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颜绽开江南侬语。岁岁长安笑许诺言。】
不可实现的诺言也不过是最后留给他的虚幻的真实,她笑的真实,她诺言的虚假。烟花落,长安水。淙淙河水似乎还在不知疲倦的流淌过一遍又一遍。红衣如血,她掩盖过唇角最后的一抹笑意转身离开。
她笑眼朦胧红唇迷离瞧着远方漫漫的长路,她还在等待旧人归来。听说世界是个圆,终有一日旧人会沿着曾对视而笑走过的青石阶漫步而来,他还是那年那月那般的笑意看着她,笑语,我说过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我总会走回来。
【他指骨修长拂过眼角下苍白泪痣。命薄如纸何谓长安。】
双手拂过苍白如纸的面颊指尖却染过湿润的温度,她在心底留下的最后的坚决是决不在他的面前示弱而哭,瞧过那蔓延如水的岁月随着指尖流过的风而消散,却是勾勒唇弧度是如旧的慵懒,斜靠于软榻之上,冷眼继续瞧着时光相谙静好。
在瞧着,她不过还是慵懒托腮斜着眸子瞧过那白玉阶上的酒渍,笑语嫣然,她瞧着他,低声轻问,“公子也是在祭奠故人么。”不过是满园的虚空静静回应过她的温软细语,满园空旷,无人应答,她却是笑语依旧。
“我也是。”
她还在等待一位不会归来的故人,她等着,终于是在满园的寂静里头,恍然瞧着他撑着那把伞沿着曾一起走过的青石阶慢慢走来,他在笑。再看,人不在。
无论如何,她相信,故人早已归来,只是不愿再见。
长安长安。生也好,死也罢。他若再不见,只愿一世长安。
[ 秦弥镜执笔,与闺女阿凝公署,小白砍滥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