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巧玲压到第十五次的时候,落水姑娘嘴角一动,吐出一小口水来,接着又吐了几口水,双眼终于慢慢地睁开了。她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声音微弱地问:“玲子,我死了吗?”
一直心情忐忑的严永斌长吁了一口气,张巧玲更是扑倒表姐的身上嚎啕大哭,话语也有些语无伦次:“表姐,你,我,你都吓死我了,你,没死啊,,”
从鬼门关上转了一圈的落水姑娘也忍不住抽泣起来,她慢慢坐起身子和张巧玲抱在一起哭哭啼啼的诉说着事情的经过。
严永斌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姐妹俩的对话。当张巧玲讲到是严永斌救了表姐一命时,落水姑娘转过身来对严永斌莞尔一笑,然后站起身来对严永斌深深鞠了一躬,轻声说了声:“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容当后报。”
严永斌顿时不知所措起来,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和比自己大的女孩相处,更没哪个女孩对他说过感激的话,他尴尬的挠了挠头,难为情地说道:“举手之劳,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这句文绉绉的话一出口,他更觉得不好意思了,脸一下子涨红了……
就在此时一阵风吹过,落水姑娘激凌凌打了个喷嚏,身体也微微有些发抖。严永斌见状连忙对张巧玲说道:“玲子,快带你表姐回家,她的身上是湿的,这的风凉,呆工夫大了别冻病了。”
张巧玲揶揄着说道:“我这会儿哪敢回家呀,我妈本来就不愿意让我们到湖里玩,她看到我们这个样子非打死我不可!”
严永斌想了想,觉得张巧玲的话也有道理,他略一迟疑,对姐妹俩说道:“这样吧,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先把衣服烤干了再说。不过你们要给我保密,不能把那个地方告诉别人。”
张巧玲赶忙答道:“好斌子,快带我们去,你还信不过我吗?我一定替你保密!
严永斌说道:“你们俩都把鞋穿上,光着脚丫子路上可扎脚。”
他看了看姐妹俩的身上,转身把木桶里的螺丝倒在岸上,用水把桶洗干净,又打了一桶清水,提着木桶带着姐妹二人穿过两湖之间的小道向芦苇荡里走去。
一路上严永斌从张巧玲的讲述中得知,赵雪梅是张巧玲表舅的女儿,她的父亲赵井田是县里乃至京东地区有名的大药材商。赵雪梅在北平城里念大学,学校端午节放假她回到老家,父亲说要到乡下过节,她自然欢天喜地的跟来了。久在城里居住,赵雪梅对乡下的一切都很好奇,当她听表妹说起村里有这么大的一片湖水立即怂恿表妹去看看。巧玲娘起先不同意两人去玩水,架不住姐妹俩的苦苦哀求在千叮咛万嘱咐之下勉强同意了。姐妹俩虽然也很小心,但灾祸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