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曾经
仿佛是有意要打破压抑的气氛,雨花把栗子蛋糕端了出来:“我做好了,来尝尝吧。”栗子很甜,蛋糕很软,但雪儿咬了一口,便把蛋糕放下了。“雨花,你竟然把栗子酱做成这样,这可不像你。”雪儿用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低喃着,雨花一直喜欢自己轧栗子酱,可是这次,她走神了,不然栗子酱里也不可能有这些细碎的栗子。她一直都知道,没有人知道雨花安静的笑容底下藏了什么,包括雪儿。
欧阳零回到家里,敲了敲阿坤的房门。“请进。”“哥哥。”“你竟然会敲门,怎么了,去天乐家玩的不高兴吗?”阿坤依旧是一脸微笑。“哥哥,还记得以前住在隔壁,后来去国外读书的那个翠绿色头发的女孩儿吗?”“你是说雪儿啊,怎么了?”阿坤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欧阳零看到哥哥脸上一瞬间的变化:那掺杂着悲伤与不安的表情。他从未见过哥哥这样的表情。
欧阳零咬了咬嘴唇:“她就是天乐的姐姐。”看到哥哥脸上一闪而过的惊异,欧阳零继续说着,“她和死党雨花搬进了天乐的家,代替天乐的妈妈照顾天乐。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眼睛里还带着淡淡的光亮。和以前,一样温柔。”
“是吗。”阿坤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慌乱。欧阳零把跳跳带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雪儿。”阿坤轻声喃昵着这个名字,思绪渐渐地回到了和雪儿第一次认识的时候:
那是中午,弟弟还在午睡。他正在看书,响起了敲门声。阿坤从猫眼里(我知道小孩子够不到猫眼,人家会找凳子来的)向外看:是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女孩,双手背在身后,穿着淡黄色的连衣裙,脸上带着甜甜的笑,翠绿色的头发和眼睛,很可爱。
阿坤打开门,女孩歪了歪头:“我是你的新邻居,我就住在那里。”女孩的手指向阿坤家旁边的一栋空屋,“我是昨天搬过来的,妈妈说要和新邻居打个招呼,所以我想把这个送给你。”女孩的手里是一小盆翠**滴绿萝:翠绿色的叶子,清晰的叶脉,长得十分茂盛。
“喜欢吗?我养了很久的。”“很,很漂亮。”阿坤有些脸红的接过那盆绿萝,“我叫欧阳坤,你可以叫我阿坤。”“你好阿坤,我是雪儿。”“雪儿!”一个女人喊她,雪儿道了声再见就跑了过去。
阿坤看着窗边的绿萝,曾经那么小的一株植物,如今也长得这么大了。它那青翠的叶子总是可以让阿坤想起雪儿温柔甜美的笑容。“雪儿。”阿坤轻抚着那株绿萝,“我,真的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