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还真(本是戏谑之言,却因东宫神玺言之郑重而把握不住对方真正意思,抬眼看对方神色,却又不像玩笑,斟酌半晌):劣者……
素还真(如若说至交好友,对方定会以自己前言来等着自己,此番思虑下来,倒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而且,总有种不能随意回答的感觉。)
东宫神玺(看着素还真的慎重,心头顿添几分玩味):你想说不知?
素还真(想左右都是死,倒不如爽快点,于是自是顺他意点头):是不知。
东宫神玺(注视他片刻,猛然拉过他手腕):你是真不知还是不想知,抑或不敢知?
素还真(被拉得失了平衡,不得不用手肘撑住桌面稳住身形,此时,东宫神玺苍白面容已近在眼前。)
素还真(忍住肘部钝痛,正视东宫神玺,强道):这是自然,劣者又无通天之能,又怎知晓好友你心里……
东宫神玺(语气轻柔断了他后话):那么,你还记得吾说过,扬柳小苑只会为你敞开吗?
素还真(神色一怔,恍然间那日之言依稀浮现,心头一软,却在瞬间被对方逼人气势给压下。)
东宫神玺(没得到回答倒也不介意,对方神色已给了他答案,于是):那,吾再问你一句,你想念吾吗?
素还真(手指一颤,就算关系再好,这样问来也实在太暧昧):东宫先生……
东宫神玺(轻咦了声):现下又是先生了?
素还真(抿了唇,笑意如何也作不出来):先生莫……
东宫神玺(握紧想要挣脱的手腕,语气依旧轻柔如同情人私语):可是吾想念你,很想。但你,待我又如何?
素还真(心念间有什么被触动,却只能强作不在意):东宫先生莫要逼人太甚。
东宫神玺(禁不住低低笑了起来):吾逼你?哈,吾要是逼你的话,你认为前次你能离得了小苑?
素还真(垂下眼睫,极力让自己注意话面上意思):先生莫不是小觑素某?
东宫神玺(注视素还真半晌,方喃喃):吾怎敢,又怎能……
东宫神玺(松了手,神色间隐约倦意):罢了,到此为止。
素还真(神色一动):好友……
东宫神玺(挥了挥手):今天你就歇在小苑吧。明天,咱们继续讨论,到底吾待你如何。
素还真:…………
【七】
(阴司鬼池,妖后命红流、黑衣二少送素还真、越织女离开。)
红流(止住脚步,对着就欲离去二人点头道):就送到此处了,素还真,越姑娘,请了。
黑衣(本落后于红流一步,此刻,蓦然大踏步上前):停下!
红流(立时拧了眉,本来在大殿上看他不闻不问,还诧异此人什么时候改了性子,敢情,是等在这准备发难了。)
红流(本也不想管他的事,但碍于妖后之命,也不想让两方起了冲突,只得提醒):黑衣,莫要忘了妖后方才所言。
黑衣(关系本就不好,被他这么一制止,心绪更烦):母后有什么责罚,吾自会领着,你闭嘴!
黑衣(又行了一步,堪堪堵在素还真回去必经路上):素还真,回头!
素还真(思前想后,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有做过什么惹到他的事,姑且先听听他怎么扯的吧。)
黑衣(见素还真依言而动,却还是没什么好脸色):吾观你方才模样,还道你会硬气点直接离开当没听到。
素还真(佛尘一扬,虚搭手臂):剑少说笑了。
黑衣(依旧不依不饶):怎么,现在又不急着救人了吗?
素还真(微笑摇头):虽言救人如救火,片刻都耽搁不得,但观剑少平素为人,想必是有要事需告之素某,故才停下等剑少指教。
黑衣(轻哼了声):你别以为这么说,吾就不好意思找你麻烦。
素还真(继续微笑):怎会,剑少请说。
红流(见黑衣虽然依旧恶言相对,脸色却已稍缓,想是被这一通软言轻语说得舒服,料想也不会再生什么事端,刚放心要提步离开,事端又生。)
黑衣(气本也消去七八,但稍一思虑,面色兀然又变):素、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