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弘懿元年四月。送给曾经最美的三月烟火。)
亭台楼宇,高阁水榭,暖坞花树。
哪一个才是自己的归宿?我从秦淮一路夜歌而来,见过雪月风花,睹过盛京繁华。
扬州温婉的柳风吹进那座压抑凝重的朱墙金瓦,我昂首抬眉,唇角完成一个太过模糊的笑意温软。糊涂的不成样子。
三月以前,我只道自己还是那娇纵玩闹的温府二小姐,仿佛是在转瞬风云变幻间入了宫,封了嫔,加了徽。一袭蕴蓝色束腰旗装,我几乎分不清八纹菱花铜镜里映出来的人影。
明明灭灭,起伏潮落,我带着谁的期望,又带着谁的死亡。
一如飞扑花间的胡蝶,蹒跚优雅,拥抱着致命的花毒。
月光半束,梧桐凉夜,我俯身垂眸衔起凌乱的发,侧耳听着那辘辘的宫步辇远远而来,循循而去。
带出几家欢喜几家愁的忧伤调子。
再听,风里是否裹了几声秦淮河夜的调笑笙歌呢,你我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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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the words by S-goblin 苏灼执笔自属。闲人勿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