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个战俘。可这对于伊达男而言也不过是一场收获颇丰的狩猎会。现今独眼龙这变得比前田庆次这样的花男还要轻佻圆滑的性格,甚至于变化多端;还有他的所作所为,加在一起误解了很多人对他的认识。这其中也包括爱姬。还有:这战俘并不是一开始就在他旗下的武将。
"DATE……DATEMASAMUNE!!"真田幸村厌恶地扭开头,嘴里恨恨的反复咀嚼着政宗的名字。——没想到刚才幸村扭头的动作太过激愤了,搞得他扭到脖子了。—— "呜…(…好痛…!……)伊达政宗!你放我走,你放开我!!(…嘶!…)你这样算什么?你身为比我阶级要高的一方将领居然还要做出私自囚禁这么小气的事,我现在只是一个战俘!! 我告诉你啊。快让人放开我、现在不放的话,等过后,我自己来吧!就算是只用一把竹刀我都要杀了你——!! 不用也行。"
他不知哪里来的勃勃生机,还能气得几乎昏死过去。
"YO、一直以来真田幸村那套谦和有礼的说话方式到哪里去了? 你不是SHADOW NINJIA吧?虽说人是我带回来的没错,可他总不至于连"在下"的自称都改掉啊!"
幸村所处的黑暗世界里向他传来这段说到最后突然改变音调的话。
也许有一种互相感应。政宗看到了幸村的双眼带着笑意眯了起来,在那厚厚的黑色蒙眼布下。得意。
"哼… 在战场上,你我皆为野兽。这种相互称呼早就不用了,而且即使是现在你也还是一只野兽!!"他才不怕他生气。因为他的下腭现在就被爪子掐住了。
"是啊。"政宗淡然的说话,一瞬还产生了捏碎幸村的头骨的想法。"我是野兽,那么你呢? 你觉得你比我更配称作人吗? 我们两个从不数斩了多少颗头的家伙?"他硬让幸村把头转过来。
政宗靠在幸村耳边轻轻说道。"我在你眼里从来都不是龙是吧,是兽。ANY QUESTION:龙吃人,人吃人,兽吃人,除了种族不同还有什么区别吗?"
"是没有区别的。"透过褐色的头发,政宗看到幸村的眉毛难过的绞在一起,幸村痛得忍不住又呜咽,他尽量抬起头,朝着上面说道。
"但是同时,在下在心中第一尊敬的是龙。"
"够了!"政宗回头疑惑的看了一眼,爱姬在原来的席位边上更用力的拽了一下。"政宗大人,跟这个人还说些什么呢?!"
"小爱?"只那一眼,政宗回过头去,手上的力度不减。
"这就是您要给我看的'好东西'吗?"爱姬阴阳怪气的说,"好好的一个二人之夜,现在搞得这里成个什么样子…!"她觉得他把拷问的场所搬进这里来了。
"小爱,你累了。"政宗的心终于转回她这边,他松开幸村说、"月已经落下去了,再待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你先回房间休息吧,把链子给我。"
"!?……您这是…………"
(幸村心想:月!!?)
爱姬被这一呛,几乎就要发作了。她捏着衣襟,只是动作流畅地把铁链一丢,然后拎着十二单的衣襟一甩,几步离开了房间。
"那么,我失礼了!"
——
(今天真是难为小爱了。)
政宗这样想。他在爱姬踏上回廊的时候捡起了铁链,将链子一圈一圈缠在手臂上。俩人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当他再次来到他身边时,幸村正在焦躁地扭头四处寻找着什么,跟着他转过来冲政宗所在方向吼了一句。于是开始了。
"政宗,你们在赏月?现在是晚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现在在哪里!?"
"你想喝酒吗?"政宗懒洋洋的说,"奇怪呐,之前不管怎么折腾你都不清醒,我的酒等着配你身上那件'蓝凤'开,就一直都没喝。喝吗?"
"伊达政宗回答我!!"
"因为酒是和衣服一起拿进家门的嘛,你的衣服什么的我都收起来了。没想到这件衣服这么快就这么破烂了。"
"现在是几月、谁能告诉我,御馆样!!"
"我还想给你穿久一点的……那做新的吧。"政宗嘟囔着,"嘿咻——"
"政宗求求你呜…!!唔,唔!"(咕噜,咕噜)
酒液灌进幸村口里,他猛呛了一下,被迫继续喝着酒。感觉政宗的舌头在嘴里搅拌,几乎要深入喉咙。意识在大脑里旋转,"呜… …!!"
"哈——!"政宗退出来,满足地叹一口气。幸村被埋没在他的阴影里,还蒙着眼睛,但仍旧看得出他满脸通红。
"现在,你,蓝凤和服,都在了。你要陪我把酒喝光。"
政宗说着喝一口酒,然后像刚才那样把酒灌进幸村嘴里。当幸村的体温变得灼热时,今晚为了赏月而一直放在旁边的酒也被他们喝完了。
政宗晃晃酒瓶,将剩下的一点底儿淋在幸村脸上那道骇人的伤口上,然后让人拿来药箱帮他上药,还涂了一层出海带回来的西洋药粉。
"就这样吧。"独眼龙想想,想不出还要做什么事了,对起先的两名家仆吩咐下去。
"把他丢回单人间。每天在他没醒来的时候换一次药,食物和水照旧,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