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忽然一种感慨。
杭州的高烧,两周前胃炎,一周前开始的反复低烧,绝大多数的时间她都在。
我记得第一次是在夜里,十一点多的模样,在医院皮试,她说皮试会可疼可疼。
我从小就不怕疼不怕痛,倒不是因为从小皮鞭衣架的教育不少,而是我的确没有那根皮肉之痛的神经,就是不会疼。
所以那时候我回她:不疼啊,一点也不会,都没有感觉。
然后就开始烧得迷迷糊糊的了,一直到血管插上针,我都还是半昏半醒的状态,但是右手还是一直在和她发信息。
我说:刚刚你要我打给你,现在还要吗?
她说:不要了,一阵子我就睡了,明天还有课。
实际上那时候我已经困翻了,但是就是不想睡,睡也睡不安稳,因为我开始吊瓶之后我妈就走了,剩下我一个人还有值班的护士在冷冰冰的输液室。
于是我说:那你睡吧睡吧,晚安,我也睡好了。
然后放下手机开始继续迷迷糊糊的想一些有的没的,胃特别疼,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种很不美丽的心情存在。
我还记得,那天去医院之前,我是一个人躺在自己的旅店房间,窝在床上冻得发抖,想去隔壁间找老妈,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心理作用并没有发烧。
然后最后忍不住了才过去说一句:妈,我好像发烧了。
其实我是一个很不容易生病的人,10年的时候H1N1我也病了一阵子,也是和现在的状况差不多,反反复复地烧,不过惨过现在,那时是高烧低烧高烧低烧地来,我都觉得我非得烧傻了不可。
所以我妈听到我说我发烧时眼睛瞪得圆圆的,立马冲到我面前来测我的体温,然后她眼眶子就红了。
我知道她一定是急了,我的温度高的吓人,然后拉着我就往楼下的大马路走,结果那么大的杭州居然拦不到一辆像样的出租车,最后还是和别人挤着一辆小货车去的医院。
我觉得我肯定是病傻了,居然在快四点的光景回忆那一次的病况。
只可惜这一整周都是我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