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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再让我看他一眼,回来后…我帮你铸剑。”
“好……”
那日,杀迟履行了他的诺言,给了她半日实体让她能够重返阳间。
她站在远处看着树下相视而笑的一对璧人忽然有些恍惚,虽说是实体但体内有太多冥界的气息还是不适应阳光,她用袖子遮住头顶的日光,目光还是不肯从那二人身上移去。
像是自虐一样,看着他们两人幸福的模样,她的心狠狠地抽痛面上却还挂着那妖娆的微笑。这才是苏媚,无论何时何地都绽放出自己最美光芒的苏媚。
想起来,她和七夜相处了十几年,却没有一次见过他如此轻松的笑。那个能给他幸福的人,从头到尾都不是她。
她缓缓闭上眼,任由泪水肆虐。她能够感受得到自己的实体正在慢慢地消失,一点一滴,那种生命抽走的感觉她再一次切身体会到。
可她还是没能上前,别说跟七夜说话,甚至连站在他面前的勇气都没有。她在意识迷糊中似乎听见了杀迟的叹息,似乎是骂她笨。呵,是啊,苏媚她,一直都是个笨蛋呢。
她伸出手,想象着面前站着的人就是七夜,她用尽自己最后一分气力露出一抹美艳的笑:“七夜,要幸福啊……”要幸福啊……这细小的声音被风吹散,飘远,却始终没能让那个人听见。
挽着寒月手的七夜忽然感知到了些什么,狐疑地回头望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也就转过身笑自己多疑了。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七夜的脸颊边那颗晶莹的水珠。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苏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