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施了法术炸出一个大坑,拖了那尸体进去,又捏了御风术驱黄土掩盖尸体,
在一些神奇的地方,她的法术总是会起到最简洁快速的效果。
——以上评价来自她无可奈何,又频频惊叹的母亲。
然后她忽视了自己的性别,将自己易容为那位胡子拉杂的樵夫,她可能觉着这样更为
保险,毕竟她真正见过的人类屈指可数,若是随意幻化,眉毛出现在嘴巴下面,
刚上街会被立即隔离审问。
——人们总是觉着长得不一样的皆为异类,从而抵制了人类面貌的多样发展,比如
他们称呼兔唇和侏儒为残疾...
但是,她下了山上了街发现自己还是被隔离审问了,原因很让人惶恐,这位樵夫的邻
居昨日晚上好事去樵夫家串门,发现了地上的尸体,那是樵夫妻子,邻居事后描述
,那是惨绝的红,女子惨白的脸,似是悲情笔墨的空余留白。
当然事后的描述,总是只能相信三分之一的,这个数还大了,逝去的东西总是美好,
邻居永远不会说,他看到尸体那一刻吓的尿了裤子,要知道那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妪,
匍匐在地,脑袋上用菜刀砍了重重的坑,眼睛还顾自睁大着......
小狐狸乖乖跪在县衙大厅,在她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妻子的时候,被冠上了弑妻的罪名
,师爷和颜悦色地劝她,“你瞧吧,这事呢,板上钉钉了,你不如直接画了押,
免受皮肉之苦。”
胡子拉杂的樵夫跪在堂下,眼神很迷茫,“画押?你们叫我过来,就是让我画押!”
师爷哎了一声,“老胡呀,做下的事情总要还的,你看吧,这事已经闹成这样,已经
收不了场,我们就把这押画了吧!”
樵夫眼神纯净了,行啊,你们让我画,我就画吧,于是他就着送来的红泥,在状子上
应了手印,师爷立马扯回了状纸,递给坐在老爷椅,已经快要睡着的老头子,县长
半眯着眼,恩了一声,挥了挥手,
师爷得了令,中气十足,“把死刑犯胡老三押入牢房,择日送京问斩”
当然一只狐狸精是不可能被人类问斩的,太没面子了,不能被生物链底下的生物吃了
。在去大牢的路上,小狐狸双臂被两边的府衙压得生痛,熬不下去了,现了原型,咻
的一声跑出去了。
两个府衙面面相觑,
“你瞧见了什么?”
“额,一只狐狸?”
“果然是狐狸,我还怕我眼睛不好使”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