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他的瞳孔里看到我的倒影,脸色苍白,眼眸里盈满了痛苦和屈辱。这,还是我么?
“慕容云海!你不要太过分!”洛心夕的脸色一下子黑了,她冷冷的喊道。
“过分?我么?”慕容云海冷笑,“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呢。”
“是。心夕,他一点都不过分。”我深呼吸,扬起我最优雅的笑容,“谢谢你,慕容云海同学。”
我转身,走出教室。
“楚雨荨,你不要走啦。我走,我走好不好?”月千忧轻轻的嚷道。
“不用。”我僵了僵,没有回头。
这是我的骄傲,我唯一的骄傲。
“楚雨荨……”
“月千忧,请让我保存我最后的一份自尊。”我轻轻呢喃,头也不回,离开。
“物是人非,还有什么,才是真的呢?”我坐在高脚椅上,手上的血腥玛丽,折射着血色般的耀眼。喉咙咯咯的作响,似乎在慢慢收紧。
“小姐,你醉了。”低沉的声音让我不由自主的联想到1982年的葡萄酒,是一样的醇厚。
我冷漠的抬头,俊美的脸庞就那么直直的撞进我的视线。
“醉?”我自嘲,“恐怕是心醉,人不醉吧。”
楚雨荨,你真是没用!别人对你好的时候,你不要!别人不要你了,你才趋之若鹜!你没用!
“小姐?”声音里出现了起伏,是疑惑。
我不语,只是轻轻摇晃着血腥玛丽,看见光线从酒杯里折射,发生反射。
“雨荨……”轻轻的叹息声,还有怜惜。
我警觉的抬头,那个声音醇厚如1982年葡萄酒的男子,似笑非笑。
“你认识我?”我虽然心醉,但是理智,却是我永远不会失去的东西,我暗自将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暗红色的血渍触目惊心。
“雨荨,这么久了,你还是喜欢自虐。”他依旧似笑非笑,可是却毫不犹豫的将我的那只手托起。待我回神,一张创可贴已经完好无损的贴在了我的伤口处。
我迷茫。生活似乎越来越乱,无数的人物开始渐渐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似乎有一些东西在朝着一个不知名的方向涌动着。虽然不知道那个方向,但是我似乎可以预料出,那是一个决绝的未来。生活从平静慢慢驶向混乱,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让我头疼。
“雨荨。”那个男子轻轻喊道。
“啊!”我尖叫,似乎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从我的脑海里涌出。
“雨荨。”
“……”我的视野被一片黑暗笼罩,头晕目眩。
我看见自己的身子软软的倒下,我看见那个男子有力的手臂抱起了我,我看见……我看见慕容云海复杂的眼神,和月千忧眼眸里一闪即逝的惊喜。
“哥哥……”昏睡前的最后一声呢喃,源于内心最初的温暖——那便是亲情。
“雨荨,你醒了?”那个男子温柔的问道。
“澈。”我淡淡一笑,眸光流转,淡淡的雾气在我身边凝聚。
是的,那个男子,就是我的哥哥——楚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美国读书,而且鲜有人知,包括他们。所以,那场惨剧,并没有殃及到哥哥。而哥哥,却通过各种手段,了解现有状况。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