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先锋战士吧 关注:2,100贴子:174,997

【鬼影→急先锋】【原创】晴空 陆铸+陆鸩(滑头鬼之孙)陆镰部分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其实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这个帖子- -
http://tieba.baidu.com/p/1346080456?pn=1
因为是旧帖我就不顶上来了,可是这篇文并没有完结,完结的是陆鸩的部分,陆镰(即陆铸)因为个人原因拖了很久才写完,在陆镰吧亦是如此。
所以这次偷了空闲,把这个发上来……满足自己不留坑的好传统。


1楼2012-06-22 12:59回复

    “是的。”听见鸩的名字陆生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表情也柔和很多,“不过这几天禁他的足,省得他又乱跑。”
    铸铎“嗯”了一声没再接话。
    陆生又呆了一会儿,看着铸铎把衣服穿好后,拉开门率先跑了出去。
    “快点快点,铸铎,大家就等你了。”才往大堂的方向走着,铸铎就听见淡岛在大堂门口的走廊上挥舞着手臂大声喊。
    “知道了。”铸铎加快了脚步赶到大堂门前,刚走进去才发现大家整整齐齐地坐在桌边,没有一个动了自己面前的饭菜。
    “这是……?”还未等铸铎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就被一声大吼打断了。
    “铸铎你总算来了!!!大家都等你好久了哈哈哈!”
    “诶?我……”转头,铸铎看见的是鸩放大的脸——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血色,但是精神明显好得很。
    “鸩!”铸铎想要说的话再一次被打断,铸铎再一次转过头,是陆生爆出十字架的脸。
    “说了不要到大堂这种人比较多比较乱的地方来的!你身体才刚好又想要躺床上去吗?!”
    鸩一只手按着陆生的脑袋揉乱陆生的头发,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又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在大堂里吃饭比较又氛围啊!你说是吧铸铎?”
    “咦?”话题突然转向自己,铸铎看了看陆生,又看了看鸩,被众人盯着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鸩笑着转移了话题,解决了铸铎难堪的境地,“好了好了,折腾了这么久还不开饭啊?我都饿死了。”
    众妖怪应和一声,开始风卷残云般进食。
    “……”铸铎看着众妖吃饭的方式一阵扶额。
    “嘛,铸铎不用拘束的,跟我坐到角落里去吧?这里很像战场啊。”鸩说着率先往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走过去,陆生急忙示意小妖去摆放饭菜。
    铸铎摇了摇头,看了看疯狂进食的众妖怪,还是选择跟着鸩坐到角落里去。
    6.
    “本家的菜味道不错,果然还是人多吃饭才有氛围。”鸩端着酒杯拨弄着碗里的素菜,把荤的全部拨了出来,皱着眉问,“为什么我的碗里会有这么多的荤菜?!”
    “呃。”陆生噎了一下,剜了一眼送饭过来的小妖,拿了个空碗放在鸩的面前任鸩把荤菜拨到碗里。
    “有谁见过鸟妖吃荤的吗?!”鸩一边碎碎念一边把荤菜往外拨,一边拿眼睛瞪陆生。
    铸铎看着陆生一脸无奈的样子突然就心情很好。
    晚上那个不可一世的陆生也只有在白天才会表现出这种似乎是受了委屈又不敢说出来的表情,可爱极了。
    铸铎喝了几口酒杯里的酒,先提起了之前妖怪的事情,“鸩大人,之前的妖怪作乱到底是怎么回事?似乎很难对付。”
    “叫我鸩就好了,加着大人很奇怪。”鸩笑笑,“我运气不太好吧,好容易外出一次结果就遇到那么强的妖怪了。”
    “那个不是运气的问题吧?!”陆生放下筷子正色道,“都说了不要乱跑,要不是我正好遇上……”
    看着陆生又有发脾气的倾向,铸铎先把话接了过来,“现在先别追究这个了,现在的问题是那是什么妖怪?”
    “是‘魃’。”陆生往嘴里塞了一口饭,开始咀嚼。
    “魃?”铸铎看着杯里的酒发呆,“怎么会?”
    “魃是一种能制造旱灾的妖怪,不过这里还没有出现旱灾。所以我想魃应该是在刚要出来作乱的时候就被我发现了。”
    鸩点了点头,撑着脸颊微微皱起眉。
    “如果光是魃的话,是成不了气候的,而且跟我们对战时魃强大得不对劲,大概有人在后面操纵。”
    “也就是说……”陆生话才说出半句就听见雪女在一边叫着“少主,过来一下。”
    “我先离开一下。”
    陆生一边说着一边给鸩斟酒后才站起来匆匆离开座位。
    铸铎避开了陆生给鸩斟酒的画面,自顾自地盯着自己的酒杯。
    “铸铎。”
    “嗯?”铸铎抬起头看着鸩突然变得严肃的面孔,有点惊异。
    


    4楼2012-06-22 13:03
    回复



      7楼2012-06-22 14:21
      收起回复
        我还记得啊,大爱鸩


        8楼2012-06-22 21:07
        收起回复
          呐呐这文笔太有耐了~这素BD么~


          IP属地:广东9楼2012-06-22 21:08
          收起回复
            卡卡大哥你出现的好诡异。。。- =那刚刚就算DB吧~这个。。。但愿是DXS或者DH~


            IP属地:广东10楼2012-06-22 21:09
            回复
              居然又有广告= =


              12楼2012-06-23 19:20
              回复

                10.
                铸铎醒来的时候是晚上,月光柔和地透过窗户洒落在屋里,安安静静地没有任何声响。
                伤口都已经上过药,,胸口也被缠上了一圈圈的绷带。被灼伤的手背已经涂上了清凉的药膏,铸铎也没有感觉到特别得疼。只有被杀戮鬼掀翻时被抓到的胸口和撞到树上伤到的背后隐隐作痛。
                铸铎睁大眼睛看着窗外,正好能看见院子里那棵巨大的樱花树。
                在风的吹动下,不时有花瓣飘落下来。
                今晚的月光很亮,能看见樱树投向地面的阴影,还有飘来飘去从未关紧的窗缝中溜进来的樱花。
                铸铎把视线移到陆生常坐的那个枝杈上,却没有看见那个习惯披着红色外套端着酒杯的银发少年。
                把目光收回来,铸铎把头转向靠墙的一侧。
                心想着陆生大概在屋里吧,也不知道伤得怎样。
                稍微活动了下身体,铸铎打消了坐起来的念头。
                纸门被轻轻拉开,发出些许声响,原本黑暗的屋子里多了一抹亮光。
                来人刻意放轻脚步,被烛火拉长的身影投射在地上。
                纸门又被拉上。
                “鸩?是你吗?”铸铎根据背影鉴别来人。
                还在门边的身影微微一僵,把蜡烛举到身前,往床边走过来。
                “是我,还以为你没醒,突然出声还真是吓我一跳。”
                “啊,抱歉。”铸铎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夜半刚过,你睡了一天。”鸩点亮了床头柜上的两盏烛台里的蜡烛,屋里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鸩把手里的蜡烛插入空余的烛台,打开放在床头柜里的药箱,找出纱布和药膏。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陆生他知道又要不高兴了吧?”
                “陆生他不会知道的。”
                “诶?”铸铎看着鸩露出少有恶作剧得逞的笑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末了又想起还没问陆生的伤势,问,“陆生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包扎好伤口就醒了还神采飞扬地硬说自己没事了,还硬吵着来看你。”
                “什么时候的事?”铸铎问。
                “白天的时候,晚上哪里有这么活跃。”听到鸩带着埋怨一般的话,铸铎不小心笑出声。
                鸩用力拉了下纱布以示惩戒,“虽说你好得比较快,但是也要好好养伤,省得我半夜跑出来给你和陆生换药,还得提防陆生发现。”
                看吧,陆生还是不准你晚上不睡觉的。而且你以为陆生晚上没发现白天就不会发现吗,一到白天发现药换过了就穿帮了啊!
                铸铎在心里吐槽了几句,然后发现鸩抱怨的主角正毫无形象可言地坐在窗沿上端着酒杯喝酒。
                “你认定我发现不了你是吗,鸩?”
                微微上扬的语调带着危险的气息,鸩却并不买账,停下了为铸铎包扎的动作,把手里的纱布塞到陆生手里,夺下陆生准备往嘴里倒的盛满酒的酒碗,“那么,以后就由你来帮铸铎上药,先用我放在瓶子里的水清洗伤口,然后涂上药膏,最后包扎好。”
                鸩吊着大眼睛看着陆生,“呐,很简单吧?”
                “我的酒……”陆生挥舞着手臂要抢酒碗却被鸩藏到身后,“受伤还喝酒,你不要命了吧?”
                陆生张张嘴似乎想要反驳,但看见鸩皱着的眉头又把话咽了下去,“我知道了,你快去休息吧。”
                鸩又盯着陆生看了一会儿,好像在确认陆生不会背着他去喝酒才拢了拢衣服往屋外走。
                末了还不忘交代一声,“你下手轻点,那药抹上去很疼的。”
                “嗯。”陆生点点头。
                11.
                铸铎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
                能让陆生乖乖听话的人除了鸩找不到第二个人,在陆生为了自己能力不足保护不了同伴而自责沮丧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总是鸩,说希望他成为三代目永远相信他的人总是鸩。
                铸铎自然不可能知道这么多鸩的事情,这完全是拜陆生所赐,在鸩生病的时候断断续续把这些事情全部告诉了他。
                铸铎也是从那刻开始从心里尊敬鸩,但也是从那时开始铸铎觉得陆生太过残忍。
                


                13楼2012-06-23 21:17
                回复

                  闭着眼睛思考,偏着头微笑,握着剑杀伐。
                  陆生很优秀,这不需要质疑;但是陆生很残忍,这也不需要证明。
                  陆生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也许陆生是知道的,不过却不愿意去面对。
                  所以很多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埋藏在心底,明明近在眼前,却永远无法说出。
                  “嘶……轻点!”陆生按在伤口上的纱布让铸铎瞬间回神,向陆生投去不满的目光,却看着陆生盯着自己似笑非笑。
                  铸铎被盯得发毛,不客气地瞪着陆生,“干什么看着我?”
                  “啊。”陆生撤离了视线,铸铎刚松了一口气,但陆生的下一句话却让铸铎只想要跳起来打断他的鼻梁。
                  “铸铎的肚皮好白啊!”
                  这家伙……铸铎额上爆出十字架,心想着流氓流氓滑头鬼一家都是流氓!!
                  把陆生一家腹诽了一遍的铸铎决定不再理会陆生,却在偏过头的那一瞬间看见几篇樱花从窗外飘进来落在了陆生的头发上。
                  失神了一刹那,回神过来发现陆生突然贴近了自己,鼻尖几乎相碰。
                  铸铎的心跳漏了一拍。
                  陆生只是慢慢拉开距离说了句“抱歉。”
                  铸铎迟迟没有反应过来,却听见陆生低沉的自言自语:“居然差点被你迷住了。”
                  “咦?”铸铎看着陆生刻意背过去身体,苦笑了一声。
                  沉默了几分钟,陆生转过来继续包扎还未完全包扎好的伤口,拉紧了纱布准备打结,“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太紧。”
                  “不会。”铸铎回答。
                  “要我在这里陪你一会儿吗?”陆生把药箱收拾好,端坐在铸铎床边问道。
                  铸铎愣了一会儿,偏了偏头,“随便。”
                  之后两人却各自想着事情,房间再没有了交谈声。
                  12.
                  天已经亮了,铸铎揉了揉眼睛,然后倒抽了一口气。
                  “好疼。”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发现用了伤到的手背揉眼睛,难怪这么疼。
                  翻了个身,发现陆生居然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
                  “昨晚我迷迷糊糊睡着的之后也没走吗?”铸铎推了推陆生,“你要是感冒了我可不管啊!”
                  陆生嘤咛了一声动了一下。
                  铸铎等了片刻却发现陆生根本没有醒过来。
                  铸铎坐起来,查看了胸前的伤口情况,不禁佩服起鸩的医术。昨天晚上还不能动的身体今天早上就可以随意走动了。
                  又推了推陆生,发现陆生仍没有醒来的迹象,铸铎只能认命地拉着陆生的一只胳膊然后把他抱起来平放在床上。
                  陆生不客气地卷了铸铎的被子,转了个身背对着铸铎睡的很香。
                  “你还真是不客气。”铸铎把陆生卷在身下的被子用力拽出来帮他盖好,正压着被子才想起来这是奴良组的本家,陆生睡哪里都无可厚非。
                  铸铎又想起晚上,不自觉戳了一下白天人类陆生与夜间陆生相比肉乎乎的脸,“拉倒吧,说什么被我迷住,鬼才信。”
                  “吱呀——”背后门被打开的声音。
                  铸铎回头看见鸩正站在门口,问道:“这么早就过来了,鸩你不多睡一会儿?”
                  “我来看看你们的伤。”鸩仔细看着铸铎,“看起来你已经没什么事了,是因为体质的关系吗?”
                  “是因为你的药。”铸铎回答道,“我的伤口从来没有好过这么快。”
                  鸩笑着点点头,“我想看看陆生。”
                  “哈。”铸铎往旁边站了站,“鸩你不需要征得我同意的。”
                  鸩摇摇头,坐到床边检查陆生的伤口,“这里是你的房间,而且陆生……”
                  “而且陆生?”铸铎奇怪地问。
                  “陆生拼了命救你回来。”鸩将陆生的衣襟敞开指着上面的伤口给铸铎看,“这道伤几乎要将他整个人贯穿,帮他止血花了我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
                  铸铎看着那道趴在陆生腹部狰狞的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震惊得说不出话。
                  “这道伤口差点要了他的命,”鸩接着说道,“他抱着你回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一半的血。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撑着回来的,他嘱咐了一句说先救你就不省人事了。”
                  “陆生不够坦率,你也一样。”
                  “嗯?”被鸩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摸不着头脑,铸铎向鸩投去不解的目光。
                  “陆生喜欢你。”鸩将陆生的衣襟合上,说,“你知道的吧?”
                  “他喜欢我?”铸铎冷笑了一下,摆出不屑的样子,“他才不会管别人的感情。”
                  “我不过试你一下,你还真容易上钩。”鸩站起身,走到铸铎旁边,压低声音,“不过我刚才说的是真的。”
                  看着鸩拉门准备出去,铸铎条件反射似的问,“你喜欢陆生吗?”
                  鸩的身体僵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但没有回头,“谁知道呢,不过我希望陆生和你在一起。”
                  13.
                  铸铎其实很想叫住鸩说陆生喜欢的是你他喝醉酒了还对着我叫你的名字!
                  但是铸铎没有,鸩单薄的背影像鼓点响起之前落下的鼓槌,敲击得铸铎的心脏生疼。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陆生是,鸩也是。
                  “奴良组的妖怪还真是不会顾忌别人的感受。”小声嘟哝一句,铸铎缓了缓鸩的话带来的冲击力,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犹豫下去了。
                  如果你说陆生喜欢我是真的,那么陆生真的很残忍。
                  他喜欢你,他也喜欢我。
                  我没能力撼动你在陆生心中的地位,你也没办法解除他对我的喜欢。
                  你也应该有自己的打算,要我成为永远不会背叛陆生的妖怪,只要有剧烈的情感牵引,我就不会背叛。
                  我们都一样,一样可笑,却一样愿意付出一切。
                  你在向我暗示,暗示我向陆生表达自己真实的感觉,包括对他从首领的仰慕变质而形成的爱情。
                  鸩,你的那句话还真是不得了,我从来没有想要争取自己的感情,不是因为这种感情在世俗中不被允许,而是因为我无法容忍自己伤害如你一般善良的妖怪。
                  


                  14楼2012-06-23 21:17
                  回复
                    SF!


                    15楼2012-06-23 22:21
                    回复
                      BD~希望这次不要再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


                      IP属地:广东16楼2012-06-24 14:28
                      回复

                        “我该怎么做?”
                        “把弥弥切丸滴上鸩的血,然后和我发动鬼缠集中攻击他的眼睛。”铸铎绕到鸩前面,把鸩护在身后,“鸩,你先去躲一下,之后留给我和陆生。”
                        “是吗?”重新握紧弥弥切丸,陆生转头看着身后的赶来的首无和雪女,“来得真及时,首无,冰丽。”
                        “是,少主。”
                        两人应声。
                        首无握着红绳,牙齿咬着绳子的中央,将两根绳子拧成一股,在两端打了个死结。
                        首无握着被加固的绳子,绕过杀戮鬼巨大的脚掌,甩向了杀戮鬼的背后。
                        杀戮鬼一拳打向首无,却在中途被雪女冻住。首无向外跳开,向雪女使了个眼色。
                        雪女会意,跳到半空中冻住杀戮鬼的脚,限制了杀戮鬼片刻的行动。
                        首无趁着空档拉紧绳子,围绕着杀戮鬼布下绳网。
                        “你跟跳蚤一样蹦来蹦去,难道就只会逃跑吗?”杀戮鬼生气地挥舞着双手想要将首无打飞,却因为雪女的冰冻而延缓了时机,首无总是能恰到好处地跳开,落在另一个位置。
                        当首无最后落在杀戮鬼面前没有再跳开的时候,雪女也收了手。
                        杀戮鬼嚎叫一声一掌拍下,“怎么不逃了,小跳蚤?”
                        陆生轻哼一声,看着首无下一步的动作。
                        “你才是呢,大跳蚤。”首无冷笑一声,未给杀戮鬼反应的时间,张开的五指收拢握拳,朝自己方向一带。一张用双股红绳织成的网紧紧束缚住了杀戮鬼。
                        “怎么可能?”杀戮鬼挣扎着,却发现红绳将自己绑得更加结实。
                        “没用的,你不可能挣脱的,越是想要挣脱就束缚得越紧。我的双股绳的韧度是绝对的。”首无用力抓紧了绳子,冷眼看着挣扎的杀戮鬼。
                        陆生和铸铎跳上杀戮鬼的肩膀,弥弥切丸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杀戮鬼,送你下地狱之前,告诉你一件事。”
                        陆生跃上杀戮鬼的额头,双手握着刀用力朝杀戮鬼的眼睛砍下去,“如果你没有弱点,那就由我制造弱点;如果你有弱点,那么我会很快找到。”
                        “不可能,这不可能!!”杀戮鬼捂着被刺入的眼睛大叫着,“你怎么可能杀得了我?!”
                        “我是杀不了你,即使我拿着弥弥切丸。爷爷也没能杀得了你,我知道的。”陆生的声音很冷漠,让人不寒而栗,“但是鸩和铸铎可以,我这把刀,淬过了鸩的毒。而与铸铎发动的鬼缠,攻击力是绝对不能被忽视的。”
                        “不,不可能!”杀戮鬼惊恐地看着全身开始泛黑的皮肤。
                        “对我来说,没有事情不可能。”陆生将刀收回刀鞘,“当你打伤铸铎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死在我的手里?”陆生冷眼看着已经渐渐开始变成墨色消失的杀戮鬼,“你不是想要世间至毒吗?让你死在世间至毒下,你该知足了吧?”
                        杀戮鬼嚎叫着化成一团黑色的烟雾,消失在奴良宅邸的上空。
                        15.
                        “陆生!”淡岛的一声惊呼让陆生立刻回过头,却看到铸铎仰面倒下去,胸口一大片血迹可怖得让人胆战心惊。
                        陆生稳稳接住快要摔向地面的铸铎,一手压在铸铎的胸口,脑海中是杀戮鬼攻击瞬间的回放,再一次检查铸铎的伤口,才惊觉铸铎中了杀戮鬼的一掌。
                        一般与陆生鬼缠的妖怪为了保护陆生,都会让自己的身体暴露在敌人的攻击下,让陆生能一心一意攻击敌人。如果陆生一击必杀便能发挥出最大作用,但如果不能便只能以受伤的代价来让陆生攻击到敌人。
                        铸铎也不例外,把自己暴露在杀戮鬼的攻击之下,陆生是用了毒才杀死杀戮鬼,毒发作之前的时间就造成了让杀戮鬼发动攻击的空隙。
                        “鸩!”陆生抱起铸铎,朝着鸩的房间跑去。
                        “你慢点!”鸩的房间离院子并不远,陆生一出声便能听见,他这样一喊更是听得再清楚不过了。
                        鸩把门拉开,让他把铸铎抱进来,“受伤了是吗?把他平放在床上,然后你出去。”
                        “出去?”陆生刚把铸铎放下,就听到鸩这么一句话,不禁奇怪。
                        “对,别来妨碍我。”鸩跪坐在铸铎的面前,“铸铎把自己暴露在杀戮鬼的攻击之下,你却没有能力保护他,就不要来妨碍我。”
                        “我……”
                        陆生想说什么,却被鸩打断,“可以了,你出去吧,我不一定救得了他。”
                        “为什么?”
                        “他伤得很重。”鸩把铸铎的衣服撕开,用毛巾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净,看着铸铎胸口血肉模糊一片,皱皱眉道,“你马上去请千羽大人来。”
                        “千羽大人有办法?”陆生皱眉问。
                        “应该。”鸩看了一眼陆生,“你带着千纸鹤去,还有就说鸩求他。”
                        “求他?!”陆生惊讶地看着正忙着帮铸铎止血的鸩,“他是什么人?”
                        “千羽大人是治病之神。”鸩挑着眼角看着陆生,“你不可不敬。”
                        “铸铎到底伤得怎样?!”鸩皱着的眉头显示着事情的重要性,陆生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到底怎么了?”
                        “有毒,杀戮鬼的手掌有毒,我解不了。”鸩看着似是睡着一般的铸铎,“你为什么不珍惜他呢?你明明那么喜欢他。”
                        陆生愣了一会儿,猛一转身拉开门,“我先出去。”


                        18楼2012-06-24 19:25
                        回复
                          还是我的SF。。


                          19楼2012-06-25 12:22
                          回复



                            20楼2012-06-25 12:39
                            回复

                              16.
                              铸铎能听见很多声音,陆生的,还有鸩的,还有四周听不太清楚像是鸟叫的声音。
                              他听得出鸩的怒意,似乎还听见了鸩要陆生出去。
                              铸铎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灵魂脱离了身体,在上空俯视整个房间里的情况。有人抓住了他的手,但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
                              铸铎看着鸩为自己忙东忙西,有些难过地跪坐到鸩的身边,只听到鸩在一边喃喃自语:“要是医不好铸铎,别想我原谅你!”
                              这话多少有些赌气的成分,铸铎只觉得好笑。不过,若真是医不好,鸩不理陆生的话,陆生那家伙绝对会郁闷到死吧。
                              妖怪之间的争斗本来就是这样,伴随着生命的流失。妖怪不像人类可以选择安静过活,那种生活对妖怪来说遥不可及。杀死别的妖怪是获得力量的最直接的方法,你不杀别的妖怪,你不够刻苦,就会被其他比你强、比你刻苦的妖怪杀掉。
                              优胜劣汰的道理在哪里都适用。
                              所以,铸铎不明白,为何世间会有鸩这样美丽而好心的妖怪——鸩很少杀戮,他一直都在救治妖怪,竭其所能医好那些受了伤的妖怪。
                              陆生护着他,不让他参与争斗,甚至不允许他前往战场。
                              跟鸩见第一面是鸩泼了他一身药水,也听奴良组其他妖怪说是陆生的义兄,再后来才知道他是陆生身边最特殊的存在。
                              在陆生化为夜间状态时,只有他敢对着陆生吼,也只有他能无视陆生的命令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就算是使用鬼缠,陆生也会很小心地照顾鸩的身体……
                              这些都是铸铎无法得到的,他的性格注定他不会对着陆生发脾气,他学到的知识和他生活的环境注定他无法拥有一颗如鸩一般纯净的心。
                              他不懂救治,只懂杀戮。
                              杀戮是活下去的方式。
                              他保护周围他认为重要的人,但如果他死了,伤心的恐怕只有远野的妖怪,还有鸩。
                              17.
                              “鸩大人,铸铎他怎么样了?”雪女推门进来,站在门边,不敢上前打扰。
                              “我止了血。”鸩看了雪女一眼后,又忙着把绷带缠上铸铎的胸口,“我已经尽力控制住他身上毒素的发作。”
                              “陆生大人折了个纸鹤后就一个人出去了,而且走得很急……”雪女仍是不解,“那陆生大人这是……?”
                              “铸铎的毒我解不了,而且伤口这么深,差点从他身体中穿过去,比之前抱他回来的陆生还伤得重。”
                              铸铎在鸩的身旁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伤口,甚至都没有看见很多血。
                              “血被洗掉了。”
                              咦?铸铎看着说话的鸩却发现鸩不是在解答他的问题。
                              鸩是看着雪女说的,“雪女你去通知鸩一派的干部,叫他们过来帮忙,拿着这个。”
                              鸩递给雪女一串珠子似的东西,雪女也不多问,急匆匆地去了。
                              听到要把鸩一派的干部都请过来,铸铎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难道他已经伤到连鸩都束手无策了吗?
                              他只记得杀戮鬼的手掌在陆生刺穿他的眼睛的同时刺入了自己的体内。胸前的伤口也是在那时造成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灵魂离体的原因,铸铎感觉不到疼痛,自然也掌握不了自己的身体情况。
                              “不知道千羽大人接不接受陆生的请求。”
                              鸩突然的出声让铸铎转过头去看着他。
                              “你听得见的吧,铸铎。”鸩别开了视线,看着铸铎坐着的方向,道:“你是在这里吧。我的灵觉很强,虽是看不见,却能感觉到。”
                              “我没办法救你,如果千羽大人救了你,你记得怀着感激之心。若陆生再不珍惜你,你就回远野去吧,在这里只会受伤得更深。”
                              鸩盯着铸铎坐着的地方,露出带着些许悲伤的表情。
                              铸铎端正地坐在自己的身体旁边,突然笑了笑:感觉不到疼痛未必不是好事。
                              18.
                              陆生的表情有些奇怪。
                              这是铸铎看见陆生走进来时的感觉。
                              陆生在床边坐下来,带着一点点的不甘愿。
                              “为什么回来?”鸩先开口问道,“被拒绝了吗?”
                              “不是。”陆生烦躁地抓了下头发,盯着躺在床上的铸铎。
                              鸩端了茶放在陆生的身旁,自己也坐了下来:“铸铎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今晚可能会陷入休克。我能维持他最多三天的寿命。”
                              鸩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陆生,抿了抿嘴唇,起身想要让陆生自己好好想想。
                              “鸩!”起身的瞬间被陆坐抓住了衣袖,鸩只能坐回原处,“什么事?”
                              “你能在这里呆一会儿吗?”陆生抓着鸩的手腕,直视着鸩的眼睛。
                              “陆生。”鸩轻轻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千羽大人是不是说你的心不够诚,感情不够强烈?”
                              陆生没有说话。
                              鸩又接着说道:“只要是明朗的感情,足够强烈的意念,都可以被千羽大人用来加强治病的力量。”
                              “你需要的并不是我。”鸩说,“千羽大人一定跟你说了什么,你需要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到底该怎么办,时间还剩三天。”
                              鸩再一次站起来,拉开了纸门,迈出门的一瞬间痛感直袭心脏,不由苦笑一声:“真是痛苦。”
                              铸铎听见了鸩低叹的一声,心猛然抽痛了一下。
                              本以为心已经不会痛了,没想到,原来灵魂状态心也会痛的,为陆生的残忍,为鸩对自己的狠心,也为什么都做不了的自己。
                              铸铎看着沉于阴影之中陆生的脸,觉得悲伤。
                              陆生,我和鸩你究竟选择哪一个呢?
                              最终还是要摆在台面上来说了,鸩和铸铎,两个截然不同的人,陆生一直躲避的感情,这一次毫无遮蔽地展现在他面前。
                              19.
                              陆生在房间坐到了晚上,但心里仍是乱糟糟一团,对感情的认知缺乏和这些纠缠在一起的情感让陆生感到烦躁。
                              纸门突然被拉开,首无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陆生大人,鸩大人突然咳血咳得非常厉害,你快去看看吧。”
                              陆生惊得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铸铎,道:“晚些再来看你。”
                              听到消息,铸铎也是一惊,知道陆生看不见自己,便跟着陆生出了房间。
                              鸩的情况,铸铎也很担心。
                              鸩的情况很不好,帮助陆生和铸铎治伤而长时间没有得到休息的身体一次性将以前积累的病患一同爆发了出来。
                              鸩的血止不住,不停地在咳,鸩一派的干部忙作一团,但鸩仍然很快陷入了休克。
                              铸铎难过地背过身去,不敢去看躺在被血染红的床单上的鸩。
                              那么脆弱却善良的妖怪,本就不该受到这样的罪。
                              铸铎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坐在院中樱花树枝上望着月亮出神的陆生,握了握拳,转身离开了奴良本家。


                              21楼2012-06-26 22:3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