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你,你却比银河更远 窗外只是雨烟缭绕,冷清阁院,窗亦半掩,只是院中人唉声叹叹,凭栏眺望,些许的雨珠顺着衣襟滑落下,他甚至不觉一丝的寒冷,心已如死灰一般,心凉罢了。他已不知惆怅二字更与何人说,因为那人已经离去,心也随她去,为何不带走她,徒留他独享尽人间的凄清,佳期如梦,一晃之间,便已成为了回忆…… 一抹绿影映入了他的眼中,他似若无见,眼神又落回那遍地的橙黄叶子上,看三两凄凉,三两寂寞。他殊不知那人已为他的侧影所止步,他的落寞是她心头的痛。她拾起一片黄叶,只是希望他能够发现自己,她看到他游离的神情时,黯然叹气,重新放回,继续前行。 她手欲敲门但又落下,屡次屡次,手刚要触碰到时,又复落下,不经意中,门竟然打开了,诧异间,看见紫色的身影伫立在门旁,是他?! “进来吧!”他的语气甚是冷漠。 “恩。”她先是一愣后轻踏入房中,淡雅的陈设,全然不像富家公子的家。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沈絮悠。”这使她解下蓑衣的手抖了一下,脸色一下就黯淡下去。 “难道我就不能来了吗?表哥。”她质问道,他竟然会叫她的全名,而她一般仅叫亘若,只是因为现在生分了罢了。 “你有什么事,说完就回去了罢。”周围弥漫出一种气势,距众人于千里之外的,让人无法接近的,她当然也与他咫尺天涯。 “我,父亲想让我进宫为妃,所以特来向你辞行的。”她面露难色。 “那是件好事,应该开心才对啊!”他的脸色依然平静。 “你真的是这么希望的?”她应该早就知道的,除了漓雪之外,他不会为任何人动容。 他静静没有再说话,淡淡看不出表情,然后她苦笑,冲入了雨帘。风插着她的耳畔,如果这是你的答案,那么,我知道了…… 为何最后也不愿骗她一下,看来天对她真的是如此的残忍,然后释然一笑,我从来都只是失去,何来得到?不过就只是一枚棋子,任由他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二、一旦错过,就再也没有机会来后悔 “欧阳亘若,你出来。”一阵叫嚣响彻在别苑中,本仍在沉思的人突然被惊醒,然后嘭的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有不速之客吗?他的眉微蹙。 然后他的衣领就被提起,他整理好衣襟后,不解的看着正在发怒的人——他的伯父——沈荣欣,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沈絮悠的父亲。 “伯父,何必如此生气。”他似有不解。 “你昨日对絮悠说了什么?”沈荣欣一听到他说的话后更甚气愤,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没什么,只是祝福的话罢了。”他略有些惊讶的看着此刻心情坏到了极点的伯父。 “那,絮悠怎会……怎会……”顷刻间,沈荣欣立刻老泪纵横了。 “到底怎么了?”他对此抱有怀疑。 “你是真不知道?”他仍有怀疑。“絮悠投湖自尽了!” “什么?不可能的。”他听到后仍是震惊了一下,毕竟昨天才看到她,可今天却…… “你应该知道她一直都很喜欢你的,所以当她听说要成为妃子后立刻就来找你,结果……哎!你真是太让她失望了。”沈荣欣叹息着并摇摇头。 “……”他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心没由得有一丝震动,他暗自平静下自己的心情,脸色又恢复平静。 “你……现在可不可以去看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对不起,自漓雪逝世后,我就对天发誓绝不踏出这个楚轩斋一步,如果我出去,那我岂不是成为不守信之人了吗?” “哎!你就是太固执了,即使这样,我还是希望你看在絮悠每天照顾你的份上去见她最后一面吧,阿!”然后沈荣欣无奈的走了出去。 三、也许回忆,真的是一种味道。无法逝去,更无法追寻 他凭栏直立,看风景依旧如故,他已经不知寂寞为何物,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寂寞的存在,就算已无人倾诉,仍然在家守候,寻找那人所存在的影子,可纵是思恋成锁,情殇深深,也不愿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