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的悬殊是事实,不管多么坚定的决心和多么深刻的觉悟都不能弥补,战场上倒下的同伴越来越多。血,染红了战场,连接这那一片彼岸花田融为一体,高杉站在战场中央,像多年前的桂一样眺望远方,他才知道,眺望不是在期许什么,只是不让自己的头底下而已。桂站在银时和辰马身边“你们不觉得高杉就像是彼岸花吗,看起来很危险却很悲伤,像看不透凡尘的得道者。”“假发你个白痴懂什么,看不透凡尘的能叫得道者吗,笨蛋。”“不是假发是桂,只是这么觉得而已。”“啊哈哈哈哈,我觉得假发说的没错啊。”在一次次无力的败北,一次次看着同伴倒下,而自己的愤慨却于事无补,彼此都知道他们伤痕累累疲惫不堪,辰马首先打破了僵局,他认为只有先进的武器才能保护一切,同时,他渴望自由,希望用自己的方式来守护松阳先生的遗志而不是选择一起牺牲。辰马提出要走的那天晚上,大家都一致地选择沉默,因为没有理由阻止,也没有力气支持,因为自己心中都很迷茫。辰马第二天就离开了,飞向他渴望的天空,之后的日子战局越来越不利,直到在战场上遇到那个叫胧的人,战争才划下一个句号。胧出现的时候战争其实已经接近了尾声,同伴已经所剩无几,当看到胧出现时,三人都非常愤怒,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胧还是和初见时一样面无表情,但身上还有眼底发出的悲恸让人不敢想象一个人要经历些什么才能有这么深刻的悲伤就算是死似乎也不能消除,相对于三人,胧的力量是压倒性的,银时和桂都身负重伤,高杉被夺走了左眼,但胧却迟迟没有给他们致命一击,在收到撤回的通知后冲冲离去。银时晚上坐在自己房间一直没有出来,桂在高杉的房间帮高杉处理伤口,高杉看见桂在为他包扎左眼时眼泪一直不停地掉下来,然后他本能地伸手抱着桂的腰,把头靠在桂的胸口假寐。桂在感觉高杉抱他时身体颤抖了一下,转过头发现高杉已经靠着他睡着了,然后在帮高杉处理完伤口之后他会抱着高杉,最后把高杉放倒在床上盖上被子才出去。高杉一直都没有睡着,听着桂越来越遥远的脚步声,他突然有想叫住桂的冲动,他想一定是桂和松阳先生太像了,然后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想睡觉却一直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一夜无眠。
第二天桂起床时,高杉已经不见了,连同剩下的鬼兵队员一起,该来的总会来,然后在银时和他告别之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留在原地,像是被抛弃的小孩,但他却向着银时离去的方向挥手,笑得像个幸福的小孩,银时回过头来向他挥手,转过去时不禁露出一个笑容“对不起呐,先生,我什么都守护不了,还好假发还是假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银时辗转流落到歌舞伎町,在登势婆婆的帮助下活下来,开了一个万事屋实则是无业游民,由于银时的性格,很快就结实了很多损友,但与他很亲近的却只有志村新八和夜兔的神乐,因为他们的笑脸常常让自己想起假发的笑容。静下来的时候,银时也会关注格局,听说桂和高杉都各自带领着自己的团队进行攘夷工作,高杉是继续带领鬼兵队与幕府和天人做对,而桂则是带着攘夷志士和幕府打游击,每天弄些扔炸弹偷厕纸之类无关紧要的事,桂也曾来找过银时参加攘夷志士但是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银时觉得自己就算抓光自己满头的白发大概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攘夷志士愿意归在桂那个脑残的旗下,更想不明白为什么桂在民间名声还挺好,甚至在被追杀的时候有很多人愿意窝藏他,银时常常会有整个世界都在陪着桂玩过家家的感觉。听说辰马在太空弄得挺好,快援队声名远播,最近听说给桂送来了一件礼物,所以在不久后的几天,银时就非常不淡定的看见桂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宇宙级怪物,假发管他叫“伊丽莎白”,从此快援队的老大就常常失踪,拜托,一般有脑子的人都知道那是谁好不好。一直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自己的并不代表可以看着他成为别人的,银时有那么一瞬的冲动,但随即冷静下来,用伊丽莎白的身份就表示辰马并没有要告诉桂,所以银时觉得放心了不少,但呆在桂身边这个状况还是让银时非常不安。银时常常去以救世主的身份去吉原,因为可以喝道免费的酒,还可以找个人聊天,月咏可以算是银时在吉原的知己,所以有很多不能和别人说的话都可以在这里说。吉原是个信息流通的好地方,不管是在夜王时期还是现在,很多有钱或有地位的人都愿意来这里,高杉也常常来这里交换情报。就在高杉准备回去时经过一个房间,里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高杉就在旁边停下,“嘿,想不到银时你还这么痴情啊。”“别取笑我了,最近辰马那家伙变个宠物就一直跟在假发那家伙身边。”“那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十几年你都干嘛去了?”“假发那家伙就是个天然呆,怎么可能会懂,跟他说了轻一点肯定会被当作笑话骂笨蛋,重一点他肯定就离得远远的,他的意识里就觉得我们应该是朋友,你说我怎么让他接受这种事实。”“果然恋爱中的人都是白痴啊,你和那个辰马都是,天然呆最好搞定啦,你跟他说了然后把他拉着向你的方向误导不就完了吗,说不定他还会以为爱你爱得无法自拔呢。”“这个行得通吗?”“肯定能行的,就算行不通到时候再骗过去不就行了,难道你要让辰马捷足先登吗?”“好吧,假发那家伙下周应该会回江户,到时候我去找他试试。”他们没注意到门外一个身影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