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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篇：玉宇羌笛笙歌落
满玉春园，犹如繁华锦瑟，
奏出天籁，始终停歇。
待到笙歌碧落，羌笛催谈，春花谢又繁。
流年依旧，当时不在尔尔。
——————————引
“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
从小，我便猜测，我的名字——白珊珊，是不是出自这里。
问我父亲，他笑而不语。
问我母亲，她说：“珊珊，代表这美好。”
“就像锦瑟发出来的声音一样美好么？” 那时候，我极其喜欢练武，我想长大了，与父亲一般，当保家卫国的大英雄。
然而我却也酷爱生乐之物，它们就像有生命似的，在人们的演奏下发出悦耳的音。
那时我天真，总觉得，它们富有的生命气息，可以给别人带来快乐，以及心理的安宁。
……
站在朱红色的大门前，我凝望那“咔吱”一声渐渐闭起的大门，以及门后面那一抹玄蓝。
想着几来来，于那个给我活下去理由的人，顿时觉得心酸的紧，三年的陪伴，换不了一句“十里千艳”的执念，或许只是当初高估了自己吧？
那渐渐缩小的人儿，救我于水火之中，犹如兄长的人儿，如今，该分别了。
谢谢你懂得我想我我的自由，谢谢你给予我翱翔于天地间的权利，谢谢你……也，对不起……
……
“放开他！”这是我离开京都的第三天，我本想到当初我们游历过的地方再走一走，不想在此处，遇到了一群大汉欺负一个文弱公子，遂，出手救了他，不想，他说要报我的救命之恩，非要跟着……保护我？
“哈，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我？”我笑了，面前这位公子，一袭玄色长衫，模样甚是文弱，却是一张惹桃花的面，娘亲小时说我眼睛水汪汪的，大的甚明亮，眼前这位，这双凤眼怕是比我还亮堂呢。
多年后，我早已记不得彼时我如何答应要他跟着我的，不过……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他笑着问我，说实在的，他的笑很好看，让我不经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人：
“珊珊。”
“姗姗来迟的姗姗么？”我看着他略带戏虐的形容，悠然无声瞪了他一眼，答：“珊珊可爱的珊珊。”
“嗯？姑娘怎知不是使我双泪长珊珊的珊珊？”我顿时愣了，不知怎的，我厌烦这句话，从小，我便刻意去忽略它。
倒不想，直缘感君恩爱一回顾，使我双泪长珊珊，在我身上，那三年里，确实备受煎熬过。
……
花前月下，我独自站在园中，凝视满园新发的春花，枝桠嫩绿，随着清风涌动得摇摇欲坠；红花绿叶，在世人看来花儿往往最是鲜艳夺目，从而忽略了那点缀红花的绿叶。
我恍然想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许多人事，总在比自己光辉亮丽衬托下，本身的美好会被世人忽略得干干净净。
月色朦胧，我悠然生出的感慨，抱着那华美装点的瑟，坐在柳树下，一弦一步……
弦音在宁静中，一遍一遍的回荡着，流连在我的耳畔。
透过音外，我听到的，是夏夜蝉鸣，一声又一声，声声入耳……
恍惚间，又似多了……琵琶？
锦瑟琵琶，锦瑟琵琶……
我并未因多了一股音流停下弹奏锦瑟的指步。
沉醉在月色中，我也不知，是过多久，锦瑟，琵琶，停了……
“珊儿琴艺果真高超。” 珊儿是云昭说给他专有对我的称呼，我并不大在意这个也就依了他。
是以，我自是晓得，这琵琶的主人定是云昭了。
云昭—— 便是那位声称报答我的公子。
从认识他开始，我便想，他定是个才华横溢的人，这倒也应了我的猜想。
“云昭，你也不赖呀。” 我淡然一笑。
他行至我跟前，我煞时有些晃神。
因他今日一袭白衣，是我从未见过的。
褪去了平日那一副玩世不恭，倒有几分，深处仙境中的。白衣秀士的风味？
“你心里藏着一个人。”在我出身之际，他这一句话无非是让我掉下巴。
我愣在原地，这个人，有读心术么？
“你看我的眼神，是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对么？”周围似乎连蝉鸣也一扫而空，安静得只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
他那样的眼神，那样反问的语气，分明早已肯定。
满玉春园，犹如繁华锦瑟，
奏出天籁，始终停歇。
待到笙歌碧落，羌笛催谈，春花谢又繁。
流年依旧，当时不在尔尔。
——————————引
“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
从小，我便猜测，我的名字——白珊珊，是不是出自这里。
问我父亲，他笑而不语。
问我母亲，她说：“珊珊，代表这美好。”
“就像锦瑟发出来的声音一样美好么？” 那时候，我极其喜欢练武，我想长大了，与父亲一般，当保家卫国的大英雄。
然而我却也酷爱生乐之物，它们就像有生命似的，在人们的演奏下发出悦耳的音。
那时我天真，总觉得，它们富有的生命气息，可以给别人带来快乐，以及心理的安宁。
……
站在朱红色的大门前，我凝望那“咔吱”一声渐渐闭起的大门，以及门后面那一抹玄蓝。
想着几来来，于那个给我活下去理由的人，顿时觉得心酸的紧，三年的陪伴，换不了一句“十里千艳”的执念，或许只是当初高估了自己吧？
那渐渐缩小的人儿，救我于水火之中，犹如兄长的人儿，如今，该分别了。
谢谢你懂得我想我我的自由，谢谢你给予我翱翔于天地间的权利，谢谢你……也，对不起……
……
“放开他！”这是我离开京都的第三天，我本想到当初我们游历过的地方再走一走，不想在此处，遇到了一群大汉欺负一个文弱公子，遂，出手救了他，不想，他说要报我的救命之恩，非要跟着……保护我？
“哈，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我？”我笑了，面前这位公子，一袭玄色长衫，模样甚是文弱，却是一张惹桃花的面，娘亲小时说我眼睛水汪汪的，大的甚明亮，眼前这位，这双凤眼怕是比我还亮堂呢。
多年后，我早已记不得彼时我如何答应要他跟着我的，不过……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他笑着问我，说实在的，他的笑很好看，让我不经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人：
“珊珊。”
“姗姗来迟的姗姗么？”我看着他略带戏虐的形容，悠然无声瞪了他一眼，答：“珊珊可爱的珊珊。”
“嗯？姑娘怎知不是使我双泪长珊珊的珊珊？”我顿时愣了，不知怎的，我厌烦这句话，从小，我便刻意去忽略它。
倒不想，直缘感君恩爱一回顾，使我双泪长珊珊，在我身上，那三年里，确实备受煎熬过。
……
花前月下，我独自站在园中，凝视满园新发的春花，枝桠嫩绿，随着清风涌动得摇摇欲坠；红花绿叶，在世人看来花儿往往最是鲜艳夺目，从而忽略了那点缀红花的绿叶。
我恍然想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许多人事，总在比自己光辉亮丽衬托下，本身的美好会被世人忽略得干干净净。
月色朦胧，我悠然生出的感慨，抱着那华美装点的瑟，坐在柳树下，一弦一步……
弦音在宁静中，一遍一遍的回荡着，流连在我的耳畔。
透过音外，我听到的，是夏夜蝉鸣，一声又一声，声声入耳……
恍惚间，又似多了……琵琶？
锦瑟琵琶，锦瑟琵琶……
我并未因多了一股音流停下弹奏锦瑟的指步。
沉醉在月色中，我也不知，是过多久，锦瑟，琵琶，停了……
“珊儿琴艺果真高超。” 珊儿是云昭说给他专有对我的称呼，我并不大在意这个也就依了他。
是以，我自是晓得，这琵琶的主人定是云昭了。
云昭—— 便是那位声称报答我的公子。
从认识他开始，我便想，他定是个才华横溢的人，这倒也应了我的猜想。
“云昭，你也不赖呀。” 我淡然一笑。
他行至我跟前，我煞时有些晃神。
因他今日一袭白衣，是我从未见过的。
褪去了平日那一副玩世不恭，倒有几分，深处仙境中的。白衣秀士的风味？
“你心里藏着一个人。”在我出身之际，他这一句话无非是让我掉下巴。
我愣在原地，这个人，有读心术么？
“你看我的眼神，是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对么？”周围似乎连蝉鸣也一扫而空，安静得只能听到我自己的心跳。
他那样的眼神，那样反问的语气，分明早已肯定。
我的双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可以把那个位子，让给我么？”我顿时觉得眼花缭乱，眼前一切的事物都变得不真实。
我像是懂了他话中的意思，细细思索，我又是不懂。
索性，一动不动的站着……
“……珊儿，我愿意给你时间。”沉默许久，我只听到他这一句无厘头的话，望着他悄然离去。
我明明看到，他的背影，充斥着一种我无法形容的落寞。
我斜视，石桌上，那把锦瑟，依然安静的躺着……
这样的情景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也曾在这样的夜晚出现过……
……
“白珊珊，今日此处便是你的葬身之处！”这是，一年后的一个午后，我与云昭，并没有因那夜的谈话变得尴尬，似乎我们都默契的当没有发生过。
继而与他继续游历行至野外，却逢黑衣人袭击。而我因此也知道了一件事，令我惊讶的事，云昭他，其实，会武功，且，比我高强。
我亦回想这几年是不是得罪了哪位冤家，思量许久，未果。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杀我们？”我确见云昭一袭白衣袅袅而立，少了平常的文弱娇艳，倒是几分……王者的霸气？
该说，自见到他到现在，这算是我第二次见他穿白色衣服，我问过他为什么总穿玄色的衣裳，是喜欢么？
他说：“只是想，在流血的时候，误导别人罢了。”我并未听懂他话中的含义，也不做思考，想着这个人一向不太正紧，也甚是怪异，便也没往心里头去。不想，当年华老去，我再回头，方才知道，他的这句话，比任何时候，都要正紧。
“珊儿小心！”我有些出神的忘记了前后夹击，顾着前，却忘了后，一句呼喊，我顿时僵了。
此时我已晓得，面前这些人都是屠龙会未消的余孽，想必是我要杀我为他们主子报仇的吧？毕竟，他们的主子，是我亲手了结的。
我已不抱活下去的念想，闭上双眼，想着，爹爹，娘亲，珊珊来陪你们了……
许久，我未觉疼痛，却有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刀枪陷入肉身，我诧异回头，看见的，是那一抹染红的白……
……
“云昭，你醒醒。”是的，是云昭为我挡了那一刀，而他们，十几人，早已，因我的愤怒，死在了我的剑下。
荒郊野外，我与云昭待在山洞中，只能帮他把刀帮他拔出，用随身的金疮药和一些刀伤药给他孵上，一天了，他依旧没有醒……
我心慌了，这是几年来，自从母亲走后，除了“他”之外，第一次觉得如此紧张无助……
-“冷……”我听到云昭睡梦中的嘤咛，自思绪中回神，再次手足无措。
最后，用的就是先辈们老一套的方法——抱着云昭……
我依稀记得，我抱着他，迷迷糊糊睡了，却是在梦中，轻轻呢喃了一句：“云昭，快醒过来吧，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不晓得这句话是不是被他听了去，以至于后来，当他好起来的时候，要我必须答应他一个要求？
他并未告诉我他要什么，只道等他想到了再说。
我心想这小子也不会提多过分的要求，也就应了，哪只道我竟是把我自己给卖了……
……
“珊儿，你说这红花绿叶，哪个好看？”彼时又是另一个年华，我又知道了一件足以令我苛牙的事——云昭这小子是云怀国的王爷……
你想问，他和思音是不是有关系？对，他是国主云轩的双胞胎哥哥，也算是思音的哥哥。
只是我有些奇怪了，这两兄弟，为什么长的不像？
和他回到云怀，在这样晴好的白天里，我也只能无聊的待在御花园。
今天云昭倒是让我惊上了天，来这儿，找我聊天？居然不是谈天论地，倒是闲扯？
“小子，你这要我怎么说？花儿少了叶，没有了衬托，红橙黄绿青蓝紫的一片，艳倒是艳，却失了韵味；绿叶少了红花，看着眼睛是挺舒服的，可少了点缀，也就黯然失色了。”我无声瞪他。自认识他以来，我俩就像欢喜冤家，倒也从来不是捅出大篓子。他今天正紧八百地来问我这个，我却是不解。
“那你可愿做，点缀我的绿叶？”
云昭，你不把我惊死你睡不着是吧？我心中无力怒言，这两年来，他让我惊的还少么……
“可以把那个位子，让给我么？”我顿时觉得眼花缭乱，眼前一切的事物都变得不真实。
我像是懂了他话中的意思，细细思索，我又是不懂。
索性，一动不动的站着……
“……珊儿，我愿意给你时间。”沉默许久，我只听到他这一句无厘头的话，望着他悄然离去。
我明明看到，他的背影，充斥着一种我无法形容的落寞。
我斜视，石桌上，那把锦瑟，依然安静的躺着……
这样的情景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也曾在这样的夜晚出现过……
……
“白珊珊，今日此处便是你的葬身之处！”这是，一年后的一个午后，我与云昭，并没有因那夜的谈话变得尴尬，似乎我们都默契的当没有发生过。
继而与他继续游历行至野外，却逢黑衣人袭击。而我因此也知道了一件事，令我惊讶的事，云昭他，其实，会武功，且，比我高强。
我亦回想这几年是不是得罪了哪位冤家，思量许久，未果。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杀我们？”我确见云昭一袭白衣袅袅而立，少了平常的文弱娇艳，倒是几分……王者的霸气？
该说，自见到他到现在，这算是我第二次见他穿白色衣服，我问过他为什么总穿玄色的衣裳，是喜欢么？
他说：“只是想，在流血的时候，误导别人罢了。”我并未听懂他话中的含义，也不做思考，想着这个人一向不太正紧，也甚是怪异，便也没往心里头去。不想，当年华老去，我再回头，方才知道，他的这句话，比任何时候，都要正紧。
“珊儿小心！”我有些出神的忘记了前后夹击，顾着前，却忘了后，一句呼喊，我顿时僵了。
此时我已晓得，面前这些人都是屠龙会未消的余孽，想必是我要杀我为他们主子报仇的吧？毕竟，他们的主子，是我亲手了结的。
我已不抱活下去的念想，闭上双眼，想着，爹爹，娘亲，珊珊来陪你们了……
许久，我未觉疼痛，却有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刀枪陷入肉身，我诧异回头，看见的，是那一抹染红的白……
……
“云昭，你醒醒。”是的，是云昭为我挡了那一刀，而他们，十几人，早已，因我的愤怒，死在了我的剑下。
荒郊野外，我与云昭待在山洞中，只能帮他把刀帮他拔出，用随身的金疮药和一些刀伤药给他孵上，一天了，他依旧没有醒……
我心慌了，这是几年来，自从母亲走后，除了“他”之外，第一次觉得如此紧张无助……
-“冷……”我听到云昭睡梦中的嘤咛，自思绪中回神，再次手足无措。
最后，用的就是先辈们老一套的方法——抱着云昭……
我依稀记得，我抱着他，迷迷糊糊睡了，却是在梦中，轻轻呢喃了一句：“云昭，快醒过来吧，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不晓得这句话是不是被他听了去，以至于后来，当他好起来的时候，要我必须答应他一个要求？
他并未告诉我他要什么，只道等他想到了再说。
我心想这小子也不会提多过分的要求，也就应了，哪只道我竟是把我自己给卖了……
……
“珊儿，你说这红花绿叶，哪个好看？”彼时又是另一个年华，我又知道了一件足以令我苛牙的事——云昭这小子是云怀国的王爷……
你想问，他和思音是不是有关系？对，他是国主云轩的双胞胎哥哥，也算是思音的哥哥。
只是我有些奇怪了，这两兄弟，为什么长的不像？
和他回到云怀，在这样晴好的白天里，我也只能无聊的待在御花园。
今天云昭倒是让我惊上了天，来这儿，找我聊天？居然不是谈天论地，倒是闲扯？
“小子，你这要我怎么说？花儿少了叶，没有了衬托，红橙黄绿青蓝紫的一片，艳倒是艳，却失了韵味；绿叶少了红花，看着眼睛是挺舒服的，可少了点缀，也就黯然失色了。”我无声瞪他。自认识他以来，我俩就像欢喜冤家，倒也从来不是捅出大篓子。他今天正紧八百地来问我这个，我却是不解。
“那你可愿做，点缀我的绿叶？”
云昭，你不把我惊死你睡不着是吧？我心中无力怒言，这两年来，他让我惊的还少么……
话说回来，我渐渐晓得了，那夜在月下，他话中的深意，今日这番，我自然也是明了：“我能说不么？”
“休想，你可是答应过我许我一个愿的。”我见他一脸不满，那模样倒是可爱的紧。同时心里也咒骂自己，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
“好吧，本女侠得说到做到。不失信于人，我就勉强答应你吧！”
……
我站在亭台上，眺望远方的光景，居高临下间，将下边一切的事物收入眼底。
云轩这个国君，倒真是治国之才，将整个云怀搭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亭台下，也正是这一片繁华光景。
“在想什么？”我并未回头也知道那是云昭，几个月前答应他的“夙愿”，也就成了他的妻子，出奇的是云轩并未反对，对此他的说法是：“若果云浅还活着，她也会这么做，这也是她生前唯一的遗憾。”然而我却也无法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唯一的遗憾么？
“你弟弟，将整个云怀都搭理的很好。”我这算是变相回答他的问题。
“是啊，他的人生算是圆满了，只是他今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无法同云浅走到白头……”又是唯一的遗憾？这唯一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你呢？你今生唯一的遗憾又是什么？”我砖头面对他，目光死死锁住他的双眸，看不到眼底……
“这个么，等到我们都老去，你就会知道了。”他扶手拥我入怀。我听着开春大雁北归的呜鸣，想着，又是一年春花，烂漫时……
……
我与云昭安然在官场王室权贵之间相守二十年，如今，云轩退位，同我与云昭，归隐在这一片沉浸山清水秀之间的幽谷。
我仰望山的高度，却仿佛看到的了山的高度，很高很高，也很寒冷……
此时我年华早已去，容颜倒一如当年，至少云昭说没看出什么不同，只是更成熟了……
也是，身为人妻，也为人母，是该长大了，此时此刻，他，在朝中，做一位君王。
云轩一生未再另娶，任谁劝说也是徒劳，是以，有了这样，他决定的结局。
我 也渐渐理解了云昭这个怪人，譬如，他穿玄色衣裳是在为哪天如果被砍伤，家人看不到血色以为他没事可以安心，从而令敌人以为是水泽更加愤怒。
譬如，自从与我成亲后他大多穿的是白衣，不为喜欢，也不为天下太平，再不会被砍伤，只为，我喜欢。
又譬如，他第一次见到我，不是我救了他，是在楚渊，楚国主成亲那日，御花园中……
云昭站在我身旁，我背对着他，依旧存着十五年前的疑惑：“你说，你今生唯一的疑惑是什么？”
“你真想知道？”我点头。
“我此生，唯一的遗憾，就是，你嫁给我，并非自愿。”我又看到了许若年前那个夜晚，他的落寞，“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引发了他无声怒视我：
“你此生，没有遗憾……”我转身环抱住他。
是的，他此生没有遗憾，在他为我挡那一刀后，我就知道我再也忘不了。
若果那年不是我自愿，即使他困住我，也是没用的。
……
锦瑟琵琶，宛如我们又回到那个夜晚，一弦一步，我安然走过。
冬去春来，那一片红花绿叶之间，伴随着琴音，声声入耳。
百鸟朝凤，观望天上的雁群。
笙歌落笛，此生，歌尽桃花。
“休想，你可是答应过我许我一个愿的。”我见他一脸不满，那模样倒是可爱的紧。同时心里也咒骂自己，就这样把自己给卖了……
“好吧，本女侠得说到做到。不失信于人，我就勉强答应你吧！”
……
我站在亭台上，眺望远方的光景，居高临下间，将下边一切的事物收入眼底。
云轩这个国君，倒真是治国之才，将整个云怀搭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亭台下，也正是这一片繁华光景。
“在想什么？”我并未回头也知道那是云昭，几个月前答应他的“夙愿”，也就成了他的妻子，出奇的是云轩并未反对，对此他的说法是：“若果云浅还活着，她也会这么做，这也是她生前唯一的遗憾。”然而我却也无法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唯一的遗憾么？
“你弟弟，将整个云怀都搭理的很好。”我这算是变相回答他的问题。
“是啊，他的人生算是圆满了，只是他今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无法同云浅走到白头……”又是唯一的遗憾？这唯一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你呢？你今生唯一的遗憾又是什么？”我砖头面对他，目光死死锁住他的双眸，看不到眼底……
“这个么，等到我们都老去，你就会知道了。”他扶手拥我入怀。我听着开春大雁北归的呜鸣，想着，又是一年春花，烂漫时……
……
我与云昭安然在官场王室权贵之间相守二十年，如今，云轩退位，同我与云昭，归隐在这一片沉浸山清水秀之间的幽谷。
我仰望山的高度，却仿佛看到的了山的高度，很高很高，也很寒冷……
此时我年华早已去，容颜倒一如当年，至少云昭说没看出什么不同，只是更成熟了……
也是，身为人妻，也为人母，是该长大了，此时此刻，他，在朝中，做一位君王。
云轩一生未再另娶，任谁劝说也是徒劳，是以，有了这样，他决定的结局。
我 也渐渐理解了云昭这个怪人，譬如，他穿玄色衣裳是在为哪天如果被砍伤，家人看不到血色以为他没事可以安心，从而令敌人以为是水泽更加愤怒。
譬如，自从与我成亲后他大多穿的是白衣，不为喜欢，也不为天下太平，再不会被砍伤，只为，我喜欢。
又譬如，他第一次见到我，不是我救了他，是在楚渊，楚国主成亲那日，御花园中……
云昭站在我身旁，我背对着他，依旧存着十五年前的疑惑：“你说，你今生唯一的疑惑是什么？”
“你真想知道？”我点头。
“我此生，唯一的遗憾，就是，你嫁给我，并非自愿。”我又看到了许若年前那个夜晚，他的落寞，“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引发了他无声怒视我：
“你此生，没有遗憾……”我转身环抱住他。
是的，他此生没有遗憾，在他为我挡那一刀后，我就知道我再也忘不了。
若果那年不是我自愿，即使他困住我，也是没用的。
……
锦瑟琵琶，宛如我们又回到那个夜晚，一弦一步，我安然走过。
冬去春来，那一片红花绿叶之间，伴随着琴音，声声入耳。
百鸟朝凤，观望天上的雁群。
笙歌落笛，此生，歌尽桃花。
我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