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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文】那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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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1楼2012-12-29 23:07回复
    【回忆·燕】
    每年新春,燕国人民便会围在巨大的篝火堆旁,载歌载舞,欢庆这一美好的日子。
    端木蓉还记得,有一年的冬天,一个男人来到燕国。那个男人拿着一把剑,步伐稳重而无声,一脸倦怠。
    那个男人是来找她的,只为寻一味药,一味能够救他师弟的药。
    当时的她,只是冷淡的将他拒之门外,留下一个高傲的背影。
    接连几天,那个男人始终没来找她,不知为何,心中隐隐的有了负罪感。
    很快便迎来了新春,燕国的每个人各自换上了新衣,举国欢庆。她带着月儿到集市上玩,一眼便望见了那个男人。他坐在酒馆里,那把剑就放在桌上,无边寥落。
    那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朝这边看来。端木蓉毫不忌讳地迎上他的目光,朝他走去。
    她终究,还是把药给了他。
    自然,她也知道了他的名字——盖聂。
    她绝对不会承认,她喜欢他。这份情,只会埋藏在心里,任它生根发芽。
    他们两人静静的凝望着熊熊烈火,相对无言。她知道,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事情,也如同她所预料的那般,只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快,快到令她措手不及。
    后来,荆轲刺秦失败,嬴政以此为借口,大举侵犯燕国。听人说,荆轲是被盖聂杀死的,那把残红,也被重新打磨,制成渊虹当作赏赐给了他。
    亡国之痛,端木蓉自是恨的,却只能无能为力地带着高月在镜湖隐居,立下‘三不救’之誓。
    再后来,盖聂叛变。伤痕累累的出现在她面前,她终究,还是心软了。
    对那个男人,她还是没办法狠心。
    果然,情之一字,只有不懂,才不会痛。
    ----------------------------
    他们终于有机会在一起了,有一大把一大把的时间。
    她本应该高兴的,可是那人的心里,似乎只有他的师弟。
    真是讽刺。
    不知不觉又迎来了新春,没有当年的繁华壮观,两人各自出神。
    端木蓉望着天上繁星闪烁,又想起了那年初遇,藏了太多太多的悲伤与无奈。却又那么的……甜蜜,爱上一个人的心情,果真是矛盾。
    盖聂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白雪,若有所思。他似乎,对端木蓉有着异样的情愫,从很早就开始了。直到现在,他才能完全确定,原来自己,是喜欢她的。
    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两人都不希望成为对方的负担,索性都藏在心中,绝口不提。
    漫漫长夜,无边相思。


    IP属地:广东2楼2012-12-30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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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韩】
      在寂静的角落,有脚步声传来。
      白凤抬起头,澄澈的眼眸里映出张良面带微笑的脸庞。
      “有事?”白凤似乎心情不好,连语气里似乎都带着冰渣。
      “没事。”张良把灯放下,坐在白凤身边。
      白凤起身就走,却被张良拉着坐下,“怎么了?看见我就跑。”
      相较于张良的温和,白凤可谓是棱角分明。手中羽翎在月色中覆上一层柔光。
      “我们聊聊。”张良捉住正准备出手的白凤,抱怨道,“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没心没肺的家伙。”
      羽翎斜斜的钉入树干。
      -------------------------------------------
      记得有一年新春,白凤正望着皎洁的月亮发愣。忽然有一人自后边走来,描金画扇就敲上了脑袋。
      一回头,才发现是平日里最爱捉弄自己的张良。白凤不是那种肯吃亏的人,仗着一身轻功便夺过那扇子,反敲回去。
      张良看着白凤潇然的身影,急忙喊:“我们去集市上吧!”
      白凤坐在房顶上不理张良,他生来喜静,怎么肯去那种挤挤嚷嚷的地方。
      不料,张良却去请了白凤的父亲,白凤无奈之下只好跟着去。
      一路上都很安静,任凭张良如何热情,白凤始终无动于衷,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IP属地:广东3楼2013-01-04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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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的张良毕竟还是个孩子,又是当朝宰相之子,身边人对他百般讨好,唯独白凤对他冷漠不理,心中自是气愤,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报复,心中一口气难以下咽,只得暗中报复。奈何白凤性子冷,几乎足不出户,教人抓不住把柄。此番出行,张良定是要令白凤难堪的。
        白凤沉默地望着张良将一个大红的灯笼塞到自己手里,只要稍稍低头就可以看见烛火明灭,暖暖的渗到心里。
        张良有些诧异白凤的顺从,不过还是照着计划将白凤带到一座破败的屋子里


        IP属地:广东4楼2013-02-05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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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带我来这作甚?”白凤有些疑惑,四下望去,周围一片断壁残垣。
          张良蹲在地上,装出一副羞愧的语调说:“其实……我……我迷路了。”
          白凤见张良身体一颤一颤的,以为他这是着急得落泪,又忆及他对自己的照顾,心中隐隐不忍,便放柔了声音,对他一番安慰。
          张良的眼泪确实快掉下来了,不过是笑的。他没有想到白凤平素冷清,心思却异样单纯,心中竟有些愧疚。慢慢地止住了笑,站起身来,握着白凤的手,心中竟感到满足。
          突然,周围窜出了几个黑衣人。张良向白凤望去,白凤的面庞坚毅决绝,羽翎已出手。
          一番生死搏斗,两人渐渐不敌。眼看一只利箭向白凤射来,白凤却被几人缠住,无暇脱身。远水救不了近火,张良担心归担心,却也脱不开身。
          时间仿佛凝住,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张良眼睁睁地看着白凤右肩被箭穿过,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此刻的张良在心中暗暗许下誓言——他要变强,要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
          远远地便响起了盔甲碰撞的声音,张良知道他们有救了。获救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检查白凤的伤势,不过却被人捷足先登了。最让他气不过的是,白凤似乎和那个紫衣小娃娃颇为熟稔,完全无视了自己的存在!
          白凤咬牙拔出利箭,对着脸色阴沉的张良说:“是她叫的人。”
          “你叫什么?”张良心知自己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礼,心中再是气愤,也只能装出温和的样子。
          “你可以和凤哥哥一样,叫我阿紫。”那个叫阿紫的小姑娘有些怯怯的,弱不禁风的模样。
          凤哥哥!张良愤怒到了极点,拉起白凤就跑。冷不防听到白凤小声抽气的声音,只得放慢脚步,一路听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左一句‘凤哥哥’,又一句‘凤哥哥’的叫。转过脸去,不忍看白凤和那人‘卿卿我我’。
          一出闹剧便如此收场了,不过张良还是命人将那伙刺客往死里整,至于这是在气害白凤受伤,还是在气那突然冒出的阿紫,就不得而知了。
          -------------------------------------------------------------
          这边,白凤盯了张良半晌,别扭地跟着张良走了。
          远处屋顶上,一个紫色的人儿迎风而立,被风撩起的面纱下,一个笑惨然凄艳。
          她说:“凤哥哥……”
          低低的呢喃,散在风里。


          IP属地:广东5楼2013-02-05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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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阿紫】
            阳翟的郊外有一处地方,那里开满了霞草,雪白的花朵在风中飘摇,婀娜出尘。
            那时候的阿紫无名无姓,无依无靠,就住在离那儿不远的一座破房子里。她每日都会从这儿采些霞草出去卖,几乎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白凤是无意发现这个地方的。当时的他被张良那个泼皮(白凤语)耍了一通,心中烦闷,索性寻了他的凤凰出走,才无意中发现这个地方。
            阿紫正忙于采撷,没发现身后有人。待到转身时候,才猛地被吓到,一篮花掉在地上。
            阿紫慌忙去捡,白凤只是抱着手看戏。一双眼睛里却始终映着那奇怪的小孩(白凤语)瘦弱的身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是那个卖花的?”白凤终于想起来了,记得上次张良那厮就是拉着他买这种花去逗莲公主开心的。
            “啊……是……”阿紫愣了愣,没想到别人对自己的称呼这么的……笼统随便……“你要买花吗?”
            白凤摇了摇头,来来往往地将眼前这个小孩打量几遍。阿紫被他看得心慌,脸也有些红,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看什么?”
            “你的衣服……”白凤皱起眉头,连他自己也不可思议,依自己的洁癖,居然没二话不说直接走人。
            “因为怕另一身衣服脏掉,所以我干活时都穿这身的。”阿紫知道眼前这人身份尊贵,自己惹不起,“公子,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白凤觉得这个小孩有趣的紧,想拉拢她帮自己气气张良,于是把她拦下,问:“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
            白凤见她面上难掩凄凉,就把她心事猜出七八分,也不勉强,只说过几日再来看她。
            阿紫原以为白凤不过是随口说说,不料几天后他真的再来找自己,欣喜若狂。要知道,白凤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白凤看她换上了那件紫色布衫,心忖她这么宝贝那件衣裳,必定是极爱紫色了。
            从此,那姑娘便有了名字——阿紫。
            日子过得很快,这么一来二去,两人也熟稔了许多,白凤早将‘阴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阿紫看得出来,她的凤哥哥定是对那个宰相家的公子有情。只可惜,凤哥哥还傻傻的没察觉。当明白这一点后,阿紫觉得心隐隐地疼,撕心裂肺地疼。
            后来有一次,新春的晚上,她提了一篮霞草到集市上来卖。忽然看见凤哥哥和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孩在一起。想必那就是宰相张平之子张良了。
            阿紫悄悄地跟上去,正奇怪为何张良要把白凤带到破屋子里去,结果突然传出了打斗声。阿紫怕白凤不敌,扔了花篮就往宰相府跑。
            引着一对人马回来时候,正巧看见凤哥哥受伤,心中又气又急。从张良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是如何在意白凤的,心中似乎打翻了一坛醋,洋洋洒洒地浮在空中。
            后来阿紫被一个女人带走,离别那天,阿紫抱着白凤流下了平生第一滴眼泪。
            阿紫只知道,大家都叫那个女人月神。而自己,是作为下一代阴阳家的修罗被培养的。处于那个职位上的人,有个共同的名字——少司命。
            成为阴阳家的人,就意味着必须抛弃过往。可是她的情太深,太浓,已经融进了血肉。她忘不掉她的凤哥哥。明知道白凤不可能属于她,但是,纵使只能飞蛾扑火,她亦无怨无悔。
            那么多年后的新春,她以少司命的身份,站在屋顶上望着白凤和张良。
            清风不解语,一声“凤哥哥”零落飘散于风中。
            -----------------------------------------------
            某挽吐槽一下:阳翟是韩国的首都,然后那个地方是我瞎掰的。霞草就是满天星这个很好理解。再来解释一下【泼皮】和【那厮】,泼皮的意思是‘无赖’,‘那厮’是‘那小子’的意思,语气轻蔑不屑,很符合那时候的张良在白凤心中的形象谁让张良爱捉弄他= =阿紫就是少司你们懂得,凤司这对居然BE了,这不是我的错某挽很无辜对不对


            IP属地:广东6楼2013-02-05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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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
              阳翟的郊外有一处地方,那里开满了霞草,雪白的花朵在风中飘摇,婀娜出尘。
              那时候的阿紫无名无姓,无依无靠,就住在离那儿不远的一座破房子里。她每日都会从这儿采些霞草出去卖,几乎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白凤是无意发现这个地方的。当时的他被张良那个泼皮(白凤语)耍了一通,心中烦闷,索性寻了他的凤凰出走,才无意中发现这个地方。阿紫正忙于采撷,没发现身后有人。待到转身时候,才猛地被吓到,一篮花掉在地上。阿紫慌忙去捡,白凤只是抱着手看戏。一双眼睛里却始终映着那奇怪的小孩(白凤语)瘦弱的身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是那个卖花的?”白凤终于想起来了,记得上次张良那厮就是拉着他买这种花去逗莲公主开心的。
              “啊……是……”阿紫愣了愣,没想到别人对自己的称呼这么的……笼统随便……“你要买花吗?”
              白凤摇了摇头,来来往往地将眼前这个小孩打量几遍。阿紫被他看得心慌,脸也有些红,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看什么?”
              “你的衣服……”白凤皱起眉头,连他自己也不可思议,依自己的洁癖,居然没二话不说直接走人。
              “因为怕另一身衣服脏掉,所以我干活时都穿这身的。”阿紫知道眼前这人身份尊贵,自己惹不起,“公子,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白凤觉得这个小孩有趣的紧,想拉拢她帮自己气气张良,于是把她拦下,问:“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 白凤见她低头咬唇的模样,怕是戳中人家心里痛楚了,也不勉强,只说过几日再来看她。
              (二)
              阿紫原以为白凤不过是随口说说,毕竟人家身份尊贵,怎么看得起她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不料几天后他真的再来找自己,欣喜若狂。要知道,白凤是第一个肯当她朋友的人。
              白凤看她换上了那件紫色布衫,心忖她这么宝贝那件衣裳,必定是极爱紫色了。就时常带些紫色的衣服给她。她也就常常穿着紫色衣服,一来二去,便有了名字——阿紫。
              日子过得很快,两人也熟稔了许多,白凤早将‘阴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阿紫看得出来,她的凤哥哥定是对那个宰相家的公子有情。只可惜,凤哥哥还傻傻的没察觉。当明白这一点后,阿紫觉得心隐隐地疼,让自己透不过气来。
              后来有一次,新春的晚上,她提了一篮霞草到集市上来卖。忽然看见凤哥哥和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孩在一起。想必那就是宰相张平之子张良了。阿紫悄悄地跟上去,正奇怪为何张良要把白凤带到破屋子里去,结果突然传出了打斗声。阿紫又急又怕,扔了花篮就往宰相府跑。
              引着一对人马回来时候,正巧看见凤哥哥受伤,心中焦急,又碍于士兵的存在,只能远远地看。她看得清楚,张良对白凤的在意程度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想。心中像打翻了一坛醋,酸酸涩涩。
              凤哥哥,阿紫也想保护你呐。
              幽幽叹息,无人知、无人懂,自然也无人知晓她心中之痛。
              一直一直都是一个人,很累、很烦。无依无靠的,只能靠卖花勉强度日,没有谁会在意自己。没有谁会在自己忙碌一整个早晨后递给我几个山上才来的野果,没有谁会在冬天送我几件未做处理的动物毛皮,没有谁会在祭奠时带我上山……没有一个人会像他这样待我好,没有人,没有人……
              后来阿紫被一个女人带走。离别那天,阿紫抱着白凤痛哭,直把张良气得上蹿下跳,最后在白凤的劝说之下,依依不舍的离开。
              (三)
              阿紫只知道,大家都叫那个女人月神。而自己,是作为下一代阴阳家的修罗被培养的。处于那个职位上的人,有个共同的名字——少司命。
              成为阴阳家的人,就意味着必须抛弃过往。可是她的情太深,太浓,已经融进了血肉。她忘不掉她的凤哥哥,忘不掉过往的美好。明知道白凤不可能属于她,她亦无怨无悔。她没有忘记曾经的誓愿。
              她说,凤哥哥,我也想保护你啊。
              那么多年后的新春,她以少司命的身份,站在屋顶上望着白凤和张良。
              皓月千里,一声“凤哥哥”零落飘散于风中……


              IP属地:广东7楼2013-04-30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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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
                在寂静的角落,有脚步声传来。
                白凤抬起头,澄澈的眼眸里映出张良面带微笑的脸庞。
                “有事?”白凤似乎心情不好,连话里似乎都带着冰渣。
                “没事。”张良把灯放下,坐在白凤身边。白凤起身就走,却被张良拉着坐下,“怎么?看见我就跑。”
                相较于张良的温和包容,白凤可谓是棱角分明。
                手中羽翎在月色中覆上一层柔光。
                “我们聊聊。”张良捉住正准备出手的白凤,抱怨道,“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没心没肺的家伙。”
                羽翎斜斜的钉入树干。
                -------------------------------------------
                记得有一年新春,白凤正望着皎洁的月亮发愣。
                忽然有一人自后边走来,描金画扇就敲上了脑袋。一回头,才发现是平日里最爱捉弄自己的张良。白凤不是那种肯吃亏的人,仗着一身轻功便夺过那扇子,反敲回去。
                张良看着白凤潇洒的身影,急忙喊:“喂!我们去集市上吧!” 坐在房顶上的白凤不理张良,他生来喜静,怎么肯去那种挤挤嚷嚷的地方。
                不料,张良却去请了白凤的父亲,白凤无奈之下只好跟着去。一路上都很安静,任凭张良如何热情,白凤始终无动于衷,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时的张良毕竟还是个孩子,父亲又是当朝宰相,身边人对他百般讨好,唯独白凤对他冷漠不理,还三番两次给他难看,这梁子便就结下了。碍于父面,不能明目张胆地报复,心中一口气难以下咽,只能暗中报复。奈何白凤性子冷,几乎足不出户,教人抓不住把柄。此番出行,张良定是要教训白凤一顿的。
                白凤沉默地望着张良将一个大红的灯笼塞到自己手里,烛火明灭,暖暖的渗到心里。
                对于白凤的顺从,张良又惊又喜。惊的是白凤难得的顺从,怕是有阴谋在其中;喜的是白凤就要落入陷阱了。至于心中腾起的一点点满足,却是被忽略过去了。
                照着计划将白凤带到一座破败的屋子里。
                “你带我来这作甚?”白凤有些疑惑,四下望去,周围一片断壁残垣。
                张良蹲在地上,装出一副窘迫的样子说:“其实……我……我迷路了。”
                白凤见张良身体一颤一颤的,以为他这是着急得落泪,便冷笑着看他。看着看着,心中却有些不忍。他不明白是为什么,明明自己最讨厌弱者了。还没等他想清楚,几句安慰就已经脱口。
                张良的眼泪确实快掉下来了,不过是笑的。他没有想到白凤平素冷清,心思却异样单纯,心中竟有些愧疚。慢慢地止住了笑,站起身来,握着白凤的手,心中感到满足。
                突然,周围窜出了几个黑衣人。张良向白凤望去,白凤还是那样平静。眨眼间,羽翎已射穿一人心脏。
                黑衣人意识到自己面前的并不好对付,便打算用车轮战术耗尽他的体力。张良也抽出剑来,与黑衣人厮杀。门外似乎传来一声异响,但无人注意。
                随着时间流逝,两人渐渐不敌。眼看一只利箭向白凤射来,白凤却被几人缠住,无暇脱身。远水救不了近火,张良担心归担心,却也脱不开身。只能大喊:“躲开!”
                时间仿佛凝住,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张良眼睁睁地看着白凤右肩被箭穿过,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张良第一次这么紧张一个人,眼睁睁看着白凤被伤,而无能为力,这种挫败感还是第一次那么深重。
                远远地便响起了盔甲碰撞的声音,张良知道他们有救了。获救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检查白凤的伤势,不过却被人捷足先登了。最让他气不过的是,白凤似乎和那个紫衣小娃娃颇为熟稔,完全无视了自己的存在!白凤咬牙拔出利箭,痛得冷汗津津。但还是强忍着,对脸色阴沉的张良说:“是她叫的人。”他不明白,为什么张良会那么生气。
                “你是谁?”张良心知自己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礼,心中再是气愤,也只能装出温和的样子。
                “你可以和凤哥哥一样,叫我阿紫。”那个叫阿紫的小姑娘有些怯怯的,一双眼担忧地看着白凤。
                凤哥哥!张良愤怒到了极点,拉起白凤就跑。冷不防听到白凤小声抽气的声音,只得放慢脚步,一路听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左一句‘凤哥哥’,又一句‘凤哥哥’的叫。转过脸去,不忍看白凤和那人‘卿卿我我’。
                事情好不容易平息,但隔天却听说白凤高烧不退,连忙跑去找白凤。傍晚回来后,怒气冲冲地命人将那伙刺客往死里整,至于这是在气那群刺客的不识好歹,还是在迁怒,就不得而知了。
                -------------------------------------------------------------
                这边白凤忆起旧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盯了张良半晌,终于别扭地跟着张良走了。
                远处屋顶上,一个紫色的人儿迎风而立,被风撩起的面纱下,一个笑惨然凄艳。
                “凤哥哥……”
                低低的呢喃,散在风里。


                IP属地:广东8楼2013-04-30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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