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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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其萱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轻软的南风吹散开迷雾,逐渐剖裂出江南与吴侬的墨画。倘或是箴言剖解,任其萱此刻必然化作一只蝶,十分小心张开尾翅被水荇承载。万物俱籁的幽然时分,她青色的眼睫掀开,复展其翅,——那是怎样不具备半分熟稔的游行?水乡的烟雨朦胧留下文章绚美的注脚,轻雨其实不痛,然而经年过后,漆檐挂着一滴欲下不下灵露,总要刻意带走一片褐色。没人来修葺,便自然一种超脱自然之美。而蝴蝶这一次不会收起裙页,那么轻雨其实不痛,任其萱毫无阻碍地游历。
每神游的时候,没有人在意到眼前的事物,只是当她悄悄地驻足在蘅、荇草其上,不觉将眼光挪移到眼前这片静水来了。一般看到突然闯入的人会极其惊吓,但任其萱看到的采荇女子,惊艳赶在惊恐之前。而当惊吓匆匆赶到脑中,她的唇也只能听话地折腰:“哎呀——”亵渎这般场景太失情趣,又补,“你是下江南来的仙子?不,应该是生养在这里的灵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