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过萧瑟的风,弗雷恢复了一点意识。
很淡薄的意识。
启开了小太监的搀扶,努力露出一个看似自然的微笑。
不劳烦公公了,在下自己回去便可。
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其实他不能保证自己可以站着回到寝室,只是自尊心不允许他接受别人的帮助。
那公公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欠身回去了。
稳住身形,朝着如墨的夜走去。
好冷,即便?接受了酒精的洗礼,还是觉得,好冷。
这具躯体已经这么脆弱了吗。弗雷自嘲地笑了。
风挂得不对劲,天上有着惊鸟的尖叫。
弗雷想要加快脚步,?可是身体软绵绵的,意志无法凝聚。
一个白影挡在他的面前,正好撞一个满怀。身上是一种奇异的花香。恶之花的香。
是你。弗雷下意识退避。
酒精吞噬着所剩无几的反抗能力,大脑的昏沉感愈发严重,该死,这个时候碰见他。
呐,是我。那个人用他一贯的戏谑语气说道。随后他又享受般的轻嗅。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的样子。他笑了笑。妖异,邪气。但这和赵公明的邪不一样。怪不得到现在还没对我动手。
该隐,你快点给我消失。
弗雷略有些撑不住,靠在了墙上。这个行为显然是错误的,该隐轻而易举,几乎只是单纯的靠近,就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弗雷的行动。
凭什么。他说,就凭被酒精控制的你?
话音刚落,弗雷便感觉到了颈上的剧痛。体内的一部分就这样缓缓流逝。
该隐的瞳中多了一分血色。他能感觉到弗雷的挣扎,还有剧烈的痛楚而产生的颤抖。
上帝还眷顾我吧。该隐想。第一次见到他,就送上如此大礼。
金色阳光殿下的血,这是他多么渴望得到的。
这个人,迟早也要成为我的。
该隐这样想着,一个不愉快的身形浮现脑海,他顿了顿,突然改变了带走弗雷的想法。
吸食血液的速度加快,那令人着迷的颜色溢出。
混蛋!
挣扎?开始削弱,最后终于停止。
他送来那脸色惨白的人。
赵公明,你会不会很愤怒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