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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熙宇灬 ★『文文』怪侠一枝梅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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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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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05-02 09:47回复
    第二节、遁逃
          醉生梦死,阳光明媚。
          周围散发着梅花香气,贺小梅正坐在桌前摆弄着一盒胭脂,手里拿着镜子,时不时用牛角梳梳理一下头发。
          “哎哟,我说娘娘腔,你又在弄啥哄人的伎俩,你又不是女儿家,学人家化个啥妆嘛!”柴胡一边压腿,一脸鄙视的表情。
          “胡哥,你这不知道,头发对我们唱戏的很重要的。”小梅一脸认真,头也不抬地回道。
          “得了吧,下次有鬼听你唱戏再说吧。”
          “梅梅,大块头。”悦耳的铃语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子一身火红的劲装,从环廊里走出来。
          “三娘,看我今天怎么样?”
          “梅梅今天很漂亮嘛,哟,这不是‘闻香斋’新出的胭脂吗?这么快就备上了?”
          “胡哥,看到没有?还是三娘识货,哪像某些人...”
          “俺怎么了?”柴胡闻了闻自己的衣袖,“俺这才叫男人,你看你,娘!娘!腔!”
          “你...”
          “呃...”伴着一阵懒腰,大家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去,只见离歌笑一脸疲惫从东厢出来。“哎,老离呀,咋这么晚才起,昨天又喝多了?”离歌笑一脸无奈地看着三娘,自嘲地笑笑。三娘急忙分辩道:“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你喝的!”离歌笑很淡然地坐下道:“我昨晚根本没喝酒,是你让我陪了你一整夜。”“嗯......”小梅和柴胡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吃吃地笑着。
          “不准笑,不准嗯,醉生梦死的男人统统不准嗯!!!”三娘羞得涨红了脸,大声的嚷道。
          “哦......”
          “你们找事儿是吧!...”
          小梅尖着嗓子学起三娘的声音:“你知道,我刚梦到什么了吗...”“死梅梅,你敢偷听,找打啊?”
          忽然,一直灰白色的信鸽扑棱扑棱飞过来,停在梅枝上,离歌笑心事重重地走过去抓住信鸽。“海大人的?”三娘好奇地问道,三人停止了打闹,走过来看。“嗯...”
          纸条上写着:“离先生,事出紧急,愿请一会。”【海瑞画外音】
          三人面面相觑,离歌笑若有所思,不语...
    


    3楼2011-05-02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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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巳时,屋内。
            一位布衣老者,虽然须发已染,但精神矍铄之中透着一股英英正气,侧旁立侍一位绿衣女子。此人正是海瑞。
            “海大人,抱歉,让您烦劳了。”三娘道,奉上一杯香茶。
            “吱呀”一声门响,离歌笑从门外进来,一边大口咕嘟着酒。“哈哈,这么多年了,歌笑还没有变啊。”“哪里,海大人为民请命,歌笑佩服!”“海某一介朽士,怎敢担当,前不久承蒙圣恩,擢拔为吏部尚书,惭愧的很哪...”,海瑞捋着胡子,顿了顿,又道,“只是,严嵩残党仍余,百姓不安,海某又岂能松懈啊...”“大人可说的是兵部尚书汪盛和东厂都督马进忠?”三娘插道。“不错,燕姑娘消息很灵通。海某此次前来正为此事...”
            不经意间离歌笑一抬头,正望见那绿衣女子的脸,好熟悉的面庞啊,温柔似水的眸子,如此美丽,她整个人正像一朵盛开的娇梅。
            三娘看离歌笑望得那么出神,心里微微地震了一下,用肘子碰了碰离歌笑,他这才回过神来。海瑞把一切看在眼里,忙笑着说:“你看都怪海某,慌忙之中都忘了介绍。这是我的侍女,名唤碧钗。碧钗,还不拜见离先生?”“碧钗见过离先生。”“哦...哦...”海瑞继续解释道:“自从那侍从小温死后,我再也未敢信什么侍从、佣人,这不,前天公差路过甘肃,看这女孩孤苦无依的,就买下她做了我的贴身侍女,一来为了方便,二来也救她一命。”
            甘肃,不正是她的故乡吗?难道缘分如此?
            离歌笑还在出神,后面三娘愤怒地给了她一肘子,“还看,再看眼睛都掉出来了!!!”
            离歌笑一时语塞,只好接着问道:“不知海大人到底...到底为何事而来?”
            “海某为求离先生一助,不仅为我,还为了一枝梅,更为了天下百姓啊!”
            “大人多虑了,有什么事一枝梅必当竭力以赴...”三娘接道。“这事...咳咳...”,海瑞抬头看了看碧钗,微一抬手,“是,碧钗先行告退。”碧钗应道。离歌笑望着碧钗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静。三娘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同样泛起了波浪。
            “离先生,这...”海瑞压低了声音刚要说,突然,一枝飞镖嗖地朝海瑞扎来,“大人小心!”离歌笑一把抓住飞镖,只见上面绑了一张纸条,同时,窗前有黑影一晃而过,三娘大喝:“谁?!”,三娘追出去,只见碧钗已被击昏在地。
            离歌笑展开纸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严狗,血堂。
            门口响起了小梅的声音:“歌哥,你交代的事已经办妥了...”
            ......
      


      4楼2011-05-02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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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矗然立着,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可以看见他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他自言自语道:“离歌笑,你真的...很聪明!”他的脚边立着一块石碑,一看就是极精细的花岗岩所制,上面赫然书着五个大字:荆如忆之墓。
              谁也没看见,还有一个黑衣人蹲在草丛里,悄然退了出去。
              【镜头转换:醉生梦死,屋内】
              “这么说严世蕃已然逃脱了?!”海瑞听了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早该料到,以严世蕃的智慧,不可能这么容易束手就擒。”离歌笑依旧淡然地道。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严世蕃那狗*养的搞的鬼?”
              “没错,凭兵部和东厂的脑子不可能想出这么完善的计划,不过,我想,”离歌笑看了看三娘,“有一个人应该可以告诉我们答案。这样吧,海大人您先请回,原定的侦察任务也不要变,务必要拖住兵部和东厂。”
              “好,一切就拜托离先生了!”
              【海瑞走后】
              “现在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离歌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小梅,老胡,你们前去湖州查探,记住,在我没去之前,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要惊动当地官府。记住,天才都是疯子,我们这次对付的不是一般人!”
              “那,歌哥,我们去湖州,你呢?”
              “我要去找一个人,三娘,你...你和我一起去吧!”
              “呃...我?为什么是我?”三娘显然没反应过来。
              “哎呀,小娘子,老离让你去你就去吧!”说着,柴胡给小梅使了个眼色。
              小梅立刻心领神会:“是啊,三娘,就一起去吧!这可是歌哥说的哦!...”说完,还顽皮的做了个鬼脸。
              “去,死梅梅,瞎说什么!”三娘这时早已羞得脸像一个熟透的番茄,小声嘟哝着,“谁要跟他一起去啊...”
              【背景插曲:刘诗诗《心如蝶舞》】
              “一枝梅,出发!”【漫画:小梅做着鬼脸,三娘的脸红得像番茄】
              【转换镜头:海瑞府】
              碧钗偷偷地来到后院,小心翼翼地把一张纸条绑在鸽脚上,四处环顾,见没有别人,连忙将鸽子向空中扔去。
              【漫画:碧钗将鸽子向空中扔去】
              【漫画:“啼—嗒”(马蹄声),一枝梅出发!】
        


        6楼2011-05-02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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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节、血堂
                一方昏暗的大殿之中,火盆里的火自顾闪烁着,明灭可见。殿前的宝座上端坐一人,身体微微前倾,手持一卷,模样颇为认真,四周凄立着恐怖的鬼手雕塑,就着火盆里的火光看得清清楚楚:火上正滋滋地炙烤着一只手,一只人手。旁边立侍着一个魁梧大汉,身披黑色长袍,手却隐约在宽袍大袖之中不肯显露,只见他正俯身对那座上之人说些什么,神情极为恭谦。
                显然,这是令那座上之人十分满意,他不时地点着头,忽而头一抬,正是那只散发着无限精光的眼将要看穿人的内心似的,另一只眼被黑罩蒙着,披下的长发遮住了半个脸,依旧是那身深紫绣金描龙长袍:严世蕃!
                一个黑衣人推门而入,单膝跪地拜道:“参见少主,碧钗送来消息,离歌笑已经出发,他们兵分两路,分朝蓬莱和湖州方向去了!”
                “嗯...离歌笑,我们的游戏早就开始了,不是吗?哈哈!”严世蕃还是那种平静的让人感到阴冷的声音,“我听说,你们去湖州还多杀了一个佣人...”他那只好眼死死盯住下面的黑衣人,那黑衣人不禁一个哆嗦。“是...是的,少...少主,我们不小心被发现了,好在就...就一个人,已经解决了...”
                “哈哈,你的功劳我会记住的,走吧!”
                “是,属下告退。”黑衣人转身欲走。
                突然间,一阵狂风疾起,只见那立侍的大汉早已冲将下去,手里同时刺出四把剑,直插在那黑衣人的后心,他前胸喷出的鲜血溅在那正炙烤的人手之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大汉顺势拔出剑收回袖中,那黑衣人连叫都没叫,笔直地倒了下去。
                “世界上有两种人没资格活着,一种是笨蛋,一种是失败者,而你...”严世蕃伸出一根手指摇着,嘴角泛起冷笑。那大汉立刻心领神会,继续走出去,接着门口响起一阵倒地的响声。
                “邪祭,还有一个人也不能活哟!啊,哈哈哈!”
                严世蕃站起来,踱到窗前,自言自语道:“离歌笑,我一直很想知道,是你狡猾一些呢,还是我的脑子聪明一些呢?还有你的女人...呃哈哈哈哈!大明王朝,我让你一起陪葬!”恐怖的笑声回荡在大殿之内,严世蕃向宝座走去,座上方的横匾上用陈旧的古体写着两个大字:血堂!
              
                通向蓬莱的路上。
                远远的看见有二人骑马狂奔,“驾!驾!驾!”一位身背长刀,一身粗布破衣,一位却容貌清丽,身着红裙:正是离歌笑和燕三娘。
                “歌先生,我们歇一下吧!”三娘虽说轻功了得,但始终马术还是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离歌笑那么精湛。
                “吁!”离歌笑勒住马,回身对三娘道:“怎么了?没事吧?”
                三娘的脸上爬上了两朵淡淡的红晕,离歌笑可很少这么关心她。“哦,没事。歌...笑,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
                “到时你自然就知道了!”都这时候了,离歌笑还不忘拿出酒壶灌一口。
                “照你这样走,我们今晚岂不要露宿野外?”
                “到时你自然就知道了!”
                三娘见离歌笑这样敷衍自己,不由地气愤,大吼:“哼,你这样敷衍我,还让我来干什么?你这样是不尊重我!”离歌笑脑袋嗡地一震,有回忆起当年如忆对自己说的话:“歌笑,你这样不爱惜自己,还要这个家干什么?你这么做就是不尊重我!”边想着,离歌笑不由地奇怪地盯着三娘。
          


          7楼2011-05-02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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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节、迷城
                  新的一天,天亮了。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四周依旧有混着草香的泥土气息飘过,仿佛还杂着矢车菊和琉璃草的味道。一个红衣女子伏在斜背长刀、身穿破旧长跑的男子身前甜美地睡着,他的胳膊弯成一个圈,似正守护着她,但始终经不住瞌睡虫的袭击,眼皮深深地垂下。
                  四周有不知名的小虫吱吱地叫着,听着仿佛是一谱华美的乐章,一堆凌乱的柴屑只余昨夜燃过的灰烬了。
                  离歌笑一伸懒腰挣扎这惺忪的睡眼醒来,他活动着脖子,还不忘晃晃自己的酒壶看看里面还有没有酒,却猛地发现三娘正伏在他的怀里睡得正甜哪。
                  “三娘,醒醒,该上路了!”
                  “歌先生...这是哪儿呀?啊,为什么我会躺在你的...”三娘不好意思地指了指离歌笑怀里。突然她想起昨夜与离歌笑聊天、自己扑到离歌笑怀里、两个人亲吻,小脸一阵红晕,尴尬地把手放了下去。
                  “走了,今天必须赶到蓬莱!我们没有时间了!”
                  “哦...”三娘显然还没从昨晚温柔的环境里走出来。
                  离歌笑刚要翻身上马,突然发现不远处正伏在一只灰白色的信鸽,离歌笑上前捉住鸽子,取下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离先生,张御清将军今晨死于非命,死状与董平相同,望请周知。 海瑞
                  “怎么了?是海大人的么?”三娘好奇地凑过来。
                  “张御清将军死了,这应该也是严世蕃做的。”
                  “张御清?荆襄镇抚使张将军?听说他在任多年,掌管地方兵权,政绩卓然。”
                  “嗯...谁?”离歌笑折下一段树枝向树林里飞去,一个黑影晃了晃应声倒下。
                  三娘和离歌笑直奔那身影而去,只见那是一个黑衣人,却早已七孔流血,倒地毙命。
                  三娘警惕地道:“有人提前给他为了药!”
                  “叭!”又是一声,一枝流箭钉在树上,上面扎着一张纸条,离歌笑一把扯下纸条,上面仅写了两个字:蓬莱!
                  “糟糕,蓬莱。三娘,我们快赶去蓬莱,有人有生命危险。”
                  “好!”
                
                  深夜。
                  等离、燕二人赶到一座山庄前时,已是夜里子时了,孤树衬着荒庄,一切安静得可怕。
                  “快!我们进去!”
                  “这里?明明是一座弃庄嘛!”边说着,二人小心翼翼摸进庄子,来到正堂,匾额上题有四个字:蓬莱海阁。有一个人伏倒在地,四周尽是血迹,桌椅板凳全都掀翻在地。二人走进一看,此人身穿白色长袍,头带书生巾,一把折扇正丢在一边,那扇骨是及精致的檀木所制。这个人不知被什么利器所杀,胸前有四个血洞,血迹已然干透了。
                  三娘小心翼翼地向四周探索,脚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本《驱恶鬼夜行咒》。三娘拍拍那书上的灰尘,揭开第一页写着一句奇怪的诗:“一碗清水照前月”,三娘大为不解。
                  “歌先生,快来看,这里有句诗!”三娘对着正在检查尸体的离歌笑喊道。
                  “一碗清水照前月”,离歌笑边读边用手在眼前划着,突然,他眼中精光一闪,“我明白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一碗就是‘皿’上一撇,即‘血’字,而前时月就是古月,再加上水,合起来就是一个‘湖’字。”
                  “他们在湖州?”
                  “是。”
                  “那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就是锦衣卫以前掌握情报机密的同支,手握天下情报消息——乐言,乐公子。”
                  “你以前当差时认识的?”
                  “嗯,他和我同级,因不满严嵩专权,愤然辞官,因为他生性孤僻,才会来到这蓬莱海阁隐居。没想到...”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走,我们快去湖州,迟了怕又会出什么纰漏,老胡和小梅应该已经到了!”
                  “好!”
                  离歌笑眼前一昏,连忙把手缩进袖中,顺着那袖管却滴下一滴黑血。
                
                  湖州。
                  同安客栈。
                  一间上房里柴胡和小梅正在商量着什么,一推门,三娘和离歌笑进了来。
                  “梅梅,大块头,我们回来了!”
                  “你们查到什么了?”      “歌哥,我们在湖州发现了一个人...”小梅面有难色,好像不忍说似的。
                  “谁?”
                  “碧钗...”
                  “呃...”离歌笑头一抬,一口鲜血喷出来,他向后倒去。
                  三娘连忙扶住她,“歌笑,你怎么了?你醒醒啊!梅梅,快给他看看!歌笑,你撑住!”
                  小梅抓住他的手腕,一试便知:脉象纷乱,气虚浮动。
                  “中毒...”
                  ......
            


            9楼2011-05-02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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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结
                    “歌哥,快把这粒药吃了!”说着,小梅从百宝箱里取出一粒药丸,三娘把离歌笑的嘴撬开,将药丸一股脑儿灌了下去。
                    “梅梅,歌笑怎么会中毒?我们一路上没有被人发现啊?!”
                    “小娘子,娘娘腔,快看这儿,老离的手上有道血痕哩!”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离歌笑原本完好的手臂上已经肿起一大块,有一段短小的伤痕,一孔微细的伤口四周拧着乌黑的血迹,一看便知中了毒。
                    贺小梅不愧是千面戏子,所制药丸果然奇效,不消一个时辰,离歌笑肿胀的手臂果然消了下去,血也止住了。他缓缓地睁开眼,看到三娘泪眼婆娑的样子,不禁苦笑一下,用手擦干她的泪,“唔...不用担心,我没事!”
                    离歌笑强撑着病体坐起来,朝着小梅似要说些什么,还未开口,便感觉到内息不匀,“哇”地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三娘大为紧张:“歌笑,你要不要紧?”她那额头垂下的一缕发丝被汗液津湿粘连在一起,连握着离歌笑的那只手都沁出了汗珠。
                    离歌笑感觉到了三娘的不安,那只与三娘相互握着的手也暗自使了力,却仍然笑道:“没事。我离歌笑,一杯酒一个朋友”,说着举壶饮了一口,“今天有你们兄弟,死也值了!”“你这句话要是不认真呢,就是不尊重我们;要是认真的呢,就是不吉利。总之你要重说!”三娘见离歌笑没大碍,也破涕为笑,和离歌笑开起玩笑来。“那就当庆祝我到现在还没死吧!”“你...”
                    “好了,三娘,歌哥的伤还没完全好,咱们让他休息吧...”
                    “是啊,小娘子,老离伤得这么重可得多休息啊!”
                    “可我还想...”
                    “知道你想陪歌哥嘛!可是他现在伤这么重需要静养,再说你们小两口什么时候不能谈心嘛!”小梅牙尖嘴利这会功夫也没忘损人。
              


              10楼2011-05-02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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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娘!
                      ——陶然居的密室里,三娘与离歌笑被反锁其中,四面都是斗蟀吱吱的叫声,一向害怕虫子的三娘一跃而起,死死地抱住离歌笑。
                      “有虫子啊!”
                      ——茶楼顶阁,两个人都身中刀伤,严世蕃的狞笑和他那只泛着蓝光的独眼,这是噩梦吗?不,不是!再没有比这更温馨的画面了:一个女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它心爱的男人打出窗外。
                      “...我把我自己交给你,你放过三娘。”
                      “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用尽力量的一掌,伴着会意的微笑。
                      清晰而美丽的容颜就在眼前,她的心,早已归属于他一人。
                      离歌笑,你坠落的那一秒想到了什么?也许三娘代表了一种勇气,爱的勇气。而爱,不需要理由!
                      ——夕阳中,有柔柔的余晖洒满林梢,相互地拥有一份信念,彼此地相信。
                      “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每一个字,都写满思念的祝福;每一个字,都坠满挂念的重量。
                    
                      为什么?要在原本快要死去的心灵上滴上一滴新鲜的血液,让心在悬崖边挣扎!选择,也是一种惩罚吧...
                      他离歌笑到底爱的是谁?云里仿佛浮出三娘的影子,“我会支持你的...”【背景插曲:郑嘉嘉《天堂鸟》】
                      ......【漫画:离歌笑躺在床上望着天,身边摆着酒壶,一轮明月悬在空中】
                


                12楼2011-05-02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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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曙光
                        又是一天明媚的阳光,似乎预示着会有些令人心神为之一震的事情发生。
                        同安客栈。
                        陈腐的旧木地板上响起了几声细微的脚步,恍如隔世般意韵悠长,“吱呀”一声门响,三娘一身蓝装,清澈的眸子里柔柔地淌满了无限的关怀。她手上托盘里的早点还散发着氤氲的热气。
                        “歌先生,吃早点了...”她放下早点,向卧室里张望着。
                        “喂,歌先生...”原本期待的眼神变得有些急躁了,接着是愠怒。毕竟是三娘么,世上没油燕子神偷偷不到的东西,她却唯独猜不透离歌笑的心。
                        “哼,这个酒鬼,肯定是又不知道躲哪儿喝酒去了,梅梅都说了养病的时候不许他喝酒的...”三娘一面小声嘀咕着,一面还恋恋不舍地帮他把床铺整理好。“死酒鬼,下次不管你了!”三娘甩手出了房间,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大概自从峨眉山决战之后吧,似乎原来那个冷艳孤傲的燕子神偷也爱笑的多了...
                        待她来到楼下,店门仍旧关着,甚至连店小二还没起呢,却看见离歌笑正揭开一坛女儿红的酒封,将酒勺迫不及待地伸下去。醇厚的酒香溢了满屋,酒香、花香融为一体,连这木香掺在其中都变得有层次了。
                        “不准喝!梅梅不是告诉过你养病不能喝酒么?哼,下次真的不管你了!”
                        “三娘,你来了...陪我喝一杯怎么样?嗯...这酒嘛,自掏腰包的下等,朋友请的中等,有燕子神偷燕女侠陪的,上等!”三娘气愤地一把夺下他的酒壶,“没和你开玩笑,再喝真的不理你了!还有,你昨晚到哪儿去了?”
                        离歌笑默不作声,却把手向她身后伸去,俨然是要去搂三娘纤柔的腰身,三娘被他这突然过分亲昵的动作吓了一跳,正想向前一闪,离歌笑却顺势将她手里的酒壶摸了回来。
                        离歌笑灌了一口酒道:“好了,三娘...”
                        “歌笑,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嗯...没有什么...”
                        “歌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三娘知道,离歌笑越是沉着,所遇到的问题越是艰深,艰深到可能所有人都没办法给出答案。
                        “要我说多少遍,没有啊!!我师傅都没这样管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无声。沉默。
                        似乎是离歌笑的发泄还余一点回音,两旁,便只有风卷起她的秀发轻扬,一颗如此温柔的心用凝聚了爱的无尽力量在跃动,倾听,到底是谁的呼吸?默默地对注,竟是如此动情的神往,彼此,是否是相互挂念?!在生过死过的记忆里是否还存留着谁的一丝倩影?无法忘却,那缠绵的手悄悄遮住眼睛,而无法面对今日的幸福。难道回忆也是一种枷锁?难道铭记也是一种束缚?【背景插曲:何晟铭《爱或不爱》】
                        默然相爱,寂静喜欢。
                  


                  13楼2011-05-02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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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娘感觉到了离歌笑的不安,同时,她也知道自己的不安,但她没有办法,她的心已不能从离歌笑的灵魂中抽出一丝一毫。通红的噙泪的眼睛代表了三娘的安慰,她别无所求,既然所有的快乐一起分享过,那么所有的折磨也要一起承担。
                    “歌笑,你说过,一杯酒一个朋友,那我是不是你的朋友?我们一直没使一个家。你不是说过吗?上天对我们很好,创造了萤火虫,让我们能从黑暗中找到亮的地方,找到回家的路…”
                    说着,她举起酒壶,一饮而尽。
                    “歌笑。我们是一家人,不是么?”
                    三娘的泪似银色的丝线划过她静美的面颊,微醺的醉意在她脸上浮起丝丝红晕,静静地流淌的,除了泪还有什么?是思念,还是有苦难言?是无言,还是情窦初现?无论爱在何时、在何地,到底能不能把他的手紧紧握住?
                    “歌笑,我们是一家人,不是么?”
                    许久的沉默,是谁的泪眼在默默流淌?
                    朝阳,伴着花蝶舞动,静静地、静静地…一直流淌下去。
                    “三娘,你知道的,海大人身旁的那个侍女,叫碧钗。”
                    “嗯,我记得。可为什么你每次在她面前的眼神都那么奇怪?”三娘知道在离歌笑面前已掩饰不住自己的满腹疑惑和忧虑。
                    “因为…因为她像一个古人…”离歌笑仰起头,望着窗外刚刚升起的朝阳,虽然还有一丝乌云遮蔽,但已刺穿出千万道曙光。
                    痛苦的空气在四周凝结,沉重地压抑着心灵的呼吸。三娘和歌笑都知道,这段记忆无法忘却,就像三娘再不能淡却离歌笑那样。回旋的时光即便能回到从前,也在寻不回那些刻骨铭心的生过死过的感情,因为,人是两非…
                    那个名字…残碎得几乎触目惊心,用血与泪书不尽爱与眷恋,可痛与忆毕竟还是筑起了厮守终生的诺言!
                    “如忆…”
                    “你记不记得小梅说过在湖州发现了碧钗的踪迹?”
                    “嗯。可他为什么回来湖州?”
                    “照现在的情况推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严世蕃…”
                    


                    14楼2011-05-02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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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严世蕃胁迫了她?”
                            “应该不是。但具体是怎样我也不知道。现在可以确定的线索只有三条:一是碧钗和严世蕃一定有密切的联系;第二,她会武功,而且长于暗器,但应该比小梅逊色得多。”离歌笑抬头向天花板望去,似乎是浮现出如忆的容貌,清绝秀丽,如同回忆般甜蜜,他不禁苦笑。是啊,佳人已逝,空强自欢颜,又还有什么意义?但终究无法埋葬过去,为她断肠,却终究无法跃出红尘。也是,不然他就不是离歌笑了。
                            三娘就在眼前。一直以来,他一直都以为他的心早已随如忆埋葬在空空的回忆里了,可依旧还是归于红尘,归于燕子来去的春天。他明白,他爱上了三娘...【背景插曲:何晟铭《爱或不爱》】
                            “歌笑,我们是一家人,不是么?”
                            “歌笑,如果你这么不爱惜自己,又何必要这个家呢?你这样做就是不尊重我!”
                            两个重复的画面,却终究不是同样的面容......
                            “喂,歌先生...想什么呢?”
                            “哦,第三,碧钗的身世可能...可能和如忆有关!”
                            “歌先生,要不找梅梅和大块头来商量商量吧?”
                            “不,有一件事必须马上做,迟了怕会失去重要的线索...”
                            “是什么事?”
                            “验尸...”
                            【漫画:离、燕二人迎着朝阳向门外走去,太阳洒下一片曙光,映在未喝干的酒坛上】
                            【漫画:“啼—嗒”!二人策马向义庄飞奔而去...】
                      


                      15楼2011-05-02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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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节、险地
                        烂漫的阳光照在笔直的驿道上,温馨之中模模糊糊好似有一丝不安和局促,这场探索显得莫名紧张,是否,一切能安然度过?然而,一切已无法重来。命运注定的么?知道的、不知道的,是谁让谁铭记?!
                        义庄的那悬着冥灯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在四周荒草漫径的小道上,离歌笑缓缓地住下马,他深沉地泛着精光的眼睛向义庄望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三娘远远望着歌笑宽大的背影,默然凝眸,清丽的眸子里柔情似水般地幻起微波,她一身蓝衣随着轻风卷起裙角。
                        一只纤巧的手按在离歌笑的肩上,没有任何言语,只有信任相对。两对默然相视的眼神穿透彼此的心灵,静静地支持。
                        默默地坚守,默默地微笑。
                        二人来到义庄门口,只见凄惨的白色灯笼悬在支离破碎的房梁之上,腐烂的柱栋摇摇欲坠,纵使是白天,却越发有一种阴森肃穆之感,令人觳觫。歌笑望了一眼已笼不住的执瑟,他凝重的眼神聚在那支新灭还余烟的白烛之上。
                        “有人来过……”
                        离歌笑向身旁的三娘一使眼神,三娘刚欲施展轻功飞跃上去,离歌笑却一把攥住她的手,“三娘,小心!”三娘玉足轻点,提气凝神,洒脱的身影若一只振翅的燕子,一跃踏上房顶,却不摇不晃,轻若浮云静水,不响一点声音。好一个燕子神偷!三娘灵巧地翻入院内,刚要迈步,突然耳畔回响起歌笑的嘱托,“三娘,你的每一步都谨慎,记住,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天才,而天才通常不是人…”她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正发现地上有几条细细的银线,相连的机关遍布整个院落,房顶、檐底、环廊,如若触发,必然死于万箭穿心之下,三娘谨慎地绕过机关,走进灵堂…
                        


                        16楼2011-05-02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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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白昼,灵堂里仍是漆黑一片,阴森的气息填塞四周,使人生出莫名的恐惧,放眼望去,一方偌大的灵堂里除了棺椁和灵位便再无其他了,可惟独主位灵像下燃着一只白烛,看上去大概刚点上不久。三娘略一思忖,还是觉得不该轻举妄动。燕步飞移,瞬息之间她又翻出墙外。
                                “歌先生,什么都没有,但有人来过,院子里有机关。”
                                “嗯,看来严世蕃早登一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进去...”
                                “可...”
                                “呵呵,有时候也需要冒点险才会有希望。”
                                三娘三下五除二解开了门锁,和离歌笑一前一后入了院子。末了,离歌笑望见门旁银杏树的叶子向西边飘落......
                              
                                三娘带着离歌笑小心翼翼地绕过院中的机关,来到漆黑阴森的灵堂。
                                堂前的烛焰依旧自顾地闪烁着。
                                “嗯?好浓的香气啊!”三娘毕竟是女性,对香气敏感的很,“奇怪,我刚才进来还没有呢!”
                                “别管那么多了,三娘,一起把棺盖打开,把尸体搬出来。”
                                “嗯。”
                                两人摸到棺椁旁,用力将棺盖推开,哪知一个黑衣人飞身跃出,说时迟,那时快,他将一包粉末抛向两人,机关离歌笑拉着三娘急速倒退了三步,并以袖子掩住口鼻,但还是不注意呛了几口。离歌笑断喝一声,奋袖出臂,双拳青筋暴起,作捻手状,化拳为掌,愤然一击,那黑衣人飞出老远,弹到梁柱上才滚落下来。
                                “三娘,快走!”说着,离歌笑抓紧了三娘的手,向门口飞奔而去,刚迈出一步,离歌笑却忽而觉得手上一沉,回身一看,三娘不知怎的竟然瘫软在地,离歌笑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好,他马上封穴闭气,一只手扶起三娘,“三娘,你感觉怎么样?”
                                “歌先生,快走啊...是海棠...海棠散...”
                                心痛的感觉,在无形中将离歌笑紧紧包围,爱一个人到底是怎样的感觉,直到深处才明白。当心爱的女人晕倒在自己的怀里,他的心似被万箭穿越。
                                于是他想起了如忆,那个令他的心为之悲颤、为之流泪的女子,那一刻失去了她,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
                                他绝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人。
                                “三娘......”【背景音乐:张芸京《情人结》】
                          


                          17楼2011-05-02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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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黑衣人见离歌笑功力深厚,不由地惊惧,将那圈子拉大了许多。“嗯嗯,不愧是当年锦衣亲军的同知大人,不错,不错!我还真没白费这么多功夫跟你玩”,严世蕃又换了阴冷邪恶的声音,“来人呀,给我上,我让你生不如死,哈哈哈!”恶狠狠的话语伴着他那只冷酷的独眼显得尤为险恶。
                                  众黑衣人听得主人命令,也无论前面是何等高手,全然不顾,个个手擎兵刃,近前杀来。离歌笑虽然武艺超众,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也身中数剑,只顾奋力搏杀,与黑衣人混战一团,无暇旁骛了。他没有注意到,三娘的手指微颤了一下,更没注意到,严世蕃向他身后负手而立的红发大汉使了一个眼神。
                                  红发大汉心领神会,立即弯弓搭箭。那弓身遍体通红,仿佛燃了烈焰一般,上面饰着青虎蛟龙朱雀纹,弓弦却不是普通的白线,而是一股黑线,线头还缀着朱雀螭纹玉饰,此弓一看便知是弓中极品,就是那箭,青杆翎羽,微泛蓝光,箭尖怕也是数十年玄铁精制而成的。
                                  满月弯弓,箭挟风雷之势,似天河万马齐喑,惊石破玉,直冲离歌笑胸膛而去,这是他恰好回头望着三娘,三娘的俏眸缓缓睁开...
                                  ......
                            


                            19楼2011-05-02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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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节、余生
                                    那玄箭以惊天破地之势向离歌笑贯胸而去,离歌笑望了一眼那通体火红的弓箭,脸色唰的变了,不由得惊叫:“玄火弓!”那一秒,他想到了如忆,那个因他而香消玉殒的清晰的女子的容颜,断续地浮现,然而他还是闭上了眼,因为他不忍心看三娘那秀美的脸庞滑落一道道泪痕。
                                    三娘的娇颜滚过炽烫的明珠,一颗颗仿佛焚灼着他的心。下一秒,他听到鲜血喷薄而出的声音,以及锐箭刺穿的撕裂声,可是好奇怪,他竟没感到疼痛,定睛一看,却是三娘横身护在他面前,那支玄箭穿透了她的肩胛,鲜血渐染了整件蓝衣,三娘“呃”地吐了一口气,身子却绵绵地向下倾去,倒在离歌笑的怀里。
                                    “歌笑,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20楼2011-05-02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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