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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身兰花白底的曳地长裙,声音温软,她问,好看么。
他说,恩,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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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曲曲折折波水粼粼,婉转的流了满眼的流光溢彩。白玉石桥被两岸灯火辉煌照的通亮,映着墨蓝的夜空。人潮在身边涌动,耳边的喧嚣便蔓延不断。
影影绰绰的光影交错中,她小心翼翼的微微仰头看他的侧脸,直到他发觉了侧过头来问她“怎么了?”她才轻轻一莞尔。
“唔。”指向旁边被人围住的热闹摊位,“我想玩那个。”
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轻笑。“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那就小孩子一次吧。”
她跑过去,从老板手里接过渔网捞子,饶有兴致的看向盆里那几条摆着尾巴游来游去的小鱼,眼中尽是放松的笑意与安逸,他从未见过。于是他便在灯火烂漫中,目光突然温柔起来,有什么在荒芜中不动声色的开出温婉的花。
他走过去站在她旁边,看她玩的尽兴,尽管袖口湿了一片。几次都没有成功后,她垂头丧气的看着仍然游的欢快的小鱼,然后求助的望向他。
“能帮我捞那只鱼么。”
远处的灯笼逐一点亮,人潮开始鼎沸。然后夜空里炸出绚烂的烟花,一朵接着一朵,瞬间淹没了疏离的寒星。转瞬便冷。灯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四处灯火,通明如昼。
记得去之前城里的百姓好心的告诉他们,最后的时候大家都会去秦淮河边放灯,然后许下愿望,如果愿望实现了,是要再去那里放灯还愿的。
他一直一直都记得发着青光的灯在河面飘飘荡荡,摇晃在点点流光中,逐渐飘远。只是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灯会,三年前那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不过好在当时许的愿望也没有实现,不用再去还愿了。
他这么自我安慰着,自欺欺人的看了这一场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