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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吧内高人解释沈辽排字,蔡襄勒字,苏轼画字,黄庭坚描字,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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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尹默先生说过。。。。。。用涩笔写便是勒,用快笔写就是刷,用重笔写便是画,用笔轻便是描。沈老对用笔的感悟真乃是深也! 这种解释是否完整或准确。


1楼2012-09-17 17:42回复
    傲慢——给为官者敲响警钟之四:狂妄自大不可取
      米芾自幼爱好读诗书,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加上天资聪慧,六岁时能背诗百首,八岁学书法,十岁摹写碑刻,小获声誉。米芾一生官阶不高,这与他为人清高有关。他在别人眼里是与众不同,不入凡俗的个性和怪癖,他曾自作诗一首:“柴几延毛子,明窗馆墨卿,功名皆一戏,未觉负平生。”他就是这样一个把书画艺术,看得高于一切的恃才傲物之人。
      作为一个封建官僚,米芾的爱砚、诓画、拜石,都是封建文人的怪癖,不足取的。而且如此过份,大有玩物丧志之嫌。米芾好高骛远,尤其喜欢议论别人,往往谈论别人以已之好恶武断下结论,在朋友和家人面前举止诡异,自许颇高。他的言论时常炫耀自大,他自己谈论自己“善书者只有一笔,我独有四面”。自夸之情跃然纸上,他在皇帝宋微宗面前论:“蔡京不得笔,蔡卞得笔而乏逸韵,蔡襄勒字,杜衍摆字,黄庭坚描字,苏轼画字,臣书刷字。”他对同一时期书家的评论暗含讥贬,表露了他偏激狭隘的个性特征,也体现了他缺乏大家应有的气度和风范。米芾一生学书,其基本观点是贬唐尚晋。他贬唐的态度很过激,近乎不近情理、以至于过于偏激固执。他曾说:“抑公权师欧不及欧远甚,而为丑怪恶扎之祖,自柳出,世始有俗书。”又说“柳与欧为丑怪恶扎之祖”,他评徐浩之书,“大小一伦,就吏楷也”。评薛稷之字:“笔笔如蒸饼……丑怪难状。”他评颜真卿以为“行字可教,真书便入俗品。”他甚至说:“欧、虞、褚、柳、颜,皆一体书也,安排费工,岂能垂世?”可见他卑唐到了何等地步。他的这些评论给人感觉有些不尽人情,不合乎常规,固执己见,妄自议论,以已为断!然而,他毕竟是个古人,比起那些贪官污吏来说,米芾还是有值得称道的地方。米芾的的言行及目空一切的狂妄之举,给世人敲响了警钟:“贪得无厌要不得,弄虚作假做不得,玩物丧志埋隐患,狂妄自大不可取。真诚待人,谦虚谨慎,干好本职,融洽相处不能忘。”如今的为官者更应该引以为戒!
    


    2楼2012-09-17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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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人张邦基在《墨庄漫录》里讲过米芾(海岳)与皇帝的对话:
      海岳以书学士召对,上问:“本朝以书名世者凡数人?”海岳各以其人对曰:“蔡京不得笔,蔡卞得笔而少逸韵,蔡襄勒字,沉辽排字,黄庭坚描字,苏轼画字。”上复问:“卿书如何?”对曰:“臣书刷字。” “勒”、“排”、“描”、“画”,都是笔法,都是风格,但从米老师用的这几个字来看,它们都不够自然。他说自己“刷字”,那才是最自然的,自然到不讲任何笔法——谁都能拿把扫帚来刷几笔。沙翁很喜欢这句话,还刻了一方“臣书刷字”的印。他“刷”的字,不好学,因为无法,所以无从学起。无从学的东西,只能向自然学。从前面的述说也看到了,真正的笔法不在于手的灵巧,而在于自然,心手相应的另一个层面就是心与物游。这是中国书法的精神,也是中国艺术的灵魂。 


      3楼2012-09-17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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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代书法家黄庭坚曾经这样论述:“书画以韵为主”“书者能以韵观之,当得仿佛。”人们在欣赏一幅书法作品的时候,有时会赞美其有“韵味”。有“韵味”、“韵致”,这是一个很高的审美标准。但究竟什么是“韵”,很难下定义。因为“韵”本身似乎就是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五代的荆浩在《笔法记》里云:“韵者隐迹之形,备遗不俗”,就是说“韵”的表现很隐晦,隐隐约约而不露痕迹,是暗示的而非和盘托出的。
        中国的书、画、诗歌等艺术的追求目标,发展到唐代以后,逐渐从理论的探讨,到自觉的韵味的追求,使艺术产生了一次大的飞跃。就书法而言,早在晋代就有“尚韵”之说,六朝谢赫的《古画品录》,他提出品评人物画六条标准,称为“六法”,首先标出“一气韵生动是也。”将气韵视为六法之首。五代荆浩的《笔法论》中,又将“六法”分析整理成“六要”,在气韵中单独突出了“韵”,把书画艺术讲求“韵味”、“余味”和“象外”等审美追求突出了出来。
        书画艺术的这一追求与诗歌艺术的追求紧密相连。唐司空图着重从韵味谈诗,认为好的诗必须有“韵外之致”、“味外之旨”。要“超以象外,得其环中”,“不著一字,尽得风流”。此是说韵味必得从迹象以外的虚空处去求得,从不著一字处去领会韵外之致。宋严羽以禅喻诗,提出作诗当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莹彻玲珑……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相,言有尽而意无穷”。这是说只有“空”和“虚灵”才能产生神韵。同时代的范温在他的《替溪诗眼》中,对“韵”作了探索性的解释:“有余意之谓韵”,“不足而有韵”,“行于平夷,不自矜炫而韵自胜”。“韵”就是“有余意”。“不足”,“平夷”才能“韵自胜”。明代王世贞提倡神韵说,同样强调“镜中之相、水中之月……无迹可求,”“色相俱空”,强调“空”字,强调“清运”,是以唯“空灵”、“清远”乃有神韵。
        由此可见,只有“虚”、“空”、“空灵”、“清远”方出现神韵,在“有余意”、“不足”、“平夷”中才能产生神韵。所以,“韵”是一种艺术审美标准,是经过“心随笔运、取象不惑”而取得的艺术效果,它空灵得如镜中之相、水中之花,虚幻得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人们必须从“象外”、“环中”的空灵处去领悟“味外之味”、“象外之旨”,从“不足”、“余意”中去领悟“韵外之致”。一句话,“韵”是通过“虚”表现的。
        实际上,前人早有“虚以成韵”之说。庄子说:“虚室生白,唯道集虚”。笪重光:“虚实相生”。高旦甫:“即其笔墨所未到,亦有灵气空中行”。哲理的“道”集在虚的地方,令人咀嚼不尽。书画的“妙境”在无画的虚处,令人体味不尽。创作的“灵气”在笔墨未到的虚白处,令人遐想不尽。虚把想象的境界引向深邃。只有“虚”才使想象扎上翅膀。只有“虚”才使人浮想联翩,余味无穷,也只有“虚”才能使人咀嚼那神秘的言不尽的韵味,韵致。
        书法的“虚”,就黑白的对比而言,是指章法中的空白。就实中之虚而言,又是指用笔上的虚锋和不着力处,同时包括萧散、天真、简淡、生拙的风格追求。笔笔中锋,处处实笔则字无生气,亦乏韵味。增加些侧锋、飞白等虚锋,书法的逸气顿生,带来韵致。米芾在给宋仁宗谈书法时曾说:“蔡京不得笔,蔡下得笔,而乏逸气,蔡襄勒字,杜衍摆字,黄庭坚描字,苏轼画字,臣刷字。”米芾自言“刷字”,实际上是他大胆革新书法,以侧笔尽兴尽力去追求“刷”的虚灵,追求自然的逸趣。他还提出:“手心虚,振迅天真”,把别人的勒、摆、描、画及妍媚等种种传统习俗一概打破。他的字多从侧、斜处取势,有魏晋的天真之气,故在虚锋中蕴蓄着韵致。他的新意出于法度之中,如果说蔡胜在度,苏胜有趣,黄胜在姿的话,则可以说米胜在韵。他成功地处理了沉着、飞翥的统一。
        所谓“有余味”和“不足”,就是要避免处处用力,要有不着力处。如处处用力则伤于刻露。法国艺术家圣·佩韦曾说:“感染不等于劲头,某些作家臂力大于才力,有的只是一股劲,劲也并非完全不值得赞美,但他必须是隐蔽的,而非裸露的……美好的作品并不使你狂醉,而是让你迷恋。”用笔要“欲断还连”,其中有若不经意处,自有一番蕴蓄,耐人悬想回味。笔有未尽而意愈远愈深,则韵味自生。那种一味求工,线条过于凝重,使人感到刻露有过而内蕴不足,则乏韵味。
        中国书法尚“韵”与此同理。太粗糙生硬的作品不属同类,“韵”就是精神性很强的寄寓,它必然追求行云流水般的节奏与挥洒之乐。工匠式的粗糙生硬缺少一种“士”文化的内涵,在书法上特别缺少书卷气,自然不能算有“韵”。当然,延伸为风格,则大抵雄浑、恣肆、质朴的美,也很难归入“韵”。还有太成熟圆到的也不属同类,因为韵偏重精神的抒泄,而不是技巧上的面面俱到。比如唐楷可以有法,但大概很少有人去从中寻求什么“韵”。赵孟頫的字不谓不熟,却难免有着意、巧饰之俏,熟则伤雅,熟则近俗。所以从明朝起即有不少人说赵书俗,甚至到清朝梁闻山也说“子昂书俗。”
        神、气、韵三者经常联系在一起用。三者虽有共同的地方,却又不相同。既要计白当黑,又要知白守黑,这就是中国书法创作虚实结合而产生神韵的辩证法。
        


        4楼2012-09-17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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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芾最著名的一段故事见于《海岳名言》:“海岳以书学博士召对,上问本朝以书名世者凡数人,海岳各以其人对曰:"蔡京不得笔,蔡卞得笔而乏逸韵,蔡襄勒字,沈辽排字,黄庭坚描字,苏轼画字。"上复问卿书如何,对曰:"臣书刷字。"这里,米芾所夸耀的自然是他最值得夸耀的运笔技巧。“刷”,沈尹默先生解释为“用快笔写”;知名旅法学者熊秉明解释说:“何谓"刷"呢?应是指在勒、排、描、画之上最恣肆的挥扫了。”我认为,还是启功先生解释最为准确:“纵横转换莫不如志”。米芾书法最大的亮点就在于运笔技巧,米字几乎每一个字笔内字内变化莫测,看了上一个字,没有一个人能够预测他下一个字会怎么写,真所谓艺高人胆大。欹纵变幻,又痛快淋漓、雄健清新的评价,是实实在在担得起的。米芾尝自谓:“善书者只一笔,我独有八面”。虽系自我表扬,却一点也不夸张。米芾能把一管秃笔修炼运用到如此程度,一方面源于他的刻苦与严谨,厚积薄发。另一方面也是他高蹈放任的性格使然。米芾勤于书学,每天临池不辍,甚至大年初一也不忘写字。米芾曾感叹:“一日不书,便觉思涩,想古人未尝片时废书也。”
            米芾一生都对仕途抱有着强烈的渴望,但他确实没有做官的能力,也没有当大官的命。大观元年,也就是米芾五十七岁那年,由于受蔡京提携,他终于升任礼部员外郎,成为一名货真价实的副部级的高官。因为礼部有“南宫”的别称,世人也称其为“米南宫”。事实上,米芾在这个显赫的位置上一天官瘾也没过成,消息一出朝廷上下便舆论哗然,弹劾之声不断,他的种种哗众取宠、轻率任性的癫狂举止一一被提溜出来。于是,米芾人生历程中相当重要的一幕,很快就以喜剧开场,以闹剧结束了。其结果是米芾投机不成,反倒被撵出京城,出知淮阳军使去了。接着闹剧又以极快的速度演变为悲剧,这是米芾个人的悲剧,也是中国书法史的悲剧。受此打击,米芾到任后就病倒了。次年开春,他上书请辞,但未获批准。大观二年三月,一代天才的书法家结束了他轰轰烈烈的传奇人生,时年米芾五十八岁。史料记载,米芾告别人间的最后一笔,依然卓然不群,尽显米氏风采:由于毒疮生于头部,米芾明确预感到大限将至。去世前一个月,他便开始销毁平生收藏的字画奇珍,并分别致信与亲友一一作别。同时,他还在知淮阳军使府里,造楠木棺材,签署公事、起居饮食皆在其中。去世前七天,米芾斋戒、沐浴、更衣,临死前作《临化偈》:“众香国中来,众香国中去。人欲识去来,去来事如许。天下老和尚,错入轮回路。”最后合掌而逝。米芾的一切都是那么非同凡响。来源西安日报)


          6楼2012-09-17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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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痴狂无罪,然而未能由技入道,深入到对人生、哲理、社会的思考,对于米芾而言终究是有些遗憾的。


            7楼2012-10-11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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