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生活如同温热的开水。
不是说索然无味。
而是说,平凡至极,也许无法彻底绑住一个桀骜的人的心,但却可以让他的灵魂都习惯起它的作息。
比如说,7点钟开始渐渐热闹的街道,8点钟各个忍者**的号角。
晚上9点随时会有暗部的讯号提醒他又有绝密的任务需要完成。
隔几天可以换班睡懒觉,一乐拉面每个周末会打特价所以鸣人会每周准时邀他。
每个周日都要去木叶学校担任临时教师,教一帮拖鼻涕的小鬼手里剑和飞镖,应付女孩子送上来的巧克力。
他并不反感那些在角落里注视他的小眼睛,她们让他想起她,想起冷傲的小时候。
她也曾经那样,想尽办法来和自己套近乎,为自己无意的吭声而尖叫。偷偷在他的柜子里塞巧克力,然后躲在角落自以为隐蔽实则“光明正大”地侦查自己对巧克力的反应。
当然,那也仅仅是小时候。
他扔掉那些巧克力。他看见她失望的眉眼。他听说她和井野为自己而绝交的事情。他目不斜视地穿越她的肩膀。
喀奔。
巧克力的脆响随着他的咀嚼迅速融化在舌尖。他听见远处传来兴奋的尖叫。
太甜了,他不喜欢。
但是他并没有停止下咽,相反地,撕开一个个包装,细心地品尝可可的细腻口感。
咀嚼。咀嚼。
好像要把过去没有吃掉的巧克力全部都补回来一样。
佐助似乎快记不起以前离开过这个村子。
那种时刻需要提起注意力的感觉,被杀戮包围的感觉,死亡的感觉,都像一场梦一样恍惚明灭。
唯有入眠时仍然保持的随时都可以握到剑的姿势,一次次提醒着他曾经的往事。
有时他会很执着于去想起一个名字。
它已经很久不被人提起。
就好像是一个不可碰触的伤口,为防止回忆倾泻而出才紧密缝补。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忘记了那个名字。
不,不可能忘记的。
它被刻在慰灵碑的最后一排,他和鸣人每个星期都会去。
他也无数遍地从醉酒的鸣人的口中反复听到。
——“小樱。小樱。”
原来自己从来都没有忘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