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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止不住】我要写bg!!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这次一定要完结了再发出去。这边存稿用……我对自己的电脑是多没信心啊TAT


IP属地:广东1楼2013-09-22 15:19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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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09-23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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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6楼2013-09-26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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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萼讶然,问:“你还在生病吗?”
        他双手扣紧,又道:“我生病了!快,治好我!”
        桃萼疼得皱紧了眉,忍耐道:“你先前发烧,我已经治好啦!你还有别的病吗?”
        他想了想道:“我有病!有!你叫什么名字?”
        桃萼看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状如疯癫,不敢说话,肩上又是一疼,看他眼神忽然凶狠,只得乖乖答道:“我姓温,叫桃萼。你知道吗?”
        他连连点头,放松力道,欣喜若狂:“是是是!就是!你看!你知道自己名字对不对?我怎么不知道?我生病了!”
        桃萼一呆,看他眼中狂喜,犹豫道:“我治不好,这是很严重的病……你不要伤心,我,我叔叔很厉害,他也许可以治。我带你去见我叔叔,让他给你治病,好不好?”
        他顿时面露悲伤,坐在地上道:“我不能走,有人锁着我。唉,治不好的。”
        桃萼安慰道:“你不要难过,等我回去了,叫叔叔来……对了,你生病的时候,总是叫‘阿南’,你知道吗?”
        他外头想了半晌,忽然跳起来手舞足蹈,大声道:“我想起了!想起了!我叫阿南,阿南,那是很重要的名字,我没有忘记,那一定是我的名字了!”
        那以后,桃萼便叫他“阿南”。
        那日离开山洞,在山间徘徊半日,撞上来找自己的叔叔。叔叔当时神色焦虑,面露疲惫,看到桃萼时神色一呆,又蹲下抱紧她,竟无法说话。桃萼靠在他怀里,发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叔叔在发抖,眼泪立刻涌出,一时忘了阿南的事。后来数度想起,每每提到那次迷路,都会看到叔叔脸色一白,便不忍说下去。待她大些了,试探着说起阿南的事,叔叔道那想是魔教所为,斥责她不许再来。
        桃萼端起碗喂阿南喝粥,心想他一个人,被锁在这里,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怎能弃之不顾?这些年瞒着叔叔偷偷来照顾他,做饭洗头,两人俨然一对忘年好友。阿南记忆错乱,武功却很厉害,知道她会武,每次来都要缠着打斗一番。
        等阿南吃饱了,他就坐在石台上絮絮叨叨说些最近刚想到的拳法,兴致来了就比划给桃萼看。他招式凌厉,内力浑厚,令人见之心惊。桃萼看他疯疯癫癫痴痴傻傻,心中叹气:阿南被锁在这里,就是有盖世武功,又能怎样呢?直到他累了,躺在石台上昏昏睡去,桃萼才收拾东西,给他盖上毯子,坐下来小声说:“阿南,叔叔不许我来看你,我还要来,你知道为什么吗?嗯,我心疼你孤苦伶仃是真,另一面上,却是觉得,有些话只能跟你说。现在我长大了,叔叔就不肯听我说话了。他以前还喜欢我的,现在却总是不在。你说,他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他养我那么久,也该累了。要是能找到爹爹妈妈……叔叔说妈妈没死,总有一天会回来,是不是她要回来了,叔叔才想着走的?”
        她说到这里,胸中五味陈杂,不知该低落还是高兴,望着洞口月色如洗,叹口气继续道:“妈妈要是活着,为什么还不来呢?我定是想多了……对啦,阿南,我今天遇到一个人。他武功真好。可是他好像不开心,总是在喝酒,也不说话。我有时候见你以为我不在,也会偷偷哭,问你,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想来你也有伤心事吧?你以前,说不定也是个伤心人。唉,你现在这样也很好,把那些都忘了。他武功那样好,也会不开心吗?喝酒消愁,喝酒的时候能忘记吗?那要是酒醒了又怎么办?倒不如像你……我不是想你总是病着,你要是好了,那也很好的。”
        她温声细语说了许久,才起身提着食盒慢慢往回走。
        月上中天,阳明山上万籁俱寂。


        IP属地:广东8楼2013-09-28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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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萼走惯了夜路,也不害怕。自家院中夜色如水,只听到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走时忘了点灯,借着熹微月光,瞧见房门大开,黑洞洞的。想是叔叔回来了。她点了灯笼,走进屋内,轻声道:“叔叔。”
          闪烁的灯影里映着方恪之修长的身影。他背手站着,面前是一副画。桃萼知道那画上是一个正在舞剑的红衣女子,身姿曼妙窈窕,长发飞扬,明眸皓齿,笑意盈盈。叔叔常常站在这画前发呆,一站就是一天。他似乎没有听见。桃萼只得再叫一声:“叔叔。”
          他微微侧过脸,又转回去,凝视着画上的人,低低应了一声。
          桃萼道:“厨房还有粥,今天乔五哥还给了……”她望向桌面,两只空荡荡的酒杯摆着,酒壶已经不见了,便转而道,“不去歇着吗?已经这么晚了。”
          方恪之没有答话,仰头站立,抬手去摸那画上女子的脸,顺着轮廓一点点勾勒下来。
          桃萼觉得他离自己很远。自记事起,家里就有这幅画。前几年被她不小心弄脏了,叔叔当即将画像扔掉,隔日便又重新画了幅挂上去,神韵笔法并无二致,桃萼才知道,那女子已经被叔叔刻在了心里。叔叔从不肯告诉她那人是谁,在哪里,每次他站在画像前,桃萼都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叔叔心里眼里,只有那一个人。几日未见,眼下又无法说话,桃萼垂下眼眸低声道:“叔叔,我去睡了。你也早点歇息。”不想她刚转身,就听到方恪之呢喃似的低语:“夭儿。”
          桃萼站定,转回来望着他的背影。方恪之喜欢阳明山的桃花,便给她取名“桃萼”,因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平日里就唤她“夭儿”。
          方恪之依旧望着那幅画,似乎喝醉了,声音带着不真实的恍惚:“夭儿,你今年可是十九了?”
          桃萼点头道:“叔叔,桃花一谢,我就十九了。”
          “是吗?”他低声道,痴痴望着墙上的画,再没有言语了。
          桃萼等了许久,见他不问,只得回房去。她躺在床上,望着窗棂上的月光,辗转反侧,心想叔叔那样失落,也是有伤心事吗?世间当真有那样伤心的事?她想不明白,翻腾了一宿,临近天亮才沉沉睡去。
          这天方恪之依旧不在。
          桃萼采了花给乔五送去,又去探望阿南,在外头玩了一天,傍晚时回家,仍是空荡荡的。黄昏金色的阳光撒进屋里,她站在画像前,细细凝视那女子的面容,忽然想起那措西要去看的沈绿衣。他们说那是秦淮河畔名声甚广的女子,不知和这画中女子比起来,哪个更美一些?她伸手摸那女子的眉眼,忽然想,这幅画挂了恁多年,这女子现在眉眼还是如此吗?听人说,少年子弟江湖老,红粉佳人两鬓斑,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桃萼胡思乱想,心情起伏,不多时便困倦疲乏,干脆伏在桌上枕着胳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的,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方恪之轻功卓绝,以她的功力是听不到的,但桃萼知道,来人正是他。他身上有清淡的酒香,刚进门就飘进她鼻子里。桃萼想他兴是醉得很,以致忘了减轻步音。她本想起身,奈何昨天睡得太少,实在疲倦,懒得不愿动弹,只微微调整了姿势,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一件携着酒香的外衣罩在她身上,桃萼心中一跳,慌忙放缓呼吸,欣喜想:叔叔还是一样地关心我,他定是有烦心事,才不肯理我的。
          又听得椅子拉开,方恪之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桃萼不禁诧异,佯装沉睡。随即感到他将外衣拉高一些,小心地盖好,再不动了。无形的压迫感让她大气不敢出,猜测叔叔正在看着他,幽深的视线似乎可以触碰到。正在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听到叔叔一声叹息,他轻声道:“夭儿,一转眼就这么大了。”
          他语气温柔,听得桃萼几乎落下泪来:叔叔从未变过,他心中的事从不肯说,原来都在自己睡着的时候说过了。又沉默了许久,才又听他道:“夭儿,夭儿。”
          桃萼正想叔叔为何不停叫自己名字,忽觉眉上一凉,呆愣了一瞬,才意识到那是叔叔的手指。外头天气还凉,叔叔自林间回来,指尖还是凉的。现下那只凉凉的手指正在抚摸她的眉骨,轻柔得好似春日落在眉梢的桃花瓣。她大愕之余,竟忘了动作。那只手指沿着轮廓向下,划过她紧闭的眼睛,鼻梁,又落在唇角。她听到叔叔依旧温柔平和的声音:“夭儿。”
          他手指上凉凉的温度顺着皮肤直透到脚尖,桃萼闭紧眼睛,竭力克制发抖的双手。
          方恪之叹息似的又唤一声她的名字。
          隔了一会儿,手指移开了。桃萼惊魂未定,忽觉一丝浅浅呼吸迎到鼻尖,有东西在唇上轻轻一碰便离开了。她还未意识到那是什么,又听到身边椅子被绊倒在地的巨大声响,身旁冷风一动,再无声息。
          桃萼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呆呆望着地上躺倒的椅子,恍然大悟。落日的最后一缕余晖穿过敞开的大门洒进来,很快就黯淡下去。
          她捂住嘴蹲下身,低低呜咽,喃喃道:“爹爹妈妈,我……”
          那之后一连两日,方恪之都没有回来。
          桃萼做了好几样点心菜肴,装了两大盒送到后山,默默看着阿南狼吞虎咽地吃。等他吃饱了,还剩下不少,桃萼道:“阿南,这些你留着吃吧,我要走了,回来了再来看你。”
          阿南吃饱喝足,正在捉摸那套拳法,不晓得她说了什么,只点点头道:“好吃好吃。”
          桃萼咬咬嘴唇,摸摸他凌乱的头发,笑道:“那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阿南似若未闻,她犹豫许久,继续道,“我要不走,叔叔会很为难的。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不肯回来了。阿南,我现在觉得,世上当真有太为难伤心的事,不知道怎么办,只好躲着。我到外头去,四处走走,你别担心。对了,兴许我还能找到爹爹妈妈呢!”她抬高声音,面露微笑,见阿南只是皱着眉在摸索拳脚,笑了笑便向外走。
          少年时她在这茫茫山中迷了路,之后大了,闭上眼也可以找到家。现在站在郁郁葱葱的林子里,却恍恍惚惚的不知该向哪里走。这两日呆在房中发呆,终于想明白该怎样做,临到头还是害怕。
          桃萼背着行李站在这住了十几年的屋前,一咬牙转身便走,倔强地不愿回头。直到走出林子,漫无目的踱在桃林镇的石砖路上,她才敢回头,只见阳明山上苍翠葱郁,山尖一片红云,再瞧不到家了。


          IP属地:广东9楼2013-09-28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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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哈皮~


            IP属地:河南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3-10-01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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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长歌看着她笑,又从怀里摸出那只玉镯子,拉过她手不由分说给套上,道:“以后我叫你‘温弟’怎样?你可以叫我‘廖哥’,有我陪着你逛,可就放心了。”桃萼下意识要抽回手,听他说到“温弟”,才想起自己身份,只好任他拉着,道:“我不要这个。”
              好在廖长歌似乎并不打算跟他纠缠过多,很快松手,笑道:“这是小王爷的东西,你若不要,自己还给他。现在我们交了朋友,就是兄弟,算是哥哥给你的见面礼。”
              桃萼感到为难,又不知说什么拒绝,摸着那温润清凉的镯子,低头道:“我不叫你哥哥。”
              长歌已经牵起了马缰,正在打量这批马儿,听得她话里带几分倔强,倚着马抱手笑道:“我已满二十,温弟你多大?”桃萼心道:你就是自己编个年纪,我也不知道。脸上也就露出不信任的神色来。
              见她仍是戒备,廖长歌叹口气,将缰绳放她手里,转身大摇大摆走开,朗声道:“天下可没人比廖家哥哥更熟悉着百里街的人,可惜了三娘家又便宜又干净的客栈,没人找得到喽。”
              桃萼听他话语,忙牵马跟上去,道:“你真能带我去?”
              廖长歌回头笑得爽朗:“叫一声‘廖家哥哥’,我就带你去。”
              这人穿着打扮至多比小乞丐好些,偏生油嘴滑舌,一副得意洋洋的做派,他既提到了“三娘家的客栈”,想来是个凭着拉客人住店赚钱的小二,桃萼心思转了两转,不多怀疑,道:“我叫你‘长歌兄’,好不好?”
              廖长歌故作犹豫,托腮想了片刻,才答道:“你扭扭捏捏,不是个爽快人,要是心里怕我骗你,就别跟上来。我只交信赖我的朋友。”
              桃萼不禁赧颜,想起那玉镯子还在手上戴着,自己盘缠也不多,他真要骗人,一开始就不会爽快大方地称兄道弟,送东西了,当即便温言道:“长歌兄,我不该怀疑你,是我不对,你别生气。就算今天不带我找个店家住,日后再见也是朋友。”
              她说得诚恳,廖长歌听罢已笑容满面,展臂将她抱住,愉快道:“温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别的哥哥不行,你在百里街,爱怎样便怎样,我罩着。”
              他身上衣衫破烂,还带着股怪味,桃萼只当闻不到,胸中却是一暖。她离家出走,还从未有人这样关照,现下廖长歌拿她当兄弟,凭空多了个兄长,心情难免激荡,再无防备。


              IP属地:广东13楼2013-10-02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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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不早,百里街上喧哗渐微,住户门前点起灯火,星星点点连成一片。长歌带桃萼行至一处,独独这里不曾点灯,他推开半掩的木门,高声道:“三娘,生意上门了!”桃萼自他背后探过目光,见厅中空无一人,只有柜台上两点烛光阴测测摇曳着。长歌大步进去,回头看桃萼仍是站着不动,笑道:“温弟,你可是害怕?三娘太抠门,不舍得点灯。”
                桃萼看他目光温和,遂大胆进来,逞强道:“我以前在山里,从不怕黑。”长歌已知道她从桃林镇来,先前住在山间,点头了然道:“那便好。你先坐下,我去牵马。”说罢就向外走去。桃萼还未来得及说话,就不见了他身影,只得犹疑坐下,忐忑不安。过不多时,忽听到楼上“吱呀——”一声,有个妇人声音道:“整天在外头胡闹,说什么有生意,又是糊弄老娘吧?”
                桃萼仰头看去,与那妇人目光相接。她约莫四十来岁,身姿丰盈,一双吊梢丹凤眼自上而下瞥过来,妖娆妩媚,令桃萼慌忙低下头去。妇人倚着楼梯栏杆,笑道:“廖小子带你过来的?”
                桃萼答道:“是,他去牵马了。”
                妇人打个哈欠,转身回房,摆手道:“上来吧,左手这间空着,可别进错了房。”她说罢又转过脸,微微一笑,“你年纪不大,日后叫我三娘就好。”
                桃萼应了,跟着上楼,三娘已关了房门,吱呀一声,长廊中再无动静,阴森森得透着股寒气。桃萼深吸口气,一手按在腰间鞭上,一手推开左边房门。屋中摆设简单,一桌一凳一床,桌上还有半截蜡烛。她点上火,里里外外检查一遍才躺回床上,想来是多心了,既然决定和廖长歌结交,就要信赖他。床铺被褥松软,很是舒服,不多时她便沉沉睡去。
                廖长歌牵着马到后院,想起桃萼神情,不禁好笑:这人心里想什么,面上就怎样,忽而一脸信赖,忽而露出戒备,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他自幼四处游历,还未见过这样傻的人,便像孩子得了玩具,颇有兴致。故意把桃萼留在大厅,只图好玩。他想着三娘也该出来,拴好马便欲回去,躲在暗处瞧瞧桃萼惊慌的模样,不想一回身,面前一尺站了个人。长歌下意识飞快后退站定,方打量他模样。来人一袭白衣,月色下甚是扎眼。他身材颀长,面容冷峻,沉静眼神正冷冷注视着长歌,一言不发。长歌右手摸至腰后,开口道:“你是谁?”
                那人自地上信手捡起一枝树枝,指向他道:“我若是你,就不会轻举妄动。”
                长歌咧嘴一笑,双手抬起,答道:“这位前辈,你长得好看,武功盖世,还穿白衣服,看起来挺有钱。干嘛跑到我们这小地方跟我这种小流氓过不去?”
                那人见状收回手,冷然道:“你那一剑若刺过来,现在胸口已开了洞。”
                长歌面露诧异,转而笑道:“前辈真厉害,在下佩服。”他说到“在下”两字,忽的从背后抽出长剑,身体同时向前跃出,抬手直刺那人胸口。
                他动作极快,这一剑来势凶猛,已是杀招。那人反应却是更快,身子微侧,轻轻避开,树枝打向他右腕。长歌剑势来不及收回,干脆不躲,左手伸向长靴,摸出一把匕首来击他树枝。那人飘然退开,淡淡道:“功夫不错。”
                一来一往两招,长歌已知对方轻功卓绝,剑术不可揣测,再打下去定要吃亏,只得笑道:“不及前辈厉害。”
                那人轻哼一声,并未罢休,使树枝直击他左肩。长歌心中叫苦,弯腰避开,长剑扫他下盘,原道一击不中也可解当前困窘,不想那人双足点地,稍稍一跃,落在他剑上,这动作看似如蜻蜓点水轻巧之极,长歌却觉剑上有万钧之势,沉重不堪,一条右臂陡然发麻,再抬不起。左肩上也感到莫大压力,不及手指粗的树枝搁在肩上,左臂疲软,整个人已然无法站起。身上似有猛力源源不断而来,压着他弯下腰去,禁不住想要跪下。长歌咬牙强撑,额上汗水不住滴落。那白衣人却若无其事,浑然看不出何处施力。
                好在他并不欲要长歌性命,僵持一瞬便退开站定,冷冷看着长歌脱力,单膝跪地,一手以剑相撑,待他气息渐稳,方开口道:“我要杀你,只需一招。”
                长歌浑身发凉,自觉鬼门关走了一遭,再笑不出来,咬牙道:“你到底是谁?”
                白衣人扔下树枝,面露怅然,仰头望向天边弯月,半晌方道:“你要护她周全。倘若做不到,我顷刻便能取你性命。”
                长歌略一思索,问:“温弟?”
                那人再不说话,长袖一挥,翩然已至丈外,再不见踪影。
                长歌暗骂一声,撑剑起身,这才后悔自己不该招惹那傻丫头——莫说桃萼生得俊俏温柔,就是个寻常姑娘扮作男装,他廖长歌也能一眼瞧出来。百里街无人不知,小无赖廖长歌廖公子,一手偷香窃玉的功夫高深莫测无人能比。


                IP属地:广东14楼2013-10-03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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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闺蜜之一和我男神在一起了0.0他俩感情史我觉得也可以写成BG……不然我也改投BG大神怀抱?~~~


                  IP属地:河南15楼2013-10-08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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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觉最近腐不起来了想写BG_(:з」∠)_
                    话说这篇文的风格好有爱,喜欢方恪之> <【所以这是要炮灰的节奏=L=


                    16楼2013-11-24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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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下文么


                      IP属地:德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4-03-03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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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间并无道路,泥土松软,又铺着一层落叶,稍不留意便要跌倒。那躺在黄牛上的少女却似闲庭信步,并不驱使黄牛注意脚下,只是悠然唱着山歌。有树叶扫过脸颊,她也不在意,信手一拨,仰望着高高的天和云,道:“大黄,你看那朵云就像你,那朵像人。”
                        黄牛打个响鼻,慢悠悠地走路,脚下很稳当。
                        少女道:“那朵像师父,你说师父这时候在做什么?”黄牛自不会答话,那少女便接着自言自语,“我在想师父,师父大概也在想我——他肯定想着我又欺负阮公子了,却不知道阮公子这时已经回了家。”
                        阮少宁已走了近十日,穆怀还未回来。
                        青桃又道:“师父也许没有想我,他要采药,若是想起我,就会分神,会受伤的。还是不要想我的好。”
                        黄牛到了山间溪边,伏下头喝水,甩着尾巴。
                        青桃听它尾巴啪啪作响,又道:“你也觉得是这样吗?师父不想我也不打紧,我想着他就好。你说,他要是再也不回来了,怎么办?”
                        黄牛喝完水,又向山间走去。
                        青桃翻身坐起,抓它头上牛角,道:“你不说话,就是觉得他不回来了,对不对?唉,大黄,是不是因为我在这里,他才不想回来的?他总在山里采药,睡不好,家里的床舒服。我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只远远看着他,他就肯回来吧?——不过他要是回来了,见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要孤单的,你留下来陪着他,好不好?”
                        她说完这话,又隔了好久,才低声道:“我在或不在,对师父来说,都不打紧。说不定他在山里捡到了别的小丫头,比我聪明,比我听话,他要给她盖一间小草屋,再也不认她做徒儿。小丫头感念他的恩情,要以身相许,师父想,既然不是师徒,娶作妻子也没关系,便答应了。他们就这么在山里住下来,一辈子都不回来,慢慢的,师父就把我忘记了,他不知道,有个姑娘,在山里一直等着他回来呢。”
                        青桃越说越难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黄牛已到了家,停下来吃草,她也恍若不觉,坐在牛背上一动不动。
                        黄牛甩甩尾巴,又打了个响鼻,哞哞叫了两声。
                        青桃回过神来,自它身上跃下,往屋里走,忽听见房后柴火噼啪作响,心中一惊,跑向厨房。
                        穆怀正蹲在灶边添柴,火上煨着鸡汤,咕嘟嘟直冒泡。听见她声音,穆怀道:“又到处跑着玩了。”
                        青桃鼻子一酸,立在原地嚎啕大哭。
                        穆怀起身给她擦眼泪,道:“我不过出去几天。”
                        青桃想伸手抱他,终是不敢,忍着胸中酸楚,委屈道:“我还当你再也不回来了。”
                        穆怀笑道:“我是你师父,怎能把你一个人抛在这深山里?”青桃破涕为笑,擦着眼泪正想说话,他又道,“我在山里人迹罕至的地方找到几株极难得的药材,再往深处去,定有更多,可惜长在深山之中,无人见过,才叫我得了便宜。”
                        青桃道:“师父可将它们采了回来?”
                        穆怀摇头道:“再往里头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想去住上几年,有些药材药性不明,还要细细察看。”
                        青桃问:“师父回来,是想收拾行李再过去吗?”
                        穆怀道:“我回来是看看你和阮公子。他已经下山了?”
                        青桃道:“我可没再欺负他,他好得差不多了,自己要走的。”
                        穆怀笑道:“他到今日才算好得完全,急匆匆就走,定是有原因的。”见青桃想要辩解,他摆摆手,继续道,“他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青桃愕然,瞪大眼睛望着他。
                        穆怀道:“我以为你会跟他下山,依你的性子,留书一封便可走了。我怕他顾及礼数,才要回来看看的。”
                        青桃难以置信地看着穆怀,半晌方道:“师父,你心里,还是想赶我走?”
                        “深山药材再好,也无人赏识。阿桃,为师不想你一辈子呆这深山里,陪一个无趣的老头子。”
                        青桃道:“我不想嫁给师父,我只想陪着您,也不可以吗?”
                        穆怀转身盛汤,也不看她,低声道:“阿桃,你不肯嫁给阮公子,我不会逼你。你不懂,我在跟你说另一件事——我平生所学,你都会的差不多了,就此下山去吧。凭你的医术,在山下自可谋生,济世救人的。”
                        “师父……”
                        穆怀漠然道:“话已至此,你还不明白?”
                        青桃凄然道:“我不想做济世救人的大夫,我只想做师父的小丫头。一辈子陪在您身边,就算以后有了师娘也不打紧,我……阿桃从来不敢奢望太多。”
                        穆怀通身一震,鸡汤洒了出来,他沉默许久,才叹气道:“阿桃,你何苦如此固执?我怎舍得你做个丫头?”他在山中盘桓数日,放下定决心赶这傻姑娘走,哪想到一见到她哭,就心下不忍,“怎舍得”一说出口,便觉懊悔,不该给她多余念想。
                        两人一时默然,僵持不下。忽听房外一人焦急声音:“穆大爷!青桃姑娘!”
                        穆怀赶忙出去,见院中来了两人:一个是阮少宁的书童从周,他手中搀着一位白发老妇,看到穆怀,两人便要跪下。穆怀忙上前搀起二人,从周慌道:“穆大爷,还好您在,我家公子他……”
                        那妇人已是老泪纵横,一把攥住穆怀双手,哭道:“穆先生,我听人说,你是这山里的神仙,没有治不了的病,求求您救救少宁啊,看在我一把老骨头的份上,求您发发慈悲……”
                        穆怀搀二人进入房内,细细安抚,方得知阮少宁回家后,便一病不起,日益消瘦,近来竟有咳血之症。镇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从周方想起到山里还有一位神医,老太太亲自赶来,也是怕他不肯出山救人。穆怀沉吟片刻,又问从周可有其他症状。
                        从周道:“公子睡觉时不大安稳,总在梦里……”他看看穆怀神色,犹豫道,“总在梦里叫,叫青桃姑娘的名字。白日里消停一些,吃不下饭,只是坐在床上发怔,盯着院里的树看,口里念些乱七八糟的诗。”
                        穆怀心中了然,道:“请二位稍等。”便起身唤青桃过来。
                        青桃已听到来人声音,擦干了眼泪,走进屋来。
                        穆怀道:“阮公子是相思之症,世间能治此证的方子,也只有一种。”
                        老太太早已听从周说起过儿子的心事,此番亲自来,也有求亲的意思,眼下见到这令孩子魂牵梦绕失魂落魄的姑娘,当即对她跪下,哀求道:“青桃姑娘,我家少宁对你一片痴心,回去后更是茶饭不思,眼见就要……还请姑娘救他一命吧,看在老婆子的面上,求求姑娘……”
                        青桃看向穆怀,见他不说话,神色更是凄婉,低声道:“他心里念着我,我便要嫁他吗?阿姨,我心里念着别人,难过得也要死掉了,他怎么不肯娶我?”
                        老太太不知她所言何意,只当她不肯救人,上前抱着她双腿,就要磕头,口中哀求不止。从周不忍,要拉老人起来,见青桃表情淡漠,气道:“你是大夫,怎能这样见死不救?公子可有亏待过你?眼下要你救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青桃笑笑,道:“要是十个八个人都爱我爱得要死,我也要一个个嫁过去吗?”
                        从周哑然,双脸涨红。
                        穆怀道:“阿桃,眼下只有一个人要你救。”
                        青桃似是没听见他说话,道:“他要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肯嫁给他,他死了,便是我的错?”
                        “青桃姑娘,老婆子也不求你去救人,只要你,只要你肯去看他一眼,他兴许就好了,只求你肯去看他一眼。”
                        青桃眼神空落落的,也不知看向哪里,道:“我看不了他啦,我就要死了,我连自己都治不好。”她笑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穆怀在她说话时便觉不对,这时已冲上前将她抱在怀中。
                        从周二人也是一惊,面面相觑。
                        穆怀长叹一声,自青桃腰间取出一块手帕,递给二人,道:“我原想阿桃会答应夫人,才出此下策,不想还是逼急了她。我会开些药材,用这块手帕包着,还请带下山去,放在阮公子枕下,有安神之功。只是莫让他知道了,求而不得,便不能给他一丝念想。”他说到这里,登时住口,再说不下去。
                        从周二人见穆怀写完方子,便抱着青桃进了卧房,再不出来,知他有送客之意,也不好留下,只得将信将疑下山去。
                        穆怀将青桃安置好,坐在她身边一动不动。
                        少女像是睡着了,一双眼睛安然闭着,瘦小脸蛋上泪痕依稀。
                        穆怀坐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才看她睫毛微动,想要醒来,忙低声唤她。
                        青桃微微睁开眼睛,见是他,微笑道:“师父。”
                        穆怀道:“我在。”
                        青桃通身倦怠,懒懒地不想动弹,却从被窝里伸出手,固执地扣住他手指,小声道:“嗯,你在。”
                        穆怀反握住她手指,轻声问:“你可要吃些东西?”
                        “我不饿,师父……”青桃看向窗外,“他们走了吗?”
                        穆怀摸摸她额头,笑道:“走了,阿桃你太犟,人都要死了,还不肯救。”
                        青桃垂下眼睑,虚弱道:“我要是嫁人了,就只剩下师父一个,这山里太冷,太静,师父会难过的。”
                        穆怀说:“怎么会。”
                        青桃道:“会的,师父出去采药,回来了没有热饭,怎么办?”
                        她到这时候,还只是想着他。穆怀抓着她的手,几乎落泪,心想:那就不嫁,我再也不逼你嫁人了,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去。却无法说出口。
                        青桃视野模糊,又想睡去,低声道:“我不肯救他,他会不会死……他死了,一定很恨我。”
                        穆怀道:“不会的,他心里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恨你。”
                        青桃闭上眼睛,道:“我在梦里,看见他死了,来找我,问我怎么不肯嫁给他。我说,我只想嫁给一个人,不是他,谁都不行。”
                        穆怀道:“好,等你醒了,就嫁给师——”
                        窗外天际轰然一响,雷声乍起,倾盆大雨铺天盖地打落下来。
                        青桃睡着了,不知道外头暴雨阵阵,如当头一棒,打在穆怀头上。
                        穆怀松开她的手,给她盖好被子,听着屋外雨声,心道:天意弄人,天意弄人!


                        IP属地:广东18楼2014-04-11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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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桃大病一场,时睡时醒,在床上躺了七日,才算好转。穆怀对她悉心照顾,日子好像回到了先前:她也是这样照顾阮少宁,两人偶有谈话,相安无事,绝不逾矩。
                          青桃病愈后,穆怀再不说赶她下山的话,只是愈发沉默,早出晚归,沉迷于药草之间。青桃也绝口不提想要嫁他,每日照常,却再不唱歌了。
                          又隔数日,天气转阴,雨水连绵三日不休,师徒二人坐在屋檐下整理药材。只听得淅沥雨声打落在房上,迟迟不歇。
                          青桃把药材分类扎好,随口道:“不知道还要下上几天。”
                          穆怀答:“落了雨,山道泥泞,华山道上颇不好走,只愿没人在这时候赶路。”
                          青桃道:“没人进山买药,师父要自己下山吗?”
                          穆怀道:“也是,你可有想买的东西?”
                          青桃想了想,答:“家里米面都还有,不缺什么。”
                          穆怀起身,舒活筋骨,望着眼前梨园,道:“你不想买些胭脂水粉?女孩子总要好好收拾的——不如这次你去吧。”
                          青桃手下一滞,幽幽道:“我要不了那些,山里挺好。”
                          穆怀沉默,半晌方问:“你还怨我?”
                          青桃低头摆弄药材,道:“我不敢。”
                          穆怀喉中一哽,冷声道:“你想为师怎样?”
                          青桃抬眼看他,又低下去,道:“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这是没办法的事,我对师父来说,不过是阮少宁于我,我不想他怨我,又怎敢怨师父?”
                          她张口闭口便是“师父”,穆怀只觉刺耳,道:“你也知道我是你师父!”
                          见他动怒,青桃鼻尖一酸,道:“你以前才不是这样!你以前对我很好,从来不会骂我,欺负我……”
                          穆怀气结:“你今天就给我下山去!”
                          青桃挑眉,高声道:“我偏要赖着你不走,你杀了我好了!”
                          穆怀伸手便要打她耳光,见这丫头强撑着满不在乎,眼睛里却是有泪,想要收回,忽想到那日雷雨,硬下心肠,一耳光挥了过去。
                          青桃脸上登时红肿一片。
                          穆怀收手,背过身骂道:“给我收拾东西去,我今日捆也要捆你下山!”
                          青桃还未说话,忽见林中走来一人,身穿白衣,臂上挽着黑纱。
                          师徒二人看清那人是从周,皆是一惊。
                          从周浑身湿漉漉的,衣衫裤腿上尽是泥土,蹒跚而来,还未到他们屋前,便哭道:“公子死了!”
                          青桃一怔,她听师父说已给阮少宁开了方子,怎会……穆怀心中也是震惊,他已想到原因,登时脸色煞白。
                          从周停在二人面前,哭道:“穆大爷!你那日开的方子是有效,眼见公子能下床了,却给他见着了青桃姑娘的帕子,竟犯了癔症,抓起那帕子就往嘴里塞……公子他,公子他,他就这么没了!”
                          青桃哑然,眼泪落了下来。穆怀近来冷漠相待,她也会想起阮少宁的好,虽不愿嫁他,却也想让他好好的。
                          穆怀双唇颤抖,哀道:“那天,那天我若是……我一生只想悬壶济世,哪想到……”他知道,只要青桃肯下山嫁给阮少宁,世间便多一桩姻缘,眼下那人却……扪心自问,穆怀知道这中含有多少自己的私心。
                          他终究舍不得青桃,最后害死了另一个人。
                          从周岂知他心中百转千回,继续道:“公子走前,说,说想要葬在华山里,我们这日送他入殓,哪知道,哪知走到那凉亭口,拉车的牛死活不肯走,我们想将公子抬下来,却撞了邪似的,谁也抬不动……我想着,那是公子见着青桃姑娘的地方,他兴许是……”
                          穆怀脸色苍白,数度开口,竟无法说话,耳边只响着轰隆雷声。
                          青桃想到病中的梦,低声道:“他还是想要见我。”
                          从周哀求道:“青桃姑娘,还请去看看他吧!”
                          青桃沉默许久,忽然问:“师父不肯娶我,是因为不能娶我,还是因为不喜欢我?”
                          穆怀无法回答。
                          青桃凄然一笑,说:“我以前想,一个人说我不能嫁给师父,我就杀一个人,两个人说,我就杀两个,要是天下人都说,我杀不完,就只好被他们杀了。除了师父,我谁也不嫁。”
                          穆怀心道,是上天不许,世道不许,我自己却……他心中茫然,竟不知自己究竟作何想法。
                          青桃旁若无人地凝视着穆怀,继续说:“师父心里,也说阿桃不能嫁给你,对不对?但我绝不会杀师父……又不能嫁给师父,就只有死啦。”
                          青桃深深望着他,问:“我现在明白了,要是我死了,师父会永远记得我,是不是?这样我就永永远远陪在师父身边了。”
                          穆怀颤道:“阿桃……”
                          那少女微微一笑,不再看他,转身飘然步入雨中。
                          她脚步轻盈,宛若一只灵巧的燕子,谁也抓不住,很快便消失了影子。
                          便是隔着千重万重山,千层万层雨,也能听到那少女悠扬的歌声——
                          “华山畿,华山畿,
                          君既为侬死,独生为谁施?
                          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
                          她曾在这山中唱过很多歌,人们都当这小丫头无忧无虑,歌里的情意是一丝也不懂的。
                          却有人因着这首歌落下泪来。
                          《古今乐录》说,这首歌唱在华山里,有个书生爱上了山中少女,归家后相思成疾,竟死去了。他的棺木途径华山,竟不肯再走。少女被他的爱情感动,唱了这首歌,棺木应声而开,她便跳入其中,两人合葬,号“神女冢”。
                          那是一首人人传唱的、深情的歌。唱歌的人,听歌的人,都爱那歌里婉转热烈的情义。
                          至于那最初唱这歌的少女,她的心思,却再没人懂过。
                          连她的名字,也无人知晓了。
                          —完—


                          IP属地:广东19楼2014-04-11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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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每次到要更文的时候尼玛晋江就抽风啊就无法登陆啊尼玛word也抽风啊!!!!!!!!
                            啊我一定是命里犯太岁:(
                            烦死了,烦的想要砸电脑……
                            我打三个小时的字,发出去都要一个小时,真呵呵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浑身负能量:(


                            IP属地:广东20楼2014-04-11 15:38
                            收起回复