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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冬季。
展昭微微哑然的看着眼前的景致,碧水红莲,风轻轻扬起一些波澜,白玉堂轻扬嘴角,“怎样,猫儿,这里很美吧……”明明相对而坐,白玉堂如此压低了他好听的嗓音,听起来宛如是在耳边轻轻低语一般。
“白兄……这是如何做到的……”
“呵……”白玉堂轻笑,“别问那么多,这里美么?” “如此奇景,实在是罕见。景色也别致得很。”展昭应道,一双潭水般的眸子无波无谰。“如此,此处深得猫儿喜欢了?”白玉堂刷的合上折扇,“既如此,爷便将这别院送给你……”展昭微微不解的看向白玉堂,却见那双凤眸中带着些许的期待,但最多的,是灼热的感情。
“……白兄不亏风流天下,展某若是女子,定然以身相许。”展昭温润一笑,“只是比起这人造之境,展某倒是觉得自然之处更合展某的心意。”白玉堂闻言,挑了挑眉,不语。侍立在一旁的白福不由皱皱眉,心道这展昭这么不识抬举,这别院是白玉堂花了重金买下,就是为了这一池上等荷花,又为了使它四季开放,引得别处泉水,地底加了炽热的岩石。白福从未见过白玉堂对谁如此上心。
白玉堂轻轻弹了弹酒杯,玉杯发出清脆的响声。白福抬头,却见白玉堂无声的看向自己,白福会意,退了下去。白玉堂转向展昭,“比起这个,猫儿,不如尝尝这兰芷酒如何?”
“……”看着白玉堂递过来的玉杯,展昭一时尴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怎么,猫儿,你嫌弃爷?”“岂敢。”展昭伸手正欲接过那玉杯,白玉堂却收回了手,薄唇厮磨着玉杯的边缘,一双凤眸享受似的微微眯起,目光瞟向展昭,轻轻饮下那酒,“果然好酒……”
展昭只觉得脸颊一片火热,明明没什么,只是被白玉堂看了一眼,却总有一种被亲吻的错觉,“哟,猫儿,爷忘记了你也要喝这酒的……”白玉堂道,一双干净好看的手拿起展昭的杯子,“爷为你再斟一杯。”
“有劳白兄了……”
展昭道,扫向这满池的莲花,只觉得这 血色的红莲隐隐带着妖异感觉。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呵呵……”忽然听见一阵嬉笑声音,展昭迅速回头,却见身后只有莲花摇曳,“猫儿,你最近似乎有点不大对劲啊……”
“……”
展昭摇头,“并无大碍,可能是最近有些累了。”
一阵刺痛从手腕处传来,展昭脸色微微发白,“白兄……展某感觉累了,今日便不配白兄饮酒了。况且明日不还要彻查失踪女子之事么?”
“既然如此,猫儿你便早些休息吧。”白玉堂轻轻饮下杯中酒,一双凤眸映着月色,朦胧不清。展昭起身,走出了白玉堂的视线。
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在白玉堂的手上,白玉堂解下鸽子脚上的竹筒,打开蜡封,展开纸条,草草的略过一眼。然后手上用了力气,碾碎了纸条。
风轻轻吹过,纱帐微漾,白玉堂的表情印在阴影之下,雪白的鸽子飞走了,白玉堂淡淡的开口:“白福。”“五爷。”
白福不知何时出现在白玉堂身后,白玉堂放下酒杯,“此地失踪女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探子打听的消息是,此地失踪女子是从七月开始的,每月初一十五个失踪一个,而上次袭击五爷的毒并非唐门的毒,而是苗疆的蛊毒。”
“蛊毒?”
“是的。”
“可有解药?”
“据说此毒无药可解,若是女子倒有解救的方法。”
“哦?”
“那就是令女子有孕,并产下一子。所产之子百毒不侵,可以召五毒。”“……也就是说,产下的孩子是药人吧。”
“正是。以往也有皇室贵胄,以及大户之家通过这种方法 来制药人。不过这种方法不仅仅是要女子中毒而后有孕这么简单,那人必须极为阴柔,而且一般之人中毒后会立马化为脓水,只有极为个别的人能够不化为脓水,毒液溶于血内。”
“……照你这么说,那么就是有人要找到女子来制药人了。”“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