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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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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上)

连续下了五个小时的雪雨却完全没有减弱的迹象,强风夹杂著树叶刮过玻璃,发出咻咻的响声,虽然坐在有暖气的教室里私毫感受不到寒意,但今天ALVIS的天候设定实在称不上友善。
一骑盯著乱舞的雪花浑然忘我,一直到坐在旁边的剑司推了推他手肘才回过神来,突然发现全班十几双眼睛全转过来看著自己。

「真壁一骑,你有听到我说的话吗?」站在讲台上的人不悦地问道。一骑这才想起现在正在进行班级会议。
「咦?有、有啊......」一骑结结巴巴回应著,记得现在好像正在讨论圣诞节舞会的事情。「那麼请你把脸转过来黑板这里好吗?我想圣诞老人是不会从教室窗户进来的。」主持人的一番话,让其他同学小声的嗤笑起来。
被点名的人尴尬地转过脸,乖乖地坐好,等待接下来的会议。


「那麼,请各位确实将圣诞舞会的讯息传告知家人,邀请他们一同参加;也请每位参加的成员准备份量相当的食物给大家分享。各位,我们虽然是龙宫岛高中第一届的新生,但我们的表现却是将来学生的指标,希望各位能成为後辈的榜样,努力完成学校活动,以上。」
主持人完美的在放学铃响之前结束会议,学生们纷纷离开教室,赶在风雪变大之前回家。



「一骑,你刚刚在发什麼呆啊?」一旁的剑司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问道。
「没什麼......只看雪看呆了。」一骑小声的回答。刚才想起一年前北极的殊死战,也是同样恶劣的雪天,但没有必要特意说出这件事。
剑司看了他一眼,把脸凑近小声的说:「你最好小心一点,我觉得总士最近对你特别严格耶。」
「有、有吗?」一骑有点讶异地问。
「有啊,像是刚才开会的时候,还有昨天在ALVIS的宿舍重划会议上,他不是一直点名你吗?而且那个脸色真够难看的!」
「总士他只是做事比较严谨而已......」,一骑想为总士辩解。
「话是这麼说没错啦,不过我总觉得他最近有点焦虑,应该说......少了过去那种从容不迫的感觉。对不对,远见?」剑司问向前排,正在穿外套的真矢,如果连她都感觉到的话,那就绝对不是自己多心了。

「一点也没错,而且他的焦虑只针对一骑一个人。」橙发少女虽然挂著笑容,但回答却是斩钉截铁。
听到远见的回答,一骑突然像被甩了一掌,因为远见看人一向奇准无比,她说有的话就绝对有,连忙慌张地问道:「怎、怎麼会呢?远见,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惹他不高兴啊?」
只见少女两手插腰,调皮的说:「奇怪了,一直跟他在一起的人不是你吗?怎麼反而问我呢?」

看见真矢一副故意调侃自己的样子,一骑简直要哀嚎了,叫道:「别这麼说,你知道原因的话就告诉我吧!」

真矢笑道:「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提示。皆城同学他心情不好一定是和『那个』有关。」
一骑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问:「『那个』?那个是哪个啊?」。这样的提示有说等於没说,但真矢却只是神秘的笑著摆摆手,说道:「这得靠你自己慢慢去领略了,因为那件事只有你能帮他!反正距离圣诞节还有一个月,你可以慢慢想。啊、或者你可以把『那个』当成生日礼物送他吧。我得赶快回家了,明天见。」

「喂......远见!」一骑的叫唤还停在空中,门已经清脆的关上了,留下一个哑谜和一个毫无头绪的猜谜者。



接下来的几天一骑简直是茶饭不思。经过真矢点醒,一骑留意到总士这阵子有些闷闷不乐,而且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常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另有隐情。一骑一边想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麼事惹总士不开心,一边又猜测著远见一番话的意思,但实在找不到线索。ALVIS的交接工作进行得很顺利,FAFNER的驾驶训练也维持在一定的水准,学校的活动也没什麼大问题,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啊......


「喂、一骑,你的菜掉到桌上了!」坐在对面的真壁史彦看著儿子一副呆头呆脑的楞样,空筷子停在半空中已经一分钟了,终於忍不住大声叫他。
「啊、抱歉,我马上清理乾净。」
「你最近老是在发呆。」



IP属地:天津1楼2007-09-01 20:18回复
    听到这样的回答,一骑呶呶嘴,有些不快地躺回枕头上。
    总士在物质生活上简直可媲美出家的僧侣,清心寡欲,而且ALVIS的贩售部里,基本的生活用品一映俱全。至於亲手做的点心、亲手织的围巾、手套还有陶艺品之类的小玩意儿,在平时就常常当成礼物送给总士,实在也没什麼特别的。

    一骑搔搔头,到底远见说的「那个」东西是什麼啊......是吃的还是用的?是一顿大餐或者是一个惊喜的约会......准备这些东西真的会让总士开心吗?虽然心里明白总士刚才说的都是实话,但这麼一来好像自己完全没有被需要的感觉......
    真是恼人......一骑深吸了一口气,最後决定单刀直入,用些许严肃的语调问:「总士,告诉我你的愿望好吗?」

    可惜已经快睡著的人并没注意到一骑认真的态度,只是口齿不清,迷迷糊糊地说:「嗯......可以的话......希望异界体攻击的次数少一点......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说完打了一个哈欠,沈沈的睡去。

    留下身旁一个欲哭无泪的人。


    ***
    「唉呀,是一骑啊。」橙发少女看到访客,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一骑有些尴尬地点头说:「打、打扰了。」

    真矢把茶推到一骑面前,又抱起一旁睡在娃娃床里,哭泣不止的侄女哄著,问道:「今天怎麼突然到我家呢?」一骑有点不好意思,小声的说:「我......是想来问你,那天你说的『那个』是什麼东西......」
    「那个?......喔,我想起来了。」真矢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又继续笑说:「这麼多天还没想到吗?」一骑只是失落地摇摇头。真矢说:「那我再给你一点提示好了。你想想看,有什麼东西是你跟我都有,但皆城同学他却没有的?」

    「总士没有的......」一骑喃喃自语著,想像著总士的日常生活状况,然後很自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总士的房间比远见家要小,家俱摆设也简约许多,日用品数量维持在最低需求,墙上毫无装饰性的摆设,不过这似乎都不太像是正确答案......
    一骑一边看一边想著,然後视线停在远见怀里的小女婴身上,突然瞪大眼睛叫道:「是......家人吗?」一骑惊呼,原来这就是让总士闷闷不乐的原因,甚至拒绝搬离ALVIS的宿舍,因为对总士而言,「回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加上最近的耶诞舞会又提起邀请家人参加的事情,难怪总士心情很不好。

    真矢点点头说:「差不多。」
    可惜知道答案不但没有开心,反倒是更加为难了,一骑有些难过地说:「可是这个我帮不了他吧......」,当然不可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
    话说到一半,一骑原本低下的头垂得更低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说:「而且我......我们现在......还只有十五岁......」意思是:就算爸爸同意,两个人也不可能马上结婚。

    听到一骑天真的发言,真矢忍不住嗤声笑出,说道:「一骑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只要把心意确实传给他就够了。」
    一骑说:「心意?」
    真矢虽然挂著笑脸,语气里却略带酸涩的说:「嗯,只是一份心意。接下来就看你怎麼做了。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勇气才能接受你们的事情,要是你们过得不好,我可不会轻易饶过你们喔。」
    一骑点点头,笑道:「嗯,真的很谢谢你。」

    看著眼前的人脸上挂著豁然开朗的笑著,真矢说:「一骑,我也有礼物要送你,这个东西可是我向妈妈求了半天才拿到的。」,说完将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一骑。一骑收过,在真矢的催促下打开礼物。一骑在看到盒中东西後抬头看著真矢,惊喜地说:「这个是......谢谢你,远见!」
    真矢开心地说:「不用谢太早,我也要向你要礼物。做为这个的回礼,圣诞节舞会你请我跳支舞吧!」
    一骑点点头说:「嗯,那是一定的。」


    IP属地:天津3楼2007-09-01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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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物(下)

      龙宫岛高中第一届的耶诞舞会,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毕竟长久以维护日本文化为使命的龙宫岛,第一次举办了西洋节日的舞会。加上龙宫岛高中的成立也代表往後的世代可以继续享受「毕业」之後的学校生活,岛民纷纷藉活动参观新高中。

      在人生鼎沸的热闹场合,一骑却忍不住哈欠连连,最後一个哈欠被总士的目光给吓得嚥了回去。总士皱眉道:「要不要请远见医生帮你看看,最近你好像一直很累,睡不好吗?」
      一骑有点心虚的说:「呜......只是有一点点熬夜罢了。」
      “工作有那麼多吗?”总士思索著是不是要重新分配每个人的工作量。正在这麼想的同时,门口就传来剑司大声地叫唤,原来是咲良公主来了。

      复健中的咲良手里还拿著助行器,虽然穿著一身礼服,但脸上有说不出的彆扭,频频回头看著母亲,小声地嚷道:「拜托,拿这玩意儿穿什麼都白费心......」,但澄美只是满脸笑意,硬是把女儿给推进会场;一旁的剑司则丝毫不以为意,像骑士一般风度翩翩把咲良带入会场中央。另一个对礼服感到彆扭的人是卡农。因为早在舞会前一个月,容子便对全班同学宣布要亲手为卡农做洋装,逼得她今天非穿不可。虽然不自在,但卡农偶尔还是会露出普通女孩般开心的笑容。

      最後进入会场的是远见一家;远见弓子虽然已经做了母亲,但个性一点也没变,从她把女儿装饰得和圣诞树一样可见一斑。弓子看见其他人都在舞池里,只有一骑和总士两个穿著西装的男孩,像木头一样站在桌边,弓子於是上前笑道:「一骑、总士,你们杵在这里当壁草啊?」,一骑只是露出无奈笑容,耸耸肩。
      站在一旁的真矢走向前,用正好可以被总士听见的音量,对一骑说:「别忘记你答应我的礼物喔!」,说完也不管一骑来不来得及和总士报备一声,就把他拉到舞池里。

      虽然人在舞池,一骑的眼睛还是不时看向会场的角落。
      总士一直站在那里,始终没有邀请女孩加入舞会,当然也没有女孩子会主动找总士跳舞。三拍循环的舞步并不难记,擅长运动的一骑很快抓到窍门,但因为心不在焉,以致於一支舞跳得零零落落。
      真矢把左手从一骑的肩上挪到他脸上,将一骑的脸转向自己,装出生气的样子说:「讨厌啦,一骑,你这个礼物太没诚意啦!」一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礼,慌张的说:「抱、抱歉。」


      总士一开始还能以平常心看待,毕竟远见喜欢一骑是明摆著的事情,一骑不过是出於礼貌的回应。不过当远见把手放贴在一骑的脸上,还三不五时朝这里看,实在越来越难忽视舞池里的两个人。
      “没有什麼值得大惊小怪的,这不过是班级活动罢了”,总士在心理一遍遍嘀咕著,况且当初也是自己先以「两个男生跳华尔滋很奇怪」的理由,拒绝了一骑的邀约,现在又不好自打嘴巴。
      真是!到底一骑什麼时候答应给她这种礼物的......发牢骚的同时又灌下一杯香槟,一阵难受的呕吐感从胃部袭来,这才想到今天一整天几乎没有吃什麼东西。


      耳边传来阵阵家长们热切攀谈的声音,许多家长从其他人口中知道孩子在学校不为己知的一面,像听到新鲜故事一般大笑著;而孩子们则努力阻止,不让自己的糗事曝光。
      听见家长们热切地寒暄,站在一旁总士感到越来越不自在。

      没有可以说话的对象,也没有谁会讨论到自己,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存在是那麼地脆弱又突兀......
      倒底为什麼要像一个受处罚的孩子,呆呆地站在这里呢......一个念头驱策著自己逃离现场,但下一个更不堪的念头马上浮现。

      就算离开恐怕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少了一个人吧......不,已经连人类也不算上......


      总士正在犹豫著要不要先离席的同时,远处传来甜甜的声音。橙发女孩笑著凑上两个烤盘给一骑,问:「一骑,你比较喜欢苹果还是樱桃口味的蛋糕?」
      「嗯......我都挺喜欢的。」一骑如实回答。
      「那,试试看?」真矢有点担心地递上盘子,看著一骑咬了一口,连忙问道:「怎样?好吃吗?」
      一骑说:「嗯,很好吃。」

      「那就好,真矢快把我们家的厨房给烧了——」
      一个声音出现在一骑身後,原来是弓子。真矢看见姊姊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很不高兴的嗔叫道:「――姊姊!」,没想到一骑却是笑著附和道:「真的吗?那真是和我爸爸有得比......」
      完全没料到一骑会这样调侃自己,让原本生气的女孩顿时羞得不得了,说道:「怎麼连你也这麼说嘛......」,再次对上一骑的脸时呼道:「啊,一骑,你的脸沾到奶油了。」说著边用手指轻轻的擦了一下一骑的脸,被服务的人只能红著脸道谢。 



      什麼叫忍无可忍!如果这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总士真想冲上前去把一骑拉回来。胃里的翻搅更剧烈了,甚至可以感觉到酸液正侵蚀著皮肉,不悦的放下酒杯,朝门口头也不回的走去。
      一骑从窗户看见总士的背影,大雪天里竟然连伞也没撑,连忙追了出去叫住他。满肚子火的人没有回头,只是侧著脸,用仅剩的最後一点理智说:「我要回CDC整理资料,你慢慢玩吧!晚安!」,说完也不等一骑回答,任凭身後人的叫唤被阻隔在ALVIS临时出入口的自动门之外。



      ***
      处在漆黑的浴室里,把水龙头流出的冷水一次次的泼到脸上,看著镜中的丑陋的脸。

      讨厌!真讨厌这样的自己。
      嫉妒、不安,还把焦躁的情绪全发洩在一骑身上......实在太丑陋了。
      冷水也无法让情绪平复,胃的绞痛已经到了难以言喻的程度,总士一边忍著一边走到房门外的贩卖机投营养剂,但机器却亮著「售完」的红灯。

      可恶!连贩卖机也跟自己过不去!
      一气之下索性回房间拿起外套,决定到屋外冷却一下头脑。


      IP属地:天津4楼2007-09-01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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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宫岛十二月的寒夜,即使是人造的雪雨却一样可以冰入骨髓。
        总士松了松被冻僵的手指,抬头看了看耸立眼前的房子。
        黝黑的院灯像两只没有生气的眼睛,空洞地看著眼前的人,门牌上「皆城」两个字看起来格外陌生。

        很久没有路过这里......或者只是下意识地在逃避,用任务、用工作、用任何藉口来填满生活,取代那再也得不到的东西。

        残存的记忆已随著时间模糊扭曲,母亲、父亲、果林还有乙姬......每个人都只在这里短暂的驻足然後消失。

        一家人的生活应该是什麼样子?连梦中都无从勾勒,这个诺大的屋子究竟是给谁住的?
        手指在栏杆上扣得太久,零度下的铁条冰冷地黏住指尖,硬是把指头拔起,却早已没有知觉了。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子夜,想必舞会早已结束,叹出的气息瞬间凝结成无声的雾气。

        回ALVIS去吧!转身正准备离去,但才走没两步就听见屋子里传来细微的声响。原本以为是雪雨造成的错觉,但仔细一听,那确实是桌椅搬动时轻轻碰撞的声音。

        从来不信鬼神之说,但总士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连忙掏出钥匙打开院子的铁门,走近屋子时才发现厚重的窗帘後面,透著一点点昏暗的光。

        谁......?虽然对龙宫岛的治安是极有信心的,但有会在这个时间光顾这栋房子的,除了小偷之外实在难做他想。这麼想的同时二话不说的打开大门,然後诧异地看著眼前同样被吓一跳的人。

        「一......骑?」
        话出口的同时,房内的人也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显然吃惊程度不下於自己。接著问:「你在我家......做什麼啊?」,看著眼前的来不及收拾场面的人,手里还拿著装饰圣诞树的彩带。
        「啊......呃......我、我这是......」琥珀色的眼睛滴溜溜地四处张望,看来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解释的句子。不管怎麼说大半夜在别人家里鬼鬼祟祟,根本是小偷的行径。

        不用等一骑的回答,总士看著他手里的东西,然後又看了看四周。一尘不染的家俱、挂满装饰的圣诞树、精心布置的餐桌,还有桌上那卡片,马上知道一骑在搞什麼鬼。
        不过看来自己回来得太早了。


        一骑咬了咬下唇,瞟了一下面前的人说:「我......我本来想......在生日那天给你一个惊喜的......」,可惜惊喜在事前被发现就没什麼意思了。看著眼前的人平静无波的脸,一骑有些害怕地问道:「对不起......总士......你在生气吗?」


        「没有,只是有点惊讶......」终於明白一骑这一个月精神不济的原因,就是因为每天晚上从家里偷溜出来打扫房子。总士回身关上门,脱下外套之後又问:「话说回来,你怎麼会有我家的钥匙?」

        一骑说:「那个......是远见给我的......听说是乙姬留在千鹤医生那里的......」
        总士皱眉道:「远见?」,前後想想终於明白一骑为什麼要给她圣诞「回礼」,
        还有有她在舞会上那看似挑衅的动作是怎麼回是了。

        原来连自己也被算计进去了......

        突然觉得一阵疲累,坐倒在沙发上,整个人放松下来胃又开始做怪,下意识的摸了摸胃。

        一骑见状忙说道:「总士你肚子饿了吧?我、我去弄点吃的给你......」
        瘫在沙发上的人摆了摆手说:「不用麻烦了......」
        比起吃饭,现在更想要的是好好休息一下。

        「不行,你今天根本没吃东西吧?」一骑断然说道。他知道今天CDC的会议连续三场,一直到下午五点才结束,而舞会的时候总士几乎没碰过食物,按照总士的不良习惯,一定把用餐时间全省下了。说著也不管总士的意愿,一股脑的钻进厨房里。



        软坐在沙发上的人用手揉了揉眉间,慢慢从讶异中平静,环顾许久未曾来到的地方。角落的落地灯发出暖黄色的晕光,将屋子点缀得柔和温暖;全新的窗帘、毛织的地毯、绿色的盆栽,连原本空屋里凝滞的气味也被淡淡的花香取代。缓缓起身,手指划过一件件一尘不染的家俱,看著房子里和以前大同小异的家具,为一不同的是多了不少装饰品――墙上、壁炉上、柜子上满满挂著自己从小到大的相片――婴儿时和父母亲在这间屋子里的合影,小学的恳亲会、中学的文化祭、运动会,一年前和伙伴在ALVIS的纪念照......数量惊人的相片一张张放置在手工制的陶瓷相框里,错落地摆放在屋子里每个角落。
        


        IP属地:天津5楼2007-09-01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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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很好看哦!


          7楼2009-04-12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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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士是个惹人关心疼宠的孩子啊~~~~~~~~~~~~~


            8楼2011-02-23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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