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向上和声及礼物梗
*号处均援引自顾城的诗，略有改动
(*)
[i]我想记下早晨/记下露水/记下所能看见的微笑
记下所有最年轻的/没有痛苦的爱情
他没有见过阴云/他的眼睛是晴空的颜色
他永远看着我/永远，看着/绝不会忽然掉过头去[/i]
(*)
从天天向上的棚里出来的时候，汪涵和他们走在一起，他临时出来接个电话，里面正对设备做点微调，好接着录下一段。
羽凡走在前头一点儿，海泉靠着汪涵并排。
“我看出来了，你们俩是真默契，这挺好。”
汪涵挂掉电话，对着海泉笑得挺乐呵，他一直喜欢我是歌手那个节目，虽然没喜欢到打麻将的程度。刚开播那段时间，汪涵还特意跑去看过几次彩排。羽泉哥俩因为是兼任主持人，更是经常见面。一来二去，也是熟了不少。
“毕竟是这么多年了。”
海泉笑着应上这句，目光落在羽凡身上，那人也还举着电话说个不停。
这么多年了。
汪涵扫了一眼海泉脸上的表情，想张嘴说什么又最终没说。
大家都是挺聪明的人，何况汪涵是个尤其聪明的人。
羽凡打完电话，转过头来往海泉身边走，一只胳臂十分自然地就搭上了海泉的肩膀。
“辛苦了涵哥，咱们待会是不是还有一段要录的？”羽凡咧开嘴笑得挺开心。
“没错，待会还有一段你们哥俩的。”汪涵看看导播给他的备忘。
而海泉挑起眉毛看了羽凡一眼。
“捡着钱了？”海泉语气揶揄。
“捡着宝了。”羽凡毫不被影响，他手上加了点力，握着海泉的肩膀用力摇了两下。“姓胡名大炮。”
“合着你现在才意识到捡着我了啊。”海泉正顺着往下说，棚里小五探出头来，用他那还带着点韩语软软的腔调的普通话叫他们进去。
“涵哥，要开始了。”
汪涵点个头算是应答。
“下次来长沙的时候凑一桌打打麻将呗，听你这姓，就该在桌上所向披靡。”沿着走廊往回走的时候汪涵对着海泉开着玩笑。
“您是指着他放炮吧。”羽凡笑得更开心了：“这名字听着就是。”
“怎么回事陈羽凡同志，挤兑战友可不是什么崇高的事儿啊。”海泉假借勾肩搭背之名行行凶揍人之实。
“你可不是战友，你是我陈涛自家人……诶大炮你下手轻点儿！”
羽凡呲牙咧嘴承受着海泉那掩饰得很好的殴打，仍旧没个正经。而汪涵走到气喘吁吁的场务旁边，小姑娘估计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出去了一趟，头发还湿着。
“陈老师待会打算送给胡老师的礼物，刚刚打电话来说送到了。”
场务小姑娘指指藏在角落里的一个古老的黑色编曲器又指指陈羽凡：“你们在外头，刚才差点让胡老师撞见。”
汪涵顿时了然刚才陈羽凡那通电话是怎么回事儿，不禁一笑。
得，看着挺狂傲不羁没心没肺，实际上倒是暗暗地花了不少功夫，倒是看起来柔和体贴的海泉——他瞥了一眼角落里端端正正放好的枪炮与玫瑰乐队的黑胶唱盘——事实上却是直来直去的那位。
汪涵重新拿起话筒。
这两人，是真挺有意思。
“你那编曲器是临时送来的吧？”
节目录完以后，在车上，胡海泉伸手摇了摇小心翼翼抱着黑胶唱片闭目养神的陈羽凡。
后者像是被电打了似的猛地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的？”羽凡快跳起来了，虽然他也没想着真能瞒过。
他转身过去望着对方。
海泉一脸无语地挑起眉毛，笑着拍了拍编曲器的外壳。
“冰凉的壳子外头还带着水，不是在长沙这湿冷的天儿里吹了两三个小时出不了这透心凉的效果。”
羽凡垂头丧气地埋下头去继续闭目装睡，略显不甘地哼了一句：“这玩意儿现在太难找了。”
旁边半晌没有传出说话声。
“我挺喜欢的，谢了，涛贝儿。”
羽凡没搭腔。
又过了一会儿，一只手带着点犹豫握住了羽凡的手，把那张唱片拉了出来，放到车后排的储物箱上。
陈羽凡悄悄张开手掌，趁着胡海泉放东西的这一小段空当，和海泉的手十指相扣。
等到那人转身回来时，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羽凡牢牢攥住，抽都抽不回来。
“无尾熊啊你，这么黏乎。”
海泉又尝试着挣扎了一次，羽凡干脆继续将海泉的手继续往上啦，牢牢按在心口的位置。
“啊我听不见，睡着了睡着了，陈羽凡先生正在睡眠中。”
掌心贴着掌心传来的热度让陈羽凡心情十分地好。这感觉就像他今天在台上唱歌时那样，他在前头唱着，后面有人为他和声。
那个声音陪伴着他，就像他也一样陪伴着对方那样走到今天。
“我能感觉到你。”
羽凡在座位上侧了侧身子，他睁开眼睛，海泉已然放弃了收回他的右手的所有权，现在正用左手翻着一本诗集。
“我当时离你快一米多远呢。”
默契的意思就是，你开口，不用加定语不用解释，对方就是能懂。
“我听见你声音，就跟在我身边一样。”
羽凡靠在椅背上伸个懒腰。
海泉没答话。
“你一直看着我呢吧。”
羽凡挺认真地说道，他突然觉得自己得确认一下这个，虽然他其实一直清楚对方的目光只在自己身上。
他为此感到一种奇怪的自豪，还有一种不可言说亦无法言说的对那个人的独占欲。
“我看了你十几年了，快恶心起来了陈羽凡同志。”
海泉坐在座椅上，手里的诗集又翻过一页。
“抱歉，您和陈羽凡先生已绑定，恶心也跑不了了。”
“最近胖了，跑不了。”海泉的声音敷衍，不耐烦下面带着一点点笑意。
陈羽凡不再说话，在去机场的路上，他闭着眼睛，听着打在车窗上的雨声。
两人交握的手令人安心。
很安心。
【远与近 完】
*号处均援引自顾城的诗，略有改动
(*)
[i]我想记下早晨/记下露水/记下所能看见的微笑
记下所有最年轻的/没有痛苦的爱情
他没有见过阴云/他的眼睛是晴空的颜色
他永远看着我/永远，看着/绝不会忽然掉过头去[/i]
(*)
从天天向上的棚里出来的时候，汪涵和他们走在一起，他临时出来接个电话，里面正对设备做点微调，好接着录下一段。
羽凡走在前头一点儿，海泉靠着汪涵并排。
“我看出来了，你们俩是真默契，这挺好。”
汪涵挂掉电话，对着海泉笑得挺乐呵，他一直喜欢我是歌手那个节目，虽然没喜欢到打麻将的程度。刚开播那段时间，汪涵还特意跑去看过几次彩排。羽泉哥俩因为是兼任主持人，更是经常见面。一来二去，也是熟了不少。
“毕竟是这么多年了。”
海泉笑着应上这句，目光落在羽凡身上，那人也还举着电话说个不停。
这么多年了。
汪涵扫了一眼海泉脸上的表情，想张嘴说什么又最终没说。
大家都是挺聪明的人，何况汪涵是个尤其聪明的人。
羽凡打完电话，转过头来往海泉身边走，一只胳臂十分自然地就搭上了海泉的肩膀。
“辛苦了涵哥，咱们待会是不是还有一段要录的？”羽凡咧开嘴笑得挺开心。
“没错，待会还有一段你们哥俩的。”汪涵看看导播给他的备忘。
而海泉挑起眉毛看了羽凡一眼。
“捡着钱了？”海泉语气揶揄。
“捡着宝了。”羽凡毫不被影响，他手上加了点力，握着海泉的肩膀用力摇了两下。“姓胡名大炮。”
“合着你现在才意识到捡着我了啊。”海泉正顺着往下说，棚里小五探出头来，用他那还带着点韩语软软的腔调的普通话叫他们进去。
“涵哥，要开始了。”
汪涵点个头算是应答。
“下次来长沙的时候凑一桌打打麻将呗，听你这姓，就该在桌上所向披靡。”沿着走廊往回走的时候汪涵对着海泉开着玩笑。
“您是指着他放炮吧。”羽凡笑得更开心了：“这名字听着就是。”
“怎么回事陈羽凡同志，挤兑战友可不是什么崇高的事儿啊。”海泉假借勾肩搭背之名行行凶揍人之实。
“你可不是战友，你是我陈涛自家人……诶大炮你下手轻点儿！”
羽凡呲牙咧嘴承受着海泉那掩饰得很好的殴打，仍旧没个正经。而汪涵走到气喘吁吁的场务旁边，小姑娘估计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出去了一趟，头发还湿着。
“陈老师待会打算送给胡老师的礼物，刚刚打电话来说送到了。”
场务小姑娘指指藏在角落里的一个古老的黑色编曲器又指指陈羽凡：“你们在外头，刚才差点让胡老师撞见。”
汪涵顿时了然刚才陈羽凡那通电话是怎么回事儿，不禁一笑。
得，看着挺狂傲不羁没心没肺，实际上倒是暗暗地花了不少功夫，倒是看起来柔和体贴的海泉——他瞥了一眼角落里端端正正放好的枪炮与玫瑰乐队的黑胶唱盘——事实上却是直来直去的那位。
汪涵重新拿起话筒。
这两人，是真挺有意思。
“你那编曲器是临时送来的吧？”
节目录完以后，在车上，胡海泉伸手摇了摇小心翼翼抱着黑胶唱片闭目养神的陈羽凡。
后者像是被电打了似的猛地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的？”羽凡快跳起来了，虽然他也没想着真能瞒过。
他转身过去望着对方。
海泉一脸无语地挑起眉毛，笑着拍了拍编曲器的外壳。
“冰凉的壳子外头还带着水，不是在长沙这湿冷的天儿里吹了两三个小时出不了这透心凉的效果。”
羽凡垂头丧气地埋下头去继续闭目装睡，略显不甘地哼了一句：“这玩意儿现在太难找了。”
旁边半晌没有传出说话声。
“我挺喜欢的，谢了，涛贝儿。”
羽凡没搭腔。
又过了一会儿，一只手带着点犹豫握住了羽凡的手，把那张唱片拉了出来，放到车后排的储物箱上。
陈羽凡悄悄张开手掌，趁着胡海泉放东西的这一小段空当，和海泉的手十指相扣。
等到那人转身回来时，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羽凡牢牢攥住，抽都抽不回来。
“无尾熊啊你，这么黏乎。”
海泉又尝试着挣扎了一次，羽凡干脆继续将海泉的手继续往上啦，牢牢按在心口的位置。
“啊我听不见，睡着了睡着了，陈羽凡先生正在睡眠中。”
掌心贴着掌心传来的热度让陈羽凡心情十分地好。这感觉就像他今天在台上唱歌时那样，他在前头唱着，后面有人为他和声。
那个声音陪伴着他，就像他也一样陪伴着对方那样走到今天。
“我能感觉到你。”
羽凡在座位上侧了侧身子，他睁开眼睛，海泉已然放弃了收回他的右手的所有权，现在正用左手翻着一本诗集。
“我当时离你快一米多远呢。”
默契的意思就是，你开口，不用加定语不用解释，对方就是能懂。
“我听见你声音，就跟在我身边一样。”
羽凡靠在椅背上伸个懒腰。
海泉没答话。
“你一直看着我呢吧。”
羽凡挺认真地说道，他突然觉得自己得确认一下这个，虽然他其实一直清楚对方的目光只在自己身上。
他为此感到一种奇怪的自豪，还有一种不可言说亦无法言说的对那个人的独占欲。
“我看了你十几年了，快恶心起来了陈羽凡同志。”
海泉坐在座椅上，手里的诗集又翻过一页。
“抱歉，您和陈羽凡先生已绑定，恶心也跑不了了。”
“最近胖了，跑不了。”海泉的声音敷衍，不耐烦下面带着一点点笑意。
陈羽凡不再说话，在去机场的路上，他闭着眼睛，听着打在车窗上的雨声。
两人交握的手令人安心。
很安心。
【远与近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