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发自内心的。
也许是因为当走到终点,一切放下,那种快乐时本能的。但更多的是,我知道了有一个人和我一样,害怕着,同时带着激动和期待。
后来我问他:槙 pic_ext="jpeg" 岛,你害怕么,那时候?
他仍旧挑起眼尾,一个优雅的白眼:什么时候?然后继续在废墟上踱步,研究每一块闪着光的金属玻璃,把我晒在一旁。
如果这可以理解为因为羞怯而装傻的话,其实还是很可爱的。
事实上在那一天之后,我已经几乎没有看见过其他人类存在的蛛丝马迹了。唯一剩下的,高耸的厚生省的大楼,也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的可爱。尽管那灯再未亮起,我也能从那些空洞的窗户中,看见过往的碎片在黑暗中漂浮起舞。就仿佛我拉开大门的那一瞬间,我戴眼镜的犬猿之仲就会大踏步的逼过来,怒气冲冲的问我怎么把事情弄成这个鬼样子;然后小朱就会及时的出现劝架,而六合冢就只会丢出一两句冷嘲…….
这就是我为什么无法进入那里的原因。
虽然那些“外星人”并未有意对我们的行动加以约束,而是进入近海,持续加大破坏范围。出于几近崩溃的良心纠葛,我拒绝靠近城市中心,他也没有表示明确反对。我们就这样在以前从未到过的郊区,在废墟上流浪。
……鹰是为什么任由兔子在巢穴边打转呢?还是说牧羊人为何要饲养猎犬呢?不过也许不久后我们就会变成被拍扁的一张标本,或者写着“上古遗存”的尸骸。作为万分之一的“特殊”个体,也许是万分之一的幸运,我的心脏还在好好的跳动。尽管如此,我并不能自诩弄懂了对付他们的要诀。
就像我仍无法准确的掌握那个人的意图。
那感觉仿佛上世纪某个变态科学家做的实验:切断了人的脑梁,在左手上放一把刀,你能感到那里有坚硬的东西,它将会把你刺死,却无法弄清那究竟是什么。
而我面前的这个变态,还兼着喜爱掉书袋的文字游戏。
一想到这件事,两边眉骨就不禁在额前蹙成一个浅坑。如果有烟,我真想深吸一口,然后把眼圈狠狠喷在那家伙脸上。
说不定他和那些东西一样不属于我们这个物种。
(——"只要二个人在一起,不管他们是什么命,一定是其中一个带头,另一个跟从,而前者在德行与知识方面也优于后者。"
"你那些话可以用在别人身上,却不适合我,也不适合我们。"_(:3)
======================别理我我就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