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晃着前行,慕容晚晴的心也不安的跳动着。
廉鹰行在马车侧方,几次想和周围的几个御林军套近乎套套消息,却都讨个无趣,索性不问了,但看着周围越来越荒凉的景色,心中更是不踏实,夹紧马肚子,跟上了杨子天。“这位将军,不知道究竟带我们去哪?”“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心里暗骂一句,但好歹这位将军还搭理自己了,刚才那几位御林军可是直接当自己是透明,“那么将军,可知道是谁下的令?”“当然是能指挥得动御林军的人。”“莫非是..”答案呼之欲出,“嘘!”杨子天装模作样的四处看看,“这可不能瞎猜,弄不好,要掉脑袋的!”
得,这位主,更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廉鹰心里暗骂,催马回到了马车边。
“主子,这帮人嘴都极严,什么都问不出来。”干脆都拿线把嘴缝上算了,廉鹰心里骂到。
“果然。”慕容晚晴点点头,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一路无话,又行了两个时辰左右,车队才停下来。
在瑛玲的搀扶下,慕容晚晴刚下马车就惊呆了,眼前是一座有些王族之气的府邸,虽说是府邸,但却比慕容王府要大上一倍不止,府前两只石狮子雄伟的矗立在府前,彰显着府邸之人尊贵的身份,府门之上,一张竖立的牌扁上有三个烫金大字,‘景王府’三个字,笔体大方霸气,竟生生写出了豪放不羁的气势。
此地显然已经早已远离了闹市不知多远,入耳的只有清脆的鸟啼声,四处的风景更是美不可言,远处的山隐隐看不清楚,但那种那种宏伟的气势却与这景王府相互映衬,融为一体。
府前并没有人来接,杨子天下了马来给慕容晚晴等人引路,慕容晚晴还陷在这让人无法转移视线的景色中,也并没有太在意。
进了府中,慕容晚晴才醒悟过来,这里是景王府?不知道御林军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在大厅等候的时候,慕容晚晴一边品茶一边打量着这府邸,府内极尽奢华,珍奇林木更是院中随处可见,让人木不暇接,只怕皇帝也不过如此生活了,这么想着,放下了茶碗,起身仔细打量起了大厅内墙上悬挂的一幅画。
画上画的是一只下山的老虎,画面看似简单,人一目了然,却让慕容晚晴暗暗心惊,这老虎眼中隐隐带着极强盛的戾气,金黄色的皮毛上还有些暗红,竟像是沾染的血滴,而且这幅画上,只画了这只老虎,没有任何旁景,似乎并不怕这老虎显得太锐利,老虎虽是微张着嘴,但仍露出了尖牙,给人一种蓄势待发的感觉。小小的一幅画,竟有如此玄机,一般人只怕是看也看不出来的。不过画这画的画师,也定然是个大师,仅这带着戾气的眼睛,也是少说要20年功底的。
“小姐,看得这么入神?”瑛玲凑上来,跟着看起这幅画,“好凶的老虎哦。”看了一眼,瑛玲打了个寒颤,不由退后了一步。
“慕容小姐,迎驾来迟,莫怪罪!”一帮人从侧厅急步走来,为首的人,慕容晚晴一看心里就有些没底,那人眼中的戾气,分明和那画上的老虎眼中的戾气,是一样的,甚至因为他盯着你,那戾气似乎又重了几分,更可怕。
连忙想做个揖,那人却已经到了身前,扶住了慕容晚晴。
“慕容小姐,别见怪,这一路来,可委屈你了。”那人扶住了慕容晚晴,却不松手,在慕容晚晴上方说道。
慕容晚晴不敢看那人深沉的眼睛,却也不好挣开,只好赔着笑脸,“景王爷说笑了。”慕容晚晴自然不知道景王爷是谁,她自幼在慕容王府长大,自然接触不到这些,爹爹也很少说宫廷之中的事,现在突然冒出个景王爷,其实慕容晚晴已经有些懵了,但她自幼聪明伶俐,看那画中的虎,再看看眼前的人,就知道那虎的原形其实是眼前这人了,刚刚那些人又众星拱月的簇拥着他来,想必就是这景王府的主人了,这样子想着,误打误撞竟让慕容晚晴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