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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rry自创小说灵异,现代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文笔不好,只是有感想写写,不一定能完结 慎看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3-07-08 16:15回复
    二零二三年四月份,空气中还带着一丝桃花的清甜,顺着寒霜里的风吹进一幢略有些压抑狭小的单人出租屋内。
    躺在床上的男子微闭着眼,浅眠在单人灰色床单上蜷缩着,或是感受到了那阵凉意,透过了轻薄的床单,轻颤了两下,随即便带着一丝微凉和朦胧的睡意,缓缓的睁开眼,刚睁眼的白原还困在模糊的睡意之中,瞳孔半天也没有聚焦起来。
    直到闹铃将黑龙的意识从柔软的床铺上强硬的拖拽到沾着水雾的镜面前,审视起自己的丑态,他才耸拉着肩膀望着镜子里毫无精气神的自己,颓废,疲倦,被生活欺压成了最没有嚣张气焰的面团,能揉搓成任意的形态塞满各样的缝隙。
    下意识用手推了推不存在于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努力睁着眼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一些,嘟嚷着:“为什么龙……还会长痘?”说罢用带着指尖的黑爪对着冒起的豆子硬挤了两下,当即就疼的呲牙咧嘴,尾巴一 翘,饱满的胸 肌立时紧绷着上下跳 动了两下。
    很疼,但也有一种别样的解 压,白原深呼吸了一口气,打开水龙头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冰凉的水柱从龙角一路下滑到下颚,顺着脖颈一滴滴的落在脸盆之中,偶尔一滴滑过乳 尖,那种霎时间的针刺感让他的乳 头完完全全的挺 立在了冷空气中,龙性本yin,白原抹了把脸直起身,对着镜子突出蛇杏,抬起右臂紧绷着所有的力气,展示着自己粗()壮的标志,然后用左手指尖轻轻刮过渴望得到爱()抚的颗粒,圆润饱满且坚()硬的胸 肌颤抖着,让他眯起了游离的暗金色竖瞳,带着生理xing的泪珠,在无人的浴室里微微喘 息暴lu出一阵阵白雾。
    爽够了,也清醒了,挣扎着记起来还有重要的面试要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放下手抹了把脸,岔开立在洗手台的两边喘着气。沉浸完幻想就该面对现实,没有对象没有钱的日子是要有多难过就有多难过。
    三十二岁的失业人员不在像是年轻青年时的那般惬意随性,房贷汽车日常开销都是需要解决的问题,再加上他早已经没了年轻时的那股冲劲儿,得过且过就是他这一辈子的目标。不甘于平庸的都是俗人,只有不平庸的才是成功人士,而他属于甘于平庸的废物。
    戴上眼镜,穿上已经好久没有动过都已经泛起褶皱的衬衣,想要尽可能的表现的正式一些。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3-07-08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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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二三年四月份,空气中还带着一丝桃花的清甜,顺着寒霜里的风吹进一幢略有些压抑狭小的单人出租屋内。
      躺在床上的男子微闭着眼,浅眠在单人灰色床单上蜷缩着,或是感受到了那阵凉意,透过了轻薄的床单,轻颤了两下,随即便带着一丝微凉和朦胧的睡意,缓缓的睁开眼,刚睁眼的白原还困在模糊的睡意之中,瞳孔半天也没有聚焦起来。
      直到闹铃将黑龙的意识从柔软的床铺上强硬的拖拽到沾着水雾的镜面前,审视起自己的丑态,他才耸拉着肩膀望着镜子里毫无精气神的自己,颓废,疲倦,被生活欺压成了最没有嚣张气焰的面团,能揉搓成任意的形态塞满各样的缝隙。
      下意识用手推了推不存在于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努力睁着眼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一些,嘟嚷着:“为什么龙……还会长痘?”说罢用带着指尖的黑爪对着冒起的豆子硬挤了两下,当即就疼的呲牙咧嘴,尾巴一 翘,饱满的胸 肌立时紧绷着上下跳 动了两下。
      很疼,但也有一种别样的解 压,白原深呼吸了一口气,打开水龙头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冰凉的水柱从龙角一路下滑到下颚,顺着脖颈一滴滴的落在脸盆之中,偶尔一滴滑过乳 尖,那种霎时间的针刺感让他的乳 tou完完全全的挺 立在了冷空气中,龙性本yin,白原抹了把脸直起身,对着镜子突出蛇杏,抬起右臂紧绷着所有的力气,展示着自己粗()壮的标志,然后用左手指尖轻轻刮过渴望得到爱()抚的颗粒,圆润饱满且坚()硬的胸 肌颤抖着,让他眯起了游离的暗金色竖瞳,带着生. 理xing的泪珠,在无人的浴室里微微喘 息暴. lu出一阵阵白雾。
      爽够了,也清醒了,挣扎着记起来还有重要的面试要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放下手抹了把脸,岔开立在洗手台的两边喘着气。沉浸完幻想就该面对现实,没有对象没有钱的日子是要有多难过就有多难过。
      三十二岁的失业人员不在像是年轻青年时的那般惬意随性,房贷汽车日常开销都是需要解决的问题,再加上他早已经没了年轻时的那股冲劲儿,得过且过就是他这一辈子的目标。不甘于平庸的都是俗人,只有不平庸的才是成功人士,而他属于甘于平庸的废 物。
      戴上眼镜,穿上已经好久没有动过都已经泛起褶皱的衬衣,想要尽可能的表现的正式一些。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3-07-08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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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医院醒来,昂贵的医疗费用和日常生活将原本就所剩不多的积蓄耗费殆尽,再加上即将来临的房贷,白原迫切的需要一份工作来解决最基本的生活问题,在吞人没有任何希望,温水煮死青蛙的社会里,挣扎着活下去就是最大的本事。
        广发简历和游览招聘信息最大的好处是什么样的工作都能找上他,比如路边摊卖肘子,打麻将时帮忙带孩子,最离谱的是帮富婆怀上孩子。薪水也是有高有低,但全都不符合他的预期。
        所以这一次也算是他得来不易的机会,能够负担起他的房贷,基本的日常开销和医疗费用,说不定还能有存的。只是对方说话有些神神叨叨的,总给自己一种不靠谱的感觉,不靠谱也总比一看就是骗人的东西好,或许就是因为招聘者不正经的样子才导致招人困难也说不定,总不能自己这样一个大男人…除了身材和长相以为还有什么指的欺骗的?
        迫切的经济需求让他义无反顾的踏上了这次的求职之旅-一趟人满为患的银灰色轻轨列车。当他终于被人群带着挤上了这趟列车时,几乎已经全身湿透,浅色的衬衫被汗水黏腻的粘贴在脊背上,手上的求职报告也被捏的满是褶皱,他还不断的在口中铮铮有词:一定要是好人,一定要是好人…
        列车上一直盯着他看的小兽人扯了扯正在看手机视频的中年妇女,悄咪咪的扯了扯母亲的衣袖,“那个叔叔,好奇怪。”
        “嘘,小声点,小心被听到。”那母亲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要关爱***。”
        那小孩犹豫了一下,立马站起身,指了指自己刚刚坐着的位置,“叔叔,你坐。”
        猛然回过神的白原愣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你坐你坐,我马上就到了。”然后默默在心里比了个中指,真以为我刚才一点都没听到是吗,但脸上还是带着憨憨的笑,主打一个真诚且宽容?下车前还不忘瞪了那小孩子一眼。
        面试的地点有些偏僻,循着导航的指路硬是半天没找到,“这什么缺德地图?这么不靠谱吗”白原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指着手机就想骂过去,但是为了表现的正常一点,他伸出的手忍了又忍,“得,这次原谅你了!”
        正好,不远处走来一个中年男人,他急忙收起手机跑过去,“那个大哥,我问一下,请问永乐居,怎么走啊?”
        那男的一听整个眼神都带上了一种怪异的神色,还不忘上下打量了他几下“你就沿着这条路走过去,在前面有个小巷子的地方拐进去,第一个路口往左走就能看见了。”见他道了谢,那中年男人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你是有什么事?要去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白原一下没转过弯来,就只是摸了摸后脑勺道:“我去面试工作的。”
        “那里去工作啊!”那大叔有些惊讶的扬了扬头,随即又像想明白了什么一样,“年轻人不错,胆子大。”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他身旁走过。
        白原有些摸不着头脑,品不出对方话里的意思来,心里翻了个白眼,指路就指路,还问这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扑街哦。
        时间已经耽误太多,他也懒得再去深究里面的含义,只当他是个过客,好奇多问了两句,现在本来就已经有点迟到了,还是赶紧赶过去的好。
        跟着指示,拐了几个小弯,就看见视频聊天时的面试官,对方站的庄重笔直,像是特意来接待他的一样。没想到担心他迷路还特意来门口接自己,而且对方一脸着急的还和自己打了个招呼,像是久等了,白原内心瞬间觉得被治愈了不少,赶紧主动举起手咧开嘴大喊了一声:“我来啦。”
        话音刚落,就被背后的人撞了一下,“别挡路。”听到这话也赶紧闪开身让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抬着架子,架子上的东西盖着一块白色的布,还有些寒气从他身边悠悠飘过。
        站门口那兽人见单架过去了,也连忙过去接了下手,还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自己“快来搭把手,这架子有问题。”
        懵了的白原糊里糊涂的就好心凑了过去,一把抓住抬担架的兽人的腰和胳膊,很粗很结实,像是常年做体力活带出来的脂肪肌,不好看,但特别实用,而且还带着刚运动后的体温,很暖和,用着力的地方还紧绷着,一捏就上头。
        被扶着的蜥蜴兽人吓了一跳:“你干嘛!让你帮忙抬架子不是抬我!”
        白原赶忙松开手,重新放在了架子上,那架子有点飘和松散,上面的寒气透过架子钻进了他衣服袖口,激的他鸡皮疙瘩直往外起,那白布里还散着一股药味,说不出来,但特别不好闻,四人一起往里面抬着,偶尔小跑带起来的风吹起了白布小小的一角,里面露出了类似发丝模样的东西。
        好不容易抬到了大厅,空出来的运输架子接过了板子,白原才松了一口气,见负责人都还在忙着,其他人也在安静的做自己的事就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四处大量了一下,大厅布置的很简单但一点也不简陋,黑白的配色,桌子上摆着几盆雏菊,布局都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工作人员也穿着纯黑色的西装,就连说话也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3-07-08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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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说话也都是悄咪咪的,少了许多烟火气。
          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还带着抬过担架后冰凉的余温,这种温度不似单纯的寒冷,带着一丝压抑和寂静的孤独感,就像人死了什么也带不走一般。
          其实也隐约猜到了是什么,白布下的形体,大约60KG的重量,还有那种死气,他不怕但并不代表他不信,农村生长的他最不缺的就是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鬼故事和老人那一套我看过但我很幸运的跑了的说法。
          特别是他爷爷一在跟他强调要离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远一些,他就险些被带走…忽然他觉得脑子有些疼,像是某一片的记忆变成了空白,感觉应该有,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还好吧?”一双黑色的狼爪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和我们的工作人员一样穿的黑色,不小心就把你当成自己人了,抱歉,喝点水压压惊。”对方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清晰温柔。
          听话的大叔乖乖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莫名其妙的没这么心慌了,“我是来面试的…”
          “有点像个小孩子。”黑狼笑了笑,“不好意思,是来面试的吗,那麻烦跟我来。”
          是在嘲笑自己?白原抬起头,对方笑眯眯的盯着自己,不算帅,却有一丝狡黠和精明,看着不像面试员更像个商人,“好。”放下杯子,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自己心里也基本上算是打定主意客套两句就离开,这里一看就是殡yi馆,不吉利,不要多待。
          两兽人面对面坐下,黑狼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陆逸,安逸的逸,请问是白先生?”
          “嗯,对…叫我白原就好”黑龙伸出手,礼节性的问好,对方迟疑了一下还是握了上来。
          “那我和你简单介绍一下吧,这里的工作性质和别的地方有些不太一样。”灰狼转着手中的笔,盯了盯窗外停着的各式各样的黑车,“这里说白了就是类似于一个暂时的shi体保管处。”
          虽然从刚才接手的情况来看白原也基本猜到了,不过,“什么叫暂时的存放?”
          “这里有很多的灵车,却没有亲属,只有工作人员和警cha之类的,不知道你发现没有。”
          这么一说,他也才回过味来,这里不对劲的地方,就算是太平jian,殡yi馆,也该有陪同的家属或者亲戚之类的吊唁守灵,这里没有,这里只有毫无瓜葛的打工人。
          “他们都是没有人认领或者说被遗弃的尸()体?”灰狼想了想,干脆直白的解释道,“愿意来干这一行的本来就不多,像这种情况的地方那自然就更少了。”
          没有人认领被遗弃的shi体不是孤魂野()鬼就是满身()怨气,白原又想起爷爷给他讲过的那个故事,东村的有一个女人,活着时为丈夫尽心尽力,丈夫外出打工,她就在家打理家务,带两个孩子,她读的书也不多,但是为人勤快也孝顺,只是家里婆婆就看她只能生女儿嫌弃她,处处找她麻烦。后来积劳成疾,又没人关心她就生了病,丈夫嫌回来的车费不值,婆婆也不想给她治,就一直拖着,这样拖着拖着就成了痨病,不出所料,过了几个月就这么没了,老婆子也不想买地,就买了张席子放到荒郊野岭埋了,后来那一家人除了孩子…
          回过神来,见对方用笔在笔记本上已经写写画画了好大一片笔记,感受到眼神的注视才抬起头来,和上笔记本收起严肃的脸微笑起来,道:“见你还在思考,就没打断你,怎么样,如果你考虑好了我就给你说说薪资问题。”
          说实话,他也确实不想摊上这些事,有的东西即便不相信也该远离一些,不然惹得一身的晦气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对方的语气似乎很笃定他会留下来的样子。
          白原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抱歉,可能我…”
          “叮铃,手机的声音从裤兜里响起,上面显示着:一条房贷欠款信息,还需要他在五日内缴清最低费用两千三百五十一元二毛。”到底不必这么有零有整的!
          收起手机,事时宜的话锋突然一转“我想问问能不能预支工资?”si人还是比自己饿死强。
          “不好意思。”见白墨头也不回的准备离开“但是夜班的提成,满2000就可以提一次!每一次晚上500元!”
          最终在金钱和对方的诚意下,当然主要还是金钱的诱huo下签下了那一笔卖身契。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3-07-08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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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写得很帅啊,加油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3-07-08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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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好久没看到你写了!写得好!


              IP属地:云南10楼2023-07-09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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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是一天一更有存货,后面就是一周一更啦,在工作了 没时间了 各位谅解!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3-07-09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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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原不是那种有事找事的人,特别这个地方可能不全是人,自从那天面试官先生在他签完字后生怕他反悔一样的就拿着合同冲出去那一刻他也算是正式踏上了贼船,只要乖乖听从安排,然后到指定地点和指定人员一起将遗体搬回“安置室”内就算完成任务。
                  毕竟是个新人,也算是特殊行当,他也耐心记着前辈说的讲的一些规矩和要求。
                  尽量不要在午夜十二点到凌晨三点一个人接单,最好拉上一个陪同的。
                  “这样鬼就不会来找我了吗?”白原听着前辈的提醒,还半开玩笑的反问道。
                  “嘿,你这小伙不错,真上道。”说完,前辈还拍了拍他的肩膀故弄玄虚的摇了摇头,“这样你至少有个垫背的,实在是跑不掉了,那至少不孤单。”
                  “老曹,你这样把新员工吓跑了,就又少一个顶班的了。”另一个同事有些无奈有好笑的看着两个在哪儿互相瞎扯鬼故事,整的玄乎其神的两个。
                  曹哥当即住口,嘴里念叨着,“勿怪,勿怪。”
                  说他的那人,大概四十来岁的豺狼模样,一身灰土皮毛,尾尖处斑秃了一块,左眼下有一道疤,看着怪渗人的,像是闯过社会出来的人,声音也似摩擦过的砂纸,窸窸窣窣的折磨耳根,他伸出手,“我姓余,余至唯,怎么称呼?”
                  “余哥。”白原双手握了上去,“白原,白色的白,原因的原。”
                  文化人,余志唯捏了捏他的手掌心,但是打过招呼 “别听老曹瞎掰,只是有一条,别对逝去的人和事抱太大的兴趣,安静的将车推到指定的地方,然后快速离开就行,知道的越少睡的就越好。”
                  白原点点头,看着是明白了的意思,不过谁会对陌生的尸体产生过多的兴趣?那得有多变态和无聊才能达到这种地步,自己不过是个赚钱养自己的普通人而已,只要…做好事,拿到钱,然后找一找更适合自己的工作就行。
                  不要多管闲事,不管是不是活人的。
                  等到余志唯走出房门,曹哥才端着下巴,“余志唯不简单啊。”
                  工作的第一天晚班,带自己的人是早上刚和自己打趣的曹大哥。今早被余至唯打断了谈话,没注意观察,而现在对方就坐在隔间相对的沙发上,一盏白瓦灯从上照在对方认真看报的脸上,白原才有机会仔细瞧瞧,半张脸透在报纸外,琥珀色的瞳孔专注的盯着报纸上的信息,不帅,但宽厚的长相和厚实的肩膀给人安全感十足,有时看到了关注的东西,黄斑黑纹的虎指就会来回摩擦报纸的一个小边角。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3-07-09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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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飘着保温杯里的茶水热气,带着一点微苦探进鼻腔,不觉间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爷爷一个人带着他,去土里挖红薯,刚挖出来的红薯一个个用衣兜揣着包回家,也不洗,迈进柴火堆里,一根烧着的木柴丢进去,然后在瓷杯里接点凉水放几片茶叶放上去烧,随着火势慢慢大了起来,那点子苦味也就冒了起来,为了等红薯,他就会开口讲一个故事,边讲边等…
                    被盯得久了,在专注的人也会查觉到目光,曹文远心梗了一下,放下报纸,抬起眼就见对方那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自己,里面没有半点高光和神情,像中了邪,再加上这个时间点…凌晨1点,刚来第一天就被缠上了?阴气这么重?
                    他伸出手在白原面前晃了晃,试探性的问道:“白原?白原?”
                    听到叫喊的白原立马断开思绪回过了神,“曹哥?”
                    “吓老子一跳。”曹文远舒了口气,坐回原来的位置,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鬼知道7他这么个五大三粗,影子能把整个白原罩住的人背后都已经开始有点渗汗了,现在一阵的凉快,“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想起以前在老家,和爷爷烧红薯的事了。”白原不好意思笑了笑,“以前他也爱喝这么苦的茶。”
                    “老爷子今年该有八十了吧。”曹文远觉得这一下比喝茶精神多了,估计今晚都不会在困了,干脆也不看报纸,和他聊聊天,免得又中了邪。
                    “还没,再过个几年,就有了。”
                    “长寿好啊,身体健康有人陪着聊聊天就成。”曹文远想起自家那个不是省油的灯的老头,次次回去看他就中气十足的骂着自己还不结婚生孩子,“那现在是谁在照顾他?你父母?”
                    “我来城里就是为了找他们的,找了这么些年,也没找着,大概也该散了,各自组成了新的家庭。”
                    这个答案未免有些尴尬,曹文远多了句嘴,实在不是他想问: “那老爷子现在一个人住?”
                    “嗯,一个人。”有时候老一辈的倔的很,特别是在不服老这一方面,否则自己也不会被追出那座山。
                    白原叹了口气,“父母本来就是大人订的婚,再加上家里也没几个钱。”没有感情没有物质,能给一给老小的吃喝就已经算是情分,“曹哥四十了吧,孩子多大了?”
                    “我?我孩子还在土堆里埋着呢。”曹文远摆摆手,“没结婚,没对象也没钱,改明儿你给我介绍一个?。”
                    白原嘴角有些抽抽的不知道该怎么接,幸好电话那突兀的铃声在此时何适宜的响起,曹文远也闭了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走吧,干活。”
                    停车场这几日的灯坏了,没有照明的地方是一丁点也看不见的,偶尔草丛里的异动伴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鸣叫,两人举着手电,一前一后的走着,为了缓解一下恐怖的氛围,白原问道:“还不知道您的全名叫什么。”
                    “用不着这么客气,还您您您的,我叫曹文远。文化的文,远近的远。”曹文远走在前面,摆摆手,听不出什么语气,“不过可惜了,看的不高,望的也不远,更没几个文化,一个人得过且过了。”
                    过了一会儿,前面有传来声音,“你呢,结婚了吗?”
                    白原摇摇头,“还没有,原因跟你一样。”
                    “你小子讨打啊。”曹文远笑了两声,这段路也不再似刚才这么可怕,“这姓陆的每次让他换灯都没换,拖个好几天,这灯也是邪了门了,刚换不到两三周就又坏了,难不成是线路问题?”
                    刚说完,又是一盏昏黄的灯光及时配合的熄灭,两束电筒的光照着前方的水泥路面,两排的汽车夹着道路,在漆黑的夜晚像是一条蜿蜒的小河。
                    “快到了。”门口的车辆打着灯,车顶处红蓝交替的灯光显示着这是一辆公家饭,等到白原走近了,才发现是一辆警车,曹文远走过去简单打了声招呼:“罗警官。”
                    罗梁点点头,肩膀上的警徽在灯光的照射下反着银光,“麻烦了。”
                    “职责所在而已。”曹文远领着白原走到警车后备箱处,打开车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里面还是如第一次见到的一样,冰冷的四轮支架,罩着的白布以及残忍的事实。
                    “他是新来的吗?”罗梁帮了把手,将支架车一同推了出来。
                    “对,带他走一遍流程。”曹文远在做事的时候远要严肃和安静的多,可能是本身性格,也可能逝者安息,不应该被生魂打扰。
                    支架车被推到了指定的地方,进去的人都签了份名字,除了躺着的那一位。门被推开的那一刻,那一个个散发着冷气的铁柜子直往身体里的每一个毛孔里钻进去,比之警车里的那份寒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此,无论生前是何身份,什么地位,多少善恶与忧愁的人就这样躺进了一个铁盒子之中,干干净净,什么也不带走。
                    52号铁柜,曹文远抽出上面的特质名牌,姓名,年龄,性别,死因,出生年月日到死亡时间,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五项内容就将他的一生完结。
                    有些食不知味的无措感,他人的一生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交代。如此靠近死亡,也不免想到如果自己之后死了会成什么样子。
                    “白原,跟上。”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处理好了遗体,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哪里发呆,这叫声一下将他唤过神来,不由得问了一句:“还要做什么?”
                    “登记。”曹文远将两人带到隔间,拿出一支写了快半支的笔,“虽然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3-07-10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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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si后什么都带不走,但是至少留下个名字,证明他活过,后续联系到家属也好将遗体物归原主,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了。”
                      确实,他们能做到的只有这些,那些珍贵回忆只能存在于亲近人的心里和脑海里。
                      罗梁掏出记事本,身上的衣服衬得他整个人笔直又严肃,“白墨,男,19岁,si因:化工厂起火,吸入浓烟过度而wang,2004年4月17日-2023年4月……”
                      “4月16日晚7点15分。”这个事实太过于沉重和悲哀,连罗梁也忍不住在喉头哽咽了一下才能继续说下去,就连曹文远的笔尖在得到这个消息时也不禁在月字的最后一笔时勾的格外深重一些。
                      明明只要过了这一晚,就能又长大一岁,迎接独属于自己的新的一年,可是就这样停留在了二十岁的前一晚。
                      白原将名牌挂回铁柜时驻足了半晌,他看着上面的登记日期,迟迟说不出拿四个字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这么近的感受si. 亡,没有任何的情绪和反应,听不见亲人的哭诉,就空洞的只有si一般的寂静,静的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和耳鸣。
                      就像在说,就这样了吗,没了?没有然后了吗?那种明明事不关己却抛不开的疑惑。
                      “不走吗?”曹文远和罗梁站在门口看着他出神,也没说话打扰,直到好一会才出声提醒他。
                      发呆的人回过神来,抹了抹自己的肩膀,只感觉有些冷,他没有跟着回办公室,只是自己一个人跑去了厕所隔间,摸出身上的电话打了出去。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3-07-11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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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久到快出现忙音,才有人接起,白原还没有发声,就听见电话那头一个带着点刚睡醒还意识有些不清的嘶哑苍老的声音:“喂,原小子?”
                        白原的手有些颤抖,听着这个养育自己十几年的老人喊着自己的乳名,想念的味道直戳胸膛,也忍不住带了点哭腔,“诶,爷爷…是我。”
                        那边一下仿佛来了精神,也没了睡意,哪怕是凌晨也能听到依稀起床的声音,白原想让他别起来,也后悔自己这么晚才来打个电话,电话那头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最近过的好不好,你小子这么久了都不回来,电话也不打一个,我又看不清电话的字,给你打又怕打扰到你工作。”
                        “好得很,换了工作,工资还不错。”至于做什么,白原没敢说,“就是想您了。”
                        “好,好。”那边的声音略带激动,只是年纪大了,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只知道一遍遍的说好。
                        “快休息吧,不打扰您睡觉了。”白原想快些挂断电话,那边却急忙叫住他。
                        “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爷爷虽然老了,声音却里透着一股劲儿。
                        “没事,就是想问问您。”白原疑虑在三,在这样的地方问gui shen的事是否妥当,顿了顿,还是开了口,“那个女gui…就是您小时候给我讲的那个女子,她最后怎么样了?”
                        没想到对方想问的居然是这个事情,他一直没说那个女人的结局,是因为这事过于惨痛,结局也并没有善终,所以他没有将那事的结局说给白原听,后来他去了外地工作,也就在没了爷孙俩单独坐下来闲谈的时光。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3-07-11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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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就是想问问您。”白原疑虑在三,在这样的地方问gui shen的事是否妥当,顿了顿,还是开了口,“那个女gui…就是您小时候给我讲的那个女子,她最后怎么样了?”
                          没想到对方想问的居然是这个事情,他一直没说那个女人的结局,是因为这事过于惨痛,结局也并没有善终,所以他没有将那事的结局说给白原听,后来他去了外地工作,也就在没了爷孙俩单独坐下来闲谈的时光。
                          “sha害那全家人的最后被警员调查出来了,是那个女人的弟弟,在jing局的时候供认不讳,说着就是姐姐让他报的仇,这样的话谁信呢,也就我们拿了当故事闲谈,后来没过两月他也趁着 看管他的人 不注意就一头撞向床角自我了解了。”说完,两人都没在说话,“如果你被缠上了,一定记着装作不知道,没看见,听不见,它们已经逝去,影响不了活着的人,你不能,被他们蛊. 惑。”
                          白原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就算真的有,他便躲得远远的,也不招谁惹谁,“知道了,爷爷。”怕他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我一定,躲得远远的。”
                          挂断电话的黑龙有些颓废的点了根烟,烟雾绕过头顶,身后飘来虚幻飘渺的两个字。
                          “帮我。”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23-07-11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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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头晕,有点恍惚,就是现在掐着烟头僵硬的完全不敢动的白原的真实写照,他的两条腿有些发软,全靠这双肘靠在窗台上支撑着自己。
                            有些疑惑,又有些安慰的对自己说道,“幻听,一定是幻听,工作压力太大,再加上思念亲人压迫神经而导致的幻觉!”
                            在不断的深呼吸后和心里建设后,好不容易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和心脏,想要转身时,身后那好听,温柔中带着点稚嫩的声音再次想起,“大叔?”
                            好了,这下双脚彻底瘫软,眼前完全一黑,整个人趴在了窗台上才能让他现在看起来勉强有点骨气。这声音在好听在他这里也满是怨恨。
                            那声“帮我”还萦绕在他的耳边 一下下的冲击着他幼小又无助的心灵,在他无数遍把恐怖片里落单的那个人的下场想了一遍又一遍后,只得到一个结果,如果现在自己装死有没有用?
                            自己真的有这么倒霉,落单了一次就被缠上了?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三点了啊,如果苍天在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乖乖和曹大哥一起,死也不放开他,说不定第二天一早就会有一篇报道:某男子死于XXX厕所,死状极其怪异。
                            一句想要问问你敢不敢的歌词突然浮现他的脑海。我TM不敢!脑海里再次和他对峙,不过是个孩子…TM谁家正常孩子半夜不睡觉跑殡仪馆来上厕所!
                            “你能不能帮帮我?”见背对着自己的黑龙半天不声不响,没有作声,年轻的白虎刚想伸出手去触碰对方,然后他就猛的转过了头。
                            白原一眼就瞧见一个白虎脑袋,通体都有墨黑色的花纹的虎形兽人开心的冲着他摇着尾巴,一双金瞳还有些人畜无害的向他眨了眨,非常的可爱,如果忽略掉今天那具刚搬来的尸体和他一模一样的话!
                            他有些懵逼,完全不知道作何反应,很干脆的两眼一翻,晕倒在满是水渍的厕所地板上。
                            白墨盯着突然昏迷的兽人,好心上前想去把他扶住,却发现自己的手从对方的身体里就这样穿了过去,白墨又来来回回试了好几次,不但穿了过去,还什么都握不住,感受不到……
                            怎…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这是…死了吗?”
                            被吓晕的白原堪堪转醒,刚觉着些光亮就又看见那只魂魄茫然无助的看着自己,就在他又是一个白眼准备晕死过去的时候,这次白墨急急忙忙的下意识伸出手。
                            “抓…抓住了。”白墨有些惊讶,他生怕对方又晕了过去,急忙开口,“你先别晕!”
                            很好,白原一口气卡死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难受得差点没当场撅过去,直接魂归故里。
                            等到好不容易咽下了这口气,白原才完全恢复神志,张口就是,“鬼啊!”
                            曹文远和罗梁这边刚登记完来访手续,就听见远远的一声鬼哭狼嚎,两人愣了一下,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然后立马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而这边,白墨在听到有鬼的叫声后也马不停蹄的穿越进了厕所门板后面直接躲了起来,还一脸慌乱的叫起来,“哪里有鬼,哪里有鬼?”
                            白原也不管这么多,见他进了厕所隔间,立马爬起身朝走廊飞奔出去,迎面就撞见正在寻找他的罗梁和曹文远。
                            他像是见了救星,脚一软就直接瘫进了曹文远的怀里,气喘吁吁的说道:“有……有鬼,有鬼!”
                            曹文远伸出手拍了拍他,直到他完全平复下来,才说道:“没有啊,哪里有鬼。”
                            或许可能是的确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了,但刚刚分明又都…要是不处理掉,这几天自己都别想安生,干脆指了指厕所的方向。
                            罗梁点了点头,鬼他不相信,但是装神弄鬼的他倒是相信,“你俩呆在这儿,我去瞧瞧。”
                            “小心点。”曹文远明白的点点头18几的个子将矮了自己整整一个头的白原整个护在怀里,看起来像在抱受惊小崽子。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23-07-15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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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梁一步交替着一步,摸了摸腰间后方别枪的位置,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带配枪,厕所的门口谨慎的往里探了点头,橱窗开着,几扇厕所的门都虚掩着明显没人用,但他还是一步步朝里走去,一扇门接一扇门的推开,果不其然,没有半点异动和人影,罗梁松了口气,调转出头,对他们摇摇头。
                              曹文远也松开了白原,细心的帮他擦了擦额头的薄汗,“会不会是你压力太大,看错了。”
                              看错了吗,白原想着,可那个身影和那些声音都还在他耳边盘旋,如果真的是看错了,那也太真实了,可是又瞧了瞧他俩关心的眼神,还是决定说是自己看错了。
                              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背上已经凉透,手心手掌也全是污渍,自己也该去洗一洗,问了浴室的地方也不可能再让别人守着。
                              独自进了浴室,冷水淋透在身上才刺激得他完全清醒,清醒过来的他才回忆起那灵魂的模样,分明就是那个逝去的少年,以及让自己帮他,帮他什么?
                              白原甩了甩头,自己真是疯了,怎么会开始在意起这些事来,爷爷说过,遇见了也要当不知道,看不见。
                              冲洗完毕,没有被任何东西打扰,他心情好了不少,不过只维持在了开门的一瞬间…又是那个男孩。
                              白原瞪大了眼,这么的阴魂不散吗,不过好在第一次吓唬过后,他已然有了一些免疫力,捂住下面光秃秃的龙缝,装作毫不在意的涨满了通红的脸往外走去。
                              很显然那个白虎少年也没想到会看见这幅场景,整个尾巴都竖了起来,红着脸票在原地一时间什么话都记不起来了,呆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等一等,大叔!”
                              白原心一横,直接装作没听见,继续朝外面走去。
                              白虎少年也知道,这是唯一能帮助自己和看见自己的人了,干脆一口气宣泄而出,带着一丝的慌张和无措,“对不起!我找遍了这个地方,只有你能看见我,我只要你帮帮我,去看看我爷爷!”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23-07-18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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