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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妻·par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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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的你吵吵八火的要干啥!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4-08-17 13:16回复
    【我是被女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呼笼回的神】

    【彼时天光尚好,恪王府家宴还有一两个时辰,我原上东院一趟,想问一问宝珠节礼预备如何了呢。哪知她却不在,落我独自一个,只得留了她院儿里那个清俊模样的隆儿伺候】

    【胡闹半程,我倚着引枕逗他,福晋屋里,你管叫文茵姐姐的那个,现下在哪?】

    【他哪里不懂我的意思,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系带合衫,收了我赏他的一锭银,便将人领到了我跟前】

    【我早与她有了些调风弄月的眉眼,却碍着她主子的体面不好随意摆弄。而今宝珠有了身子,不便敦伦,我辙有了由头将人带到床上——偌大的后院,总要有人伺候我出火】

    【她叫我搂在怀里,一件件剥去衣裳,最后剩一件小衣,半遮不遮的,更是勾人。方才隆儿只用口舌替我一遭,并不多尽兴,这会儿气血下涌,就势按着人,在她身上翻云覆雨来,嘴里更是好心肝儿的胡叫,却全不顾她破身是痛是忍】

    【待我舒爽了,将身下皱成一团又沾了污迹的衣服扔开,方喊隆儿端着大铜盆舀了水进来清洗。我大敞着衣襟,岔开两条腿,由隆儿仔细伺候着,间或有两句教他脸红的调笑话,这些都不曾避着文茵】

    【他二人通了气,便愈发卖力起来,将我擦洗清爽。我先打发了隆儿出去,一手把文茵抱在腿上,她外衫被我扔了,此时香肩半露,又才经过人事,浑身上下透着妩媚风情】

    【我正抚着她的细颈,尝她一点朱唇。暖阁的厚帘忽地叫人掀起,风雪一吹,我冷得一个激灵,以为是隆儿去而复返,却听见了宝珠的尖叫……】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4-08-17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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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节自然是最忙的。又逢着我怀着五月的身孕,府邸没得旁人,事事躬亲,自然要劳心劳力些。恪王府的帖子早递了,想着是亲哥子,肚子月份小,路程也近,自然要去了一趟。忙完了晌午,去里间睡了一会儿,脑仁乱遭遭的疼,红豆伏在地上给我穿鞋的空档,我这才想起来,好半日没见文茵。西洋钟“噹噹噹”敲了十几响,唬得我捧心颦蹙,由着红豆给我穿衣,这才发问】
      文茵呢?你也忙了半日,叫她来弄,这丫头怎么惫懒?晚些要过府去用膳,收拾收拾,去瞧瞧王爷回来没有?怎么送去恪府的礼单,他就不来瞧瞧?

      【我一阵絮叨,我俩吵了半月余,倒也不是吵,他整日的厮混在北苑,带了好些不干不净的女人,外头的人也由着他胡来,我原想着有孕,总要寻些个干净地侍奉,不拘着侍妾也好,庶福晋也罢,总归是良家。红豆听我质问,也犯了迷糊,她今日都跟着我,哪里能知道这些。又叫了另一个丫头红杏来问,那丫头腼腆,办事倒是稳妥。只说王爷今日就没出去过,我暗自敁敠,只当他还同我置气,又询文茵,她也答不出,只说隆儿似有事叫她走了。我冷冷一哼,骂了一句,倒是会躲懒。这厢红豆替我穿戴好围着大红猩猩毡的斗篷,带着观音兜,又捧了一个手炉来,揣着礼单,就往前院去。天上仍是搓绵扯絮一般,我走得缓,可偏到了前院,外头悄无声息,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我心里怪诞,走近些,分明听见龌龊腌臜声,靡音艳词,不堪入耳。红豆要拦,我心里怒火中烧,推了她一把,掀了帘子就进。屋里暖炭一烘,自有一股腌舎气,那白花花两团肉搂作一处,不是文茵是哪个?我骇了一跳,叫出了声,要不是红豆进来撑着我,差点摔了去。啐了一口,不阴不阳道】
      好个没脸的丫头,哟,我只当年节忙,原来是个王爷“保养”身子来了,王爷也是,早说看上了,我何苦托娘家给文茵相看劳什子举人老人,放了契,来日有了身子,我去禀明了额娘也抬个福晋,替你们周全!外头的人不知道,只当我这个作嫡福晋的吃醋善妒,什么混账名儿让我背!


      IP属地:四川4楼2024-08-18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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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生生吃下她这一席炮仗似的话,面儿上骂的是文茵,我又哪里听不出来,实则是说给我听的】

        【见她扶着肚子进来,起先还能有个解颐笑脸,拨开腿上的人,伸手要去扶她,哪想人家却不领情,轻巧就躲开了,只教我一手悬在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并滞住的还有我脸上的笑,她的话我是越听越落面子,遂绷着一张脸,怒也不是、缓也不是】

        【同她僵持了约摸一晌,像是才想起屋里还有个招她刻薄的人,伸手推了一把,使个眼色,教她快些将衣衫拢住了出去】

        【宝珠身边那个叫红豆的丫鬟作势要拦,我眼疾手快,一手揽住宝珠的腰,将人带回半步,隔开她主仆二人与文茵的距离,又朝门口张望的隆儿一扬下颚,示意他甭管衣裳体不体面,只快快将人拽走】

        【电光石火间,屋里算是清净了——除开榻上文茵落下的一件汗巾,而我背对着,此刻并无半分察觉】

        大过年的,怎么还编排起自个儿了,【我试着缓颊,想将她拉至榻边坐下,一转身才看见那件汗巾,暗道不好,却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原不过就是个家生奴才,什么福晋不福晋的,这又是哪里的话。我近来是厮混了些,你心里有怨,我却是怕伤着你的身子,不好同你多亲近,倒成我的不是了。要说周全,是再没有比你院儿里更周全的,她今儿就算是伺候了我,明儿也得上你跟前听差,我没想在这个时候摆几房福晋给你添事儿,这才收了她,你怎么不知我?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4-08-27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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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着身子总归是不便,又不好去拉扯文茵失了身份。她心虚不敢瞧我,衣衫怎么也拢不住这冬日乍现的好春光。我冷眼瞧着,到底是好人做惯了,都指着我是面团人,好揉捏。红豆是拦不住的,我递了一个眼色,她总归知道怎么办事,掀了帘子退了出去。】

          【我暗自咬牙,便是世家也不得一生一世一双人,何况这皇室之中,我以为早就看得透,识得明,偶有怄气,却难掩伤心。不过文茵不一样,从小跟着我,吃穿度用,也不比寻常小姐差,那通身的气派,谁能说是我的丫头。我也拿她当妹子疼,当日有孕,问着谁要去伺候,她们一声不吭,个个忠心,转头倒是忠心到榻上。那汗巾沾着污渍,我不愿坐上去,甩开他的手,嗔道】我这衣裳新裁的呢!一会还去恪王府,别给我弄脏了。

          【末了,两指嫌弃的将那汗巾挑地上去,冷着笑】什么怨不怨的,王爷早看上了,不如同我早些告明了,免得我怀着身子,操心这。往日又不是没问过,她们嘴里难道有茄子搳着?额娘同我的意思也一样,只叫王爷纳个贤惠的,能谏劝王爷谨慎世务,保养身子。别在眠花宿柳,恐叫额娘耽心。王爷倒好,只管叫人瞒着我,外头只当我这做王妃的妒忌不堪,也倒累爷的名声。


          IP属地:四川7楼2024-08-28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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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或是撒泼卖痴,甚至就地将人叫进来赏一巴掌吃,我都可容她的小气性儿,更何况她现而今还有个金贵身子,能忍能退的,我无不有让一让的】

            【可千不该万不该,她断不该搬出孝道来弹压我。先时宫里头就斥过我一遭,虽额娘疼儿子,到底没将话说得多难听,只教我管好皇阿哥该有的身份体面。做娘的,叫媳妇儿挑唆,镇日里管着儿子的后院,多少伤了我几分颜面】

            【我心知是她进宫排揎一场,为着这个,近来半月家里都不消停】

            【原想借着札兰泰这桌年节席面,将这些不痛快都丢开,哪成想,她旧事重提,新的旧的、恼的怒的,此刻尽数往脑门儿涌,登时冷了脸】你嫌脏?嫌脏倒大可不必进我家门!

            【这是重话了,气顶气就不择口,专捡她不爱听的说、不爱看的做,遂一手从她两指上抽出汗巾,冷笑着揣进袖中】你不必打着宫里头的名号吓唬我,明儿大年初一,你左右也是要进宫磕头的,你就一五一十的告诉额娘,我收了你房里的丫头,要给她抬籍,封个侧福晋,来日若有一子半女的,还要给她请封封号!莫说一个文茵,我看什么红豆红杏的,都是好丫头。你怨我坏了你的名声?好啊,那你让我瞧瞧,什么是贤良淑德的好名声。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4-08-29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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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有心戳我肺管子,登时就红了一双眼,也是素来要脸面的人,外头站着丫鬟婆子都没进来,而我在她们跟前一贯是要强的。我在家又是幺女,素有些骄矜名声,可为着他,也是收敛得紧,只管作了温柔小意。王府虽不比世家侍奉公婆勤谨,可额娘的问安我也未落下过,往来又是些王公门第,哪样是出的错?今个儿诰命夫人寿仪,明日那位太福晋丧仪,宫里讲着排场,少不得也要进宫在眼皮子底下站班,里里外外,谁不赞我一句佟佳氏操持有度,贤良惠德。便是他的事,佟佳也是事事扶持,无有不应,可便是世家公子都要脸面,哪里能干这些荒银无度之事,他在外头那些花花债,哪次又不是我给他擦沟子,为了他的名声!“啪”一声那案几上的景泰蓝粉彩瓶,被我扫落砸在他的脚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婚事难道还是我佟佳一族求来的么!你若是个本事的,怎么抗旨,或是现在求了皇阿玛休了我,我佟宝珠绝无二话,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外头寒蝉若噤,这档口自然没人劝。我力竭倒坐在圆凳上,捂着脸直嚎】

              我是个心慈面软的人,凭人撮弄我,我还是一片傻心肠儿!凭你爱册哪个做福晋,我扫榻以待,你能叫宗府给她上玉牒,给天家开枝散叶,我让出这正室之位!有本事你叫北苑那花娘给你当正妃去,让着满天下瞧瞧去,咱们王爷与民同乐!


              IP属地:四川9楼2024-08-29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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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景泰蓝瓶砸得猝不及防,我来不及躲开,被几片碎瓷蹦到袍摆上,又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我额角青筋直跳,是忍了又忍,然而这一茬冒的火气还没压下去,她后头又跟出来一席愈发无君无臣的歹话来,发起了泼,哪里还有半分天家妇的尊贵】

                【便是她口中的花娘,但凡识得两个字、有几分才情的,也绝不会对着我说出「与民同乐」。她们即便惯会卖弄些小意风情,未曾被礼教规训过,却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应当缄默】

                【我拉着袍子一掸,抖落上头未尽的碎片,皱着眉看向坐在圆墩上的人,冷冷开口】说完了?

                【抬脚踢开满地的景泰蓝碎片,往前走了两步,猛地将门扇一推,呼啦灌进满屋的雱雱北风,我正当门口,迎头兜了满脸风雪,这才将胸中呼之欲出的盛怒往下摁了摁】你自诩面慈心软,今日却为个丫鬟同我大发雷霆,自然,我现下是本没事休了你,你却不同,此刻正有戏台让你大显身手。

                【抽出袖中汗巾,也不藏了,往她腿上一扔】哪处院子空着又妥当你看着办,再拨两个丫头给她使,明儿是让红豆还是红杏来伺候上夜,也由你定。与民同乐我是做不到了,与福晋同乐,倒可一试。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4-09-01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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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知此时他发作我不得,二来为着我素日经营的好名声,脸面自然是好看要紧的,里头撕扯也坏不到外面去,自然有恃无恐。可灌进来的冷风,彻彻底底教人寒了心。】
                  好好好,王爷叫人搭台子唱戏,哪有不唱的道理。只怕你这王府的戏台子不够大,外面那些脏的烂的进不来!
                  【外面的人再不敢作了听不见,李嬷嬷和红豆只管上来拉扯我一面劝慰】大过节的王爷和福晋这是怄哪门子气?王爷让我上夜恕奴婢去不得,福晋有着小世子身子夜里也不大利索,万一有了好歹,宫里岂不怪罪咱们伺候不周道,王爷若是心疼,就该放过我们这些小的,饶了我们一回,回头好孝敬王爷福晋。
                  【我呛着一口气儿倒不下去,自是不服输的,撑着就往前,又被红豆死死摁住,她跟李嬷嬷拦在我身前,李嬷嬷赔了笑又道】
                  文茵姑娘心气儿高,怨不得福晋埋怨,早说愿侍奉王爷,何苦还让福晋双身子为着她一个奴婢费心神。原想着她日后做个官夫人也能帮村些王爷,哪想她舍不得眼前的富贵。只是这文茵姑娘起了攀贵,倒让王爷福晋夫妻离心了。

                  【李嬷嬷原就是昌贵妃大婚的时候送来的,到底是宫里出身的,周到有规矩。她三言两句把错处揭到了文茵身上,这方才我在后头闭了嘴。这才招来后面一个小丫头,呈了礼单】
                  福晋想着是家宴,就是让王爷瞧瞧,还有什么要给恪王添置的,这时辰总不早了,没得让人苦等的道理。老奴伺候福晋梳妆。


                  IP属地:四川11楼2024-09-03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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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嬷嬷是宫里的老人,我向来敬她两分,做足了场面。这会儿她一腔话下来,我也不吭声了,只微微侧头,目光掠过婆子丫鬟的肩头,阴恻恻瞪了宝珠一眼,又正过脑袋,佯作无事,伸手接了小丫头呈来的礼单】
                    【话走了一圈,终于又绕回了它本该的模样】

                    【可惜我再没那个心思看,管他香的臭的雅的俗的,我今儿就是抬了两口大缸上恪王府,札兰泰也不能挑我半个不是】

                    李嬷嬷这话在理,【我将礼单递回去,一壁作势要走,一壁道】文茵让我和王妃离了心,可恨得很,也不必叫王妃收拾什么院子给她住了,我东边那间耳房采光尚可,就先让她住着,日常我有用得上她的时候也就近便宜。
                    【负手正往外走,打眼一瞧风雪,是个乌沉沉的天。高无庸早已拿了貂皮褂在门边伺候,我将御寒衣帽裹紧,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屋里,宝珠还是那样坐着,身边围了好些人,她好似也在看我,目光碰撞,却是相顾无言。我有那么一瞬想起了从前过往,那时秋风正劲,我二人目成心许,酒酽春浓,也曾是一段好姻缘的】

                    【苦笑着摇摇头,只觉往日可爱已成昨,她倒也成了个撒泼的泼妇。就此想罢,收回目光,一脚迈出去,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风雪】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4-09-05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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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甘示弱,也敢怒视他。不过须臾又被李嬷嬷将脸掰了回去。对着银镜一张芙蓉面怒火冲天,李嬷嬷手脚飞快一面叫人打了水了匀面梳妆,重理云鬓,又低声劝慰道】
                      福晋这档口跟王爷置什么气儿?大过年的叫人看咱们得笑话,左右不过一个丫头片子,由得他去,王爷您还能不知道,新鲜不过三五月,总比跟外头的眠花问柳的好,但不如买些小意给王爷博他愧疚要紧。

                      【良久就将那口气咽了下去,拉着李嬷嬷的手】好嬷嬷,您是真心为着我。【她两三语倒将自己的劝慰住了。里子如何糟烂不要紧,面子总要过去,方才重挽了一张虚假的笑脸,故作亲热,去了恪王府赴宴。】


                      IP属地:四川13楼2024-09-06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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