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
今天我特别想出去走走去看看夕阳,一个人也无所谓。
站在河岸边,脚下是软软的实在的草地的触感,微风带着泥土味拂过脸颊,河面上碎金闪烁熠熠生光,这幅景象像极了我和隼人一起看过的那些夕阳,宁静美丽,像是一直都不会被打破一样。
迷迷糊糊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吵,烦躁的把手捏成拳睁开眼睛想打人,却看见隼人傻气的面庞和藏着钻石的眼睛,“喂小田切龙你又逃课了!你还要不要考大学啊!!!”“无所谓。”我不在乎的撇撇嘴把手插回口袋又坐回岸边,隼人也靠着我坐下来,一边吵个不停一边把手抬高握住远方然后大吼大叫我抓住太阳了哈哈哈,我白他一眼说吵死了,他立刻炸毛说龙你是不是皮痒啊?!!……
我现在一个人站在岸边,像是独自穿过了时光隧道。在我的面前,两个少年并肩坐在河岸边,嘴里吹的都是不着边际的牛皮,带着年少特有的鲁莽和自大,阳光温柔的为他们镀上一层最光亮的外壳。突然想到已经很久没听过隼人的声音了,不过这也无所谓。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慢慢变暗,城市变得安静下来,当只剩下河面隐约闪烁的片片灯光时,我又想到了很多事。
我想到隼人走的那天晚上,夜也和今天一样黑。他拿着护照还是一脸无所谓,道了几句珍重就挺着脊椎离开,我一直看着他挺拔坚毅的背影,一直在等他回头,可是他没有。而他决绝的背影竟是在告诉我,不必追。那天晚上,18岁的小田切龙坐在回程的大巴上,还没有准备好一个人重返那片钢铁森林。
天色已经很晚了,叹了口气然后拍拍屁股起来,去超市买了几瓶酒就回家去。现在的小田切龙已经过了担惊受怕的年纪,可以在回忆了很多青春往事之后还有力气走回家去,慢一点也无妨。
无所谓当初说的两个人要一起打拼的未来,无所谓到最后怎么会只剩我一个人在坚持,无所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少年,无所谓有一天这个夕阳都会变得面部全非,你知道的,我无所谓。
28岁的小田切龙受过伤绝过望然后渐渐学会一个人把夕阳看落山。而这些本都是有所谓的执着,慢慢也变成了无所谓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