细品说茶的好坏了。”


                12楼2022-01-26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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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场,还是老先生,谢谢,又活十天,ddl是2.6,大年初六】
                  【北京城的正月烟火气极浓,不绝于耳的鞭炮声喧嚷得不像话,穿梭衢奎时却见四处挂灯结彩,至于冬月里那些苍茫到清明无量的冰霜都被层层叠叠的红倾覆得不知所踪。我弥足惬意地过了个年节,尽在府中的小江南里消遣个痛快。我还记着前岁滇南的茶,可茶没饮完,事儿先到了京城。不凑巧,只好在十六那日,再往户部拜会那位‘老先生’】
                  【这回倒不必两个僮仆亲自去了,也不必他迈腿走上两三条街,总之我进值房时看他正埋头苦干,账簿上的字密密麻麻地教人头疼。我兀自想府里还有副琉璃镜,下回倒能用来借花献佛】
                  “老先生,又见面了。”


                  14楼2022-01-30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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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王府离户衙也不曾隔着十万八千里,跨马一来也不过须臾间的事儿、上回遣去的两个僮仆是‘叫苦不迭’,这回倒是慈悲,没让他们白费口舌,自个儿跑了一趟——自然,公事要在衙门里说,无论如何有个对症,省得是闭门造车,徒劳无功。】
                    “老先生兢兢业业,本王自然不能落后了去。”
                    【值房的青帘掀下,衙吏奉了茶后便远去,算是识相。我在案前坐,信手看过几卷公文,倒和今日的来意不谋而合,我又颔】“是有一桩事儿,川府的文庙塌了,老天爷没开眼,雨下的没完没了。照理说教工部的人修便是了,可查了案卷,偏生这庙两年前修过啊——”
                    【微顿,我探身去,将两轴案卷完璧归赵】“这几天我总在想,这庙难不成是豆腐修的?用了这么多银子,莫非是些‘金豆腐’不成?”


                    16楼2022-02-02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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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的庙太多,十里三村就能见着一座,人人都趋之如骛,一枝香点得青烟缭绕,甚是比炊烟还浓上几分。而文人们挤破头都要去拜的便是孔夫子,圣人憩居的庙宇被封为神邸天阙,科考前是水泄不通。未料一朝风倾雨袭,竟教这庙毁作半截山头,人心不稳啊——】
                      “正因为天下人皆以孔夫子为重,他的庙塌了才麻烦。”
                      【端了盅茶来,毫无疑问的是六衙里奉作上宾的六安瓜片。喝得是闲适,牗窗半开,风也惬意。可惜,就这事儿教人不太舒服】“你说,这四川的雷还真算是‘长眼’,劈什么不好,偏劈这地界儿。这下好了,不仅得修,还得安抚人心。”
                      【他喜欢故弄玄虚,大抵是年岁长些的人都喜欢将话只说一半?搁了茶盏,我眄他】“那怎么,还得挑着良辰吉日修?”


                      18楼2022-02-04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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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再好的茶在这焦头烂额的公务眼前也不过是粗制滥造,是而真正的好茶极难在官府的得见,唯恐是暴殄天物。正如眼下,茶过不了三巡,只一口的功夫就得言归正传。说得是天雷不太长眼,劈了座最不能动摇的庙。俄顷风云啊,我往外乜,连云旌也变得更厚】
                        “我说,老先生,你可盼着点好吧。天雷算是没长眼,可不代表他没长耳朵。”【到时候一语成谶,怕是账先生第一个就要归咎与他——哦,他也是账先生,就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了】
                        “那怎么的,管账的仙君不答应,就让这庙长长久久地塌下去?等到来年,我看庙旁白杨都能抽出二丈丝来。”


                        20楼2022-02-04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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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那是子不语,同我有什么关系?”
                          【双手一摊,权作无能为力的模样,至于那猝然而起的浓云实则是骤雨的前兆。我只将牗窗阖上,所谓眼不见为净,一壁盘算着是时候离开户衙,省得这瓢泼的雨弄湿了半身青衣。他端的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果然是混迹道场的账房先生,道行未免也太深。】
                          “我今儿就是来要这笔账的,得同工部处对一对,才晓得是天灾还是人祸。”【这才是此行的目的,我对他笑】“我只管这个,至于谁修,怎么修,什么时候修,刑部管不着。”


                          22楼2022-02-04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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