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待人的热心与热诚,是世间少有的。
从匈牙利来到了捷克首都布拉格,找到了下榻的地方以后,我便给唐云淩拨了个电话,没有想到他们夫妻俩二话不说,立刻便驾了车子来接我们上他们的家去!
是一所两房一厅的公寓,屋子里的布置,是纯东方的。墙上,挂满了中国画,禽鸟的、山水的、花卉的,都有。玻璃柜里,整整齐齐地摆满了精巧的手工艺品。客厅面积很小,每一寸地方都被充分地利用了,略显局促,可是,由於处处收拾得非常乾净,看起来也就觉得很舒适。
一坐下来,唐云淩便张罗茶水。
自柜里取出一瓶透明无色的酒,说:
“李子酒,自酿的。”
非常香醇,但是,一大口喝下去时,才惊觉它干烈如火,汹汹地由舌尖一直烧到胃囊去。
三杯下肚,宾主双方,谈得更为起劲,也更为投机了。
异族通婚 鹣鲽情深
唐云淩和鲁塞克,当年邂逅于北京时,男的才十九岁而女的十七岁。
鲁塞克由捷克千里迢迢地飞赴中国深造。初抵北京时,他一个方块字也不懂。
在回忆及当年的学习历程时,鲁塞克露著“苦尽甘来”的微笑,说道:
“我以整整两年的时间专攻语文。教师规定每天必须学会五十个生字,上课时通过了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加强记忆:读它、听它、写它、用它。每天早上由八点上课至下午四点,回去后还继续反复地练习,直到每一个字都在脑子里生根为止。”
如此埋头苦学,两年过后,终於完全掌握了这一门古老而美丽的语文。接著,他进入了大学,以华文修读“对外贸易学”。
就在这期间,他邂逅了在文工团里担任钢琴伴奏的唐云淩。两人一舞定情,共谱恋曲。鲁塞克大学毕业那一年,两人结婚了。
“婚礼是全体留学生出钱出力筹办的,搞得非常热闹。他们买来了酒,刻意把我父亲灌醉,诱他说出我的童年趣事,大家嘻哈绝倒。嗳,实在是太快乐了,事隔那麼多年,还历历在目。”
婚后,鲁塞克带著他的新娘子回返捷克北部的家乡科尔洛夫,这时,唐云淩的“噩梦”开始了。
她以清脆纯正的京片子,飞快地向我忆述这一段苦涩的经历:
“我的婆婆思想非常保守,对於我这个异族媳妇,不能接受,也不能忍受,所以,常常把怨气和怒气朝我发泄。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我们回家后的当天晚上,鲁塞克便和他的母亲起了争执,鲁塞克整张脸挣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