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n全部看在眼里。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Cas！”猎人心中一动，冲着他的背影喊。
“他究竟是干什么的？”有人问。
“什么？”Dean，没弄明白那人的意图。
“就跟我们有传染病似的。”那人朝地下吐了口唾沫。
这个动作终于触怒了Dean，“你懂什么！”他瞪着他。
“我们当然不懂。”另一个人不知道在哪开口，有几个人低低笑了起来。
不，其实就连Dean也越来越不了解Castiel了。温家长子穷尽一生力气，无非就是守护自己的家人，他既不是无私更不是无畏。Sam对他意味着什么不必多说，到了今天，不管嘴上怎么讲，Castiel早也是他仅存的亲人了。他愿意对天使好，想对天使好，可Castiel根本不给他机会。以前天使完全不懂什么私人空间，现在他拍拍Castiel的肩膀对方都躲闪开。Dean有点害怕，会不会是天使后悔了呢。
“你该和他谈谈。”Sam建议。这小子实在是多愁善感。
“我只是想让他开心点。”Dean解释，“毕竟，他本不该经历这些。”
“和他谈谈吧，Dean。”Sam语重心长地说道。“只有你行。”
只有我行，Dean简直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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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里，为了相互照应往往是两三个人共住一个木屋。但Castiel拥有自己的屋子，小小的，坐落在营地最边界。刚开始的时候，Dean如此安排是不想别人发现Castiel不同寻常的身份，此外，天使不需要睡眠，位于营地边缘也可以起到些微禁戒的作用。
但现在，为了进入天使的房子，Dean不得不徒步穿越所有木宅。尽管这天晚上没有月亮还起了风，没人能看清他的面容。可猎人还是感到局促，不自觉的放轻脚步低下头颅。不过，话说回来，这又有什么用呢，不论出于何种原因，大伙早就一致认定会在夜间进入Castiel房间的只有Dean一人。
推门进去的时候Dean发现房间里面悄然无声，连灯光都没有。他不禁怀疑Castiel不在，不由舒了一口气，仿佛突然得到了某种特赦。刚想离开，却猛然发现Castiel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
也许天使也不需要灯光？关于这点，Dean没有答案，他随手点燃桌上的煤油灯。
窗外开始起风了，即便在屋子里面也能感到有丝丝凉意从缝隙中渗入。Castiel慢慢转过脸，疑惑的看着Dean，仿佛现在才意识到他的存在。对Dean而言，此刻Castiel的样子却把他吓了一跳。天使脸色苍白，别说人模人样，简直和幽灵没什么不同。他已经很久不再穿那件米色的风衣了，猎人怀疑那件衣服早已破旧不堪，却不敢向他证实。天使此刻只穿着单薄的牛仔裤和T恤，尽管脸色发青却依旧漠视周围的气温，反倒是旁人从他身上体会到彻骨的寒意。他静静站在原处，用那双过于明亮蔚蓝的眼睛打量着Dean。
“Sam让我来看看你。”猎人开口。
“我认为他可以自己过来。”Castiel的声音沙哑疲倦，令猎人担心起来。
“你没事吧？”Dean上前几步，逼近天使的跟前。
“我能有什么事？”Castiel眼里涌起一点苦涩的笑意。他吃力的走到床边，用手撑着床沿缓缓坐下。
这小小的举动把Dean吓坏了，他伸手想拍拍他老伙计的肩膀，如果天使不反对，猎人甚至打算给他一个拥抱。一路走来，Dean一直被算计着，他的脚总是不由自主的走上别人安排好的路线，唯一的一点意外就是眼前的天使。或多或少，他们俩并肩书写了如今的道路。
可是Castiel却躲开了，还带着避之不及的惊慌。
“你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Dean有些发怒。“不管是病了还是伤了，我们总有办法处理的，可你什么都不说！”
“我很好，你知道我没事。我们总是在一起，如果被咬了，你早就发现了。”天使干脆躺倒在床上，闭上双眼，想以沉默来结束这场争论。
“随你吧，明天我们还要出发，如果不行，我可以换人。”Dean口气还是很强硬，却伸手抚摸了天使的前发。他的额头有些汗湿，体温仍属却正常。猎人放下心来，悄悄侧卧在天使身后，用手臂揽住Castiel腰腹。天使的身体紧绷，微微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