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侧耳细细听她说,连尾音那么一颤我也跟着笑,看的正巧是窗外一片落叶,兴许不是今秋最早的那一个,可这是我看见的第一眼。皇后新册,老祖宗与我论第一二三眼,而今哪儿想那么多了?听完便抚掌道 )
可巧,你的同胞姐姐,嫁的是我同胞弟弟,这世间缘法当真是奇妙
( 而今我与她都是输家,却又都是赢家,我不信有人能永远坐的稳当,便是坐上了最高,哦,他们最后要去的地方,与云儿,与我有什么不一样?我看她不喝药,便又接过来搁一边,道 )
得,这会儿不喝就由你,一会儿就看莺官儿那丫头唾沫星子的本事了。我本也觉得这药汤喝着苦,没什么效用,好不好的,全听天命
( 不像以往藏着份心,而今怕什么,我只当她把我的话一道带下去,没别人听到,只有我她二人 )
是,我说,你听,一直都这样不是,我就怕你老糊涂了,耳朵不好使,我得凑近了喊才成。我跟你说,我来承乾宫那么多趟儿,今天这梨花最难看
( 一顿,又道 )
我这眼睛也毛病了,秋天来着,哪儿的白梨花,我刚才过来瞅着白衣裳白帽子,还当梨花逆天了,这不,你瞧,我也是一朵梨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