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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觉得狼亲狈友哪一段最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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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甲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且安宁,僵持良久,哑声低问:“段杀,我给你机会,我们试一试吧?”
  义无反顾地迷恋了十几年,听到这一句话,本该是何等欣喜若狂?段杀扶着沙发往后一靠,眼中隐约有一抹水汽,他的眼珠子呆滞地转了转,目光落在武甲脸上迟疑不决,最终,说出了一句让自己终生后悔的话——
  “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和他断干净。” (我被这句话虐了)
虐点二 段杀唤道:“为屿……”
  “什么?”
  段杀转开目光不忍心看他的眼睛,“我想和你说件事。”
  “说呗。”
  “我们……”段杀说了一半卡壳住,心里的悸痛天翻地覆。
  “怎么吞吞吐吐的?”柏为屿一脸的好奇:“什么事啊?快说!”
  “我们分手吧。”段杀鼓起勇气丢出这句话,脑袋里的思维扯成一团,六月天竟然冷得四肢百骸皆冰凉刺骨。
  房间里寂静了许久,柏为屿似是不相信自己听到了那句话,凑近过去近距离盯着他的眼睛:“你再说一遍?”
  段杀偏头避过对方刀子一样的眼神,“我们分手吧。”
  柏为屿短促而沉重地喘了几秒,又笑了声:“为什么?”
  段杀咬紧牙关,艰难地从齿缝间挤出三个字:“我爱他。”
  柏为屿推开椅子站起来,霎那间万念俱灰,趔趄了半步,随手操起一个啤酒瓶往段杀脑袋砸去。段杀一寸位置也没有挪,梗着脖子硬生生挨下这一记,随着一声闷响,酒瓶渣混着啤酒泡沫四处飞溅。
  冰凉的液体之间涌动着温热的鲜血,淌下来蒙住了双眼,他没有看到柏为屿掉没掉眼泪,只听到对方声嘶力竭地扯着哭腔:“***不爱我还干了我一年多,你当你嫖娼啊?”
  段杀没有分辩,他捂着额头上伤口嘶嘶抽气,胸口撕心裂肺地疼痛以至于觉察不出额头上的疼。
  柏为屿开始摔东西,小花盆、闹钟、台灯、遥控器、笔记本、一切一切,还有他们一起买的情侣杯,全摔了个干净,桌子椅子掀了,镜子也砸了,他像一个失心疯的暴徒,疯狂地把自己一年来倾心修筑的港湾毁得面目全非。
  不可思议,不久前他们还泡在蜜月期里。
  段杀给他求情,在自己手上扎了一个透穿,那是什么意思?
  他开车撞了武甲,清醒后第一时间看到段杀丢下武甲,抱着他惊骇得面无人色,那是什么意思?
他开车撞了武甲,清醒后第一时间看到段杀丢下武甲,抱着他惊骇得面无人色,那是什么意思?
  为了让他免受牢狱之灾,段杀连前途也不要了替他顶罪,那是什么意思啊?
  谁能告诉他,他相信那些是爱,难道错了吗?
  柏为屿停下来,弯下腰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恶狠狠地捂着眼睛,他拼了命强抑呼之欲出的泪水,浑身抖得不能自制。
  两个人吵吵嘴斗斗气,恩爱过甜蜜过,口不对心地互相体贴互相逗乐,点点滴滴恍如还在眼前,那个男人总板着一张脸,却常在缠绵过后笑他很可爱,还在他妈妈面前握紧他的手,笃定地发誓会对他很好很好。
  就是这么个好法——出门前还信誓旦旦地给他承诺,回来就要分手!狠心绝情地不留一丁点余地。
  他认定那个男人很爱他,真的真的深信不疑,才会倾注了所有感情一心只想与对方平平庸庸地度过余生,哪想对方只是逢场作戏,做够了露水夫妻转头就奔心上人去了,把他骗得生不如死。
  他输了,输成了穷光蛋!
  是自己错了啊,不该一次又一次的自欺欺人,不该让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绝对不掉一颗眼泪,那个人,不配让他掉眼泪!
虐点三  段杀专注地望着面前这一双黑幽幽的眸子,忍不住心尖发颤,他在柏为屿的眉间落下一个吻,所有的承诺和歉意全凝聚成一句话:“我们重新在一起吧,我发誓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柏为屿嘲弄地看着一脸严肃的段杀,眼前的视线突然模糊了,许许多多不争气的泪水争先恐后从眼眶中奔逃出来。


1楼2013-01-26 19:52回复

      他们从感情危机到闹分手,柏为屿凶悍地又是吵架又是动粗,却始终都没有在他面前掉一颗眼泪。段杀心跳停止了半拍,惊慌失措地抹开对方眼角和腮边温暖的泪水,指尖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为屿,你怎么了?”
      “你说完了?轮到我说。”柏为屿短促地抽了两口气,从裤兜里掏出工资卡和信用卡放在桌面上,再走到冰箱边,扯下那张欠条撕成碎片丢进垃圾桶:“卡还你,那些赔偿我不要了,我和你一刀两断。”
      段杀完全不以为意,扳过他的肩求道:“你别和我赌气!”
      “我要离开五年。”柏为屿说:“去泰国的一个小村镇支教。”
      段杀慢慢地瞪大眼睛。
      柏为屿补充道:“合约已经签了,谁都不能阻止我。”
      一股火热的血气猛冲脑门,段杀勃然大怒,失控地吼道:“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柏为屿没有回答,那眼神分明在质问:商量?我什么都和你商量,顾及你的感受,把你的决定放在第一位。你呢?你呢?!!
      段杀用尽力气抱住他,没法接受这个事实,仍旧不死心:“和我在一起,哪里都别去。”
      柏为屿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不够大方,我们不可能了。”
      “我和武甲说清楚了,以后绝对不会再有半点牵扯,我发誓!你再信我一回!”
      柏为屿把他的辩解全当耳边风,自顾自说:“我走了后,你如果遇到合适的人,记得打电话通知我。”
      “我不和你分!你没听懂吗?我不分!”段杀愤激地指着自己额头上的伤:“你拿酒瓶子砸我,死活不肯和我分手的气魄哪去了?什么都可以重新来过的!柏为屿我爱你,我发誓对你好,我发誓!求你别赌气!”
      柏为屿往后退了数步,出奇平静地注视着他,“我没求过你吗?”
    “……”有,一开始出现危机,他们谈过,柏为屿也求过他,他却阴奉阳违。
      “我不够爱你吗?”
      “……”他又怎么不知道,自从前途尽毁后,自己是对方唯一的支柱,这辈子再没有人像柏为屿这么爱他了。
      “我没给你机会吗?”
      “……”他没有一句答得上来,他也没脸再说继续相爱,继续在一起。
      “我就这么跌价,你说分就分说合就合?”柏为屿说完,转身往厨房走。
      段杀呆了几秒,骤然反应过来柏为屿要干什么,忙惊恐地追进厨房,张嘴还未来得及阻止,柏为屿已找到一瓶啤酒,猛地往自己头上砸去。
      “为屿!”段杀抢上前徒劳地捂住他的额头。
      柏为屿丢下酒瓶渣,天昏地暗,晃了晃,定下身形后立刻推开他,用手背一擦脑门上的鲜血,发出重重的喘息声:“别碰我!”
      段杀呆滞地保持着可笑的错愕神情,张着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全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柏为屿抹一把脸上冰冷的啤酒,“还你了!这样,可以和你分彻底了吧?”他问,哭惨了的一张脸上泪水混着酒水,丝丝血迹沿着眉梢往下滴落,一双泪眼从指缝之下露出来,既怨又恨。
      段杀握紧了的拳头缓缓松开,目光涣散了,滴水成河的往事在心间流淌而过,绝望得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他恍惚地觉得自己的灵魂一刹那间抽空了,打小自负惯了,今天才发现,有些事是挽回不了的。


    2楼2013-01-26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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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一天,生活是一场设定好的程序,一个人反复地重复执行。浑浑噩噩地熬到周末,他对自己说,不能再这么混下去了,得振作起来好好过日子。当务之急,是把家里的多余的东西丢掉,比如塞在茶几下那把用自行车链条焊接的小马扎,一坐就塌,他摔了好几次!还有一个用他的手翻模的硅胶手掌,柏为屿用那玩意儿吓哭过楼下的小朋友,他看不惯很久了!还有摆在冰箱上那块伪装肥肉的石头,还有藏在床底下那根勾芒果的竹竿,还有东塞一坨西塞一坨的速写稿,还有一鞋盒刻废的印章,还有……他打开三角柜,哗啦啦,一堆废物倾倒而出:买火腿肠赠送的火腿小怪兽、从邻居小弟弟那骗来的金刚蛋、包装成棒棒糖的安全套、彩虹五指袜、掉了封皮的漫画书、球星的海报、瘪了的篮球上用丙烯颜料写着丑陋无比的英文字母:“I
      am the best good”……
        段杀捡出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在自己身后比了比,忍不住笑了。他想,这些怪东西不能丢,万一柏为屿哪天心血来潮向他要,他上哪变去?
        所有东西,有柏为屿在,都是宝贝,没柏为屿在,都是多余的。
        段杀下楼到邮局去买三个大号纸箱,把自己不需要用的东西全装进去,哪想家里有百分九十的东西都是不需要用的,三个箱子完全装不下。
        隔壁的李英俊遛狗回来,在门口探头探脑,问:“你们搬家吗?”
        “没,”段杀解释说:“搬点东西放到楼下车库去。”
        “为屿呢?”李英俊上下打量屋子:搬点?明明是留点好吧?
        “他,去外地了。”
        “哪?”
        “……泰国。”
        李英俊一下来了精神:“哦哦哦泰国!有看人妖表演吧?叫他帮我拍点异国帅哥照片吧,听说泰国男人皮肤像蜜汁鸡腿,身材也很不错的哦~~”
        “不好意思,你忙,不打搅了。”隔壁破**寻声找来,一手拎狗一手拎李英俊,拖回家去。
        李英俊的骂声传来:“我只是要点帅哥照片看看,碍着你什么事了?你长得丑还不让我看美男洗洗眼睛?”
        “……”
        “哎呀!你个暴君!还是穷光蛋暴君!”
        “……”
        “我工资卡还我还我还我!我也要去泰国玩~~”
        哐!对面的门一关,吵骂声戛然而止,世界清静了。
        段杀呆呆地看了一阵子,竟然有些羡慕,他推开堵在门口的纸箱,关紧门,站在房子中央,捏着一把与草纸无异的速写稿,不知该如何处理。稿子上画的都是同一个男人,或潦草或细致,或全身像或局部特写,穿制服的穿便装的,站着的坐着的,抽烟的喝酒的,全是他段杀。
        他舍不得把它们搁进车库,便坐在桌子前专心致志地抹平整,好像抹的不是破纸片儿,而是百元大钞。一张张抹,一张张看,那天他洗完澡打着赤膊,柏为屿在他光溜溜的脖子上扎了根领带;那天柏为屿趁他睡觉时,在他的屁股上画了两个乳晕冒充咪咪,他觉得一点都不好笑,而柏为屿为此差点笑岔了气;那天他们在沙发上**,柏为屿一心两用,从茶几上摸了张薯条包装纸,盯着天花板吊顶的刻花镜子,用断断续续的笔触画了一对热烈胶缠的恋人……
        他满屋子搜寻柏为屿留下的速写,以此来回味他曾经拥有的缤纷美好的爱情,后知后觉地感到难受,但思维迟钝,辨不清身上到底哪里难受。
        电视柜的抽屉满得几乎打不开,他努力撬了撬,拖出些许,伸手进去掏出好几张卡在最顶上的黄碟才能把抽屉完全打开,由于太用力,抽屉跌了下来,半抽屉的核桃咕噜噜满地乱滚。柏为屿总嫌自己的头发营养不良黄不啦唧的,于是段杀买了十斤核桃,柏为屿吃核桃可费事了,锤子老是找不到,就用门夹,结果把厕所门夹歪了合不拢,一气之下嚎了句“麻烦,老子去染个头发了事!”从此再也不吃了。
        抽屉里还有很多买东西时拿回的发票,段杀从不多此一举,可柏为屿极度热爱刮奖,哪怕开发票得排队等好一会儿也乐此不疲。他坐在地上,将柏为屿画过速写或留下字迹的发票一一选出来,过滤掉没用的纸张和其他杂物,忽然在一大摞花花绿绿的**中瞥到一张纯白封面的光盘。


      8楼2013-02-01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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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抽出那张光盘,上面写着:TO鼻涕虫。
          是去年这个时候柏为屿去河内前一晚留下的,他从来没看,根本就忘记了还有这么一样东西。
          段杀小心翼翼地用T恤衣摆轻拂光碟的数据面,搁进DVD里。
          铺满雪花的暗蓝色屏幕右上角“读碟”二字跳动许久,段杀紧张地捶捶DVD机子,害怕这张碟时间太久,没法读出来。
          电视一亮,沙沙沙的困音消失了,柏为屿的笑脸贴在镜头前:“Oh,my boy……”
          是什么样的感触啊,让他顷刻间潮湿了双眼,电视那一边的世界,没有伤痛和背离,有的是纯粹而喜气洋洋的幸福,开心得直冒傻气。
          乐正七嚷嚷:“拍我拍我——”
          夏威:“般若菠萝蜜!世纪美道长驾到,众妖退散……”
          柏为屿把那两个人的脑袋挤开:“不要抢镜!注意你们的素质!呔!两个山野村夫,见到本大王还不下跪行礼?”
          夏威一脚踹飞柏为屿,抢过DV撒丫子狂跑:“你给我死开吧,本仙道才是主角儿!”
          柏为屿的惨叫成了背景音:“还我DV~~”
          段杀目光追着柏为屿的身影,不耐烦看夏威那个讨厌的家伙,快进快进。
          “来吧!”柏为屿摆出一个面对太阳勇往直前的愚蠢姿势,“我的背景花呢?快各就各位!”
          乐正七和夏威一人拈着两朵喇叭花迈着内八小碎步跑来,分别蹲在柏为屿左右摇摆花朵。
          柏为屿目视远方炯炯有神:“见证历史性的时刻到来了!CCTV!全球卫星转播!导播,导播,我现在的面部表情帅死了,快拍特写!”
          段和的声音十分无奈:“拍着呢,有屁快放,我举着手酸。”
          柏为屿字正腔圆地说:“誉为中华俊男之美称的柏为屿先生日前又获一殊荣,那就是艺术家终生成就奖!大家鼓掌~~”
          段和:“那是什么头衔啊?拜托你编也编个靠谱一点的!”
          柏为屿气急败坏一踢夏威:“保镖,给我做掉那个导播!”
          段杀扬起嘴角,望着屏幕里那个傻小子犯痴呆。
          夏威丢掉喇叭花,摇尾巴奔近DV,拉着段和就跑:“和哥哥,我们躲到深山野林里去拍艳照吧~要全
        裸的~我露小JJ啊你露小咪咪~~”
          柏为屿:“我话还没说完呐!还我DV——”
          段杀恨死夏威了,连带段和也一起恨进去,快进快进!
          “……真要算的话……”柏为屿臭屁地摊手:“喜欢我算是唯一的优点吧。”
          段杀不舍得缺失柏为屿的任何一句话,忙按后退,认真听完整那句话——
          “段杀有什么优点?哼,他全身上下都是缺点……嗯……真要算的话……喜欢我算是唯一的优点吧。”柏为屿傻乎乎地笑得见牙不见眼。
          倒退,再听一遍。
          倒退。
          倒退……
          段杀出神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直至惊觉自己的脸颊上有异常陌生的液体在暖暖地流淌,距离上一次掉眼泪有二十年还是二十五年?不记得。他从懂事起就不允许自己显示出丝毫脆弱,早就忘记了流泪是什么滋味。
          他抬手想要触摸那张毫无心机的笑容,触到的却是冰冷没有生气的屏幕,他用手掌横捂着眼睛,不知不觉泪水已泛滥成灾。
          柏为屿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对我好的,我都记着呢,谢谢你。”
          他何其愧疚何其悔恨,他又怎么不知道,柏为屿没有被人疼过,得到一米米小幸福就放大成无限,倾心竭力予以回报,而自己从头到尾,没有全心全意对那傻小子好过。
          他左边胸口里的那颗柔软过绷紧过剧痛过的器官,除了还会跳动,再没有任何涟漪,它空了,何来痛感?
          夜深,大地褪去几度焦热,空中起风了,撩起窗帘的一角。小小的房间里没有开灯,那个男人坐在电视前,目不转睛盯着屏幕,拿着遥控倒退、快进,倒退、快进,反反复复地看,反反复复地泪雨潸然。
          屏幕中,太阳揽着金红色光辉羞涩地半藏进山头,柏为屿慵懒澄澈的声音响起——
          “以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生活真是糟糕透顶,人生实在太悲惨了!现在回头看看,什么烦心事都熬过去了,生活每一天都很美好啊!”
        这一章我都觉得虐


        9楼2013-02-01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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