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________>>Vier.
克拉伊咖那岛上的冬天默不作声地离开,甚至不将鹰堡外的雪人留下做个纪念。只有那一滩已融化了的雪水在阳光下肆无忌惮地流淌,成了一条承载了初春的河。
佩罗娜托腮盯着窗外怎么也穿不透的森林,眉不自觉地微皱,眼神也开始愈发迷离。
目光代替她飞出,穿越了森林,在空气中流成了一条稀得不能舀起的河。
若是有一天,她离开了这个岛,去了一个没有他或他们的地方。
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她忘记了如何「哈啦哈啦」地笑,忘记了如何只冲一人份的热可可,忘记了手中没握有扫帚该是怎样的动作,也忘记了大声叫喊着哭出声时没有人吐槽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不知如何称呼的情绪在她的心中流成了一条巨大的河流。
双眼微痛之时,她发现窗外早已融化成水的雪人,两颗纽扣躺在一边,似是被抛弃了的不复存在的身体零件,无法流回河里去。
她发现森林中常绿的树木们也在树干上平添了伤痕。
她也是这才发现,自己忘记了如何改变,也忘记了如何回归。
她甚至没有,也来不及考虑下一次降临时应走的路线。
或者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放弃想象自己在哪一天会以怎样的方式离开。
仿佛她那些记忆早已被冲散成河,尔后又突然冻结、凝固,无法移动。
不需打扫,不需看护,也不需听命于人,那样的日子属于曾经的她,她却不知道那是否属于未来的她。
或许,早已流成河了罢。
而那些河流们,该去往哪一片海呢。
她起了身,由窗口飞出,「哈啦哈啦」的声音每每被吐出,便有白雾在空气中流成河。
佩罗娜到雪水一旁,蹲下捡起了纽扣,放在手心轻柔地吹了口气,她擦干净上面的雪,目光再无法移动,任由那些热量在空气中流成河。
窗上睡眼朦胧的米霍克也不动,气压流成了一条河。
他望佩罗娜的眼神在静止的时光中也汇成了一条温柔如月的河流。
他的幽灵丫头不适合因雪的融化而让悲伤也好感怀也罢在她只身一人时默默流成河。
而应一边对着雪人一边「哈啦哈啦」地叫着,思考接下来吃培果三明治时应配上多少浓度的热可可,使她心中的温暖在初春的季节里流成河。
「喂,幽灵丫头,别玩了,桌子擦好之前不要玩雪。」
佩罗娜忿忿地抬起头,眼角本应流成河的半滴泪也在瞬间风干,她不满地嘟起嘴。
「大笨蛋!没看见人家正在伤感呢嘛!」
米霍克勾起了嘴角。佩罗娜难得的心中的洋流也逐渐汇聚,流成了一条如奶茶的河,在雪人前缓缓流走,不再复返。
算不上拒绝,只是伴着抱怨声回归,任不再的忧伤在明媚的光里流成了河。
这才是他的幽灵丫头。
米霍克的眼神跟随着佩罗娜流成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