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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浅笑】【授权转载】投石传奇(原著续、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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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白首
发表于:武林外史吧
原文链接:http://tieba.baidu.com/p/225141377


1楼2012-09-04 22:19回复



    2楼2012-09-04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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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适然勾勾嘴角,居然温然道,“王兄所言极是。”
      他这一句答得仿佛十分正经,王怜花却险些一头栽下来。
      任一人遇到这种情况,都该觉得恼怒才是。
      沈浪未恼,王怜花却当真有些哭笑不得。
      他想了想,勉强笑道,“沈浪——”
      沈浪微动嘴角,一笑,“嗯?”
      这一笑就连上头的王怜花瞧见了,都觉得是真的好看。
      王怜花摸摸自己的鼻子。
      他平日里舌灿兰花,偶尔竟然语塞。
      半晌,坐直,换个舒服的姿势,抖抖袖子,干咳一声。
      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说出口的话来。
      偏生自己的语气,居然认真诚恳得很。
      这句话一出,没震住沈浪,倒先把王怜花自己给震住了。
      “你是不是不举啊——”
      “不举事件”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王怜花都觉得沈浪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
      不是在笑,就是在忍笑。
      任什么人被这么个人这么一种眼光看着,多少会有些不舒服,不痛快。
      可惜却也不是王怜花。
      王怜花习惯由人看。
      这么些年,他早已不怕人看。
      他漂亮,甚至比大多数的女子都要漂亮。
      他有情怀满腹,风流一身。
      他有家世背景,有绝世武功。
      世上大多数人不会做的事,他都会做,也能做得比任何人都要好。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有些人生来,就不怕人看。
      沈浪看他,他就看沈浪。
      “沈兄?”颇带挑衅。
      “王兄。”波澜不惊。
      “新婚大吉啊。”
      “多谢。”
      “不谢。”
      “王兄......”
      “嗯?”
      沈浪拍拍衣服,递过来一个包袱。
      王怜花不知就里,又不好推托,便接了。
      “这是——?”
      掀开一角。
      大红披风一件,锦缎棉袄一摞,绣花枕头一个。
      一看就是朱七七那大红喜箱里拿出来的物事。
      沈浪微微一笑,淡淡道,“天清雾重,秋夜冷凉,王兄日日宿高望远,小心得了风寒。”
      


      5楼2012-09-04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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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怜花适然一笑,道,“多谢关心。”
        沈浪微笑,青袍一让,看了看他,叹口气,道,“王兄若为了沈某病倒,在下一定会愧疚于心,辗转难安——”
        僵持片刻。
        堂堂怜花公子,表情居然也有了一二分的僵硬。
        如此,过了半月有余。
        王公子吃鳖,不忿,有怒不欲言,有气无处撒,挨到最后,终于出走。
        你说他记恨,其实他却从来又都是最能忍的。
        你说他能忍,他报复起来又比谁都厉害。
        有的时候,耍脾气也是一种艺术。
        王怜花当时甩袖子走人,走得其实十分有技巧。
        人人都知道他生气,甚至也知道他气不过的是什么,但人人又都没机会看到他生气的样子。
        他走的时候是大清早天还没亮全。
        走之前,风仪如初,笑脸迎人,和谁都不显了生分。
        如此一般,他若不回来,便是十足的傲气,若回来,大可矢口否认他生过气,闹过不愉快。
        只是王公子一付七巧的心肝,到了沈浪那里,都成了白费。
        熊猫儿问他对王怜花的愤而出走有什么看法。
        沈浪笑笑,道,“走不远。”
        于是两个月后王怜花灰头土脸地回来,连朱七七也看得直皱眉。
        她问,“你觉得他气色如何?”
        沈浪看了一眼,笑了一笑,然后回了两个字。
        “甚佳。”
        这世上有种人,对你再客气、再好,也千万不要觉得是因为他做人厚道。
        好人和老实人,本来就是两回事。
        这样的日子,波波折折,也就过去了许多年。
        朱七七终究还是叫人拿来了药酒。
        王公子虽然常常一去就是好几个月,但这样狼狈地回来,到底还是第一次。
        走的时候虽然还是又打又骂,却也没有忘记将他身上仅余的一小盅酒给没收了。
        他想这几年,她也真多了几分小女子的温柔细心。
        熊猫儿愈发沉得住气,渐渐地更有了能打压人的气势来。
        仔细想想,也许沈浪也变了。
        就是变了,也不会让人看出他是哪里变了。
        他躺在那里,正值初夏,庭院里的风随意拂他绯色衣袖,周围无人。
        一切都已过去很久。
        只有他还留在那里,彩衣风流,顾盼神飞。
        


        6楼2012-09-04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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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七七终究还是回来。
          她浑身已经湿透,衣袖上好几处泥泞,一进门只伸手紧紧抱住沈浪,却也不发一言。
          王怜花叹了口气,偷偷将桌上的喝剩的酒瓶收起来,放到怀里。
          朱七七对他视若无物,自然不会去注意他这些小动作。
          沈浪却仍在微笑。
          王怜花拍拍衣衫,整整衣角,用不知是赞叹还是同情的目光看了眼他生平最大的知己、情敌和对头一眼,施施然站起来走了出去。
          月色当空,只听王公子喃喃道,“沈浪啊沈浪,我真佩服你——”
          外面冷风灌袖,屋里头却是旖旎无限。
          朱七七的嘴唇和身子滚烫,颤抖着缠绕上来,沈浪伸手去抱她,却竟然没有站稳,一起跌到榻上。
          她的手却是冰冷的,轻轻抚上沈浪的脸颊,低声叫道,“沈浪。”
          这一句并无凄楚,但声音轻弱,又彷徨无限。
          沈浪的目光仍旧清澈平静,柔声道,“摔着了?”
          她点头,头发也是湿的,泥水顺着发梢淌下来,却湿了沈浪发眉和胸前的衣襟。
          沈浪抬起手到她颈后,将湿发捋到一边,轻声道,“用热水洗一洗,好不好?”
          朱七七这才平复了呼吸,面上愠色已褪,却不理他的说话,只静静趴在他的怀里。
          沈浪叹口气,道,“若你还不消气,最多我给你打几下便是,还是身子要紧,我叫人给你备水,可好?”
          朱七七板着脸看他,道,“谁说我在生气?”
          沈浪一怔间,怀里馨香的身子却偎得更紧,自己身上好好一件单衣,也湿了个七七八八。
          朱七七看他神情,却咯咯笑了起来,道,“本来还在生气的,但看到你这落水狗般的模样,我就说不出的高兴,哪里还有工夫生气?”
          沈浪苦笑道,“是么——”
          朱七七盯了他半晌,附下身子,一口咬住他的耳垂,却似十分开心适意,吃吃笑道,“你当我傻子么,我偏不生气,我挨冻你也要陪着,是不是?”
          沈浪道,“是是是——”
          两人纠缠许久,就连沈浪的呼吸也有些微的急促,“七七——”那声音听去竟有八分沙哑。
          他抬头看上方的妻子,却有几分错觉。
          垂下的柔发,狡黠的神情。
          当年的那个女子,当年那疯狂的几天,她便是如此俯视。
          淡漠,温柔,狠毒,骄傲。
          朱七七只觉得手腕一紧,却是沈浪抓住了她的手,抓得她竟然有些疼痛。
          她惊讶万分,沈浪却已覆身而上。
          


          8楼2012-09-04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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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七七咬牙道,“你真的如此放心。”
            沈浪淡淡道,“自然。”
            朱七七瞧着自己的丈夫,瞧了半天,才低下头,道,“我……我相信你。”
            她衣衫沾露,此时一定心,才觉得冷了,沈浪将她衣襟掩起,柔声道,“去换件衣服吧。我保证明日早上起来,王怜花一定已经齐齐整整在院子里等着气你了,你又何苦白担心。”
            朱七七嗔道,“鬼才担心他。”才刚说完,却打了个喷嚏,她抬头白了面前温柔微笑的男子一眼,匆匆进去了。
            月光之下,沈浪站定在她身后,脸色神情宁静如初,只听他喃喃道,“朱七七啊朱七七,你怎地如此不了解王怜花,此人就是无意为恶,做事也常带三分邪气——别人对你的坏处,你竟是半点也不长记性……”
            月色当空。
            其实事实上,王怜花此刻的处境,很有些狼狈。
            他想不明白为何那事事料得先机的沈浪,这一次竟然失了算,遗了策。
            他在附近绕了好几个圈子,沈浪竟然还没有出现——他从未怀疑沈浪的判断,但也绝没有估计到朱七七对沈浪的影响:他自然万万想不到朱七七会在那个时候替他说话,更料不到沈浪竟由此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吃些苦头。
            这个跟头,可谓栽得十分冤枉,简直毫无道理。
            他的轻功平日里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让人追上,只是如今身上好几处伤口,肋下还在微微发痛,身法终究有些影响。
            他素来是个极能持忍之人,有时却也酷爱冒险与机变,念头微转,脚步反而停了下来。
            此处正是街心,但天色沉暮,并无许多行人,他停下的地方正是个酒坊,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正在往里搬酒坛子。
            他自知体力流失已巨,袖子一撒便靠到了那竖招牌的木桅之上,回过头来朝那小姑娘微微一笑。
            那小姑娘先是一怔,一张清秀的脸啥时涨得通红——王公子纵使全出无意,那笑容却十足风情,万分轻佻,偏偏又自有他一份持重在,让人厌恶不得。
            他柔声道,“我走累了,在你家门口歇会儿,可方便么?”
            小姑娘连耳根子都红透了,转身就跑回屋里,走了两步,却想起了什么,回转头来,朝王怜花点了点头。
            王怜花笑道,“多谢。”
            言语神情,俱都温柔至极。
            那小姑娘这次连点头都不敢,匆匆就跑回了屋里,却还不忘回头偷看他一眼。
            他却暗自叹气——那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自然知道此后他与这女孩只怕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相见,既然如此,便纵是一刻温柔,也是很好的。
            公子千面。
            王怜花有很多个。
            他想要你认识哪一个,你认识的就是哪一个。
            这个酒坊女孩眼里的王怜花,恐怕也永远就只是那个暮色四合之下,温柔而俊秀的依柱少年而已。
            


            11楼2012-09-04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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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满长街。
              两个人影从这头慢慢吞吞走到那头。
              长廊之下黑影重叠,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们,仿若一不小心,二人就会如水汽般蒸发不见。
              偏偏那二人却越走越慢,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简直已经快要坐下来了。
              王怜花扶着那人肩头,五根纤长手指微微收拢,笑道,“好一个香肩若削。”
              那人叹道,“怎比得王公子色如春花?”
              王怜花目光转动眼中流光无限。
              那人明明给捏得呲牙咧嘴,却在不住眨眼。
              两人衣衫一粉蓝,一枣红,停下来这样看对方一眼,都忍不住大笑。
              天下男子能将如此俗艳色彩穿出这等风流的,实已无多。
              到得街口,那人道,“不知王公子要带在下去什么地方?”
              王怜花道,“你猜猜?”
              那人笑道,“我猜不出。”
              王怜花压低声音,缓缓笑道,“吾辈妙人,自然去的是极妙之处。”
              他手掌一松不动声色缩回袖内,触目之处一片血红。
              他眉眼不落不付一眼,轻轻巧巧抖一抖袖,双手再伸出之时,复又莹白如玉。
              他微微喘气,整个人索性往旁边男子身上靠了过去。
              王怜花本来身量极高,今日又着了双厚底长靴,生生比对方高出一个头来,这一靠倒好似将人全数揽进了怀里。
              对方到底给唬了一跳,肩膀一抽,眉头细细皱了起来。
              王怜花道,“有什么不妥?”
              对方怔了半天,道,“是......是有些不妥。”
              王怜花笑道,“同是男子,我又不待吃了你。”
              对方回头对着灿若桃花玉面一张,半天没有搭腔,却忽然干咳起来。
              王怜花始终觉得十分有趣,道,“怎么?”
              对方低下头,声音极小,“不好说。”
              王怜花道,“什么不好说?”
              对方竟似乎有些脸红,喃喃道,“我不好意思说。”
              王怜花盯着他笑了笑,脚下踉跄,整个面颊便贴上对方左边额头,发丝全垂在对方耳边,“嗯?”
              他这时候开口竟是鼻音,光听声音便足教人面红耳赤。
              对方也招架不住,嗫啮道,“我我我说——”
              王怜花不响不动等他说下去。
              对方缩了缩鼻子,半晌,才道,“好香。”
              这语气老实恳切地叫人语塞。
              王怜花也怔住。
              怜花公子从出生到现在,各色赞誉贬低不乏,又因颜色耀眼,从未避得了闲言碎语,但被人如此真诚地轻薄,倒的确是头一遭。
              他怔了半晌放开对方的袖子放声大笑,跌跌撞撞自己往前走了开去。
              行了两三步,停了,拢起袖子,淡淡笑道,“你这人很有意思。”
              枣衣少年垂着右手微笑。
              长街上有风。
              只听王怜花悠悠接着道,“人生苦长无趣之极,这世上不懂享乐之人何止千万,却偏偏不会是我王怜花——所以——”
              他语声清漫而懒散,忽然回过头来笑了一笑。
              “——所以你这么有意思的人,我一定要留着慢慢地杀。”
              口上这么说,心中却想:如此刁钻皮厚之人,定要留下来让沈浪见识见识,若也能将那料事如神的沈大侠吃吃暗亏,委实就太妙了。
              


              14楼2012-09-04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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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明月清风(一)
                她脉脉垂眼,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某一点,咬牙轻笑道,“你……你是不是已等不及了?”
                沈浪没有回答。
                他的表情已经变了,甚至变得很闲适——好像无论什么样的改变,在他身上都不会太持久。
                他叹了口气,道,“你想要怎么做?”
                这句话问得委实太妙,就连白飞飞的脸颊都忍不住有些发红,吃吃笑道,“自然......自然是令你我都觉得快乐的做法,沈浪,你是聪明的,你也明白的,是不是......是不是......?”
                沈浪沉默半晌,方道,“是。”
                她微微笑了,合衣坐了上来,低声叫了一句,“沈浪。”
                隔了片刻,方听到他调整呼吸,缓缓道,“在。”
                她的头发蹭过沈浪的胸膛,凑近过去用嘴唇贴住了他的耳朵。
                两个人的脸都有些发烫,白飞飞宽大的衣袍下竟宛若初生婴孩般未着一物,那鸽子般的柔软胸膛隔着他身上的衣服来回摩擦了数次,竟微微战栗了起来。
                这女子最知道在最佳时刻展现柔顺。
                她身子轻轻往下一坐,却几乎触电般跳了起来,脸色及其难看,道,“你......你......”
                沈浪道,“我什么?”
                她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阴晴不定,不知道变转了多少次。
                沈浪叹了口气,道,“你原来也会害怕,却为何不肯承认。”
                二人僵持片刻,白飞飞冷笑一声,重新坐回沈浪胯间,却一伸手,将他整个上半身扯得也坐了起来。
                她的身子娇小,脸颊正好便贴住男人的胸膛。
                “我听听你的心,”她幽幽道,“你从来镇定,原来心也会跳得这样急,但我听了,却觉得心里十分痛快。”
                她的手随着语声滑下,便如语声一般轻柔,淡软。
                沈浪忽而低声道,“住手。”
                她仿若听到什么新鲜事体,娇笑道,“你原来也会害怕,却为何不敢承认。”
                沈浪居然还笑得出来,淡淡道,“此刻若不住手,你必定后悔。”
                她仿若未闻,纤手一颤,最终抓住那件物事。
                “沈浪,”她喃喃道,“你这怪物.......妖怪,我怎么早没咬死你?”
                


                16楼2012-09-04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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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


                  18楼2012-09-04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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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不顺便催个文呢?这个万年大坑啊


                    19楼2012-09-05 00:38
                    收起回复
                      万年坑!


                      20楼2012-09-05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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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什么 怎么沈浪又和白飞飞那什么OOXX了?


                        21楼2012-09-05 11:0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