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述的两个记录虽然都涉及诺托鳄类是否恒温的化石证据,却难以提供决定性的支持。而最前面提到的2021年的那项研究,则提供了一个有力的反对观点。该研究正是由前面两项研究的豪尔赫·库伯团队与玛丽安娜·塞纳团队合作进行的(分别来自法国和巴西)。
研究选取了代表整个诺托鳄目的七个物种:韦氏阿拉力坡鳄(Araripesuchus wegeneri)、阿氏犰狳鳄(Armadillosuchus arrudai)、波罗鳄属未定种(Baurusuchus sp.,材料为不完整的股骨LPRPUSP 0634 C)、阿氏马里利亚鳄(Mariliasuchus amarali)、赫氏战士鳄(Stratiotosuchus maxhechti),以及巨齿伊比利亚鳄和迪氏佩佩鳄(所用的材料就是上面两个研究用到的)。
研究人员利用古组织学和系统发育特征向量图推断诺托鳄类样本的静息代谢率和血红细胞宽度,这是两大被用来判断热代谢水平的变量。前者主要依据相对原发性骨细胞的面积和骨细胞的大小、形状和密度;而后者则依据血管的调和平均/最小直径。
两组分析均表明,本研究中取样的7种诺托鳄类均为变温动物。研究人员认为,诺托鳄类和新鳄类一样差不多在早侏罗纪时丧失了恒温能力。佩佩鳄这样的水生化种类可能采取类似于半水生新鳄类的体温调节措施,而陆生的诺托鳄类种类则类似于陆生巨蜥。热惯性可能有助于维持像波罗鳄这样的大型诺托鳄类的稳定温度(类似于“巨温”?)。
迄今为止无论是西贝鳄类还是其他的诺托鳄类,其“恒温说”还只是虚假说,没有找到任何可靠的证据。虽然目前的资料和证据更支持诺托鳄类的变温,但并不意味着就“石锤”了。关于诺托鳄类体温调节机制的研究是近年来才开始的,依然有无尽的可能——管中窥豹,这也正是古生物学的魅力所在吧。
另外,既然鳄鱼的恒温功能是在早侏罗纪丧失的,那么自三叠纪以来,那些原始的鳄型超目是否很有恒温的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