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写了第二次幻月洞府的剧情，张小凡陷入心魔，关键时刻是碧瑶救赎了张小凡，走出心结，向死而生。
碧瑶在幻觉中告诉他，一个和她见面的方法，但是比较隐晦，意思是没有重生之术，但是可以轮回，所以将合欢铃交给张小凡，里面有碧瑶的记忆，在来世找到碧瑶后将合欢铃还给碧瑶，帮助碧瑶唤醒记忆。
关于碧瑶设定，是昆仑丘上瑶池圣母的一朵莲花所化，而那朵莲花是上古炎帝之女瑶姬的精元所生，所以碧瑶算是瑶姬的转世。（ps：本来是闲来无事写着玩的，有诸多不合理之处，还请见谅）
改写部分：
（进入幻月洞府后）
张小凡深深吸气，慢慢的继续向前走去，紧闭着眼睛！
四面的波涛寒意似乎被激怒一般，顿时越发暴怒起来，轰鸣之声震耳欲聋，像是千刀万剐般酷刑的感觉接踵而来，张小凡的额头上，甚至已经布满了冷汗，脸色苍白之极，只是他却始终保持着那一分崩溃前残存的清明，依旧慢慢地走着。
一步，又一步，不曾停下，就像人生，缓缓前行着，终究不能回头。
潮水，缓缓退去，震耳欲聋的可怖响声也消失了，寂静重新回到了他的身旁，一片虚无中，回响的仿佛只有他的脚步声。
一个人，独自前行！
“小凡……”
忽地，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幽幽地呼唤了一声，刹那之间张小凡如被雷殛，身躯剧震，面上现出不能置信的神情，竟是第一次的，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他的眼睛仍是闭着，但嘴唇却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几分哽咽，几分心如刀割，更有几分绝望，低低地道：“碧瑶……”
那熟悉的声音仿佛就在他的身后，柔情无限，带着几分令他魂牵梦萦、刻骨铭心的温柔，幽幽地道：“小凡，你不理我了么，你回头看看我呀！”
张小凡的身体开始慢慢发抖起来，他的身躯里像是陷入了激战，几次三番想要转过身去，却又苦苦忍耐了下来。尽管没有痛苦折磨，然而此时此刻的他，汗湿重衫，面目扭曲，竟是比刚才那可畏可怖的烈火焚身、深海寒意更加痛苦不堪。
一声声低沉却清晰的呼唤，在他的身后轻轻飘荡，仿佛永无止境，这一生坎坷流离，不就是为了那个声音么？为什么，还不回头？
“啊……”
他忽然吼叫起来，身体颤抖，牙关紧咬，全身骨骼纷纷作响，像是终于到了忍耐的极点。
然而，似乎这还没有结束，除了碧瑶的声音在他身后呼唤着他，慢慢的，他竟然又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那一些无不是他生命中刻骨铭心的人。
爹，娘！
普智！
田不易，苏茹！
……
无穷无尽，那些声音层层叠叠，一波接着一波，在他身后呼唤着，叫喊着，一生往事如烟，一幕一幕闪现而过。
千山万水，一人跋涉；暮雪千山，只影独行。
他不要孤寂，不要长生，他想要的，只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啊……
张小凡抱头痛哭，像一个小孩一般，无处躲藏。
泪水滴落，在他的手心，有淡淡的温热。周围无穷无尽的呼唤声，依然在耳边呼唤着，萦绕不去。
泪水从他手心流下，落到地下，浸湿点点，张小凡忽然觉得周围的虚无有些凝实，却有依然朦朦胧胧，不甚真实。随着周围的凝实，他慢慢感到受一股寒气，非是刚才的刺骨寒冷，而是一种熟悉的带着十来年眷恋的寒气，他心里颤了一下，不自觉的缓慢抬起头，脸上的清泪依然还在流淌，像是两条山涧溪流。
他仿佛置身于一间石室里，石室中央袅袅升起如轻烟的白色寒气，在石室中悄无声息的飘荡着，白雾之中，隐隐约约站立一个苗条的身影。
不知为何，张小凡心中跳得猛烈，半张的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置于白雾之中的苗条少女。而此时，白雾悄悄褪散，那少女竟像是等待了极久的命运一般慢慢露出容颜。
这少女便是先前在鬼王宗时，鬼厉在寒冰石室内误认为幽姬的神秘女子，而此刻，张小凡俨然置身于石室之中。
张小凡顾不得这等怪诞之事的惊讶，他双眼似有火焰燃烧，怔怔的盯着眼前显露真容的少女，不肯离开一刻，生怕她消失不见了。
“碧瑶......”
石室之中，像是有人用尽了全身力气，带着哭泣的颤音，轻轻呼唤出来。
石室中央，寒床之侧，那个少女对着他莞莞一笑，笑得极美，在这森森寒气之中，也是人间最温暖的笑容。张小凡两眼热泪，曾几何时，那样的笑容已经深深的烙在心底，十数年来是他心中仅剩的温存，眼前美丽的容貌，也一如十年前与他拥抱的心爱女子，不曾改变分毫。
张小凡用衣袖胡乱擦去脸上的泪水，慢慢向碧瑶走去，当他越靠近时，脚步便越快，嘴里一直念着“碧瑶......碧瑶......”。不知不觉，碧瑶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近，可他也感到越来越虚幻，不过他那里管的这么多，这十数年的凄苦和孤独，他想要的，不就在眼前吗！
天地一苍海，他如蜉蝣一般游向了自己的命运，千万条路，终于是走到尽头。
若这尽头只是场梦，那梦里人可愿醒来？
这天地之间，一片空白，他似乎要忘却了一切，只有眼前的淡绿色身影是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
他冲到碧瑶身前，拥抱她！穿过她！跪坐在寒冰台旁，垂头、落泪......
寒冰台上，一位美丽的姑娘从容平静地躺着，脸上有淡淡的笑意，与刚才白雾中的碧瑶有着一样的容貌，只是后者的身影看起来是那样的虚幻而缥缈。
碧瑶看着张小凡满脸的落寞，心头像是被什么牵动，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前，蹲了下来，似乎还能听到清脆而熟悉的铃铛声音，他们一如当年流波山的那场大雨一般，一般的亲近。碧瑶伸出手缓缓的抚摸张小凡的脸颊，只是她看起来如梦如幻，她的周身，有微微绿光。
“小凡，你这是怎么了......”
张小凡缓缓抬起头，感受着脸颊有淡淡的温柔，看着眼前有些微微透明的美丽脸庞，她的神色满是心疼和关心。张小凡不停的抽泣，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像极了太久没回家的孩子。
碧瑶见到这个人世间最冰冷最坚强的男子竟哭得比孩童还不像样子，忽的“噗嗤”一笑，美丽得像一朵盛开的鲜花，清丽无双，银铃般的笑声慢慢回荡在石室里，一遍遍传进张小凡的深心，忽然张小凡也笑了，他笑的并不好看，却是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最朴质的笑。
愿时光凝固在这一刻，愿命运莫要再拆散！
哪怕是梦，也是最温暖的梦。
这世间的正魔争端、利益名头、长生访仙，此刻又与他们何关呢。
他想要的，便是此刻而已。
碧瑶从袖口抽出一根丝绢，轻轻的拭去张小凡脸上的鼻涕眼泪，那根丝绢看上去像一缕青烟一样，却有一股清凉的感觉从脸上掠过。张小凡任是深深凝望着碧瑶，面上有淡淡笑意，任凭碧瑶擦拭他的泪脸。
张小凡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痴痴的看着她，或许对于这里的一切，他不敢问，也不愿意问。
在一片温柔和静谧中，碧瑶先开了口，有些犹豫，犹豫过后，依然还有柔柔的笑意。
“小凡，你该走了，这里没有你想要的......”
张小凡心中大急，脸上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解和慌乱，虽然在内心深处明白这可能只是一场梦，但他依然无法面对，十年孤苦，终见伊人，就这般匆匆离去？
他不愿！是如论如何也不愿的！
万般焦急，却也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有对着碧瑶疯狂摇头。
碧瑶见他这般愚痴，心下一痛，柔声道：“小凡，你当知我心。”
张小凡怔了一下，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深深的看着碧瑶，哽咽道：“碧瑶，我......我不想再失去你了，可是，我......我，你再让我多看你几眼好吗，我不想这么快就醒了，我不想离开你......”
碧瑶笑了笑，笑的还是那么温柔。
“傻小子，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会永远陪着你的，你要是想我了，就摘一朵百合花吧，我看得见的。”
张小凡的心沉了下来，对着碧瑶道：“我不要什么百合花，我只要你......”
张小凡的话还没说话，碧瑶就嗔了他一眼，截道：“小凡！”
张小凡一愣，没有再说话，眼里满是不舍和留恋，他此时此刻最想的，就是紧紧抱住眼前的女子，永远也不放开！
可是，他心里大概猜测到了，面前的碧瑶只是她的
魂魄！
他们是无法相拥的！
人魂殊途，可又怎么拦得住两颗炽热的心呢？
可还想起，亦记不清多少年前，绿竹飒飒的林间，与心爱的人拥抱呢？
第十四章 救赎
张小凡张开双臂，与身前的美丽女子，紧紧相拥。
他并没有穿过碧瑶的魂魄，反而和她紧紧的抱在一起，感受到她的温暖，闻到从她秀发散出的淡淡幽香，忽然眼前的一切变得光亮，甚至刺眼，让他睁不开眼睛。强光之中，隐隐约约听到竹叶沙沙作响，更有一阵清风吹来，吹到他的脾肺，只觉一阵舒爽。
张小凡渐渐适应强光，慢慢睁开眼睛，他一阵惊愕，那是出现在梦里无数次的地方，有多少的时光，曾在这里悄悄流淌。
山风徐徐，无数的黑节竹迎风舞动，哗哗作响，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归来。
竹影婆娑，有点点碎阳，照了下来，落在竹林中的空地上。
※※※
风在指尖轻轻划过，将地上石沙轻轻吹起，连斜阳都溜到一边，不忍心看到两人的分离。
张小凡与碧瑶的此次离奇“重逢”，他并没有告诉碧瑶以后会发生的事情，这来之不易的幸福，让他忘却了所有。
直到斜阳将颓，林鸟呼起，碧瑶终于问道：“小凡，你跟我走吧。”
张小凡眸光一闪，究竟这梦里与梦外，谁又分得清呢？
他微微一笑，深深的看着碧瑶，又好像看向了很久很久以前......
“去哪里？”
就这样轻轻的一问，碧瑶竟是恍惚了一会，随后有笑容浮现，道：“随便，天下之大，我们随便去哪里都行。你不愿入我们圣教与师门为敌，那我们就不入，一起走遍天涯海角......”
只是碧瑶话未说完，便听见张小凡回答道：“好啊，天涯海角。”
他的眼里似有泪光。
碧瑶身子抖了抖，怔了半晌，她的眼里也似有泪光。
张小凡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碧瑶柔声说道：“碧瑶，你想不想知道当初在小池镇外那个树林里，我曾经在满月之夜看过一口古井，在古井里面，我看到了什么？”
这是张小凡曾经答应过碧瑶的，当下次见她的时候就告诉她，只可是，天不遂人愿......
不过令张小凡意外的是，碧瑶好像并没有多好奇古井，却是满眼温柔，笑意盈盈，像是对着过往的岁月道：“我知道！”
这一瞬间，张小凡脑中嗡嗡作响，眼中没有欣喜，全是复杂之意，口中呢喃道：“碧瑶......”
终于，又是到了离别之时了吗？
一生的悲苦，最终还是要经历离恨。
张小凡皱眉，心有犹豫，却还是踏前一步道：“碧瑶，你，你又要离我而去了吗？”
碧瑶转过头去，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有淡淡的声音传来，“小凡，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
张小凡心中一急，却是管不了许多，向碧瑶走去，拉着她的手，转过身来，秀发晃动，轻轻扫过他的鼻息。张小凡再一次将碧瑶抱在怀中，这离别苦，要抵得多漫长的孤独。
碧瑶眉眼苏展，微微笑道：“小凡，你答应过我的，好好活下去，去天涯海角罢。”
张小凡双眼紧闭，想要紧紧抱住身前的女子，留住碧瑶身上淡淡的温热，呢喃道：“碧瑶，我只要你。”
碧瑶继续道：“小凡，带着我的铃铛，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张小凡不敢睁眼，只是忽然感觉到周围又变得黑暗起来，山风停了，怀中淡淡的温热，也消失了。
张小凡的身子不停的颤抖，似乎是不愿意醒来，宛如黑暗中蜷缩的婴儿。
在最后的光亮消失之际，张小凡耳边，有幽幽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仿佛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东海之极，有一大壑，东倾之水，尽归于墟。小凡，你若想见我，百年之后，你去此地便会知晓。”
忽然一声“碧瑶”呼喊而出，张小凡猛的睁开了眼睛，只见周围一片虚无，周围有无数声音急切的呼喊，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带着几分凄厉向张小凡继续呼唤着，但他的身体慢慢的站了起来，面上痛苦的扭曲被一股平和缓缓取代。
随后，他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合欢铃，轻声念叨着碧瑶告诉他的最后一句“东海之极......尽归于墟”。良久过后，他轻轻笑了一下，一股带着深深不舍的眷念，带着刻骨铭心的思念，淡淡的微笑着。
然后，他转身，走去，将所有的声音抛在身后，任凭那声音凄厉叫着，然后在尖利声中，渐渐平息下去。
寂静，终于再一次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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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后）
岁月似苍狗，百年一俯仰，东海之极，有国曰少昊，烟少绿厚。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萋萋野道，西风习习，有银银铃音悠悠不绝，一粗衣麻裤，满鬓霜白的中年人缓缓而行。
数日，行至郭外傍水茶摊处，偶遇一玄衣老者，佝偻拄杖，其服饰分明万里之远的中土人士。
中年人心中一感，这海角之处，竟幸遇中土乡人，遂前拱手施礼道：“晚辈张小凡，冒昧打扰，烦请前辈勿怪，因见前辈着饰不由思及故里，故而拜会。”
老者放下手中茶盏，微微稽首，目光最后停留在中年人经岁月摩挲过的脸上，口中呢喃着什么，后伸手示意坐下。
张小凡于老者对立而坐，白云悠悠，这东夷异国之处，竟有一丝似曾相识，在百余年前，好似也有这样的......
张小凡一阵恍惚，老者先道：“恕老朽多言，敢问道友何事来这东野之地，可是为了什么人？”
张小凡心中一震，观眼前老者实非世俗等闲之辈，不由的敬佩起来，“老前辈莫非是隐世神仙，竟有此等先知大神通。”
老者一笑，“道友莫要打趣，老朽胡诌罢了，道友不妨与我闲谈，以消磨这夕阳时光。”
“前辈慧眼，晚辈确实为一人而来，百年前她曾与我说过，‘东海之极，有一大壑，东倾之水，尽归于墟’，所以前来这东海之极的少昊国。可晚辈愚钝，数月来，未曾寻得什么大壑，不知前辈可曾听闻？”
“呵呵，你那位朋友真乃佳人。”
张小凡会心一笑，“前辈所言甚是，她确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只是造物弄人......”
未等张小凡说出他最心痛的经历，老者截道：“你寻的答案不在此地！”
张小凡心中一悸，眉头微皱。
老者未顾及他的异样，只是将目光缓缓放在不停迁流的河水上，“东倾之水，尽归于墟，河水岂会逆流，终归流向它的尽头......”
张小凡有感，他一直都疏忽了后面两句，今经老者提点，他忽然明白了，“尽归于墟，尽归于墟，传闻中有一地名为归墟，可是于此？”
老者不答，幽幽念道：“东倾之水，尽归于墟，复得使上，瑶池圣母。”
张小凡不解，问道：“前辈，何解？”
“东水归墟，水何以复？乃复始于墟，其墟得上，甘雨天降，遂河溪东奔。”
张小凡低头沉吟，好似发现什么关窍，又有不解，欲抬头问老者，哪知老者已不知所踪，只剩盏中茶汤摇摇晃晃。
张小凡立身躬腰行礼，随后离开，并未往城郭走去，而是顺河而下。
张小凡边走边思索老者说的几句，天下之水都流向归墟，那天下的水是从哪里来的？归墟，归墟，为什么会流向墟丘，“其墟得上”，“甘雨天降”，“瑶池圣母”，小凡反复想着这几个词，到底要告诉他什么。
不知过了几日，张小凡走到河水的尽头，有一石碑，刻有“甘渊”二字，河水形成瀑布，向深不见底的甘渊一泄而下。张小凡忽然心有所感，口中不停念着“墟”、“瑶池圣母”，突然间，猛地抬头，口中呼出“昆仑虚！”
远处老者，见张小凡往西方飞去，不禁感叹，“一恍百年，他还是来了，若是小姐知道他如今这般模样，不知作何感想？”
......
“不可能！碧瑶她不会骗我的，圣母娘娘，您一定有办法的，求求您，让我见她一面吧！”
昆仑虚上，王母殿前，白鬓中年人伏地跪拜。
一声庄严中又有些无奈的声音响起：“张小凡，你天资聪慧，怎会不明这其中之意，天下之水，归于墟，又始于墟，便是要告诉你这世间并无重生之法，唯有轮回。”
张小凡面色如灰，头昏眼胀，伏地不起。
圣母继续道：“碧瑶原本是我瑶池的一朵莲花所生，而那朵莲花又是上古炎帝之女瑶姬的精元所化，应享天地同寿，不堕轮回之苦，奈何厉血毒咒散尽她三魂七魄，纵使大罗金仙也得身死道消。”
“所幸你腰间的合欢铃留得她一魂，又经上古巫术拘魂收魄之法引回九魄，由此便可轮回重生。她也算瑶姬的往生，神魂自然比人间修士的强，故而你曾见到的碧瑶只是他的魂魄罢了。”
张小凡跪立，神情落寞，从腰间拿出合欢铃，“碧瑶，你再等等我！”，遂而他望向高台上庄严的圣母，神色坚毅道：“圣母娘娘，您说的轮回之法，可有法子让我与碧瑶见面，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愿意承受！”
西王母动容，再次打量了台下的这个中年人，叹息道：“碧瑶让你百年后再去寻她，便是让你这百年里能消磨这份执念，罢了罢了......我且送你一场机缘，轮回之世，便让你于她相见，只是彼世你们并无此世记忆，造化如何，且看缘分。”
“那我便将此世与碧瑶的相遇拘于铃内，永世不散！”
......
（后续故事，大家可以想象，但是我不打算写了，写这样一个开放性结局仅仅算是填补了我的遗憾，我没有让碧瑶复活，是想保留这种遗憾的美，因为我曾与张小凡有类似的经历（当然不是喜欢的人受伤了），但是有心疼碧瑶，所以让西王母显神通度碧瑶轮回，也让张小凡的人设变成专情的。）
碧瑶在幻觉中告诉他，一个和她见面的方法，但是比较隐晦，意思是没有重生之术，但是可以轮回，所以将合欢铃交给张小凡，里面有碧瑶的记忆，在来世找到碧瑶后将合欢铃还给碧瑶，帮助碧瑶唤醒记忆。
关于碧瑶设定，是昆仑丘上瑶池圣母的一朵莲花所化，而那朵莲花是上古炎帝之女瑶姬的精元所生，所以碧瑶算是瑶姬的转世。（ps：本来是闲来无事写着玩的，有诸多不合理之处，还请见谅）
改写部分：
（进入幻月洞府后）
张小凡深深吸气，慢慢的继续向前走去，紧闭着眼睛！
四面的波涛寒意似乎被激怒一般，顿时越发暴怒起来，轰鸣之声震耳欲聋，像是千刀万剐般酷刑的感觉接踵而来，张小凡的额头上，甚至已经布满了冷汗，脸色苍白之极，只是他却始终保持着那一分崩溃前残存的清明，依旧慢慢地走着。
一步，又一步，不曾停下，就像人生，缓缓前行着，终究不能回头。
潮水，缓缓退去，震耳欲聋的可怖响声也消失了，寂静重新回到了他的身旁，一片虚无中，回响的仿佛只有他的脚步声。
一个人，独自前行！
“小凡……”
忽地，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幽幽地呼唤了一声，刹那之间张小凡如被雷殛，身躯剧震，面上现出不能置信的神情，竟是第一次的，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他的眼睛仍是闭着，但嘴唇却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几分哽咽，几分心如刀割，更有几分绝望，低低地道：“碧瑶……”
那熟悉的声音仿佛就在他的身后，柔情无限，带着几分令他魂牵梦萦、刻骨铭心的温柔，幽幽地道：“小凡，你不理我了么，你回头看看我呀！”
张小凡的身体开始慢慢发抖起来，他的身躯里像是陷入了激战，几次三番想要转过身去，却又苦苦忍耐了下来。尽管没有痛苦折磨，然而此时此刻的他，汗湿重衫，面目扭曲，竟是比刚才那可畏可怖的烈火焚身、深海寒意更加痛苦不堪。
一声声低沉却清晰的呼唤，在他的身后轻轻飘荡，仿佛永无止境，这一生坎坷流离，不就是为了那个声音么？为什么，还不回头？
“啊……”
他忽然吼叫起来，身体颤抖，牙关紧咬，全身骨骼纷纷作响，像是终于到了忍耐的极点。
然而，似乎这还没有结束，除了碧瑶的声音在他身后呼唤着他，慢慢的，他竟然又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那一些无不是他生命中刻骨铭心的人。
爹，娘！
普智！
田不易，苏茹！
……
无穷无尽，那些声音层层叠叠，一波接着一波，在他身后呼唤着，叫喊着，一生往事如烟，一幕一幕闪现而过。
千山万水，一人跋涉；暮雪千山，只影独行。
他不要孤寂，不要长生，他想要的，只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啊……
张小凡抱头痛哭，像一个小孩一般，无处躲藏。
泪水滴落，在他的手心，有淡淡的温热。周围无穷无尽的呼唤声，依然在耳边呼唤着，萦绕不去。
泪水从他手心流下，落到地下，浸湿点点，张小凡忽然觉得周围的虚无有些凝实，却有依然朦朦胧胧，不甚真实。随着周围的凝实，他慢慢感到受一股寒气，非是刚才的刺骨寒冷，而是一种熟悉的带着十来年眷恋的寒气，他心里颤了一下，不自觉的缓慢抬起头，脸上的清泪依然还在流淌，像是两条山涧溪流。
他仿佛置身于一间石室里，石室中央袅袅升起如轻烟的白色寒气，在石室中悄无声息的飘荡着，白雾之中，隐隐约约站立一个苗条的身影。
不知为何，张小凡心中跳得猛烈，半张的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置于白雾之中的苗条少女。而此时，白雾悄悄褪散，那少女竟像是等待了极久的命运一般慢慢露出容颜。
这少女便是先前在鬼王宗时，鬼厉在寒冰石室内误认为幽姬的神秘女子，而此刻，张小凡俨然置身于石室之中。
张小凡顾不得这等怪诞之事的惊讶，他双眼似有火焰燃烧，怔怔的盯着眼前显露真容的少女，不肯离开一刻，生怕她消失不见了。
“碧瑶......”
石室之中，像是有人用尽了全身力气，带着哭泣的颤音，轻轻呼唤出来。
石室中央，寒床之侧，那个少女对着他莞莞一笑，笑得极美，在这森森寒气之中，也是人间最温暖的笑容。张小凡两眼热泪，曾几何时，那样的笑容已经深深的烙在心底，十数年来是他心中仅剩的温存，眼前美丽的容貌，也一如十年前与他拥抱的心爱女子，不曾改变分毫。
张小凡用衣袖胡乱擦去脸上的泪水，慢慢向碧瑶走去，当他越靠近时，脚步便越快，嘴里一直念着“碧瑶......碧瑶......”。不知不觉，碧瑶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近，可他也感到越来越虚幻，不过他那里管的这么多，这十数年的凄苦和孤独，他想要的，不就在眼前吗！
天地一苍海，他如蜉蝣一般游向了自己的命运，千万条路，终于是走到尽头。
若这尽头只是场梦，那梦里人可愿醒来？
这天地之间，一片空白，他似乎要忘却了一切，只有眼前的淡绿色身影是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
他冲到碧瑶身前，拥抱她！穿过她！跪坐在寒冰台旁，垂头、落泪......
寒冰台上，一位美丽的姑娘从容平静地躺着，脸上有淡淡的笑意，与刚才白雾中的碧瑶有着一样的容貌，只是后者的身影看起来是那样的虚幻而缥缈。
碧瑶看着张小凡满脸的落寞，心头像是被什么牵动，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前，蹲了下来，似乎还能听到清脆而熟悉的铃铛声音，他们一如当年流波山的那场大雨一般，一般的亲近。碧瑶伸出手缓缓的抚摸张小凡的脸颊，只是她看起来如梦如幻，她的周身，有微微绿光。
“小凡，你这是怎么了......”
张小凡缓缓抬起头，感受着脸颊有淡淡的温柔，看着眼前有些微微透明的美丽脸庞，她的神色满是心疼和关心。张小凡不停的抽泣，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像极了太久没回家的孩子。
碧瑶见到这个人世间最冰冷最坚强的男子竟哭得比孩童还不像样子，忽的“噗嗤”一笑，美丽得像一朵盛开的鲜花，清丽无双，银铃般的笑声慢慢回荡在石室里，一遍遍传进张小凡的深心，忽然张小凡也笑了，他笑的并不好看，却是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最朴质的笑。
愿时光凝固在这一刻，愿命运莫要再拆散！
哪怕是梦，也是最温暖的梦。
这世间的正魔争端、利益名头、长生访仙，此刻又与他们何关呢。
他想要的，便是此刻而已。
碧瑶从袖口抽出一根丝绢，轻轻的拭去张小凡脸上的鼻涕眼泪，那根丝绢看上去像一缕青烟一样，却有一股清凉的感觉从脸上掠过。张小凡任是深深凝望着碧瑶，面上有淡淡笑意，任凭碧瑶擦拭他的泪脸。
张小凡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痴痴的看着她，或许对于这里的一切，他不敢问，也不愿意问。
在一片温柔和静谧中，碧瑶先开了口，有些犹豫，犹豫过后，依然还有柔柔的笑意。
“小凡，你该走了，这里没有你想要的......”
张小凡心中大急，脸上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解和慌乱，虽然在内心深处明白这可能只是一场梦，但他依然无法面对，十年孤苦，终见伊人，就这般匆匆离去？
他不愿！是如论如何也不愿的！
万般焦急，却也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有对着碧瑶疯狂摇头。
碧瑶见他这般愚痴，心下一痛，柔声道：“小凡，你当知我心。”
张小凡怔了一下，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深深的看着碧瑶，哽咽道：“碧瑶，我......我不想再失去你了，可是，我......我，你再让我多看你几眼好吗，我不想这么快就醒了，我不想离开你......”
碧瑶笑了笑，笑的还是那么温柔。
“傻小子，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会永远陪着你的，你要是想我了，就摘一朵百合花吧，我看得见的。”
张小凡的心沉了下来，对着碧瑶道：“我不要什么百合花，我只要你......”
张小凡的话还没说话，碧瑶就嗔了他一眼，截道：“小凡！”
张小凡一愣，没有再说话，眼里满是不舍和留恋，他此时此刻最想的，就是紧紧抱住眼前的女子，永远也不放开！
可是，他心里大概猜测到了，面前的碧瑶只是她的
魂魄！
他们是无法相拥的！
人魂殊途，可又怎么拦得住两颗炽热的心呢？
可还想起，亦记不清多少年前，绿竹飒飒的林间，与心爱的人拥抱呢？
第十四章 救赎
张小凡张开双臂，与身前的美丽女子，紧紧相拥。
他并没有穿过碧瑶的魂魄，反而和她紧紧的抱在一起，感受到她的温暖，闻到从她秀发散出的淡淡幽香，忽然眼前的一切变得光亮，甚至刺眼，让他睁不开眼睛。强光之中，隐隐约约听到竹叶沙沙作响，更有一阵清风吹来，吹到他的脾肺，只觉一阵舒爽。
张小凡渐渐适应强光，慢慢睁开眼睛，他一阵惊愕，那是出现在梦里无数次的地方，有多少的时光，曾在这里悄悄流淌。
山风徐徐，无数的黑节竹迎风舞动，哗哗作响，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归来。
竹影婆娑，有点点碎阳，照了下来，落在竹林中的空地上。
※※※
风在指尖轻轻划过，将地上石沙轻轻吹起，连斜阳都溜到一边，不忍心看到两人的分离。
张小凡与碧瑶的此次离奇“重逢”，他并没有告诉碧瑶以后会发生的事情，这来之不易的幸福，让他忘却了所有。
直到斜阳将颓，林鸟呼起，碧瑶终于问道：“小凡，你跟我走吧。”
张小凡眸光一闪，究竟这梦里与梦外，谁又分得清呢？
他微微一笑，深深的看着碧瑶，又好像看向了很久很久以前......
“去哪里？”
就这样轻轻的一问，碧瑶竟是恍惚了一会，随后有笑容浮现，道：“随便，天下之大，我们随便去哪里都行。你不愿入我们圣教与师门为敌，那我们就不入，一起走遍天涯海角......”
只是碧瑶话未说完，便听见张小凡回答道：“好啊，天涯海角。”
他的眼里似有泪光。
碧瑶身子抖了抖，怔了半晌，她的眼里也似有泪光。
张小凡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碧瑶柔声说道：“碧瑶，你想不想知道当初在小池镇外那个树林里，我曾经在满月之夜看过一口古井，在古井里面，我看到了什么？”
这是张小凡曾经答应过碧瑶的，当下次见她的时候就告诉她，只可是，天不遂人愿......
不过令张小凡意外的是，碧瑶好像并没有多好奇古井，却是满眼温柔，笑意盈盈，像是对着过往的岁月道：“我知道！”
这一瞬间，张小凡脑中嗡嗡作响，眼中没有欣喜，全是复杂之意，口中呢喃道：“碧瑶......”
终于，又是到了离别之时了吗？
一生的悲苦，最终还是要经历离恨。
张小凡皱眉，心有犹豫，却还是踏前一步道：“碧瑶，你，你又要离我而去了吗？”
碧瑶转过头去，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有淡淡的声音传来，“小凡，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
张小凡心中一急，却是管不了许多，向碧瑶走去，拉着她的手，转过身来，秀发晃动，轻轻扫过他的鼻息。张小凡再一次将碧瑶抱在怀中，这离别苦，要抵得多漫长的孤独。
碧瑶眉眼苏展，微微笑道：“小凡，你答应过我的，好好活下去，去天涯海角罢。”
张小凡双眼紧闭，想要紧紧抱住身前的女子，留住碧瑶身上淡淡的温热，呢喃道：“碧瑶，我只要你。”
碧瑶继续道：“小凡，带着我的铃铛，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张小凡不敢睁眼，只是忽然感觉到周围又变得黑暗起来，山风停了，怀中淡淡的温热，也消失了。
张小凡的身子不停的颤抖，似乎是不愿意醒来，宛如黑暗中蜷缩的婴儿。
在最后的光亮消失之际，张小凡耳边，有幽幽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仿佛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东海之极，有一大壑，东倾之水，尽归于墟。小凡，你若想见我，百年之后，你去此地便会知晓。”
忽然一声“碧瑶”呼喊而出，张小凡猛的睁开了眼睛，只见周围一片虚无，周围有无数声音急切的呼喊，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带着几分凄厉向张小凡继续呼唤着，但他的身体慢慢的站了起来，面上痛苦的扭曲被一股平和缓缓取代。
随后，他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合欢铃，轻声念叨着碧瑶告诉他的最后一句“东海之极......尽归于墟”。良久过后，他轻轻笑了一下，一股带着深深不舍的眷念，带着刻骨铭心的思念，淡淡的微笑着。
然后，他转身，走去，将所有的声音抛在身后，任凭那声音凄厉叫着，然后在尖利声中，渐渐平息下去。
寂静，终于再一次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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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后）
岁月似苍狗，百年一俯仰，东海之极，有国曰少昊，烟少绿厚。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萋萋野道，西风习习，有银银铃音悠悠不绝，一粗衣麻裤，满鬓霜白的中年人缓缓而行。
数日，行至郭外傍水茶摊处，偶遇一玄衣老者，佝偻拄杖，其服饰分明万里之远的中土人士。
中年人心中一感，这海角之处，竟幸遇中土乡人，遂前拱手施礼道：“晚辈张小凡，冒昧打扰，烦请前辈勿怪，因见前辈着饰不由思及故里，故而拜会。”
老者放下手中茶盏，微微稽首，目光最后停留在中年人经岁月摩挲过的脸上，口中呢喃着什么，后伸手示意坐下。
张小凡于老者对立而坐，白云悠悠，这东夷异国之处，竟有一丝似曾相识，在百余年前，好似也有这样的......
张小凡一阵恍惚，老者先道：“恕老朽多言，敢问道友何事来这东野之地，可是为了什么人？”
张小凡心中一震，观眼前老者实非世俗等闲之辈，不由的敬佩起来，“老前辈莫非是隐世神仙，竟有此等先知大神通。”
老者一笑，“道友莫要打趣，老朽胡诌罢了，道友不妨与我闲谈，以消磨这夕阳时光。”
“前辈慧眼，晚辈确实为一人而来，百年前她曾与我说过，‘东海之极，有一大壑，东倾之水，尽归于墟’，所以前来这东海之极的少昊国。可晚辈愚钝，数月来，未曾寻得什么大壑，不知前辈可曾听闻？”
“呵呵，你那位朋友真乃佳人。”
张小凡会心一笑，“前辈所言甚是，她确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只是造物弄人......”
未等张小凡说出他最心痛的经历，老者截道：“你寻的答案不在此地！”
张小凡心中一悸，眉头微皱。
老者未顾及他的异样，只是将目光缓缓放在不停迁流的河水上，“东倾之水，尽归于墟，河水岂会逆流，终归流向它的尽头......”
张小凡有感，他一直都疏忽了后面两句，今经老者提点，他忽然明白了，“尽归于墟，尽归于墟，传闻中有一地名为归墟，可是于此？”
老者不答，幽幽念道：“东倾之水，尽归于墟，复得使上，瑶池圣母。”
张小凡不解，问道：“前辈，何解？”
“东水归墟，水何以复？乃复始于墟，其墟得上，甘雨天降，遂河溪东奔。”
张小凡低头沉吟，好似发现什么关窍，又有不解，欲抬头问老者，哪知老者已不知所踪，只剩盏中茶汤摇摇晃晃。
张小凡立身躬腰行礼，随后离开，并未往城郭走去，而是顺河而下。
张小凡边走边思索老者说的几句，天下之水都流向归墟，那天下的水是从哪里来的？归墟，归墟，为什么会流向墟丘，“其墟得上”，“甘雨天降”，“瑶池圣母”，小凡反复想着这几个词，到底要告诉他什么。
不知过了几日，张小凡走到河水的尽头，有一石碑，刻有“甘渊”二字，河水形成瀑布，向深不见底的甘渊一泄而下。张小凡忽然心有所感，口中不停念着“墟”、“瑶池圣母”，突然间，猛地抬头，口中呼出“昆仑虚！”
远处老者，见张小凡往西方飞去，不禁感叹，“一恍百年，他还是来了，若是小姐知道他如今这般模样，不知作何感想？”
......
“不可能！碧瑶她不会骗我的，圣母娘娘，您一定有办法的，求求您，让我见她一面吧！”
昆仑虚上，王母殿前，白鬓中年人伏地跪拜。
一声庄严中又有些无奈的声音响起：“张小凡，你天资聪慧，怎会不明这其中之意，天下之水，归于墟，又始于墟，便是要告诉你这世间并无重生之法，唯有轮回。”
张小凡面色如灰，头昏眼胀，伏地不起。
圣母继续道：“碧瑶原本是我瑶池的一朵莲花所生，而那朵莲花又是上古炎帝之女瑶姬的精元所化，应享天地同寿，不堕轮回之苦，奈何厉血毒咒散尽她三魂七魄，纵使大罗金仙也得身死道消。”
“所幸你腰间的合欢铃留得她一魂，又经上古巫术拘魂收魄之法引回九魄，由此便可轮回重生。她也算瑶姬的往生，神魂自然比人间修士的强，故而你曾见到的碧瑶只是他的魂魄罢了。”
张小凡跪立，神情落寞，从腰间拿出合欢铃，“碧瑶，你再等等我！”，遂而他望向高台上庄严的圣母，神色坚毅道：“圣母娘娘，您说的轮回之法，可有法子让我与碧瑶见面，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愿意承受！”
西王母动容，再次打量了台下的这个中年人，叹息道：“碧瑶让你百年后再去寻她，便是让你这百年里能消磨这份执念，罢了罢了......我且送你一场机缘，轮回之世，便让你于她相见，只是彼世你们并无此世记忆，造化如何，且看缘分。”
“那我便将此世与碧瑶的相遇拘于铃内，永世不散！”
......
（后续故事，大家可以想象，但是我不打算写了，写这样一个开放性结局仅仅算是填补了我的遗憾，我没有让碧瑶复活，是想保留这种遗憾的美，因为我曾与张小凡有类似的经历（当然不是喜欢的人受伤了），但是有心疼碧瑶，所以让西王母显神通度碧瑶轮回，也让张小凡的人设变成专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