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玻璃上有五个白色的印子,椭圆形,中间有一丝一丝透明的间隙。慢慢地,被冷风忽地一声逗弄,消失在涨满屋内的空气里面。
望望几秒就不再粘连的指纹,他的视线移向窗外。
天空漆黑,乌云厚得离谱,不知道是哪里的灯光把他们完全看不到的身影强硬了放在天空上,用肉眼就可以一次抓到,是否也有过什么不甘呢。
他笑,眯眯眼,将手放回到西装裤上旁边两个空余位置。其中一个里面有个坚硬的物体抵挡了那手想要继续往下的冲劲。他好似有点茫然起来,手在那个物体上面划过,动作细微又轻然。尽管那个物体并不会因为他格外的呵护而变得如何。
因为放久了,体温就粘附在其外表,或许融合得像本身原有一般,或许只是作为一层略为特殊的外表掩盖在上面。总之,拿出来之后,还是会适应起所有的空气。他知道那样做没有任何意义,但是拿出来之后就要被冷却的一瞬间,他相信着物体不会有任何的后悔。
他只是这样相信。这10年来,就一直这么相信。
视线所触范围一片静寂,什么生物的气息也被挡在了窗户必然拥有亦是引以为傲的坚硬玻璃背后。这么看着的时候,他发现有了几个晃动的形状。被什么强大的拉扯了,静静歪倒了一边。他仔细掂量个几寸,了然那是几颗幼小的树木。过了一会儿,时不时会比较充足的光线照到了哪个角落,他已经能用眼
睛估算出一片叶子的面积。
但是那把小小的细叶被什么巨大的东西牵扯得痛苦不堪。
忽然的,他想起了以前。
那段有过的岁月晃悠在脑海之中。
像往常一样,戴了帽子就欢欢快快冲出家门。不紧不慢到了楼下,打开自家的小车库,拿走了放在最蹩脚地方的蓝色山地车。
将钥匙拽下来放回到书包里,拉好链子,佩金熟练的跨上去。
一路飞驰。
冲出了自己的小区,佩金加快速度。脚下黑色的沥青马路搭了点黄色醒目的线条,指引他往想去的方向驾驶。
当然佩金早就不用去留意它了。
被打开好久的银色车锁挂在车头前,被佩金自认为良好的驾车技术“砰砰”撞了车头几次。午后一时四十五分,太阳正照得烈焰。披了让人觉得温和亲切的金色外衣,就在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