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文。我觉得我有点B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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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火
开会的时候,他头痛得厉害,著意的摸了摸衬衣之下的手臂,才发现自己没有带上尼古丁贴。倒楣的是,那天开会讨论的是一个新客户,概略的说,是一个非常麻烦的艺术家。他的经理人非常强势,一口咬定这人便是未来的装置艺术大师。
他想起了学生时期看的那本艺术杂志,里面介绍装置艺术的一篇文章。长篇大论的几页,笔者每字每句都震撼著他的心灵深处,让他激动不已却又不能言说。他不觉得会有人明白自己;至於在他身边不会有。大家手上拿的是应考练习和试题,那麼目标为本,而目标就是近在眼前的考试。
当他思绪还在高中那个教室里,上司叫了他的名字,他猛地发现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艺术家就交给你负责吧,他这样说的时候,旁边的同事松了一口气,也隐约看到有人装作咳嗽掩饰笑意。他故作冷静地点头,心里却已经充斥著和种咒骂声,头又痛了起来。
之后几个小时,他埋头读著有关这个新人艺术家的资料,顺便搜到几本相关风格的艺术期刊,按下订阅。这个艺术家在行内是新发掘的原石,未经琢磨,然而也因此如此,作品里带著非常原始的稜角,个人风格甚为浓厚。难怪他的经理人这麼强势争取条款,仔细看便会知道,这是真正关心艺术家创作的条款。也因为如此,对於市场规划的他来说,这些条款绝对不利他们公司运作。
花了一个下午做额外的资料搜集,最后在电脑有一个特别的文件夹收起那数量繁多的总合。文件当中,还有一部份是那艺术家的相关报导。由於这艺术家的声名还不算大,杂志报导非常稀有。一些小报章的报导在搜寻器倒数几页里出现,可是连结已经失效,他只好抄下标题出处,改天到图书馆去查找档案库。
午餐时,他都是一个人用餐。即使天气严热得很,他还是耐不住没有烟抽的不安,先去买了烟再想吃什麼。平日他会在饭堂随便点个便宜的饭餐,吃完便埋头工作。平常的话,他早上抽一根就能撑过一天。到底是什麼时候变得这样依赖香烟的?人还是无法不依赖他物生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