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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新西兰1楼2023-08-05 15:34回复
    (因着热河行后,这以充来重华雅艺的小阁便被“借”了出去,自己这位学生便也得以借来半日的空闲,此刻雪手托着腮,在小院里听着那南府歌姬们的歌声,也只是歌声了,因着浑然听不懂这歌中字里行间的含意。听闻那满部回族的歌可以连续唱得三天三夜,既这般,不知道是不是还可以再借得三日的闲暇光景)
    (心底这般想着,额上荫凉却覆得越来越全,已不是一小丛芭蕉叶所能施赠的,原当是女傅来捉人,匆匆忙忙站起身,折身望着近前身影。却是一位秾眉艳目的长相,立时便晓得定是迎回紫禁城的是巴林、科尔沁......四部的王女之一,但她们生的都是有别于满人的样貌,此刻便像偶尔看见在北京城里行商的西洋人般,能知道他们是异类,却分不清到底是哪一种“异类”,也便称不上要称呼她,这实在是让人窘迫)
    (因此自己只是欠欠身,将雪颌轻轻一点。恰巧那绿窗纱后唱到一句)
    “urchaihu heer haltar”
    (贝齿咬着唇,慌乱间随口问她道)您能听懂?
    (这句探问实在有些不入流)


    IP属地:新西兰2楼2023-08-06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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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她自芭蕉凉荫里行出,她的眉眼便在日光下更加具体,是珊瑚红的唇,是黑葡萄般的眼,还有卧似高峰班的鼻,本想再细细分辨她到底是哪个部落出身,但是好像在她面前,对其他三位王女的印象便更模糊了,像极同时被进贡到禁庭里的瓷瓶,“它们”被精心雕琢打磨,却当被摆在八宝格间观赏时,再没有人会计较“它们”出自哪个窑炉。这厢且同她在这小院里落座,本只当往下,两人俱都是安安静静品着曲,但不曾料想,她却将心中见地直截宣之于口,何)
      你说得对,(这本可以为解读作这萍水相逢里的随口寒暄)
      (但同时也抒发起自己所想)我也这么觉得。
      (雪手撑着腮,漫漫回想着那分明仍近在月前的热河行)
      我随阿玛去过热河,但是它好像和你说的不太一样,只有被圈起来的草场,那上面没有成群的如云似盖的牛羊,只有贵族的马驹和被放在其间的猎物,还有一小片丰饶的,但却被楼阁殿宇围绕起来的水域。
      (此时隔窗窃曲的意兴全被打散,看着已然穿着满族旗装的她,也像是透过她,想要看看她身上仍然可能存在的热河风姿。而接下来对着她道出的问话,也已经变成)
      你,能唱给我听听吗?
      (在这座巍峨紫禁城里,这般问询该被视作羞辱,因着开嗓的,向来只有南府歌姬,或是意图婉伸郎膝上的承宠嫔御;哪怕是在稍显宽松的北京城,不同于琴筝,唱歌仍只是娱人的把戏。但目下自己投给她的是没有伪饰的清澄眸光,半分假意也不曾掺杂)


      IP属地:新西兰4楼2023-08-09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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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多了个字,先改一下第二贴!
        (因着她自芭蕉凉荫里行出,她的眉眼便在日光下更加具体,是珊瑚红的唇,是黑葡萄般的眼,还有卧似高峰班的鼻,本想再细细分辨她到底是哪个部落出身,但是好像在她面前,对其他三位王女的印象便更模糊了,像极同时被进贡到禁庭里的瓷瓶,“它们”被精心雕琢打磨,却当被摆在八宝格间观赏时,再没有人会计较“它们”出自哪个窑炉。这厢且同她在这小院里落座,本只当往下,两人俱都是安安静静品着曲,但不曾料想,她却将心中见地直截宣之于口)
        你说得对,(这本可以为解读作这萍水相逢里的随口寒暄)
        (但同时也抒发起自己所想)我也这么觉得。
        (雪手撑着腮,漫漫回想着那分明仍近在月前的热河行)
        我随阿玛去过热河,但是它好像和你说的不太一样,只有被圈起来的草场,那上面没有成群的如云似盖的牛羊,只有贵族的马驹和被放在其间的猎物,还有一小片丰饶的,但却被楼阁殿宇围绕起来的水域。
        (此时隔窗窃曲的意兴全被打散,看着已然穿着满族旗装的她,也像是透过她,想要看看她身上仍然可能存在的热河风姿。而接下来对着她道出的问话,也已经变成)
        你,能唱给我听听吗?
        (在这座巍峨紫禁城里,这般问询该被视作羞辱,因着开嗓的,向来只有南府歌姬,或是意图婉伸郎膝上的承宠嫔御;哪怕是在稍显宽松的北京城,不同于琴筝,唱歌仍只是娱人的把戏。但目下自己投给她的是没有伪饰的清澄眸光,半分假意也不曾掺杂)


        IP属地:新西兰6楼2023-08-11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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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言语间是初来乍到的懵懂,好像在她眼中,只要穿的不是粗麻糙棉,就该是与这座紫禁城一样尊贵的人物,但她尚不知晓这禁庭里有嫔御公主,有伴读和在落锁前需出宫的八旗,也有女官;有主人,有客人,也有仆人。不曾嘲笑于她的浅薄,反而是像丰袤的草野般,不动声色间,便将这颗误被投进来的剔透翠石包容下)
          好呀,但我是清朝的格格。
          不过和你一样,我们都是天下人,身份上本就没有什么区别,我叫子梧,古树梧桐的梧。
          (曾在热河见到过那刳桐所制的马头琴,像是马儿般控在草原上最好的少年郎手里般,它们则被持在篝火宴上最妙的少女掌心中,而紫禁城里,有着被蒙古各部献来的马头琴,有着远赴而来的琴师,可惜却唯独没有那般意境,是以在这份重华课业上,从没有人会去挑选它。没有等来她的歌声,却在此刻被她这般反将的一问,自己没有半点露怯的羞赧,反而是坦然地)抱歉,我只初学箜篌。
          (头顶那绿荫在风底一摆一摆着,为自己澄亮的眸里洒进慧黠的光,也将她更近的面容照得更明)
          听说马头琴是蒙古最有名的乐器;但我也听说,草原上最好的歌声是不需要乐器来修饰的,它可以从河那面传来,可以从草场这面响起,只要有人,便无处不在。
          (细长的眉稍稍挑着,话虽然像是与她较劲,但实则没有任何斗狠做威的色彩,只是宛如热河上那些部落的壮士般,在用看似凶猛的摔跤方式来表达难以抒发的愉悦)
          (自己在静静地等着她的“反击”)


          IP属地:新西兰8楼2023-08-11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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