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户部回来刚跨进院门儿,白芷领了大夫出去。止住那大夫作礼,看着他是打西院出来。问了句眷弦的胎,让安福打发大夫的车马钱。打发了端着药碗儿进进出出的丫头,找了个看着眼熟的,是她那屋子里的大丫头,好像叫迎芙。不像旁的丫头怯怯的躲在墙角儿利索的在我眼前让开一条道,她胆子很大打我进院门她就毫不畏惧的朝着我这儿走来,似乎还带着那么点儿期冀和期盼。免了她的礼往屋子里瞧了瞧,隔着窗纱看不清楚只瞧见榻上随意垂落的帷幔里头躺着的人很安稳。大抵是睡着了,不若如此以她的性子这会儿迎出来的就不是她这贴身的丫头】
你们主子怎么了
【早在大夫那儿看了药方医案,白芷回了个八九不离十。偏偏还要问一问,就为着她兴头儿似的敢没深没浅的跑到我跟前的胆子,似乎料定了从她嘴里一定会得到一个与白芷和医案都不一样的答案。她是个聪明人,由着她乌溜溜的眼珠儿极快的在我面上一扫的工夫儿,一个谎话就已经做成了。有孕的主子沾染了风寒,虽然不重也是下人不当心的缘故。所以本来的风寒在她嘴里成了忧思,本来的孕中多思被她说成了惊惧。盯着她半低着的脸,原本以为她的兴头儿是为了替她主子邀宠,不想高估了她,一来是替自己开脱。又好笑的低估了她,开脱了自己还得踩上别人一脚】
忧思惊惧?你们主子如今娇贵,夜里多叫两个人看着,再有不妥当的唯你们是问
【回了正院白芷端了食盒进来,挑了盖子里头温热着的一碗汤。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来的。舀了两勺搁在一边儿】
查清楚了,这事儿和她没瓜葛?
【心里头很明白,她一身的硬骨头恨透了眷弦也不会干出肆意妄为的事儿来。】
去东院说一声让她们摆饭,我今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