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指·淑贤篇
纵马扬鞭,纸醉金迷的长安大街一骑红影掠过打乱了原有的平静,女子脸上面纱被风扬起,,急忙躲避的世人除了埋怨竟无一注意到那女子面纱下诡异的图腾,散发着血的味道。
从长安出发一路向北,仅有短暂的休息,却不停的赶路,在这循环着乏味的追寻,我的心逐渐平息了原有的疯狂、
狠狠拉住嘶哑的马驹,在玉门关低矮的城墙畔回望,恰然间才发现那属于江南绿意的气息已尘封在漫漫黄沙中,将掀起的面纱覆上,目光重新转回脚下的荒凉土地。纵身下马,
轻轻扶摸着身下的马儿,我能感受到它脉搏在我手中的跳动,马鬓可及之处尽是鲜红似血的汗,不负当初马主人所言的汗血宝马 ,听见它缓缓的悲鸣,我知道,连日的赶路它早应该倒下了,坚持至今日已属不易,舔了舔我的手,它漆黑的眼中透出痛苦的神情。手起,刀落,滚烫的马血喷洒,不急不忙的退后,我低低喘气,身上的红衣没有一滴污秽染上,似乎还是干净如故、
“姑娘,这马……..”,沙哑的男声略显迟疑,打断了我的沉思,随意的瞥了眼,接过他手中的缰绳,继续赶路。“不用找了”,马蹄扬起之时,我将金叶子向后丢去,“姑娘,姑娘…”,他的声音渐渐远去,没有回头,没有犹疑,只因他那不解却感激的神色令我厌恶,真是恶心的表情呀,这般单纯,这般干净、
爬满枯藤的城门就像生死的分割,过去与未来在此交界,跨过城栏的一刻,内心撕裂的疼痛,嘴角勾出不屑的一笑。既然玉门关已出,那么便知,梦,已近了、
我总是在重复着作同一个梦,我在被黑暗笼罩的高大异域建筑中游荡,灵魂仿佛抽离了肉身,满目是忙碌的血红人影望不清的模糊,耳边奇特的声音似在低低吟唱着什么。逃不脱的窒息感,独我孤独一人不停奔跑,不停挣扎,无人可助、
这梦总是要延续整整一夜,我会在黎明白露初霞瞬间惊醒,宛若重生、
不知是第几次从梦魇中苏醒,心却早没有了以前慌乱,只剩死水一潭空空的可怕。我起身走到水边,迎着湿漉漉的空气,整了整衣着,又弯下腰将手帕弄湿,洗去早晨的倦意,河水颤动,映出了岸上女子苍白而又削瘦的面容,一张清秀的脸庞却因那左脸诡异的图腾硬是将三分姿色掩盖的点滴不剩。我无意再望下去,依旧带上面纱,踏上了孤独的丝路、
无论禁受时间怎样的折磨我仍然记得很清楚,是在深夜到达那儿的,不需要任何提示,不需要任何指引,只是随着心的跳动,我便无法遗忘他的轨迹,
到时是玄月,他隐藏在寂静的深渊,在阴蓝夜幕之下散发着苍白似月的神秘,数不清,高大的所罗门石柱上雕刻着梦中的图腾,我忍不住念起脸庞上同样的形状。
神庙耸立的黑色禁门,抬头可见一行古老的银白文字——透漏着圣洁,静立了几秒,我悄悄隐匿气息,跻身潜入了这道图腾缠绕的冰冷之门.
风将白色的纱帐吹起,染了月光,祭司穿着和夜同样黑的的长袍,上面绣着红色的图案,似杂乱的线条附在长袍的最底部,简单却不失高贵。圆形的幕顶空出了月光的方向,裸露的顶部星星照耀着北方,泻下的月光照亮了漆黑的祭坛,祭司一步步走上了中央高高的祭坛,姿势优雅而轻捷,蜜色额头上深蓝的宝石在夜中发出魅人的光泽,,在最高的位置,他站住了,微微低头,俯视着台下的众生。
寂静中,低沉的脚步响起,伴随着水滴落的声音,四位蒙着面的白衣男子抬来了一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而后跟着两位全身刻满了红色条纹的诡异之人,他们没有穿衣服,低垂着头,指尖的水还在滴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