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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法】A deaf ear 置若罔闻(2013法诞贺文/普洪有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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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向。非BE。
目测要继续坑欠的生日贺於是(。


1楼2013-07-15 15:49回复

    【2013.7.14法诞贺】A deaf ear(英法/微普洪)
    刀刃缓慢地穿过被精确打击的障碍物,轻薄的金属笔直地向下碾压砧板,所发出的沉闷声响之惊心动魄,或许只有被不耐的手鲁莽地按得连连惨叫的门铃可以媲美,亚瑟•柯克兰抖了抖报纸,试图置耳畔回荡的门铃于度外失败,然而当他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对着粗体标题发了时间不短的一阵呆后,便将报纸折叠好搁在玻璃茶几上,犹豫了会儿将茶杯压在纸张上防着不识趣的风卷着他为数不多的乐趣来源跑了,下意识向厨房投去惊疑不定的一瞥,刀刃与砧板的声响有条不紊,而门铃哭闹不休的频率却越来越高,他抿着嘴角在餐厅口顿了一会儿,然后才带着厌烦的神气慢吞吞地趿着拖鞋走向大门。
    “——嘿,蠢瑟!”门甫一打开,心绪不佳的亚瑟便不由眯起了眼,他的嘴唇翕动着、准确地吐出了对门铃和门铃的主人放肆的家伙的名姓,“真是好雅兴,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你大老远地上这儿来干什么了?”站在门前的是银发的基尔伯特,同他交往十年多的‘老朋友’了,随便一开口仍然是这么粗鲁而叫人动气,而一身与年龄不相称的打扮更是值得他用眼刀刮上几个来回直至厚脸皮的‘年轻人’摸着后脑勺不自在地哼哼起来,基尔伯特用手背蹭掉鼻尖上的汗珠,耸着肩膀满不在乎地笑道,“不干啥呀,蠢瑟,本大爷赏光来弗朗吉这儿呆几天,你——该不会不乐意吧?”一边说着,一边眯着眼越过亚瑟的肩膀往门里探了探,几乎大剌剌地露出了寻找他的老搭档弗朗西斯的意图,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他永远不懂什么叫做看人脸色,也从来和识趣浑不沾边,这是理所当然的,再过一百年也还是如此。亚瑟•柯克兰扶着门框的手下意识痉挛了一下,一时没答话。
    基尔伯特早在五年前便结婚成家,平日里提起家中的娇妻总也还是笑意多过苦脸,不多时便渐渐不再搀和胡天胡地的晚间娱乐活动,随随便便跑去朋友家里借宿更是早早成为过眼烟云,眼下打扮得同半大不小的愣头青似的跑到他的眼前说要借宿,着实叫人狐疑,但亚瑟这会儿没工夫同基尔伯特温情脉脉地叙起旧来,吞咽着阳光的空气灼热得可怕,蝉鸣搅得他耳朵发胀,因而对于这个兴致勃勃的惹祸精,他实在是半分虚与委蛇的应付功夫都欠奉。“得啦,”亚瑟疲惫地挥了挥手,仿佛试图驱赶走眼前一切令他不快的事物,“别逗人发笑了,蠢货,”他似乎咽下了剩余的嘲讽,但还是不愿意让开身子令基尔伯特踏进甚至半只脚来歇歇。他看起来完全没这个意思。
    基尔伯特皱起了鼻子,汗水一溜下滑落在他的唇角,刚好被他舔着嘴唇的舌尖接个正着,他不悦地扫了一眼一派冷漠的门神,尔后带着挑衅的神气扶着门框便扯开嗓子嚷道,“弗——朗——吉!你——在——没——在——啊?”亚瑟•柯克兰转开头,顺手扯开了自己的领口,感到颓丧正一路涌向他的喉咙口,他抿着嘴唇,仿佛试图压抑着某个词语、一串句子从唇齿间迸出,但大喊大叫等着搭档穿越火线营救战友的基尔伯特浑然未觉,他满心欢喜地等着听见老朋友温柔的嗓音对他道欢迎,张开带着香气的双臂给他一个暖洋洋的拥抱(虽然是在这样炎热的天气,然而站在这个满腹嘲弄的绿眼睛面前总叫人觉着浑身不舒坦),而亚瑟•柯克兰低垂的视线带着淡淡的嘲弄落在眼前的一小块空白上,仿佛那里有一道看不见的分野,直直地将他们二人分开。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亲爱的?”弗朗西斯的声音姗姗来迟,在基尔伯特与亚瑟在门口儿又对峙了起码四五分钟后,金发的弗朗西斯才出现在亚瑟的身后,连身上的围裙还没解下。基尔伯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决定将面前挡在中间的亚瑟当做一棵不讨人喜欢的菊苣抛在脑后,他望向带着微笑的老友热切地说道,“我渴得要命,宝贝儿,能先给我一杯啤酒缓缓、再谈谈东南西北风的问题吗?”弗朗西斯将散开的发绺拢了拢,挂着微笑的唇角在另一张刻板的、阴沉的脸庞的对照之下着实光彩照人。亚瑟•柯克兰几乎在他发话邀请基尔伯特入内的同一时间让开身,扭头便往内室里去,基尔伯特一下便瞥见弗朗西斯举在半空的手掌——看来他本打算揽过亚瑟•柯克兰的肩膀、好让这位先生自然而然让出路来,但却落了空。基尔伯特一把抓住那只柔软的手掌便往自己的肩膀上带,一边嘟囔着,好了吧该进去啦外头可真热,挽着弗朗西斯的肩膀不让他转过身再去管房门,于是他不得不伸脚勾住房门,一面微笑一面咒骂亚瑟•柯克兰的不识趣。最后门咔哒一声被顺利地带上了。
      


    2楼2013-07-15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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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尔伯特刚一坐下,冰镇过的饮料便马上送到手边,尽管杯底落在茶几上的响动稍稍有些大,不过也确实不能太过期待亚瑟•柯克兰的态度,外杯壁已经附上一层细密的水珠,基尔伯特端起杯子晃了晃,冰块彼此推搡撞击的声响本身也带着几分清凉,他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液体,接着脸上便短暂地掠过一丝扭曲,勉强咽了下去之后才朝着亚瑟•柯克兰气急败坏地怒吼道,“柠檬汁和啤酒什么时候在英语里成了一个单词了?还是尊敬的英/国先生已经到了耳背到听不懂英文的地步啦?还有、还有,柠檬汁为什么——他妈的——不放糖?”亚瑟•柯克兰抱着双臂,冷笑道,“招待你只需要不加糖的柠檬汁,以免浪费。基尔伯特,你凭什么以为在这里能找到酒精饮料来麻醉你的舌头和神经、好让你忘掉自己是在谁的家里而把这里弄得一塌糊涂?”基尔伯特啧了啧舌头,转头试图寻找弗朗西斯,但却发现弗朗西斯已经不见了身影,他竟对此浑然未觉。
      基尔伯特抵达亚瑟与弗朗西斯居住的寓所时刚过午餐的饭点,然而他在喝完了柠檬汁之后又颇为自来熟地钻到厨房里——弗朗西斯正在那儿忙活——嗅来嗅去,这儿摸摸那儿蹭蹭,最后相中了随便搁在一旁的烤盘——里的货色,随手捻起一块刚施工完毕的小甜饼就要往嘴里送,不料却被烫了手指和舌头,咽不下去又舍不得吐出来,烫得眼角都挤出几滴泪花,还是闲来无事来厨房巡视一圈的亚瑟一手拿过弗朗西斯示意他取用的小瓷碟,一手端着杯冰镇柠檬汁(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柠檬汁?基尔伯特甚至觉着仅仅瞧着亚瑟冷着一张脸送来柠檬汁这个场景都令被烫得发麻的舌头上掠过一阵更难堪的战栗),成功将基尔伯特的舌头和手指从烫起泡的窘境发生之前解救出来,但两位当事人一个没打算道谢而另一个更没打算收到谢意,三个成年男性硬是挤在厨房(其中二人更是带着怒意瞪视着彼此),竟然令原本宽敞的空间变得逼仄起来,但彼此又没有退一步的意图,因而一直到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正主结束了劳作,将所有洗净的锅碗瓢盆一一归置好,基尔伯特与亚瑟的对峙仍然在进行。
      “都完了?”亚瑟淡淡地说道,短暂地挪开视线望向双手抹在围裙上拭干水珠的弗朗西斯,“那么,也就是时候了,让贝什米特先生说说自己是怎么带着这点可怜的家当一路离家出走找到这儿的吧,你以为怎么样,波诺弗瓦?”弗朗西斯的声音总是这么柔和,“当然,亚瑟,不过基尔这么一路跑来已经挺累了……我原以为吃过晚饭再说这个问题会更好。”“您还准备请他吃晚饭哪,不,久拖不决后患无穷,波诺弗瓦,而且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贝什米特的经历能够进一步放送你的神经。”他们对彼此的称呼存在着不同的坚持,基尔伯特撇了撇嘴角,自矜的亚瑟•柯克兰,凝视他的绿眼睛总令人产生一切思绪都无所遁形的错觉,基尔伯特不自觉地眨了眨眼睛(这是他感到不安时下意识的一个小动作),固然这是财富与教育堆砌起来的傲慢使然,原本并不能意味着亚瑟•柯克兰本身对世事有多深刻的洞察力,然而,在这一刻,在玫瑰红的瞳仁中确实浮现了心虚。
      弗朗西斯拍着基尔伯特的肩膀,并且轻轻捏了捏因为亚瑟的言辞而僵硬起来的手臂,“放松,亲爱的,”他的唇边始终浮现着淡淡的微笑,这多少缓解了一些年纪老大不小的离家出走者的紧张情绪,“去客厅,我们多少能帮点儿忙,是不是,亚瑟?”已经抬脚离开厨房的英/国人没有回答,而仅仅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基尔伯特这会儿已经完全把亚瑟•柯克兰两次将自己从窘境中解救出来的事实给抛在脑后,这会儿他只觉得惴惴不安,以及小小地尴尬——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从前,在他们还都是孩子的时候,最大的忧虑无非是分数难看的试卷要如何顺利过关,那时候大略就是这样的心情,不得不将搅合得心砰砰跳的卷子的真相毫无保留地(不管是否自愿)倾吐出来,并且无可奈何地等待着最后的处决。同双亲严厉的眼睛相比,亚瑟•柯克兰眼底多得是嘲弄,和厚得无法穿透的复杂情绪。弗朗西斯在亚瑟身旁找了把扶手椅坐下。他们看起来真好,基尔伯特思忖道,虽然亚瑟•柯克兰是这么个讨人厌的家伙。苦涩在舌根弥漫,但不得不开口说话,他深深吸了口气,仿佛是为了攫取空气中无名的力量,轻松点儿,没什么大不了,他对自己说,接着带着挥之不去的烦躁与沮丧坦诚自己已经同妻子分居,“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得差不多啦,就差一个签名,房子暂时给她住……嗯,是本大爷提的,茜茜说什么都不肯签。”他挥了挥手,竭力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以示自己并不在乎做出这个决断,“不过她该利索地签了,都不知道婆妈点什么呢——她那么个俏娘们,要是早点离开本大爷,说不定还能再找着个好人儿结婚,本大爷犯不着为了一点早晚饭让她过根本不想过的日子,这种事我不稀罕,懂?亚瑟•柯克兰,你要是崇拜本大爷的果断,就快点给本大爷弄一罐啤酒来,要冰过的!”


      3楼2013-07-15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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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居正坐的亚瑟耸了耸肩膀,只简单地丢下一句“我就知道”便不再多话,虽然神态倨傲依然叫基尔伯特上火,不过到底没有按照他的风格狠狠奚落下去,基尔伯特还准备了一兜的犀利言辞打算适时地予以反击,故此不免有一拳挥出的落空感。弗朗西斯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过不下去的结论是你给海德威李小姐下的,基尔,但她自己是否对此说过什么?他的蓝眼睛没有丝毫情绪,只是平静地凝视着面前的老友,你了解她吗,基尔?
        基尔伯特吸了口气,仰起头狠狠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说道,她不开心,本大爷不瞎。小到吃饭喝水,大到出去兜风看电影,从没有什么是能让她笑得开心的。然后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转过身子透过落地窗望向草坪,背对着亚瑟与弗朗西斯说道,她看起来要变成一个会走路说话的植物,靠阳光水分二氧化碳过活。嚄,难不成本大爷还得专程问她,嘿茜茜,你是不是觉得日子过不下去啦?她未必没有存着这个念头,只是本大爷大发慈悲地说了出来。——顺带一提,我来的时候都瞧见了,你们这草地完全不行,怎么一块秃一块高的?连农活儿都干不好的柯克兰先生,要不要本大爷手把手教你怎么用割草机哪?
        基尔伯特满意地注意到亚瑟•柯克兰的脸庞涨得通红,为了这句难得的口舌之快,他被要求仔细打理草坪,作为他逗留期间不得不支付的食宿费用。晚餐时基尔伯特发现自己盘子里的几乎都是蔬菜,亚瑟•柯克兰给了他一个假笑,暗示他该对在他手上被弄坏的割草机负起责任。基尔伯特恨恨地嚼着小心烹调的食物,尽可能延缓吞咽下去的时间,一转头,却瞥见弗朗西斯带着微妙的生疏心不在焉地对付着盘中的食物,他的唇边依然挂着笑容,但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不那么生动,近乎于没有热度的蜡像的温柔。基尔伯特留心看着,发现弗朗西斯吃得不多,而亚瑟•柯克兰显然对此早已习惯,给弗朗西斯的分量已经比从前他们还混在一块儿的时候少得多,但还是吃不完,亚瑟•柯克兰示意弗朗西斯去休息,自己站起身来收拾碗碟,当触碰到几乎只动了三分之一的、弗朗西斯的餐盘时,他的手顿了顿,但还是利索地收拾了,一并送到厨房去洗刷倒腾,通常他总是在晚上负责清理的那个,也没要求基尔伯特再次出卖劳动力。弗朗西斯拍了拍基尔伯特的手臂,带他去就寝的客房。
        基尔伯特被安排在一间刚刚打扫出来的客房休息。他摸了摸被褥,软和得很,同家里相比所差无几,于是便朝站在房门口的弗朗西斯比个手势,“棒极了,宝贝儿,同本大爷家里的被子一模一样!”
        弗朗西斯偏过头对他眨了眨眼,“基尔,”他说道,“你能这么觉着就太好了,但哥哥我恐怕没法儿给你更多。如果有可能,亲爱的,我真希望……你们能顺顺利利。”他的视线短暂地移开了,接着重新对上基尔伯特的眼睛,仿佛刚才一瞬间带着脆弱的神态并不曾存在,“在事情结束前,安心住吧。”他这会儿看起来比餐桌上时好多了。基尔伯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弗朗西斯的眼角与唇瓣,打了个榧子说道,“都快忘了,咱们每回见面都要来一个拥抱,可惜东尼不在,”他笑嘻嘻地朝弗朗西斯伸出双臂,“来抱一个吧,弗朗吉!”弗朗西斯毫不犹疑,走上前来伸出双臂在基尔伯特背后交叉,基尔伯特轻轻拍着弗朗西斯的脊背,清楚地感到那一块的肌肉僵硬得不可思议,甚至弗朗西斯整个人都带着凉意。这个拥抱所完成的也仅有这个仪式、这一连串的动作罢了,基尔伯特忖道,也许他得去找亚瑟•柯克兰谈谈,找个好时候。他用自己的下巴轻轻磨蹭老友的肩膀和脖颈,随着呼吸而被拂动的金发中不知不觉已经掺上了银丝,他闭上眼睛,希望自己的体温能暖起这具躯壳,哪怕仅仅是一时。
          


        4楼2013-07-15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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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你确定是法的生日贺文?【喂
          亚瑟这有点别扭的爱著弗朗莫名的油萌点


          6楼2013-07-15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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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BE????????
            肿么可能。。


            7楼2013-07-16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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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概也是一种HE…两人都活着(真的都活着吗…)还相爱着


              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3-07-17 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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