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你说过的......你说过会回来的。
——是的......我一直遵守与你的承诺。
脑袋昏昏沉沉，茫然无措的情绪混淆成一片红红橙橙的灯影。
打开窗户让冬天凛冽的气息灌进屋里，吹起苍白的窗帘。
远处万家灯火，尚有风吹过巷口的声音。
靠窗的床铺上被子凌乱地铺着，工藤一语不发地倚在窗台上，望着远方。
天空被霓虹灯染成绚烂的紫色，云彩都变得像晚霞般绚烂。
今天，没有月亮。
没有月光，什么地方才是你的舞台呢？
贰
——你只要等就可以了。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呐，黑羽快斗，』空荡荡的屋子里灌满回音，『凭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早有预料不会有回答。工藤闭着眼睛问着。
『凭什么出去都不经过我的同意。』
『凭什么自己去干那么危险的事情。』
『凭什么让我自己一个人等你。』
『凭什么没有为什么。』
觉得喉咙有些干哑，起身想拿水立刻觉得一阵寒意。
单薄的衬衫完全不能够抵挡冷空气的侵蚀。
衣服确实穿得有些少了。工藤这么想着。
水壶里的水是烧开过很久的，凉凉的没有一点暖意。
『既然没有为什么，那我也不等你了。』
叁
——如果只有四天让你陪我，你会选哪四天。
——春天，夏天，秋天，冬天。
——三天呢。
——昨天，今天，明天。
——剩下两天。
——白天，黑天。
——一天。
——每一天。
还是那样潦草的字迹，龙飞凤舞地把这场对话留在了钢琴上的日历背后。
『你还是忘了，一转身就忘了。无论你记在哪里。』
把钢琴盖打开，黑白键仿佛封印着半世纪的灵魂。
踩着踏板轻轻摁下一个键然后松开，再摁下下一个键，上一个音的余声依旧袅袅。
工藤记得，这是他最喜欢的音调。
他说，就像一场连绵不断，跨世纪的恋爱。
肆
——别对我说花言巧语。
——为什么。
——它们就像冬日的阳光，灿烂却毫无暖意。
——但冬日的阳光，是用来拯救这一季寒霜的大地。
乐曲没有词，所以它才能引发更多的联想。
但没有了连绵不断的长音，旋律显得干燥乏味。
除极靠右边的一排白键有些空灵的回音，其余都是无力的脚步。
弹了一会，觉得着实无趣。工藤停下手。
天蓝的眸子里闪过决绝。
『如果跨年的钟声响起时，你没有回来，那么，我就当你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