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叶学姐的工作社是在闹市区一栋商务楼的六楼朝北那一小块地方,她虽然同我们说起过,但因为没有去参观过,所以就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格局。所占的面积虽然是六楼那几块地方最小的,但如果进门去的话,会发现其实里面也有三个办公室。
最大的那个办公室放了约有二十个办公桌,每个桌子上都配有一台电脑,其实最大的办公室是很少会有人在里面办公的。这间办公室还有印刷机和碎纸机等机械配备。第二第三个房间虽然说是办公室,但一间被当作储物间,放些出外景用得上的衣物以及文档资料什么的。另外一间房间只有三个办公桌,其余的地方放了微波炉、冰箱等电器。
就因为我们没有身临其境的感觉,所以下面这件事情,是以学姐的语气叙述的。
前些日子,我们工作社里面大扫除,往外扔掉了很多东西。有一个社员发现我们这栋大厦里,不知道哪家公司也在扔垃圾。有一只复古式的电话机,拨号盘上和话筒都是镀金,金光闪闪的样子,就好像三四十年代,大户人家才能用的。那个外号榴莲的社员看看这个电话好像没坏而且外观也很不错的样子,就将它带回了工作社里。
社里的那些女社员们,一看到这个白瓷制的复古式电话机,就好像喜欢的不得了。当谈起这个电话的时候,她们总说自己就好像是坐在那种二三十年代上海租界里的交际花住的别墅里。所以每当有电话铃响起来,她们也总会迫不及待冲上去抢着听。
其实我总觉得这个电话的铃声是非常的刺耳,普通电话的铃声都是“叮铃铃”之类的,或者那些电话铃声有储存很多种可以自行设定。这个电话的铃声,说也是那种“叮铃铃”的声音,但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刺耳的感觉。所以第二天开始,我就离这部电话机远远的了。
就这样,这部电话机到我们工作社有四天的时间,第五天早上我在门口遇上了同我一个时间进工作社的小梅。她在对我打过招呼之后,我们两就走到电梯口,等电梯的时候,小梅神秘兮兮地问我:“诶,叶子,你有没有接到过奇怪的电话?”
这时候我被她问的一愣,下意识就回答:“没有啊,什么奇怪的电话?”小梅轻声说道:“从前天开始,就有人说接到了很奇怪的电话,而且还不止一个人。”我当时也没有多想什么,就随口说道:“很有可能是有人打错了吧,后来又忘记了,又打我们的电话了。”听我这么说,小梅也没有反驳。大概是因为她没有碰到过,所以也不好多说什么吧。
当天因为有张图片还没有修改完,我和小梅两个人决定留下来把图片弄完再回家,省的回家还要再开PS软件。五点半多一点我们整个工作社的人就走完了,只剩下我和小梅两个,我对小梅说:“我到下面的全家去买点便当,你要我带什么上来?”
小梅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屏幕,她头也没回条件反射的举起手说到“猪扒饭!”,那是我们中午拜托人家带便当的手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我们也就延续下来了。于是我离开了工作社,坐电梯到楼下去。这个时候还没有到其他公司下班的时间,坐电梯的人还不算很多,或者说是更少。
就有种很阴森森的感觉,想起来以前在上学的时候,某几个家伙总在空闲的时候,在社团里讲的鬼故事——关于电梯的。(学姐说到这里的时候,怒瞪了我,其实真的不关我的事,是那些家伙想听。)到了某些楼层停下来,电梯门打开却没有人在电梯外面,这时候能听见外面走廊上传来的“叩叩叩叩”那种类似于高跟鞋走路的声音,确实是非常吓人的。
所以当我到全家,看见那个长得几分像龟梨和也的店员的时候,我的心里是无比庆幸。这导致了我回去的时候是哼着歌的。
一走进办公室,我打开门,看见小梅站在那架复古式的电话机旁边,就有些奇怪。叫她的名字,她可以说是尖叫着转过身来的,脸上的表情无比惊恐。我就马上走了过去,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样子她是吓得不轻,指着那个电话白天说不出话来。我从全家的口袋里拿出一罐咖啡,打开就递给她。在喝了两口咖啡之后,她就觉得好些了,开始跟我说:“叶子,刚刚、刚刚我就接到一个吓人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