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一只狗。一只被他捡回来的小狗。它看起来一无所长。
倒叙、慢镜头、长镜头、对景深镜头的自然追求,一切温情片惯用的手法。
他们本来形同陌路,属于两个不同的物种。
他们的生活也许不会有交集。
他恰好遇到了它,无家可归的它。
它把他带回家,他给它温暖,给它一个家。
他爱它,所以它等他。
太平常太俗套的故事了。
只是很多事情,只有回过头,才会看到它的洁净与美好。
我总希望有人在什么地方等我,你也总希望有人在什么地方等你吧。
——几米《照相本子》
这情感竟能那般顽强地蹒跚过十年,恍恍惚惚,清浊相间,一点一点穿过世间最遥远的距离。
生与死的距离,对于一条狗来说,它无法参透,它只相信,他会来。
它的生命如一注流水,一点一点在车站的青石台上年复一年地流逝。它等待。
作为一只狗,它有它的原则。不离不弃。不论生老病死。
它卧在那里,十年,透彻成一种风景。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它只是,“怅然遥相望,疑是故人来”。
他让它懂得了爱。于是它用了十年,它的一生来坚守。那些记忆里的美好,从未消逝。
我知道,有一天,我也会死去。
连同我深爱的人。都会告别这个人世。
有一些会先我而去。
而对于另外的人,我可以先死。
可以把骨灰撒进离他最近的花盆里。开出一朵花来。
他可以等我,或者不等。
他总归可以知道,我是在那里等着他的。等他回家。
永远不要忘记你所爱的人。
这是Hachiko教给我的。那是一个被爱注册的名字。
“这是八月初的一个早晨,美国南部的阳光舒迟而透明,流溢着一种久经忧患的让人鼻酸的,古老而宁静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