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伍 中
记得体检那天是我爸陪我去的,(他老人家怕我不想去当兵在体检的时候搞鬼,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也许是老天安排好的缘分,就在那天我遇到了在我军旅生涯以及今后最好的“哥们儿”赵振、王泽宇、马斌,他们成为了在我军旅生涯中对于快乐的情感寄托。体检那天的具体细节记不清了,只记得在验尿的时候赵振和马斌在厕所因为尿不出来憋的满脸通红。
军装在入伍前两天发下来了,我穿上军装在家里的镜子照了又照,对着镜子里穿着军装的我敬了无数次军礼(虽然很不标准),“感觉不错,还真像那么回事!”其实穿上军装那一刻我心里还是高兴的,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高兴与激动,恨不得立刻就去部队建功立业,立个一等功回来光宗耀祖,当然这只是对于我这个即将入伍的小子做的白日梦罢了,相信所有刚穿上军装即将入伍的小毛孩子都做过这样的白日梦,想着自己将来退伍的时候胸前挂满军功章跟家人朋友炫耀的情景。
登车的具体时间我忘了,好像是十二月十一号,那天太阳很好,照在脸上很温暖,我穿着军装戴着大红花在武装部门口跟为我送行的亲人和朋友道别,那天除了老爸和我所有人都哭了,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没有感到一点离别的悲伤,偶尔在我脑子里还能闪现出我立功后光荣回家跟朋友们炫耀的情景,呵呵,真的好像部队里的一首歌唱的那样“记得当初离开家乡,怀揣青春梦想走进部队,时光他匆匆似流水,转眼我就要退伍把家回。。。”我就是那怀揣梦想的毛头小子。上车之前我还抱了一下蓓蓓(我当时的女朋友,一直没有介绍)那天她哭得最伤心,上车后战友问我为什么不哭我只是说了一句习惯了,(其实我就是习惯了,我十四岁去体校平均一个月只在家待一天半)上了火车我看到王泽宇、赵振、马斌他们三个坐在一起,因为全火车我只认识他们三个,其实也谈不上认识,只是在体检的时候跟他们说过话罢了,所以自然的我就跟他们坐在了一起,但是我们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一路谈笑风声吵吵闹闹,那时我知道了他们三个都是回民。当时王泽宇好像特别兴奋,每到一站都跟车窗外的人打招呼,还很自豪的把武警的臂章露出来给他们看,现在想想我都能不禁的笑出声儿来。写到这里我要介绍一下我为什么要选择武警,当初选兵种的时候老爸问我想当什么样的兵,我只说了句我要当最猛的兵,(在当时我并不了解部队有兵种之分,只知道解放军扛枪打鬼子,呵呵)老爸说有武警和解放军,武警是负责国家内部的,解放军负责打击外国侵略者的,相对比武警安全一些,当时我就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武警,(呵呵,人都是怕死的嘛)。在火车上我们就好像早期的国民党一样,穿着军装翘着二郎腿打着扑克叼着烟,现在想想那是的我们真的很可笑,我还经历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呵呵,不要想歪了,是第一次吃槟榔,当时我们的领兵干部放在桌子上一包槟榔,还跟我们说谁想吃就拿着吃吧不用客气,因为听说吃第一次槟榔会很难受喘不上气来但以后吃起来会特别舒服,就好像毒品一样,以前我们都没吃过那东西,所以都没人敢吃,但是又有好奇心作祟,你鼓动我我鼓动你的想让别人以身试毒,最后还是我顶不住好奇的诱惑成为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过吃完就后悔了,胸口发闷头昏脑胀的难受死四个多小时,到现在我还记得槟榔的牌子叫“青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